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观影少歌:魅力之赏行止晚之清风扶杨柳

第259章 渊眼

【天幕之下】,南宫春水瞧着雷无桀那一脸懵懂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小伙子,你是真的天真无邪,至于唐莲,身边都有天女蕊那般佳人相伴了,还装什么不懂?年轻人,有时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更像是掩饰咯!还有萧瑟,别装了,知道你经验丰富,哈哈!”

这时,司空长风突然开口:“百里东君,你的白琉璃是不是就是铁琉璃?”

百里东君点了点头道:“没错,但这沐春风兄长肾虚的事儿,和我有啥关系?更和我家小白扯不上边啊!”他顿了顿,又问道:“话说回来,这海外仙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师父,你知道吗?”

南宫春水思索片刻,回答道:“好像叫归墟。我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过相关记载。”

谢宣接过话茬:“归墟在《列子·汤问》以及《山海经》里都有记载。在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的地方,有个大壑,深不见底,叫做归墟。天下的水都汇聚到那里,可水位却始终不增不减。传说归墟之上漂浮着五座仙山,分别是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山上宫殿皆由金玉筑成,禽兽通身雪白,还有能让人不老不死的神树。只是后来,岱舆和员峤两座山沉入海底,就只剩下方壶、瀛洲和蓬莱三山,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海外三神山。”

尹落霞瞪大了眼睛,满是好奇地追问道:“那这海外三神山真有人去过吗?上面真有神仙和长生不老药?”

谢宣微微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这世间关于海外仙山的传说多如繁星,但真正见过的人却寥寥无几。曾有不少勇士驾船东行,想要探寻仙山的奥秘,可大多都一去不复返,只留下一些真假难辨的故事。”

司空长风若有所思,缓缓说道:“即便真有仙山,又谈何容易到达?就如沐春风所言,那三蛇岛的东边便是一片死域,寻常船只都难以靠近,更别说前往那传说中的仙山了。”

百里东君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可这越是神秘,我就越想去瞧个究竟。说不定哪日,我就驾着我的小船,往那归墟的方向闯一闯。”

百里东抱臂看着天幕,悠然道:“发现萧瑟他们几个好爱秀好爱装,哈哈!关键是,竟然给他装到了,看他那副傲娇又嘚瑟的样儿,好欠揍的表情。”

司空长风嘴角微微抽搐,无奈附和:“是啊!这当着雷无桀这个受骗人的面说,果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关键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这八百个心眼是咋长的?这是堂堂永安王该想该做的事吗?好吧,你是萧瑟。”

尹落霞看着天幕中雷无桀那后知后觉的憨样,忍不住感叹:“雷无桀可算有点长进了,以前傻乎乎的,现在在江湖里摸爬滚打,脑子总算开窍了些,不容易啊。”

洛水也跟着笑起来:“哈哈!这波属实够扎心的,不过这点也不能怪雷无桀,毕竟他们这几个背景吊的富家子弟,个个出门都忘带钱。

南宫春水则是看着天幕上萧瑟想方设法的给雷无桀招桃花创造机会的画面,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桃花来了不要拦,可就怕萧瑟煽风点火啊!”

尹落霞看着天幕上的画面,忍不住开口说道:“不是,这样真的好吗?一个小姑娘晚上带着刚认识不久三个大男人,不怕危险吗?只能说小姑娘还是太单纯了。索性这三人还是懂规矩的,知道人家一个小姑娘在家,不进屋。”

南宫春水看着雷无桀那副不相信珍珠会看上自己的模样,隔空笑着调侃道:“雷无桀,不要质疑自己的魅力,”

司空长风盯着天幕上死活不愿意承认喜欢司空千落的萧瑟,不禁咂了咂嘴:“撇开话题,这是恼羞成怒急眼了,啧!口是心非的男人。”

看到雷无桀把萧瑟推倒在地那一幕,南宫春水笑得更欢了:“哈哈,雷无桀这小子,跟着萧瑟久了,也学坏了。不过这趟江湖历练下来,他倒是变得机灵了不少,这也算是没白走一趟。”

尹落霞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萧瑟也变了,他以前给人的感觉就是酷酷的帅帅的,偶尔会有一两句语破天京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画风突变。所以,唐莲的作用就是把两个胡闹的师弟拉回正题。”

南宫春水看着天幕上珍珠豪爽倒酒的画面,不禁摇头叹道:“这女儿红,本是留着女儿出嫁的,结果被这几个馋酒鬼碰上了。珍珠这姑娘,可真是个漏风的小棉袄,她爹要是知道这酒被提前开了,不得心疼坏咯,果真是家贼难防啊!”

