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心智失常
满地狼藉，看的人都要吐了，还有血呢。
之前可没见过这么大的人。
如果有，西域衙门早就上报了，那他们是怎么来的呢。
“相公，你闻到了么？”
“什么？”
“药味儿。”
“哦？”
方明鼻子不如她，不大容易闻到。
不一会儿，血红指着东边的屋子：“药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二人跳进去一瞧，屋内一筐筐全是草药。
没做成药丸，更像是野草。
然而，中原的草药中，有味道如此重的么。
没经过任何加工，直接摘下来，味道就这么重，还真是少见。
血红拿起一株闻了闻：“这好像不是西域的草药。”
“你知道？”
“我在凌云窟学艺的时候，剑魔师傅就种过这种东西，说是江南的产物，叫什么草不清楚，但不容易存活。师傅说，寻常人不能沾这种东西，它会让人迷失心智，变成傻子，但又不是绝对的傻子，就像小猫小狗一样，会被人驯服。”
莫非，那些巨人就是吃了这种东西之后，变得傻乎乎的了？
方明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江山也吃了这种东西么。”
可是，人吃什么才会变得那么巨大呢，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
他翻看这些草药，在一堆篓子底下，发现了另一种东西，很厚实，有点像海里的珊瑚。
拿起来闻了闻，还有海藻味。
“这是海里的东西。”
“哦？”
血红也抓了一个：“嗯，是珊瑚吧？”
很像珊瑚，可人吃珊瑚干什么呢，不过这玩意儿还真能吃。
等等——有人来了。
方明拽着老婆，一起上跳到房梁上。
有个教徒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孩子，也穿着教徒的衣裳。
“爹，他们吃那么多，能长多大？”
“不清楚啊，不过吃多了要死人的，得控制剂量。今天不能让他们吃了，教主吩咐过，一定要让他们活着。”
“爹，那个江山安全么？”
“他武功已经被废，心智又失常了，安全的很。”
“那我要是吃了这种东西，会不会也变成疯子啊？”
“所以不能乱吃，这种东西，目前还无药可解。”
父子二人随便整理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筐草出去了。
方明心里七上八下的，江山疯了？
所以，他没叛变，和方明想的一样，只是疯了而已。
这二人，不能让他们走。
方明一个迅步跳下去，拦在二人面前。
“啊？！你——你是？！”
“我问你，江山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
“回答问题，不然我杀了你儿子。”
方明掷地有声，很冷酷。
“在最南边的屋子里，跟我没关系，我们只是当地的郎中，天理教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不听就得死啊。”
这些话，方明不想听，他现在还有两个问题。
其一，教主在什么地方；其二，这种药的解法会不会有。
郎中拽住自己的儿子，哭哭啼啼的：“大侠，教主的位置，我怎么会知道，我不过就是个下人啊，负责在这儿照看院子里那几个人。至于解药，我根本没有，而且可能任何人都没有。如果停止食用这些草药，或许能逐渐恢复神智。”
“你听好了，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我就宰了你儿子。”
事急从权，方明也学会威胁人了。
男人跪在地上磕头：“不敢，绝对不敢啊！”
他放走父子，而后和血红去见江山。
南边的一个卧房内，江山躺在床头，眼睛睁着，却呆滞无神。
他身上有很重的草药味，桌上也摆着一碗药汤。
江山是他的臣子，也是他最信赖的人之一，方明当他是兄弟。
“江山……”
“相公，我们得马上带他走。”
“暂时还不行，那个教主一定会来找他的，我们就蹲在这儿，守株待兔。”
天渐渐亮了，破晓时分，教主果然来到。
这家伙不会内功，看走路就知道，他的衣服上有明显的金色花纹，和其他的教徒纯红袍不一样。
进屋后，教主摘下兜帽，露出四十多岁的男人面孔。
他端着药汤靠近床边，还把江山扶起来，要给他喂药。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就跟给自己兄弟喂药一样。
血红看不下去，一记飞镖打掉他手里的碗。
铛！
碗落在地上，这家伙没来得及反应，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刀了。
再一看，一男一女出现在这儿。
“你们是方明？血红？”
血红姿态不低：“哦？你很聪明啊，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名字了。”
“猜也猜到了。”
“天理教是你办的？”
不可能。
就凭他的本事，对付的了江山么。
在浔阳的时候，方明还遇到过两个高手呢，那二人能对付江山还差不多。
再说了，这货也不是大美女，江山哪里会被他欺骗。
内卫的头子，警惕性就那么低么。
“杀了我吧，我死了，还会有新的教主出现。”
从这句话不难听出，他不过是个傀儡，天理教的背后还有人。
“人就一条命，死了就没了，你就一点也不想活么？”
“方明，少说这种没用的屁话。你杀了我们西域多少人，别以为西域人会苟延残喘，听你的摆布。”
方明呵呵作笑：“佩服，不过呢，不怕死的人，满大街都是，不怕疼的人，屈指可数。你想做个游戏么？”
他伸手过去一戳，点中此人穴道。
霎那间，假教主浑身巨痛，全身数百个穴道，好像被针扎一般，疼的发颤，大汗淋漓。
“额……杀了我吧。”
“你要真想死，没人拦得住，可以咬舌自尽嘛。不过呢，正常人很难咬掉自己的舌头，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支撑。因为咬到一定程度，人会疼的自动松开牙齿。”
疼，太疼了！
教主苦苦挣扎，直到不行：“别……我求你了。”
“先说，真教主是谁，在什么地方？”
“教主不在这儿，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说的是真话。”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院子里那些巨人用来做什么？是要谋反？”
噌！
什么东西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