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最后一秒

最后一秒

在冲向出口的最后一刻，一堵坍塌的墙体挡住了去路。两人面面相觑，汗水从额头滚落。

“存光，看来我们这次真的出不去了。”白青鸾喘着气说道，语气却带着一丝豁达。

“闭嘴，别给自已判刑。”张存光怒道，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停在一处通风口上。

“那边！快上去！”他指着通风口，双手托起白青鸾，“你先走，我殿后。”

“不行！”白青鸾眼圈一红，“你受伤了，我不能……”

“听我的！”张存光用力一推，将白青鸾送进通风口，“我可不想被你拖累。”

白青鸾咬紧牙关，迅速爬入通风口。张存光紧随其后，然而就在他爬出的一刹那，身后的爆炸将他狠狠掀出，重重摔在地上。

“存光！”白青鸾冲上前，将他扶起。

两人互相搀扶着跑出基地，身后的废墟瞬间被火海吞没，冲天的烈焰映红了夜空。

夜幕下的反思

基地外，警笛声逐渐接近，援军终于赶到。张存光靠在一块岩石上，捂着伤口喘息。他抬头看向星空，疲惫的眼中带着一丝释然。

“我们赢了。”白青鸾坐在他身旁，轻声说道。

“赢了？”张存光苦笑，“这只是开始。”

她点点头，看着他染血的肩膀，轻轻问道：“下一步怎么办？”

张存光闭上眼，声音低沉却坚定：“把赫尔曼带走，审问他。面具人的幕后主脑，我们必须找到。”

重重迷雾

赫尔曼被严密看守着送往安全屋，但他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落网而失去底气，反而带着一种诡秘的从容。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胜券在握。

“你们以为抓到我就结束了吗？”赫尔曼冷笑道，“真是天真。面具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我不过是其中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张存光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无足轻重的棋子？如果不是重要人物，为什么面具人费尽心机保护你？”

赫尔曼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掩饰了过去：“呵呵，我不过是他们的工具人罢了。真正的计划，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张存光不动声色，转头对白青鸾说道：“我们得加快行动了。赫尔曼虽然嘴硬，但他背后肯定还有其他线索。”

审讯室的博弈

在安全屋的一间地下审讯室中，赫尔曼被锁在一把铁椅上，面前是一盏刺眼的吊灯。张存光和白青鸾坐在他对面，桌上摊开一份份文件。

“这些是我们从基地中找到的记录。”白青鸾冷声说道，“包括面具人和你的通信往来，以及你参与的每一桩交易。赫尔曼，你的罪证已经足够让你被判死刑。”

赫尔曼咧嘴一笑：“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张存光点燃一支烟，缓缓说道：“我们不想听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我想知道更多。比如，面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真正的计划是什么？”

赫尔曼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讥讽道：“就算我告诉你们，又有什么用？面具人无处不在，他的计划早已超越了你们的理解。”

张存光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忽然变得平淡：“既然如此，那就等你坐上电椅的那一天再谈吧。”

他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赫尔曼终于有些慌了，开口喊道：“等一下！”

张存光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头。他知道，赫尔曼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撬开了一角。

新的线索

“我说。”赫尔曼声音低沉，“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说看。”白青鸾挑眉问道。

“保护我的家人。”赫尔曼抬头，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真挚，“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的家人是无辜的。如果我合作，你们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

张存光沉思片刻，点头道：“可以。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我们会确保他们平安。”

赫尔曼长叹一口气，开始交代：“面具人的下一步计划，是通过一场表面上的慈善活动，实际展开一场规模空前的武器交易。这批武器将会通过海运进入上海，直接交到一支地下军队的手中。”

“慈善活动？”白青鸾皱眉，“具体是什么活动？”

“一个名为‘未来之光’的慈善拍卖会，三天后在黄浦江畔的东方会馆举行。”赫尔曼说道，“拍卖会是个幌子，真正的交易会在会馆地下室进行。”

张存光若有所思：“那面具人会亲自现身吗？”

