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吉祥,今晚玩点刺激的

夜幕低垂,女王寝殿的浴室中,水声潺潺淌过男人坚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华玦想着如何说服吉祥看清金焕俊的陷阱,女子一旦到了暧昧阶段就很难抽身。

他挑了一件暗红色绣金蟒的寝衣,将银色长发随意拢了拢,浴室的铜镜里,映出他高大俊美的身形。

回到帷幔低垂的寝殿,他翻身上床倚靠在陈吉祥身侧。

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陈吉祥觉得像置身雨后的松林中,侧眸看着他,捏起他的下巴:“又玩色诱这一套。”

“好用。”

他有恃无恐地说。

“吉祥,你怎么看金焕俊。”适时切入正题。

“嗯……”陈吉祥复盘这段时间和他的你来我往,沉吟片刻:“他在一步步给我好处,让我信任他,但是……”

“但是这些困难都是他前期设置好的,诱饵都已经抛出,他应该收网了,只要你不再见他,这一局我们就赢了。”

陈吉祥点点头:“他说他活不过十八岁,还有一个月的寿命,金玉姬到时候会让别的皇子来接替他。”

“不是装的?”华玦眼眸一转。

“我看不像,他浑身冰冷,脸色惨白,手还微微颤抖。”

想到他们两人最后一次接触,金焕俊似真似假的忧伤浅笑,互相轻轻啃嗜的滋味,她舌尖涌上一阵奇异的感觉,不禁下意识咽了下喉咙。

“想什么呢?”

一只宽大的手掌伏在她肩头,她瞥了一眼华玦,对方正紧盯着她的眸子。

他起伏的胸肌和八块轮廓分明的腹肌在向她招手,湿润的银发有质感的垂在身上。

陈吉祥翻身伏在他怀里。

“你赢了。”

华玦微微翘起唇角,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攻城略地的位置,轻声呢喃:“喂我……”

翌日,崔正斗站在寝殿中,一五一十地回忆:

“金玉姬陛下的后宫有特别多的御医和术士,她喜好炼丹驻颜。

倒是听闻小皇子常年吃药,具体什么病就不知道了,他虽然服药,但是文武双全,不似体弱之人。”

陈吉祥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默默听着,华玦随意站在她身侧。

此时,安青从寝殿门口走进来,径直来到陈吉祥身侧,在她耳边悄声说:“金焕俊让人送来的信。”

陈吉祥一惊,转头望了华玦一眼,接过信,展开看,信上只写了一句话——

吉祥,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这是什么意思?”陈吉祥莫名其妙。

华玦说:“金焕俊的父亲是个谜,这是高丽的宫廷丑闻,众所周知。”

崔正斗神色有少许异常,他偷偷瞥了华玦一眼,华玦看到了。

走出寝殿,崔正斗跟在华玦身后,华玦侧眸瞥了他一眼,低声问他:“你有什么话对本王说?”

崔正斗连忙邀宠:“我偷看过后宫的文书,关于小皇子的生父,据说是一个京城人,十八年前,金玉姬陛下从京城回来,半年后怀孕,生下了小皇子金焕俊。”

一抹阴冷震惊之气在华玦眼眸中凝起,他看着崔正斗:“你想暗示什么?”

“只是臣的猜测,摄政王殿下小心金焕俊用这个做文章离间您和陛下。”崔正斗连忙说。

“你做的很好,去领赏吧。”

“臣愿意为摄政王殿下效劳。”

他躬身退下了。

华玦脸色苍白,额头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汗,浓眉紧紧蹙起,眼眸漆黑无光,薄唇几乎失去了血色。

过午,华玦趁陈吉祥会见使节,找到华萧,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回廊。

“又怎么了?”

华萧抱着手臂倚靠着回廊的柱子,挤眉看着他。

他觉得自从和华玦和好,华玦有事没事就来找他,特别是和吉祥吵架后,跟个怨妇一样找他想办法,有够烦的。

“金焕俊给我使绊子,早上差一点掉入他的陷阱。”华玦眼眸闪过寒光,嘴唇紧抿。

“他连续三次给了我们甜头,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华萧满不在乎地说。

华玦默不作声,盯着他看,看得他直发毛。

“有话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向吉祥暗示我是他父亲。”

“什么?!”

华萧下巴差点惊掉,震惊之余,他哑然失笑:“他知道你和吉祥最薄弱的环节,够毒的。”

“你一点也不质疑?”华玦看着他的眼睛问。

华萧歪嘴摇头:“这还用质疑?他哪点像你?长相、性格,半点影子都没有。”

听了他的话,华玦赫然松了口气,浑身放松了不少,似乎是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看你紧张成这样,要不然我们去会会他,晚上让容瑾把吉祥支开。”华萧说。

华玦眼眸一压,低声说:“我自己去。”

日暮,容瑾让人来请陈吉祥。

容瑾给陈吉祥准备了她爱吃的点心,又亲自下厨给她做粥,之前两人行走江湖的时候,他就像保姆一样照顾陈吉祥。

时过境迁,年岁渐长,容瑾现在举手投足仪态万方,连下厨都优雅淡然,像个高贵清冷的精灵,陈吉祥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容瑾,你真好。”

粥做好了,容瑾坐在桌前,怀里抱着小猫,眉眼弯弯,看陈吉祥吃吃喝喝。

“容瑾,我坐一会就回寝殿,这几天军情紧急,我还要和华玦商议。”她用巾帕擦擦嘴角说。

容瑾凤眸微垂,扇子一样的睫毛颤动:“那可不行,今晚你要陪我。”

“容瑾……”陈吉祥将头埋在他颈弯里撒娇:“我过两天再来。”

说罢,她站起身,容瑾一把拉住她。

今天过午,华萧找到他,告诉他今晚务必留住吉祥,摄政王要去和金焕俊交涉,万一搞砸了恐怕无法收拾。

容瑾眼圈一红,凤眸凝起水雾,整个一梨花带雨美人面。

眼看着他眼眶里的泪越攒越多,有盛不住的趋势,陈吉祥急忙说:“你别哭啊,我留下陪你就是!”

现在内阁们拿捏她一拿一个准,无非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对男帝女帝都好用。

容瑾神色淡漠,放开手中的小猫,站起身,转身径直自己回卧房了。

陈吉祥双手掐在腰间,抿抿唇,无奈叹了口气,容瑾平日里最好说话,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一个个的,都是磨人的妖精。

她老老实实地去侧间沐浴,换上自己的寝衣,然后蹑手蹑脚推开卧房的门,不晓得容瑾是不是还在生气。

卧房里淡淡的麝香萦绕,丝丝沁人心脾,那是容瑾身上的味道,可是帷幔里没有人,只有小猫缩成一个绒球。

她走进来,莫名其妙地左右张望,忽然被一双手臂从身后抱紧。

容瑾弯下身,将下巴抵在她的颈弯里,在她耳畔说:“吉祥,今晚玩点刺激的。”

陈吉祥低头一看,他手中拿着一把丝绸缎带……

“你之前绑的那些根本不入流,我教你。”

容瑾的声音慵懒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