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手指惹的祸
不多时,华玦终于从浴室出来,他擦擦嘴角走过来,惶恐地看着陈吉祥,不知道如何解释:“我……我……”
“你居然还嫌我恶心,我都没嫌你恶心……”陈吉祥气得面颊涨得通红,指着他说:“你和那个妖婆,和我知道不知道的那些女人……”
华玦连忙跪在她面前,双手握着她的腰身,语无伦次地摇头:“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滚开,别用脏手碰我!”陈吉祥一把推开他。
陈吉祥恼羞成怒,她披上外衣对外面喊:“安青!备马,我要回马场!”
华玦一惊,他赶紧站起身追过来一把抱住陈吉祥:“吉祥,你听我解释!”
寝殿门口响起脚步声,安青跑过来,驻足观看这是什么情况。
华玦拼命抱着陈吉祥,任凭她盛怒下用手任意捶打他,他情急之下想到摇人,转头对安青说:“快把容瑾和华萧叫来!”
不多时,容瑾和华萧赶来,将陈吉祥和华玦拉开。
看到容瑾,陈吉祥气焰消了大半,不敢再说回马场了。
“去我那里,走。”容瑾揽着她的肩膀,拉着她离开寝殿。
华萧看着华玦,刚想打手语,想到自己已经恢复了说话,压低声音问:“又怎么了?不打架过不下去?”
华玦气恼不已,他坐在床边,手臂支在膝盖上,用手掌伏在脸上。
“刚才她想吻我,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金玉姬,就吐了。”
“什么?!”
华萧瞪着他,继而,哭笑不得地说:“完了,吉祥肯定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理你了。”
他坐在华玦旁边,满不在乎地左右顾盼:“你们这个不是大事,话说今天那个金焕俊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把金珠给吉祥呢?”
华玦侧头看了他一眼,蹙眉说:“他一定有后招,约了吉祥三天后再去见他。”
“哼。”华萧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看就诡计多端,一定要提防。”
容瑾将陈吉祥拉到自己寝阁,将她按到椅子上,弯膝低下身,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眸,柔声问:“你们怎么了?”
“我懒得说,反正再也不想见到他,他还赖在我的寝殿不走,华萧也不愿意他过去住。”
“你来我这里住几天吧。”容瑾弯唇一笑,轻吻她的手指。
又是手指。
陈吉祥撇撇嘴:“还是你好。”
容瑾站起身,拍拍她的头:“嘴这么甜,吃蜜了?来,给另一个吉祥洗个澡。”
“啊?”
“它今天在外面滚了一身的土,晚上还要睡到我的床榻上,那可不行。”
侧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皂角香味,混合着猫咪的体味,小猫“吉祥”被放在一个装满温水的木盆里,它扭动着身子,发出“喵呜喵呜”的抗议。
最终,盆子还是被它的爪子蹬翻了,水溅了陈吉祥一身。
容瑾用巾帕包起小猫,转头对陈吉祥说:“我先把它放到帷幔里,省得它再弄脏爪子。”
“嗯。”
一地的水,身上也湿了,陈吉祥叹了口气,将衣服如数脱下来丢到一边的椅子上,用温水沐浴。
她正在走神,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腰际,容瑾从她手中接过巾帕,轻声说:“我来。”
容瑾低头轻吻她的肩膀,柔声说:“还记得我们从京城出逃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吗?在那个农舍里,我也帮你洗浴。”
“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怎么可能,我们的点点滴滴我从未忘记,还有那些永远也无法实现的遗憾。”
他的声音有不经意的忧伤。
“可是你现在很好呀,如果我们从越州就流落江湖,你可做不了院判,还要给齐舒卖命养活我。”
容瑾唇角弯起,摇摇头,笑而不语,用巾帕浸满水,轻轻擦拭她的身子,难掩凤眸中的落寞。
淡青色的帷幔中,小猫卧在一角,舔着身上湿润的毛,姿势很不雅观。
“吉祥……你知道我多想你吗……”容瑾喘息着说,凤眸沁着湿湿的泪。
陈吉祥伏在床榻上,眼眸半阖。
小猫学人样,弓起背,前爪伸长,后腿弯曲在身下,身体像一条柔软的曲线,不停地发出“喵呜——喵呜——”的春声。
听闻猫喜欢看人行房,原来是真的。
陈吉祥和容瑾几次缠绵,小猫“吉祥”都在学样,最后在两人云雨后歇息的时候,还爬到身上,暖暖的卷成一团。
她在这里住得龙心大悦,容瑾了解她身上所有敏感地带,轻轻触发即欲罢不能,每次都能让她魂在九天外,人在帷幔中。
“不走了。”她耍赖。
容瑾摇摇头,弯唇浅笑:“你这样宠我,别人会有意见的,摄政王是主位,你还是要原谅他。”
第五天日暮,她被容瑾强行送回寝殿。
陈吉祥一脚踏进寝殿,觉得身心俱疲,特别是看到华玦又默默站起身,看她的眼神忧郁敏感。
华萧拐弯抹角跟她解释了华玦的异常行为,现在整个内阁心很齐,她反倒是没有什么余地。
她叹了口气,去沐浴,毕竟自己还喜欢他,揪着不放也没意义,翻篇翻篇。
沐浴完,她走到床榻前,直接翻身躺在枕头上,今天不要前奏了,省得再多生事端。
华玦垂眸看着她,其实他现在心在政局上。
最近战事紧张,几十万高丽大军压境,敌方主帅居然和女王搭上了,情况复杂又混乱,吉祥虽然没有赴约,但是金焕俊也没有离开那个篱笆小院,居然在默默等待,大有垂钓之意。
他没有脱衣服,只默默坐在床边,手扶在在膝盖上,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对金俊焕?”
“耗着呗,反正那么多人在院子周围监视,他也不敢有什么举措。”
“你不打算去见他?”
“金珠到手,再见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吧?”她用手臂撑起头侧卧着:“他们大军需要粮草,看能耗到几时。”
陈吉祥的目光落在华玦修长的手腕上,还些许留有铁链捆绑的青紫痕迹,都两个月了还没有褪去。
她暗自叹了口气。
“你能原谅我吗?”华玦突然插入话题。
陈吉祥眼眸一动,又躺倒在枕头里:“人都躺在这里了,还让我怎么原谅。”
华玦侧头看着她,呼吸慢慢急促,他开始解衣扣和腰带,随着他撩起长发脱掉上衣,清新的松柏香弥漫过来,线条分明的人鱼线,没入腰带中,陈吉祥抿了抿唇。
他起身褪下裤子,背着窗外的月光,脊背、腰腹连着大腿流畅的肌肉线条尽显,他转身将衣服放在衣架上,窄腰和结实的臀转了过来。
华玦知道陈吉祥正盯着自己,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他走到床榻边,拉开陈吉祥身上的被单,高大的阴影压迫感袭来,长枪出鞘,陈吉祥深深吸了口气,期待狂风暴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