赫尔曼摇头：“不会。面具人从不露面，但他会派一名高级代理人前去监督交易。这名代理人代号‘蛇’，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潜入计划

离开审讯室后，张存光和白青鸾立即开始部署行动。他们决定以拍卖会为突破口，潜入会馆，搜集更多关于面具人的线索。

“三天的时间不算长。”白青鸾翻阅着资料，“我们需要弄清楚会馆的布局，以及如何进入地下室。”

“还有蛇的身份。”张存光补充道，“这次行动不能有任何差

错。”

行动的前夜

在行动的前一天夜里，张存光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盯着桌上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年轻女子，笑容温柔而恬静。

白青鸾悄悄走了进来，看到照片时微微一愣：“她是……？”

“我的妻子。”张存光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她曾经也是我的搭档，但为了保护我，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白青鸾沉默了片刻，轻轻说道：“她一定为你感到骄傲。”

张存光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份坚定：“我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这次，我一定要抓住面具人。”

黄浦江畔的阴影

三天后，夜幕降临，黄浦江畔灯火通明，东方会馆门前高朋满座，长袍马褂、西装礼服交相辉映。马车与汽车鱼贯而入，一派繁华景象。会馆正厅内，名流富贾围坐，翡翠、珍珠、字画等拍品逐一亮相，掌声与叫价声此起彼伏。

张存光与白青鸾化名为香港商人夫妇，以邀请嘉宾的身份出席。他们端着香槟，漫不经心地与人攀谈，但目光却始终在搜寻任何可疑之处。

“地下室入口在哪里？”白青鸾轻声问。

“还不清楚。”张存光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一名穿着贴身旗袍、手戴碧玉手镯的女人身上，“但她可能是关键。”

那女人风姿绰约，手腕上那只碧玉手镯，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她与几位拍卖官耳语，神情镇定而笃定。

“是她吗？”白青鸾微微扬眉。

“如果赫尔曼没有撒谎，她就是蛇。”张存光低声道，“我们需要一个时机，接近她。”

黑暗中的追踪

拍卖会渐入尾声，压轴的拍品是一件南宋官窑的青瓷罐，引发了激烈的竞价。当会场的注意力被竞拍吸引时，那名戴碧玉手镯的女人悄然离席，向后台走去。

“就是现在。”张存光放下酒杯，和白青鸾悄然跟上。

他们穿过热闹的宴会厅，进入昏暗的后台走廊。女人的身影在前方若隐若现，她进入了一道隐藏在书架后的暗门。

“果然有地下室。”白青鸾低声说道。

“我们得快。”张存光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按下暗门的机关。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空气迎面扑来。

地下的秘密

地下室出乎意料地宽敞，砖石结构的墙壁上挂着昏暗的煤油灯，映照出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仓库，里面堆满了木箱，上面标着英文字母，赫然是军火标识。

“这些就是赫尔曼提到的武器。”白青鸾低语，“规模比我们想象的还大。”

张存光点头：“这批武器足以武装一支小型军队。蛇的目的绝对不只是上海。”

正当两人准备进一步调查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们立刻隐匿在阴影中，看到几名黑衣保镖押送一个人走进仓库。

“是赫尔曼？”白青鸾一惊。

果然，那人正是赫尔曼。他显然受到了酷刑，脸上满是伤痕，但双眼依然倔强。

“赫尔曼，你的价值已经耗尽。”蛇的声音传来，那是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女声。

蛇缓缓走到赫尔曼面前，微笑着说道：“你背叛了面具人，现在该付出代价了。”

赫尔曼咬牙道：“你们休想得逞！张存光一定会阻止你们！”

蛇轻蔑地笑了笑，转身示意保镖：“动手。”

关键一刻

张存光紧握手枪，低声对白青鸾说道：“我去救赫尔曼，你掩护我。”

“明白。”白青鸾点头，迅速摸向一旁的角落，做好准备。

蛇的手下正准备扣下扳机，张存光突然从暗影中冲出，一枪击中其中一人，紧接着快速掩护赫尔曼。

“张存光！”蛇并不慌张，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真是久闻大名。”