王一行也跟着乐呵:“我还以为外面敲门的是珍珠她爹回来抓现行呢,哈哈,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洛水轻笑着摇头:“唐莲这主意倒不错,明天买壶酒偷偷埋回去,也算是弥补一下。不过就怕到时候珍珠她爹挖出来,发现味道不对,又得纳闷了。”

【天幕之上】珍珠神色怔忪,下意识趔趄着向后退避一步。

唐莲见状,动作轻柔却不失果断,迅速将她往后轻拉,让她安稳落座,而后展颜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温声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咚咚咚。”沉闷而富有节奏的三声叩门声再度响起,仿若重锤敲击在人心上。雷无桀身形陡然凝滞,周身气息一凛,手心里紧握着的心剑好似感知到了莫名的威胁,发出阵阵嗡鸣,剑吟之声不绝于耳,似在蓄势待发。

“这……这如何会这样?”珍珠眼眸圆睁,满是惊惶与困惑,声音里都透着难以抑制的颤意。

萧瑟抬手,动作优雅地又为自己斟满一碗酒,薄唇轻启,语调舒缓却又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姑娘,经此一事你当明白,往后切不可随意邀人归家共餐,尤其是素昧平生的男子。你自幼在这渔城长大,对外面世道的复杂知之甚少,人心难测,险恶非常呐。”

珍珠闻言,眸光闪烁,先是望向雷无桀,又将目光转向萧瑟,最后把眼神落在唐莲身上。

唐莲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开口:“不过你运气颇佳,我们皆是心存善念之人。可这门外敲门的……”

唐莲话语尚未落定,那一阵紧似一阵、扰人心神的敲门声竟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些许叶片悠悠然自地面翩跹飘起,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待众人目光转向门口,不知何时,那里已鬼魅般伫立着一道身影。

来者身形高挑而清瘦,宛如一棵苍松独立,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剑,他身着一袭深紫色长袍,那颜色愈发衬得他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森冷与孤寂,仿佛整个人都裹挟在一层化不开的阴霾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鬼啊!”珍珠惊恐地瞪大眸子,眼眶中蓄满了恐惧的泪水,身体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别慌。”萧瑟神色凝重,语气笃定,他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住门前的身影,沉声道,“是猎鬼人。”

雷无桀听闻,周身气血瞬间翻涌,战意熊熊燃烧。他向前跨出一大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噌”的声响,手中心剑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迅猛挥出,剑风呼啸,刹那间卷起地面无数落叶,形成一道叶之旋涡。那紫衣人见状,不慌不忙,身姿沉稳如松,只是轻轻抬起手中那柄散发着凛冽寒光的长剑,薄唇轻启,口中吐出一字,声如洪钟却又蕴含着强大的威慑力:“止!”

雷无桀这凌厉一剑,竟好似泥牛入海,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他心下一惊,迅速转身,面色沉凝道:“我曾听闻你的剑,此剑声名远扬,却未能跻身剑谱之列。只因它饮血无数,剑下亡魂众多,周身戾气太重,就连钦天监也不得不以符文之力加以压制。这把剑名为渊眼,乃是开国皇帝萧毅御驾亲征时的佩剑,意义非凡。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持有这把剑?”

紫衣人对雷无桀的一连串追问置若罔闻,目光定在他手中的剑上,眼神淡漠,只是径自低语道:“我也识得你手中之剑,心剑,你可是青龙使之子?”

“是又怎样?”雷无桀剑眉一扬,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不羁与傲然,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紫衣人,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就凭你这点微末剑法,与青龙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瑾威言语间满是轻蔑,身姿灵动如燕,脚尖轻点地面,瞬间欺近雷无桀身侧。只见他手臂高高扬起,手中渊眼裹挟着滚滚黑色气焰,自上而下迅猛劈落,剑刃过处,传来仿若恶鬼哭号的凄厉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哼,那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雷无桀毫不畏惧,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战意。他猛地发力,手腕翻转,手中心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由下往上全力掀去,刹那间,空气中仿佛响起一声平地炸响的惊雷,震耳欲聋。两剑轰然相交,刹那间,火花四溅。就在这碰撞的瞬间,雷无桀只觉一股阴森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人瞬间坠入了无尽黑暗的地狱深渊。耳畔,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声声入耳,好似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他抬眼望去,只见紫衣人渊眼上的符文闪烁跳跃,诡谲异常,仿佛封印着的某种极为恐怖、邪恶的力量即将破封而出。

