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世界下线指南栗子豆糕
89. 第 89 章
安羽猛地睁开双眼，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恒温器，以及——
熟悉的队友表情。
他从舱里坐起，望着空空的双臂，怅然若失，好半晌才回过神。
道颜望一眼神情各异的几人，不确定开口叫了声：
“大家……”
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陆离迷茫开口，“难道我们在循环模拟中？”
最先醒来的裴越抹了把脸，很是无力回答：
“大家都有刚刚的记忆吧，如果是循环，他们应该会清除掉我们的记忆，不过……这只是我们对循环的一种刻板印象，也没人规定一定要清除记忆。”
陆离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在虚拟世界里？”
道颜点头，“极有可能。”
循环模拟的前提是，他们必须还在虚拟世界中。
“靠！”雷钰骂一声，“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等等——”道颜扭头望向安羽旁边的恒温器，里头空空如也，“沈涵呢？”
她焦急问还在懵逼的安羽：
“沈涵呢？”
安羽收回心神，眸子眨动几下，沉声道：
“或许在别的地方。”
裴越忽地想起什么，“刚刚你是怎么发现沈涵是假的？”
安羽想了想回答，“只是直觉。”
众人：“……”
单单靠直觉你就敢开枪？你的直觉错了怎么办？如果是真的沈涵，那不就死翘翘了？
眼看几人就要出声讨伐他，安羽只得解释道：
“沈涵是异人，而且是个双异能者，她的两项异能都很强大。”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那个‘沈涵’自始自终都没有使用过她的第二项异能，使用第一项异能时也反应平平，确实不在同一个档次。
道颜神色平静，她问出所有人的疑惑：
“那你又怎么确定第二个沈涵是真的？你怎么确定我们是真的？”
心脏反反复复被现实与虚拟欺骗折磨，崩溃完又修补，反复锤打下，她现在已经能平静的接受一切。
不管是在真实的世界，抑或在虚拟的世界，自己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就是她。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真的累了。
安羽垂下眼帘，低低回答，“我就知道她是真的，至于你们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抬头，“我不确定你们是真是假，真的假的，战斗到底，不就知道了吗？”
陆离是行动派，她利索截断了扶手作武器，走在最前头。
“还要我开口邀请你们吗？”
众人互瞅一眼，利索跟上。
警报声响起，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
即便这一回没有沈涵助力，但正如雷钰所说的，非机械人保镖都很脆，麻溜开几个大的，几招收拾干净。
几人很快平推到负一层，遇上同一批机械人保镖。
“这场面有些熟悉啊。”雷钰回头叫道。
陆离边开枪射击边说，“唯一不同的是，少了沈涵。”
即便那个沈涵是假的，但少了一个输出，还是异能输出，几人与机械人对战起来有些吃力。
“如果是循环——”裴越建议，“我们再苟一下，支援就到了。”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
一会华亭、老鱼还有矿泉水就会出现反杀机械人一波。
果然，当雷钰就快支撑不住机械人保镖强烈炮火轰击的时候，华亭他们出现了。
然而，这一回的尸体后，只出现了一男一女，少了一人，少了——
老鱼。
熟悉的少年清脆嗓音带着几分惊讶。
“天啊，不会真是的在循环中吧？”
两队人马相互瞅几眼。
“大家——”华亭以同样的语气不确定问道，“都记得吧？”
众人点头。
“我涵姐呢？”水湶左瞅瞅右瞅瞅就是没见沈涵。
道颜回答，“没出现。”
华亭和水湶听到她的回答，没出现，而不是没在。
雷钰问：“那老鱼？”
华亭摇摇头，“我一醒来，就没发现他。”
众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当中。
据他们目前能肯定的信息，虚拟世界分一层和二层。
一层因为编程不给力一直在某个节点开始循环，二层因为沈涵的‘灭世’行动已被打破。
目前猜测的信息，他们可能在编程的三层当中。