张存光冷冷地说道：“放下武器，否则我不介意再送几个你的人下地狱。”

蛇轻轻拍了拍手，仓库的各处暗门猛然开启，更多的保镖涌入。

“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蛇微微一笑。

绝境中的反击

蛇的保镖源源不断地涌入，手枪的弹夹在张存光手中几乎成了摆设。局势越发紧张，白青鸾果断从藏身处跃出，冷静地开火，精准击倒两名保镖，为张存光争取了些许时间。

“走！”张存光低声吼道，一手护着赫尔曼，一手迅速换上最后一枚弹夹。赫尔曼虽受重伤，但双腿还能勉强支撑。他们迅速退入仓库的另一侧，试图寻找出口。

“他们无路可逃了。”蛇不慌不忙地从后方追来，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致命的威严，“张存光，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你太高估自已了。”

张存光没有回话，脚步却越发坚定。他推开一扇铁门，发现背后竟是通往黄浦江的地下通道。冰冷的水汽扑面而来，通道幽深而复杂。

“通往码头的密道。”白青鸾低语，“蛇一定用这里走私军火。”

“没错。”张存光点头，“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生死

追逐

蛇似乎看穿了他们的计划，命令保镖紧追不舍。通道中枪声回荡，子弹擦过墙壁，火花四溅。张存光与白青鸾一边掩护，一边迅速撤退。

“存光，弹药快没了！”白青鸾一边射击一边大喊。

“再坚持一下。”张存光冷静地回答，眼神锐利地扫过通道的结构。他发现一处管道上悬挂着老旧的煤气灯，那是个机会。

“用这个。”张存光抬手打碎煤气灯，火焰立刻点燃了泄漏的煤气，猛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瞬间吞噬了追击的保镖，将蛇一行人暂时拦住。

“快走！”张存光扶起赫尔曼，和白青鸾迅速穿过通道。

码头的较量

通道尽头是一处废弃的码头，潮湿的木板摇摇欲坠，岸边停着一艘小艇。张存光与白青鸾扶着赫尔曼登船，刚发动引擎，蛇却从通道的黑暗中现身。

“张存光，你以为能逃得了？”蛇冷笑着举起手枪，子弹擦过张存光的肩膀，他咬紧牙关，迅速反击。

白青鸾瞄准蛇开了一枪，但对方动作极快，仅仅擦伤了她的手臂。蛇退后几步，冷笑道：“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她从腰间掏出一个信号弹，朝空中发射，红光在夜空中绽放。远处，几艘快艇的引擎声轰然而起，显然是蛇的增援赶到。

绝地求生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白青鸾催促。

“先摆脱他们。”张存光咬牙握住方向盘，小艇猛然加速，溅起高高的水花。他们在漆黑的黄浦江上穿行，追兵的快艇紧随其后。

子弹接连击中小艇的船尾，赫尔曼捂着伤口，虚弱地说道：“张先生，那些军火有秘密装运计划，必须阻止……”

“什么计划？”张存光一边操控小艇一边问。

赫尔曼却因失血过多昏厥过去。张存光皱眉，目光却更加坚定。

“我们必须甩掉追兵，然后找到那个计划。”他对白青鸾说道，“今晚，我们绝不能失败。”

再度反击

张存光牢牢握着方向盘，目光如鹰般锐利，黄浦江的水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子弹如雨点般落下，小艇已经被击中多处，摇摇欲坠。

“存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青鸾跪在船尾，用最后一发子弹击中一名追兵，但敌人的快艇已经逼近到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张存光没有回话，而是快速扫视周围的环境。黄浦江两岸的码头影影绰绰，有几处老旧的货仓堆积着废弃的木箱和装卸设备。他的目光锁定了最近的一处码头，脑海中瞬间形成了一个计划。

“抓稳了，我们冲过去！”他一声令下，将船猛然调头，迎着江水向码头驶去。

“你疯了？！”白青鸾惊呼，但她很快明白了张存光的意图，立刻扶住昏迷的赫尔曼，尽力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