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宫宴
"不错！"寒煜用力点头，"十年前的太子，是我们所有人心目中的贤王！他勤政爱民，关心百姓疾苦；他才华横溢，诗文书画样样精通；他礼贤下士，对待大臣们也是谦和有礼！"
说到这里，寒煜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那时候的太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多么的英明神武！儿臣记得，他曾经亲自去灾区赈灾，在泥泞中和百姓一起修筑堤坝，累得三天三夜没合眼！"
"对对对！我也记得这件事！"户部尚书连连点头，"当时太子才十八岁，但做事却比我们这些老臣还要周到！"
"还有那次瘟疫！"工部尚书也想起来了，"太子不顾危险，亲自进入疫区安抚百姓，差点也染上了病！"
"是啊是啊！那时的太子真是我们南诏的骄傲！"
大臣们纷纷附和，回忆起太子当年的种种事迹，脸上都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皇帝听着这些话，眼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确实，寒刈年轻时的表现可圈可点，他曾经为有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骄傲。
"但是！"寒煜忽然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沉重起来，"诸位大人，你们看看现在的太子！还是当年那个贤王吗？"
这一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四皇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刑部尚书有些不解。
寒煜苦笑着摇头："诸位大人，你们多久没有见到太子在朝堂上认真议事了？你们多久没有听到太子为民请命了？你们多久没有看到太子去各地视察民情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在场的大臣们都陷入了沉思。
确实，最近几年，太子在朝堂上的表现确实不如从前。他虽然还会参加早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心不在焉，很少主动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儿臣痛心地告诉诸位，"寒煜的眼中竟然涌出了泪水，"现在的太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贤王了！他因为储君的地位，已经变得骄奢淫逸，不思进取！"
"什么？"林佳树猛地站起身来，"四皇子，你有何证据？"
"证据？"寒煜冷笑一声，"林将军，您这些年一直在边关征战，可能不太了解京城的情况。那么，请允许儿臣为您详细说明！"
说完，寒煜从怀中取出一份厚厚的册子："这是儿臣暗中收集的太子府这三年来的开销记录！"
他翻开册子，开始逐条念道："太子府重新装修，耗费国库银两八百六十万两！其中仅仅是卧室的雕花紫檀床，就花了十八万两！"
"什么？十八万两？"户部尚书大惊，"这够养活一万户百姓一年了！"
"还有！"寒煜继续念道，"太子府新建的温泉池，使用的全是西域进贡的白玉石，耗费银两一百二十万两！"
"一百二十万两？"工部尚书倒吸一口冷气，"修建一座城池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
"这还不算什么！"寒煜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太子府的酒窖里，收藏着来自各地的美酒三千坛，其中仅仅是那坛千年醇酿，就价值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一坛酒？"礼部尚书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酒？是用金子酿的吗？"
在场的大臣们听着这些数字，都感到震惊不已。他们虽然都是朝廷重臣，家境也算富裕，但和太子府的奢华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诸位大人，这些还都是小事！"寒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最让儿臣痛心的是，太子府现在有美姬一百八十七人！"
"什么？一百八十七人？"
"这么多？"
"太过分了！"
大臣们纷纷惊呼，一百八十七个美姬，这已经快赶上后宫的规模了！
"而且！"寒煜的声音变得更加愤怒，"这些美姬每个月的开销，加起来就要二十万两！她们穿的是蜀锦，戴的是珍珠，吃的是燕窝鱼翅！"
"儿臣曾经劝过太子，说现在国库紧张，应该节省一些。可是太子怎么回答的？"寒煜仰天长叹，"他说，"本王是储君，享受一些又有何妨？这些钱还不够本王塞牙缝的！""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愤怒了！
"太过分了！"
"这还是储君该说的话吗？"
"简直目中无人！"
"国库紧张的时候，他居然还这样挥霍！"
就连一直对太子比较支持的大臣们，此刻也开始动摇了。
林佳树听着这些"事实"，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如果太子真的是这样一个骄奢淫逸的人，那自己的妹妹死在他手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还有一件事，让儿臣更加痛心！"寒煜忽然跪下身来，对着皇帝痛哭流涕，"父皇，您还记得上个月的旱灾吗？百姓们饥肠辘辘，朝廷需要拨款赈灾。儿臣去太子府请太子支持，可是太子在干什么？"
"他在和美姬们饮酒作乐！"寒煜的声音中满含愤怒，"当儿臣说起百姓疾苦的时候，太子竟然说："百姓的死活关本王什么事？本王又不是民政官员！""
"什么？"皇帝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他真的这么说？"
"千真万确！"寒煜用力磕头，"在场还有十几个太子府的下人可以作证！父皇，您说，这还是当年那个爱民如子的太子吗？"
皇帝听了，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父皇，儿臣不是要落井下石！"寒煜抹着眼泪，"儿臣是真的为太子感到痛心！权力改变了他，储君的地位毁了他！当年那个英明神武的太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今的太子，就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做出谋害林月蓝这样的事情呢？"
寒煜的话如重锤一般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大臣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和愤怒。
"四皇子说得对！"兵部尚书率先表态，"这样的太子，确实不配当我们的储君！"
"就是！花费国库千万两银子，就为了自己享乐！"户部尚书也愤怒地说道。
"一百八十七个美姬！简直荒淫无度！"礼部尚书摇头叹息。
"最过分的是那句话！百姓的死活关他什么事？这还是人话吗？"刑部尚书拍案而起。
大臣们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原本还有些同情太子的人，现在都对他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