而三层，同样因为编程未完善，他们现在正循环。
一层的循环事件是相同的人物相同的事件不停上演，且循环记忆会被删除。
然，他们现在的循环记忆不但没被删除，人还少了两个。
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也不一定是真的。
“老鱼不在，沈涵也不在……”道颜低头沉思片刻。
“两人相同的特点是，都是模拟出来的。”
她抬头扫一眼同在思索的众人，“这反过来不就证明，我们是真的？”
裴越皱着眉头，平静的说，“这只是一种猜测，他们不一定按套路出牌。”
华亭点头同意。
“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困住我们，模拟出来的人物拥有那个人相同的思维，是真是假很难分辨，或许我们根本就没在同一个模拟中，只有自己是真的，其他人都是假的，也不是不可能。”
道颜没再说话。
一直沉默的安羽道：“同一个模拟比一人一个模拟更容易编程。”
陆离没有犹豫，“现在也不是分析是真是假的时候，我们要找到打破循环的方法。”
裴越望向安羽，“这是你编的程序，怎么打破循环。”
安羽望几人一眼，幽幽开口：
“我从来没说过，我们是在循环中。”
道颜很快get到安羽的话，眼含期待看了一眼他。
“你的意思的说……”
雷钰眉毛一扬，“又什么意思？”
他们博士说话都这么喜欢打哑迷的？
道颜：“如果这里不是循环，那么我们很可能就是在现实的世界里。”
所以老鱼没有出现，虚假的沈涵也没有出现。
“害，别再给我这种希望了。”雷钰连连摆手表示累了。
不能再相信这两个脑子有些疯的人，也不能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更不能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的任何事情的真实性，这就是大家得出来的经验。
现在所有人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惯性思绪去行动。
裴越沉默几秒，“走吧，猜测是没办法印证事实的。”
陆离：“行动起来。”
华亭捡起地上残骸的枪，“我来开路。”
人一旦停下动作，就容易胡思乱想，只有行动起来，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不知道真假的世界逼疯。
飞船一层。
华亭指指前方，“我记得，到了这个地点，茜应该出现了。”
雷钰望着黑压压的机械人大军，皱眉。
“可别再来了吧。”
正在对付机械人，若还得对付她，沈涵又不在，真的打不过来。
道颜正要说情况有些不同的时候，脚下一阵晃动，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瞬间传遍整个一层，一时间仿佛有什么巨大的能量，从远处狂扫而来，连着四周的机械人保镖都在颤动。
几人一惊，连忙探头望了眼，只见机械人保镖似乎接收到别的指令又或是发现了更需要解决的敌人，齐唰唰的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进攻。
“是沈涵？”道颜眼睛睁了睁。
裴越眯眼看了看，“这么强大的异能，除了沈涵，还能有谁？”
方梦泽的异能对付不了这些机械人，也只能是沈涵发出的。
“走，跟上前看看。”陆离叫道。
华亭抹一把脸上的灰，战意明显未退，“在后背偷袭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强大的力量再一次横扫而过，几人直接被这股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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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逼得连连后退数步。前头爆炸轰鸣声不住响起，烟灰残骸落满一地。
“是沈涵没错。”道颜肯定说道。
果然下一刻，两女一男穿过烟尘，踏着熟悉的步伐出现在众人面前。
方梦泽同样扛着枪，心情似乎颇好。
“哈哈哈~家人们，我又鲨回来啦！”
她朝众人招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心不开心？”
众人望着这个中二少女，不由得被她的笑容感染。
虚拟有虚拟的好，起码，方梦泽没死不是吗？
水湶笑着揶揄，“好人短命，祸害遗千年。”
方梦泽一巴掌拍过去，“我们这回要是来晚一点，你现在就英年早逝了。”
