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最后的告别
"我知道，"赢天的眼神变得坚定，"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
收割波动已经接近银河系边缘。
再有两个小时，地球就会被收割。
苏晓雯的意识也会在那时彻底消散。
为了拯救她，为了拯救整个宇宙，赢天愿意冒任何风险。
即使这个风险包括与恶魔合作。
"所有人准备，"赢天下令，"我们要进行最后的突击。"
就在守护者与净化者舰队冲向收割者核心的关键时刻，赢天的意识深处传来了微弱的波动。
"赢天..."
苏晓雯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虚弱，仿佛随时可能消散。
"苏晓雯！"赢天立即停止了所有操作，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意识连接上。
"我感受到了时空结构的崩塌，"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收割者的技术正在从根本上改变宇宙的运行规律。"
"什么意思？"赢天急切地问道。
"他们不只是在抽取能量，而是在重构宇宙的基础法则。我的意识无法继续存在于这种环境中。"
苏晓雯的话让赢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如果时空结构真的在崩塌，那么不只是她，所有依赖现有物理法则存在的生命都会消失。
"告诉我怎么救你！"赢天心急如焚地回应，"我可以停止收割者，可以修复时空结构！"
"来不及了..."苏晓雯的声音更加微弱，"收割过程一旦启动就无法逆转。我的意识正在被强制从时空结构中剥离。"
"不可能！一定有办法的！"
"这是必然的结果，"苏晓雯痛苦地说道，"收割者的技术层次太高，他们能够操控存在本身的定义。"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就像远距离通讯中的杂音。
"赢天...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别说这种话！"赢天绝望地喊道，"我不会让你消失！"
"记住我们共同的梦想...记住我们想要保护的一切..."
苏晓雯的意识波动越来越弱，仿佛随时会彻底断绝。
"不要让愤怒吞噬你的理智...宇宙需要的是希望，不是报复..."
"我不在乎宇宙需要什么！"赢天疯狂地大喊，"我只要你活着！就算毁掉整个宇宙我也要救你！"
"有些事情...比个人的存在更重要..."苏晓雯的声音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保护那些还活着的生命...这就是我们成为守护者的初衷..."
话音刚落，她的意识波动彻底消失了。
完全的沉寂。
"苏晓雯！苏晓雯！"赢天疯狂地在意识深处搜寻，试图找到任何残留的痕迹。
但时空结构中已经没有任何属于苏晓雯的信息。
她不是死了，而是从未存在过。
这种彻底的消失比死亡更加残酷，因为它抹除了一切相关的记忆和痕迹。宇宙中的其他人会逐渐忘记她，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
只有赢天还记得她，只有他的心中还保留着她的影像。
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在赢天体内汇聚。
创造与虚无两种力量开始失控地碰撞，金色和黑色的能量从他身上狂暴地涌出。
"和谐号"的舰桥开始剧烈震动。
"能量过载！"马克紧急报告，"舰体结构无法承受！"
燃烧之心立即释放恒星能量试图稳定局面，但赢天的力量爆发已经超出了控制范围。
"赢天！冷静下来！"燃烧之心大喊。
但赢天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苏晓雯的消失让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她是他在这个复杂宇宙中的精神支柱，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现在她永远消失了。
不是死亡，而是从存在中被完全抹除。
"我要让收割者付出代价！"赢天怒吼道，"我要让整个宇宙为她陪葬！"
失控的能量开始向外扩散，金色的创造力量疯狂地改造着周围的物质。舰桥的金属墙壁变成了蠕动的生物组织，控制台长出了触手般的肉瘤。
同时，黑色的虚无能量在湮灭着一切。巨大的空洞在星舰内部形成，边缘还在不断扩大。
创造与毁灭同时进行，整艘星舰变成了一个扭曲的噩梦。
"艾瑞斯！快阻止他！"逻辑-7急切地喊道。
艾瑞斯立即释放精神力量，试图安抚赢天的情绪。但她的意识刚一接触就被愤怒的能量风暴撕碎。
"我进不去！"艾瑞斯痛苦地退回，"他的精神完全被愤怒占据了！"
就在此时，净化者首脑零度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情感的代价！"零度狂笑着，"赢天，加入我们吧！让愤怒引导你，让仇恨成为你的力量！"
"闭嘴！"燃烧之心愤怒地对着通讯器咆哮。
但零度继续诱惑着失控的赢天："感受暗物质的召唤吧！感受毁灭的纯粹快感！只有彻底的净化才能为你的爱人报仇！"
这些话像毒药一样渗入赢天的意识。
暗物质技术的污染在愤怒的催化下急剧扩散。他体内的虚无之力开始压倒创造能量，整个人都被黑色的光芒包围。
"不好！"逻辑-7分析着能量变化，"赢天正在向暗物质存在转化！"
"什么意思？"马克紧张地问道。
"如果转化完成，他会变成第二个净化者首领。到那时，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毁灭宇宙。"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感到绝望。
失去苏晓雯的赢天已经不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守护者。愤怒和仇恨正在将他推向深渊。
"我们必须阻止他！"燃烧之心坚决地说道。
"怎么阻止？"艾瑞斯反问，"他的力量已经超出我们的对抗范围。"
就在此时，收割者的攻击到了。
数百道银色光束同时击中"和谐号"，但这次攻击的目标不是摧毁星舰，而是赢天本人。
收割者显然也意识到了赢天力量失控的危险性。
如果让他完全转化为暗物质存在，后果将不堪设想。
银色的收割波动直接穿透星舰的防护，冲向疯狂的赢天。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收割波动接触到赢天失控的能量时，并没有产生预期的收割效果。
相反，两种力量开始激烈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