危急关头,雷无桀没有丝毫慌乱。他手握心剑,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竭力抵挡着紫衣人长剑上传来的强大压力;与此同时,左手迅速握拳,周身气息陡然一变,拳头上隐隐泛起金色佛光。紧接着,他大喝一声,手臂如同一门威力十足的火炮,裹挟着无尽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轰出。

“这一拳,倒能看出来几分门道。”刹那间,鬼哭狼嚎的声音仿若被一阵狂风席卷而散,消失得无影无踪。瑾威将渊眼高高举起,在清冷的月光笼罩下,身形晃动间,分化出无数剑影,一时间剑影交错,让人目不暇接。

“月影剑?”唐莲神色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这门功夫他并不陌生,曾经在月姬手中见识过。那时,月姬正是凭借这精妙的剑术,将雷无桀痛扁。

“不,并非月影剑。”萧瑟眸光一凝,目光紧紧盯着紫衣人的动作,声音低沉而笃定,“而是影月。”

“月影与影月,区别何在?”唐莲剑眉一挑,心中满是疑惑。可转瞬之间,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猛地大声疾呼,“雷无桀,小心!那些绝非虚幻的影子!”

“我自然清楚!”雷无桀目眦欲裂,眼眶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周身涌起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他运足力气,心剑裹挟着呼啸剑气全力挥出,迎着那铺天盖地、仿若实质般的剑影正面硬撼。

磅礴的力量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雷无桀只觉脚下一沉,双腿好似被重锤猛击,不由自主地陷入土里。尽管他竭力抵抗,却仍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推着连连后退。每退一步,鞋底与地面摩擦,都擦出串串火花,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眨眼间,他已被剑气逼退八步,身后的土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蜿蜒而出,宛如大地狰狞的伤疤,见证着这场激烈交锋的残酷与凶险。

“当心!”珍珠花容失色,提醒道。

唐莲目光投向萧瑟,眼神中带着询问:“我要不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萧瑟轻轻摇头,神色悠然,反问:“大师兄,鱼汤如何了?”

唐莲微微一怔,似是没料到他此刻竟问这个,旋即应道:“已经熟了。给你舀一碗?”

“那便谢谢大师兄了。”萧瑟接过唐莲递来舀满汤的碗,吹散热气,浅尝一口,随后阖眼,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由衷赞叹,“不愧是大师兄的手艺,这滋味堪称一绝。”

雷无桀正与紫衣人激斗得难解难分,听闻这话,气鼓鼓地回头,狠狠瞪向萧瑟。萧瑟不紧不慢放下汤碗,一脸纯良无害地回望他,悠悠开口:“雷少侠,接着打呀。以你的英雄气概,绝世武功,难道还战胜不了眼前之人?”

紫衣人高高举起长剑,剑身闪烁着森冷寒光,与雷无桀遥遥对峙,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不屑:“你不过才踏入自在地境,想要拦住我,简直是螳臂当车。”

“如此说来,你已然跻身逍遥天境?”雷无桀神色冷峻,心中暗自警惕起来。

“自在地境,如困枷锁;逍遥天境,随心所欲。昔年姬若风划分武学四境,岂止是区分武力强弱这般简单?这其中蕴含的,更是对人心性、境界的洞察。我身负使命,如同被命运枷锁束缚,手中之剑亦是枷锁的具象。这一生,我或许永无踏入逍遥境之日。然而,我虽处自在,却能斩杀逍遥,这便是独属于我的武道境界。”紫衣人目光幽深,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

言罢,他手臂一挥,动作行云流水,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剑尖处的三枚古老符文,在这一挥间悠悠飘落,恰似被秋风卷落的枯叶。随着符文飘下,那隐藏在其后的剑身彻底展露,寒光四射。

“能做到自在地境克逍遥天境,这般实力!”唐莲猛地一怔,眼中闪过震惊与恍然,忍不住脱口而出,“掌剑监瑾威?”