“呸。”水湶白她一眼，“诅咒我呢。”
裴越站在最前头，代表众人回话：“方梦泽特工，欢迎归队。”
方梦泽立马应道：“报告队长，完成任务。”
她难得正经的动作，又惹得众人一笑。
沈涵拍拍她的肩膀，“谈正事先。”
她扫一圈众人，发现少了老鱼，最后视线落在安羽身上，两人互视一眼，场合不对，他们二人的无数问题还得暂时压下。
沈涵率先开口道：“我觉得这不像是循环，更像是真实的世界。”
道颜接腔，“我们刚刚也这么想。”
“所以？”方梦泽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陆离扫众人一眼，“继续武力夺取控制权。”
华亭第一个赞同，“和他们干到底。”
众人扭头望向队长，等待他的发话。
裴越顶着众人热切的目光，点头。
“是时候让他们领教一下什么叫团队合作。”
他伸出右手，其他队员围上来，齐齐伸出一只手搭在上面。
裴越望着众人，神情认真道：
“或许我们还在虚拟的世界里，或许我们中有人是模拟的，或许我们都是假的。我要说的是，即便这样，我们也没有违背我们的思维，没有违背我们作为人的思想底线。”
“这一次，下一次，还是无数次，离开这里或许要花上我们所有的力气，我们都将战斗到底，我们朋友，家人，一个团队，我们是——帝娲特工。”
“加油！”
众人高呼，“加油！”
扭头望着另一批机械人保镖，几人斗志满满。
刚准备开鲨，水湶冷不丁开口问了句：
“意思是，我现在正式加入帝娲了吗？”
裴越拍拍他的肩膀，“暂时算是吧。”
“啊？什么意思？”还有暂时的？
陆离头也没回，“帝娲门口的大爷枪法都比你准。”
华亭拍拍他肩膀安慰，“四舍五入，暂时也是嘛。”
轮到沈涵拍，“嗯，欢迎。”
方梦泽一掌锤上去，“暂时的。”
老杨，“欢迎。”
道颜，“欢迎。”
雷钰，“我是临时的。”
水湶：“……”
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望向走在最后头的安羽，以为对方又要拍他的肩膀，没想到安羽鸟都鸟他，直接无视自己走了。
水湶再一次：“……”
刚打完鸡血的众人很快将这一批机械人保镖拿下，烟尘火光间，周围的景象开始出现闪烁卡顿。
众人看在眼里，心底已掀不起过多的波澜，也没有太多对希望的失望，更别提惊讶。
“没关系。”裴越喃喃开口，“我们，总会逃出去的。”
陆离眼神一沉，“战斗到底。”
华亭附和，“战斗到底。”
其他人刚想出声应话，不远处传来几声轻拍手掌的声音，紧接道一道男声响起：
“我一直很钦佩你们的战斗意识，特别是你们的意志力，比我们计算出来的要强——”
众人下意识回过头，望向站在悬浮滑板平台上的男人。
熟悉的队友表情。
他从舱里坐起，望着空空的双臂，怅然若失，好半晌才回过神。
道颜望一眼神情各异的几人，不确定开口叫了声：
“大家……”
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陆离迷茫开口，“难道我们在循环模拟中？”
最先醒来的裴越抹了把脸，很是无力回答：
“大家都有刚刚的记忆吧，如果是循环，他们应该会清除掉我们的记忆，不过……这只是我们对循环的一种刻板印象，也没人规定一定要清除记忆。”
陆离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在虚拟世界里？”
道颜点头，“极有可能。”
循环模拟的前提是，他们必须还在虚拟世界中。
“靠！”雷钰骂一声，“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等等——”道颜扭头望向安羽旁边的恒温器，里头空空如也，“沈涵呢？”
她焦急问还在懵逼的安羽：
“沈涵呢？”
安羽收回心神，眸子眨动几下，沉声道：
“或许在别的地方。”
裴越忽地想起什么，“刚刚你是怎么发现沈涵是假的？”
安羽想了想回答，“只是直觉。”
众人：“……”
单单靠直觉你就敢开枪？你的直觉错了怎么办？如果是真的沈涵，那不就死翘翘了？
眼看几人就要出声讨伐他，安羽只得解释道：
“沈涵是异人，而且是个双异能者，她的两项异能都很强大。”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那个‘沈涵’自始自终都没有使用过她的第二项异能，使用第一项异能时也反应平平，确实不在同一个档次。
道颜神色平静，她问出所有人的疑惑：
“那你又怎么确定第二个沈涵是真的？你怎么确定我们是真的？”
心脏反反复复被现实与虚拟欺骗折磨，崩溃完又修补，反复锤打下，她现在已经能平静的接受一切。
