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为何不告而别
"；对不起。"；夭夭轻声说，将咖啡杯收进柜台最深处。
后来他长大了，她终于鼓足勇气走到了他的面前。夭夭端着咖啡走过去，他的手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指尖。那一瞬间，千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不出意外的再一次相爱了。
每一个夜晚，夭夭回到山间，思念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想起前世的点点滴滴，想起他们在山林间的誓言，泪水总是止不住地流。她知道，他们依旧无法在一起，人妖殊途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
终于，在一个飘雨的夜晚，夭夭看着窗外的雨幕，做出了决定。她给慕风留了短信，上面写着：“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可命运弄人，从此山高水远，你我不必再见。”
第二天，夭夭辞去了咖啡厅的工作，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她回到了曾经和慕风相遇的山林，在那里，她静静地守着那些回忆，让思念在岁月中慢慢沉淀 。
在糖糖的帮助下，慕风回忆起前世的事，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车停在了国家森林公园的山脚下，这里是保护区。一行人顺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山林间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静谧。
炽影抱着糖糖带着他们往目的地走，炽影其实是知道夭夭的身份，而且夭夭在人类世界的身份证也是他帮忙搞定的，只是他没想过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因为天道并不允许。
炽影站定，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飞速结印。
下一秒大树下忽然出现一株素冠荷鼎。
“这株素冠荷鼎就是夭夭的本体。”炽影解释了一句。
这时，一名女子从光晕中走了出来。
她的面容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泛着柔和的光泽。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眼波流转间，透着淡淡的疏离与清冷，恰似山谷中一汪幽泉，深不见底。眼眸的颜色十分独特，是一种淡淡的黄绿色，幽邃而迷人。
她的头发如同瀑布般顺滑，随着微风轻舞，点缀着几朵淡绿色的兰花，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娇嫩的花瓣化作了轻盈的衣裳，围绕着她的身躯，如同一层薄纱，透出淡淡的幽光。
这就是花妖——夭夭。
夭夭现身的瞬间，目光与慕风交汇，整个人如遭雷击，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微颤抖：“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慕风眼眶泛红，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为什么？"；慕风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慕风的眼神太过炽热，仿佛要将她千年的伪装都烧成灰烬。
“你看到了，我是妖。”泪水顺着夭夭洁白细腻的脸颊缓缓流下，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不是同类。”
“妖又怎样？”慕风摇头，眼角溢出两颗晶莹的泪珠，他用手拭去眼角，望着夭夭的眼睛，“我喜欢的，永远是你。”
夭夭咬着唇，眼圈通红。
慕风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直直地盯着夭夭的眼睛，问道：“夭夭，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我？这段时间，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夭夭苦笑一声，眼中满是无奈与哀伤，别过头去，不敢直视慕风的目光，“慕风，你还不明白吗？人妖殊途，我们强行在一起，最终只会酿成悲剧 ，”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继续道：“我不想再让你陷入危险，不想看你因为我遭受苦难，你忘了我吧，去过属于你的人生。”
"；人妖殊途，你明不明白？"；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强行结合，只会造成悲剧。"；
她后悔了，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去见慕风。
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的。
慕风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夭夭的肩膀，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不，我做不到！前世我们被迫分开，这一世你好不容易找到我，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弃。我爱你，这份爱跨越生死轮回，什么人妖殊途，在我这里都不是阻碍。”
夭夭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可是天道无情，我们对抗不了的，只会徒增痛苦。”
慕风将夭夭拥入怀中，抱得紧紧的，像是生怕她再次消失：“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愿意去争取。没有你，我的人生才是真正的痛苦，相信我，我们一定能找到在一起的办法。”
夭夭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她何尝不想与他相守？可是千年前的那场天雷，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缘分，强求不得。
"；忘了我吧。"；她轻声说，"；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不。"；慕风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再放弃你。这一世，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夭夭睁开眼，看见慕风眼中的坚定。
那眼神与千年前一模一样，让她想起他在天雷下护住自己时的决绝。
"；你会死的。"；她的声音颤抖，"；天道不可违......"；
"；那就让天雷劈死我好了。"；慕风笑了，"；至少这一世，我们又相爱了。"；
夭夭看着他，忽然想起那个清晨。他也是这样笑着，将一块糕点递到她面前。"；尝尝看，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花妖感觉自己的伪装正在一点点崩塌。她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别哭。"；慕风伸手擦去她的泪水，"；这一世，换我来保护你。"；
夭夭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缘分，不是想断就能断的。千年的等待，千年的思念，早已将他们的命运紧紧纠缠在一起。
"；你会后悔的。"；她轻声说。
"；不会。"；慕风握住她的手，"；这一世，我绝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