第358章 黎明之锤

卡尔加站在战略会议厅的中央，动力拳套紧握，蓝白相间的战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的目光扫过那份《启示录计划》，眉头紧锁，最终定格在基利曼身上。

"大人，我反对这个计划。"卡尔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罗素已经为帝国付出太多，他的灵能正在撕裂他的灵魂。我们不能为了制造武器而牺牲他。"

会议厅内一片寂静，极限战士的高阶指挥官们交换着眼神，而圣血天使的代表则沉默不语。基利曼坐在长桌尽头，双手交叉抵在唇前，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卡尔加。

"卡尔加，"基利曼的声音沉稳而温和，"你的顾虑我理解。但请告诉我——你认为帝国现在的情况如何？"

卡尔加没有犹豫："亚空间风暴肆虐，泰伦虫族逼近银河核心，兽人越来越强大，‘不破防线’的压力与日俱增，而太空死灵的王朝正在大规模苏醒。"

"那么，"基利曼缓缓站起身，全息投影在他身后展开，显示出帝国疆域图——无数红色标记代表着沦陷或濒临沦陷的世界，"你觉得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卡尔加沉默了。

基利曼继续道："罗素确实是天选之子，但这不是我们强加给他的命运，而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他的灵能与星神碎片共鸣，他的意志足以对抗混沌的腐化。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机会，帝国可能连下一个千年都撑不过去。"

罗素站在一旁，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全息星图。他轻轻按住卡尔加的肩膀："卡尔加大人，这不是牺牲，而是责任。就像你愿意为马库拉格赴汤蹈火一样，我也愿意为帝国赌上一切。"

卡尔加的目光在罗素和基利曼之间游移，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如果这是您的决断，大人，我服从。但我请求——让我亲自监督试验过程，确保罗素的安全。"

基利曼点头："准了。"

…………

在巴尔的地下试验场，罗素站在中央祭坛上，饮血者插在身前，金色灵能如潮水般涌动。卡尔加亲自监督着基因种子的调整，而基利曼则站在观测台上，目光凝重。

"开始吧。"罗素低声说道。

灵能注入的瞬间，整个试验场被刺目的金光吞没。超级天使战士的基因种子在罗素的灵能浸染下开始蜕变，新的战士正在培养舱中成型——他们的瞳孔泛着淡金色，体内流淌着伪星神之力。

基利曼的机械义眼记录着每一个数据波动："成功了……"

但丁站在他身旁，圣血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情绪："希望我们不会为此后悔。"

基利曼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金光中的罗素。年轻人的身影在能量风暴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消散，却又坚定如初。

当第一缕晨光洒在巴尔的地平线上时，第一批"黎明之锤"战士走出了培养舱。他们的目光坚定，力量磅礴，而罗素站在他们面前，饮血者高举：

"为了帝皇！为了帝国！"

战士们齐声回应："为了黎明！"

…………

卡里昂的白色羽翼在训练场上划出凌厉的弧线，动力剑"圣裁"裹挟着雷霆之势劈向对手。而站在他对面的黎明之锤战士——代号"晨星"——只是平静地抬起手臂，蓝翼微振，便以近乎预知般的精准格挡住了这一击。

"再来！"卡里昂低吼，剑刃骤然加速，十二道残影同时斩向晨星的各个要害。

晨星的蓝色羽翼猛然展开，四米高的身躯在空气中留下一串残影。他的动力拳套精准地抓住了卡里昂的剑刃，另一只手则按在了超级天使的胸口。

"砰——！"

卡里昂被一股巨力震退，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他的羽翼羽毛散落，而晨星依旧站在原地，连呼吸都未曾紊乱。

训练场周围观战的战士们陷入死寂。超级天使们面面相觑，而黎明之锤的战士们则沉默如铁。

"我败了。"卡里昂收起动力剑，声音中没有不甘，只有审视，"你的力量……不仅仅是肉体层面的压制。"

晨星微微颔首："我们的基因序列中融入了罗素大人灵能的‘伪星神’特性，对亚空间能量有天然抗性。"他指向自己的淡金色瞳孔，"您的战斗技巧远超于我，但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圣吉列斯之血的灵能波动——而这恰好被我们克制。"

基利曼站在高台之上，机械义眼记录着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墨菲斯托的灵能容器悬浮在一旁，水晶表面浮现出复杂的数据流。

"比预期更成功，"基利曼低声道，"但代价是……"

他的目光转向试验场核心的罗素。年轻人正单膝跪地，饮血者插在面前，金色灵能如丝线般连接着每一个黎明之锤战士。他的发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颜色，逐渐变成与瞳孔相同的淡金。

但丁的圣血面具发出轻微的嗡鸣："他的灵能本质化加速了。照这个速度，最多三个月……"

"他就会完全能量体化。"基利曼接话，声音沉重，"但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全息投影突然弹出紧急通讯，泰伦虫族主力舰队突破"不破防线"的消息闪烁着刺目的红光。

…………

深夜的圣吉列斯之墓中，罗素独自站在帝皇雕像前。他的手掌已经半透明化，隐约可见内部流动的金色灵能。

"值得吗？"卡里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超级天使的羽翼上还带着战斗后的伤痕。

罗素没有回头："你见过泰伦虫族的吞噬轨迹吗？它们会像剥水果一样撕开星球的地壳。"他的指尖轻触帝皇雕像的基座，那里刻着最后一战阵亡者的名字，"如果我的选择能多拯救一个世界……"

"那么我会亲手为您执旗。"卡里昂突然单膝跪地，动力剑插进地面，"但请允许我继续挑战黎明之锤——超级天使必须找到对抗他们的方法。"

第一缕晨光透过彩窗时，映照出罗素嘴角的微笑："那就明天再战。"

而在他们脚下，巴尔的地核深处，某块被封印的"星神碎片"突然闪烁了一下——就像沉睡的巨兽在梦中眨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