不管是在真实的世界，抑或在虚拟的世界，自己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就是她。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真的累了。
安羽垂下眼帘，低低回答，“我就知道她是真的，至于你们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抬头，“我不确定你们是真是假，真的假的，战斗到底，不就知道了吗？”
陆离是行动派，她利索截断了扶手作武器，走在最前头。
“还要我开口邀请你们吗？”
众人互瞅一眼，利索跟上。
警报声响起，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
即便这一回没有沈涵助力，但正如雷钰所说的，非机械人保镖都很脆，麻溜开几个大的，几招收拾干净。
几人很快平推到负一层，遇上同一批机械人保镖。
“这场面有些熟悉啊。”雷钰回头叫道。
陆离边开枪射击边说，“唯一不同的是，少了沈涵。”
即便那个沈涵是假的，但少了一个输出，还是异能输出，几人与机械人对战起来有些吃力。
“如果是循环——”裴越建议，“我们再苟一下，支援就到了。”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
一会华亭、老鱼还有矿泉水就会出现反杀机械人一波。
果然，当雷钰就快支撑不住机械人保镖强烈炮火轰击的时候，华亭他们出现了。
然而，这一回的尸体后，只出现了一男一女，少了一人，少了——
老鱼。
熟悉的少年清脆嗓音带着几分惊讶。
“天啊，不会真是的在循环中吧？”
两队人马相互瞅几眼。
“大家——”华亭以同样的语气不确定问道，“都记得吧？”
众人点头。
“我涵姐呢？”水湶左瞅瞅右瞅瞅就是没见沈涵。
道颜回答，“没出现。”
华亭和水湶听到她的回答，没出现，而不是没在。
雷钰问：“那老鱼？”
华亭摇摇头，“我一醒来，就没发现他。”
众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当中。
据他们目前能肯定的信息，虚拟世界分一层和二层。
一层因为编程不给力一直在某个节点开始循环，二层因为沈涵的‘灭世’行动已被打破。
目前猜测的信息，他们可能在编程的三层当中。
而三层，同样因为编程未完善，他们现在正循环。
一层的循环事件是相同的人物相同的事件不停上演，且循环记忆会被删除。
然，他们现在的循环记忆不但没被删除，人还少了两个。
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也不一定是真的。
“老鱼不在，沈涵也不在……”道颜低头沉思片刻。
“两人相同的特点是，都是模拟出来的。”
她抬头扫一眼同在思索的众人，“这反过来不就证明，我们是真的？”
裴越皱着眉头，平静的说，“这只是一种猜测，他们不一定按套路出牌。”
华亭点头同意。
“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困住我们，模拟出来的人物拥有那个人相同的思维，是真是假很难分辨，或许我们根本就没在同一个模拟中，只有自己是真的，其他人都是假的，也不是不可能。”
道颜没再说话。
一直沉默的安羽道：“同一个模拟比一人一个模拟更容易编程。”
陆离没有犹豫，“现在也不是分析是真是假的时候，我们要找到打破循环的方法。”
裴越望向安羽，“这是你编的程序，怎么打破循环。”
安羽望几人一眼，幽幽开口：
“我从来没说过，我们是在循环中。”
道颜很快get到安羽的话，眼含期待看了一眼他。
“你的意思的说……”
雷钰眉毛一扬，“又什么意思？”
他们博士说话都这么喜欢打哑迷的？
道颜：“如果这里不是循环，那么我们很可能就是在现实的世界里。”
所以老鱼没有出现，虚假的沈涵也没有出现。
“害，别再给我这种希望了。”雷钰连连摆手表示累了。
不能再相信这两个脑子有些疯的人，也不能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更不能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的任何事情的真实性，这就是大家得出来的经验。
现在所有人都只是按照自己的惯性思绪去行动。
裴越沉默几秒，“走吧，猜测是没办法印证事实的。”
陆离：“行动起来。”
华亭捡起地上残骸的枪，“我来开路。”
人一旦停下动作，就容易胡思乱想，只有行动起来，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不知道真假的世界逼疯。
飞船一层。
华亭指指前方，“我记得，到了这个地点，茜应该出现了。”