“这世间,除了掌剑监,何人担得起持有先皇佩剑的尊荣?”萧瑟眉眼中尽是忧虑,看向雷无桀,语重心长劝道,“小夯货,莫要冲动,他实力太强,你不是他的敌手,暂且退下吧。”

“你凭什么认定我打不过他?”雷无桀满脸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火焰,大声反驳道,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气息。

“整个天启,谁不知道五大监武功卓绝?堪称旗鼓相当,瑾宣公公的功力最强,至于另外四位,他们的武学造诣可谓是伯仲之间。你在大梵音寺曾亲眼目睹瑾仙施展剑法,那精妙绝伦又威力无穷的剑招,你可还记得?你觉得,凭你自身的能耐,能是他的对手吗?再者说,你每次刚突破到天境,就体力不支几近晕厥,就别再逞能了。”萧瑟嘴角浮起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毫不留情地直言道。

雷无桀不禁拧紧了眉头,方才与瑾威过招,他只是浅尝辄止,几招试探下来,并未感受到对方有能与瑾仙公公相媲美的实力。

萧瑟目光敏锐,洞悉了他的心思,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瑾威手中渊眼,是束缚他自身的枷锁。在五大监里,就属他的戾气最重。剑上那些符文,封印的不仅是剑的锋芒,更是他汹涌澎湃的杀心。一旦那些符文彻底消散,他的杀心将彻底失控,到那时,凭我们三人,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插翅也难飞了。”

“大师兄!”雷无桀骤然发喊,声浪滚滚,周身气血翻涌,战意昂扬。

“嗯?”唐莲手上动作一滞,满脸疑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一块上!把这难关给闯过去!”雷无桀胸脯一挺,神色坚毅,浑身散发着勇往直前的气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唐莲无奈一笑,眼中满是和煦,轻轻摆了摆手,温声说道:“我瞧着瑾威公公不像有歹意,要不咱先消消气,坐下来喝口热汤,好好唠唠,犯不着动手。”

“没有恶意?”雷无桀死死盯着瑾威公公手中那柄透着彻骨寒意的渊眼,剑身幽光闪烁,鬼气四溢,他满心狐疑,忍不住提高音量质问道:“就凭这把邪性十足的剑,你让我怎么信?”

“五大监只听令于一人。那个人或许会有诸多谋划,却绝不会遣人来取我性命。”萧瑟神色淡定从容,随后抬眸,目光坦然地看向瑾威,声音平和却不失沉稳,“瑾威公公,请坐。咱们心平气和地聊聊。”

瑾威公公微微颔首,手腕轻转,将渊眼剑稳稳归入剑鞘,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前走来。随着他逐渐靠近,雷无桀终于得以瞧清他的面容。只见瑾威面庞刚毅,浓眉之下,一双眼眸深邃而锐利,全然不见方才持剑时周身散发的阴森气场,仿佛换了一个人。

瑾威走到萧瑟身旁,缓缓坐下,动作间透着从容与淡定。这时,唐莲上奉一碗刚熬好的鱼汤,热气腾腾,鲜香扑鼻。瑾威伸手接过,轻抿一口,汤汁滑过喉咙,鲜美的滋味瞬间在舌尖散开。他不禁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由衷赞道:“嗯,好喝。”

珍珠眼神里尽是疑惑,周遭发生的一切让她如坠云雾。瞅见雷无桀收剑折返,她赶忙小跑过去,语气急切:“这究竟是闹哪出?”

雷无桀微微沉吟,脑海中迅速构思着说辞,随后一本正经地回复:“实不相瞒,萧瑟乃是名门望族的贵公子,平日里养尊处优。只是前些日子,他与家中长辈在某些事上意见不合,产生了激烈争执,一怒之下便约上我和唐莲,瞒着家人偷偷离家闯荡。而刚才那位不速之客,正是他家族中的长老,此番千里迢迢寻来,就是要带他回去。”

“哦……这样啊。”珍珠眼中还留着一丝茫然,应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

萧瑟目光如炬,直直看向瑾威公公,语调不疾不徐却暗藏锋芒:“此番前来,可是你上头那位吩咐的?”

瑾威面无表情地回应:“我本在东及执行公务,几天前,突然收到一封密令。密令中指明你会由此地出海,着我在这儿拦住你,即刻送回帝都。”

萧瑟神色平静,眼眸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傲然,开口道:“兰月侯都未能将我强行带回。瑾威公公,不知你是依仗着什么,觉得自己有十足把握能把我押回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