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抵达嘉宜关

听着龙九的话,白玉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山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属下啊,此事我晓得了!”

就在这时长安城门前突然走进一行孔武有力的汉子,看到这一幕,白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要接的人到了,下面的事我会看着办的,如果来不及,我会用海螺告诉你。”

“不过这种办法不到迫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好。”

“如果让刘家的人发现,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白玉的话,龙九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看着白玉的背影,龙九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混到副主事的位置,虽然危险了点,但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

白玉不过二十多的年纪,虽然看上去修为不过一流,但已经是实打实的先天高手了。

再看看自己,年近四旬了,仍然还在后天的境界转悠。

其实想一想,他也该知足了,当初在雄辉山上,要不是唐仁留了他一命,他哪能活到现在。

想当初他一心往上爬,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谋个一官半职出人头地,经过一年的沉淀,对于权势他也看淡了。

现在他就希望唐仁越来越好,想到他的时候给他点甜头就够了……

……

就在二皇子手下的叛军齐聚长安之时,关内道五十万无畏军士也在快速朝长安靠近。

书生诡看着行军地图眯了眯眼睛,随后看向一旁的刀山诡:“告诉将士们休息片刻。”

刀山诡闻言撇了撇嘴:“休息什么,一路杀过去算球,一个二皇子而已,怕什么,直接杀入长安把他脑袋摘了,早办完事早回山!”

看着刀山诡这个莽夫,书生诡摇了摇头,实在懒得跟他解释:“按我说的办,误了山主的大事,你就等着被逐出三十八山吧。”

听书生诡这么說,刀山诡顿时缩了缩脖子:“行,我知道了,不就是休息吗,生什么气啊。”

看着刀山诡的背影,书生诡无奈的叹了口气,队伍不好带啊。

随即低头研究起去长安的路线。

二皇子的人要造反,以他们的脚程,肯定会抄近路。

为了避免提前与他们相遇,他要找一条碰不上他们的路线。

相比于万年县这条近路,他更倾向于绕道武安。

无畏军全员异兽,最不缺的就是脚程,就算绕道,他也有自信比叛军快。

眼下他已经尽量避免与叛军相遇了,如果这都能撞上,那就只能算他们倒霉了!

……

二皇子府书房。

李雍启看着孙亮才:“准备的如何了?”

孙亮才不紧不慢的朝李雍启施了一礼:“殿下放心,世家的人大部分已经入城,眼下城内我们就有近三十万大军,其余人和幽州军已在万年县附近安营。”

“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剩下的四十万大军就会以倾天之势席卷长安。”

“到时里应外合,此事必成!”

听着孙亮才的话,李雍启摸了摸手上的扳指,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吩咐下去,明日子时封锁城门,让一切都尘埃落定。”

孙亮才闻言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殿下放心,明日过后,您就是大唐的新圣人!”

李雍启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放心,只要孤坐上了那个位置,相位就是你的!”

“谢圣人!”

听着孙亮才的称呼,李雍启满意的颔了颔首。

就在这时,孙亮才突然想到了什么:“老圣人要怎么处置?”

李雍启迟疑了片刻,随后眯了眯眼睛道:“成者王侯败者寇,父皇坐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个道理他早就应该明白了。”

“在我入主皇宫时,我不希望在看到他!”

孙亮才闻言身形一震:“属下明白了。”

“对了,现在唐仁已经了北庭吧。”

“探子回报,以他们的脚程预计要明日辰时。”

听着孙亮才的话,李雍启点了点头:“辰时吗,也好,就让他死在北庭吧,只要他死了,很多事就简单多了!”

说到这,李雍启突然挑了挑眉:“你说他……不会真能平定兽潮吧?”

孙亮才闻言嗤笑了一声:“殿下,他是人,不是神,四十万军士对战七百万兽潮,怎么可能胜。”

听到这,李雍启也是自嘲一笑:“说的没错,一个废人罢了,就算战绩再漂亮,再有文采又有何用,终究是个普通人。”

“就算他修为还在,又能杀多少异兽。”

“唐仁啊唐仁,这么多路你不选,为什么偏要选择一条死路呢。”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麻烦。”

“放心,等你死了,我会善待无畏军,一点点把他们吞并的……”

……

北庭,嘉宜关。

北庭的风总比关内烈些,天还未亮透,墨蓝的天幕只在东方染开一抹极淡的鱼肚白,嘉宜关的轮廓已在晨雾中隐约显露出雄姿,青灰色的城墙如巨龙蛰伏,垛口间还凝着昨夜的寒霜,远远望去,倒像是给这西北雄关镶了层冷白的边。

就在这寂静的晨色里,道路尽头忽然传来细碎的蹄声,起初轻得像风吹过枯草,转瞬便愈发清晰。

不多时,一辆格外惹眼的马车破开晨雾而来,车辇通体翠绿,并非俗艳的亮色,而是像浸过深潭碧水般,透着股温润又贵气的光泽。

凑近了就会发现,绿漆之下,密密麻麻的暗金色符文如活物盘踞,符文泛着极淡的微光,让人一眼望去就能看出这车辇绝非凡品。

翠绿色的车辇比寻常官家的车驾还要宽出两圈,车厢高耸,两侧挂着绣着缠枝莲纹的暗纹锦帘,哪怕在颠簸的官道上前行,车身也稳得不见半分晃动。

三头天马的身形比寻常骏马高大近一倍,雪白的鬃毛在阳关下闪烁着微光,就算拉着比自身重数倍的车辇,却依旧步伐轻快。

看着远处嘉宜关的轮廓,赶车的水虎勒了勒缰绳,低头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朝着车内大声喊道:“大兄,咱们快到嘉宜关了!”

车厢内,唐仁正靠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捏着一枚暖玉把玩。

离开长安这些日子,他素来不委屈自己,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角落里燃着一小炉安神的檀香,此刻杯中还温着刚沏好的云雾茶。

听见水虎的声音,唐仁原本微阖的双眼瞬间睁开,眼底闪过一丝亮色,随即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抬手掀开一侧的锦帘,清冷的晨风顿时涌入车厢,带着北地特有的干燥与凛冽。

唐仁眯了眯眼,目光越过水虎的肩头,落在那座渐渐逼近的雄关上。

城墙在晨光中愈发清晰,城门处已能看到零星的守军身影,城墙上“嘉宜关”三个大字透着一抹镇扼西北的威严。

看到这一幕,唐仁指尖轻轻摩挲着锦帘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低声自语:“终于到了吗……这北庭的路,可比去长安时难走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