雷钰望着黑压压的机械人大军，皱眉。
“可别再来了吧。”
正在对付机械人，若还得对付她，沈涵又不在，真的打不过来。
道颜正要说情况有些不同的时候，脚下一阵晃动，不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瞬间传遍整个一层，一时间仿佛有什么巨大的能量，从远处狂扫而来，连着四周的机械人保镖都在颤动。
几人一惊，连忙探头望了眼，只见机械人保镖似乎接收到别的指令又或是发现了更需要解决的敌人，齐唰唰的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进攻。
“是沈涵？”道颜眼睛睁了睁。
裴越眯眼看了看，“这么强大的异能，除了沈涵，还能有谁？”
方梦泽的异能对付不了这些机械人，也只能是沈涵发出的。
“走，跟上前看看。”陆离叫道。
华亭抹一把脸上的灰，战意明显未退，“在后背偷袭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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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涵没错。”道颜肯定说道。
果然下一刻，两女一男穿过烟尘，踏着熟悉的步伐出现在众人面前。
方梦泽同样扛着枪，心情似乎颇好。
“哈哈哈~家人们，我又鲨回来啦！”
她朝众人招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心不开心？”
众人望着这个中二少女，不由得被她的笑容感染。
虚拟有虚拟的好，起码，方梦泽没死不是吗？
水湶笑着揶揄，“好人短命，祸害遗千年。”
方梦泽一巴掌拍过去，“我们这回要是来晚一点，你现在就英年早逝了。”
“呸。”水湶白她一眼，“诅咒我呢。”
裴越站在最前头，代表众人回话：“方梦泽特工，欢迎归队。”
方梦泽立马应道：“报告队长，完成任务。”
她难得正经的动作，又惹得众人一笑。
沈涵拍拍她的肩膀，“谈正事先。”
她扫一圈众人，发现少了老鱼，最后视线落在安羽身上，两人互视一眼，场合不对，他们二人的无数问题还得暂时压下。
沈涵率先开口道：“我觉得这不像是循环，更像是真实的世界。”
道颜接腔，“我们刚刚也这么想。”
“所以？”方梦泽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陆离扫众人一眼，“继续武力夺取控制权。”
华亭第一个赞同，“和他们干到底。”
众人扭头望向队长，等待他的发话。
裴越顶着众人热切的目光，点头。
“是时候让他们领教一下什么叫团队合作。”
他伸出右手，其他队员围上来，齐齐伸出一只手搭在上面。
裴越望着众人，神情认真道：
“或许我们还在虚拟的世界里，或许我们中有人是模拟的，或许我们都是假的。我要说的是，即便这样，我们也没有违背我们的思维，没有违背我们作为人的思想底线。”
“这一次，下一次，还是无数次，离开这里或许要花上我们所有的力气，我们都将战斗到底，我们朋友，家人，一个团队，我们是——帝娲特工。”
“加油！”
众人高呼，“加油！”
扭头望着另一批机械人保镖，几人斗志满满。
刚准备开鲨，水湶冷不丁开口问了句：
“意思是，我现在正式加入帝娲了吗？”
裴越拍拍他的肩膀，“暂时算是吧。”
“啊？什么意思？”还有暂时的？
陆离头也没回，“帝娲门口的大爷枪法都比你准。”
华亭拍拍他肩膀安慰，“四舍五入，暂时也是嘛。”
轮到沈涵拍，“嗯，欢迎。”
方梦泽一掌锤上去，“暂时的。”
老杨，“欢迎。”
道颜，“欢迎。”
雷钰，“我是临时的。”
水湶：“……”
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望向走在最后头的安羽，以为对方又要拍他的肩膀，没想到安羽鸟都鸟他，直接无视自己走了。
水湶再一次：“……”
刚打完鸡血的众人很快将这一批机械人保镖拿下，烟尘火光间，周围的景象开始出现闪烁卡顿。
众人看在眼里，心底已掀不起过多的波澜，也没有太多对希望的失望，更别提惊讶。
“没关系。”裴越喃喃开口，“我们，总会逃出去的。”
陆离眼神一沉，“战斗到底。”
华亭附和，“战斗到底。”
其他人刚想出声应话，不远处传来几声轻拍手掌的声音，紧接道一道男声响起：
“我一直很钦佩你们的战斗意识，特别是你们的意志力，比我们计算出来的要强——”
众人下意识回过头，望向站在悬浮滑板平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