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有了保命的道具,却不知道怎么用

“鱼籽,刚才找茬那人到底是谁啊?我看那些人管他叫金小少爷,金家在闵城,势力很大吗?”

芳菲好奇问道。

鱼籽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此人名叫金子坤,乃是金家二房所生,自小备受宠爱,性子一向无法无天,他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刚继位金家家主之位,听说,正准备回京上任工部郎中一职呢,如今备受宠爱的贤妃,便是他们的亲姑姑。”

沈春芽听的心惊肉跳。

工部郎中,正五品,是正儿八经的官。

鱼籽仍在说,“闵城人人都在传,说金家家主本该继任其父的工部侍郎一职的,但可惜大房长子前不久得罪了皇上,被罚去修皇陵,哪怕有贤妃在,金家也还是被牵连了。”

“得罪了皇上?”

“怎么得罪的?”

“这就不知道了”,鱼籽摇头。

宋白青看着沈春芽一脸沉重的表情,宽慰道:“娘,别担心,反正咱们过两日就要离开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愁也没用。”

沈春芽点头,她是担心,担心会给队伍带来麻烦,但就算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依旧会怒斥金子坤,默许宋白青拦住他。

更何况,宋白青只是想拉住他,让他给个说法,是对方先动的手,也是对方先来找事。

他们并未做错任何事。

实际上,他们早就从摊贩的态度猜到了金子坤出身不凡。

但,若是因为他的身份就任由他挑衅,那他们岂不是成欺软怕硬了?

“走吧,去买菜,买完了赶紧回去”,沈春芽道。

刚与金家结了梁子,方才买菜的一片摊贩目睹了全部经过,担心被牵连,是不愿意卖给他们了,只能去其他地方买,好在闵城商贩众多,不用担心买不到。

宋婉清并未跟上去,而是回了客栈,一进门,就能听见孩子们的读书声,让她这段时间紧绷的心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但可惜,没能维持太久。

她快步上了楼,回了房间,将之前从高城殷县令那得到的信件取了出来,摊在桌子上,上面记载的天灾时间,她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倒背如流。

她又取下金笛,放在信件的旁边,一脸严肃的盯着两件物品看。

如果说这是活下去的钥匙,那下一步是什么?

这东西应该交给谁,送到哪,才能寻到适配的锁?

现在的她就像是在求生游戏中,拥有了活下去的道具,但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这种感觉,非常差。

她拎起信件,哪怕早在今日之前,她就已经做过很多试验了,这信件无论是放在火上,还是沾水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又试了一遍。

结果依旧和以前一样。

她心情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将信件放回原位后,又拿起金笛。

信上没有线索,那线索就只能在金笛身上了。

可金笛,表面光滑,除了几个孔以外,周身没有任何的痕迹。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这殷阳江得来的这信件,是不是假的。

她叹了口气,正准备将东西都收回来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在烛火的照映下金笛映在桌面上的影子。

中间空心的圆,残缺了一角,很细小,若不是细心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

宋婉清的心猛地漏了半拍。

她一手拿着金笛,一手拿着油灯,侧着头往金笛内部看去。

很可惜,内部太过狭小,很难看清,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发现端倪的原因。

但从映出来的影子就能肯定,金笛内壁上一定有字迹。

她迅速起身,打开门,喊道:“伏伯,劳烦你帮我弄一块的陶土来。”

伏忠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去办了,距离客栈不远处就有一处瓷窑。

半炷香的时间,一块巴掌大小的陶土,就摆在了宋婉清的面前。

她关好门窗,将金笛直接竖起来摁在了陶土里面。

而后,用油灯在旁边一直烤,等了一个时辰,陶土发干,她才小心翼翼的将金笛取出。

后又将陶土掰开,内部的字迹的清晰的印在了上面。

——市舶使。

宋婉清眉头皱了一下。

掌管海运?

难道灭世天灾是洪水?

不,不对。

如果是洪水,就算在海上,也无法幸免。

地震?

酸雨?

宋婉清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不过她能肯定的是,皇帝让他们这些有金笛的人去市舶使,一定有他的用意。

她们要做好随时出海的准备。

困扰了她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解决,宋婉清只觉得浑身上下极为轻松。

门外传来说话声,算了下时间,应该是沈春芽他们回来了。

宋婉清收好金笛和信件,将陶土砸碎,出了门。

一楼。

小厮们帮忙,正来来回回的将买回来的东西搬进来。

菜、米面、衣物、调味料、药材……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许万里和张伯几人也去采买了,两伙人分头行动,与沈春芽他们前后脚回来。

整个一楼,几乎都要被堆满了。

“娘,许大哥,辛苦你们了”,宋婉清道。

“这辛苦啥”,许万里摆手,“你那边怎么样?”

“一切顺利,大后日出发,郭大哥的事我也说了,但可惜,鹭镖头说形势变化得太快,他现在无法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许万里轻叹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宋婉清点头,去清点物资了,她写的必需品,首当其中,就是药材,而后是干净的布料,可以用于包扎伤口那种。

“婉清,娘有件事要和你说”,沈春芽走到她身边,开口道。

宋婉清笑了笑,“是有关于金家的事?”

沈春芽一愣,“你咋知道?”

“正好路过,看到了,娘,你不会怪我,没有上去帮忙吧?”

“你这孩子,说啥呢”,沈春芽失笑摇头,身为母亲,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

宋婉清并未出面,而是在旁看完了全部过程,很显然,这是在锻炼他们。

且那几名护卫以及为了利益动手的行人,并不是他们的对手,本也就无需她出手。

“你可知道那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