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初夏

    Chapter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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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们把一些生活必需品搬到了37楼,一块上去的还有summer。


    许廷州把summer用到的东西又都弄回了37楼,不过对于重新回到37楼的summer来说,这个环境已经变得陌生,它需要重新适应。


    已经傍晚,许廷州在厨房做着两个人的晚餐,秦映夏抱着summer窝在沙发里,眼神依旧清澈,她的小手去摸summer的小爪子:“summer,你好几天不见我了,有没有想我呀?”


    summer看到秦映夏的手,伸出爪子去挠,也许是听到她的声音,还非常配合地“喵”了一声。


    秦映夏像是跟一个小朋友对话,一人一猫,一唱一和,她应道:“啊你想我了是不是,我也想你了。”


    话落,秦映夏就把summer的两条前腿拎起来,把头放到自己脸边蹭了蹭:“快给我贴贴。”


    正在厨房的许廷州看到之后嘴角浮现一个深深的笑,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两个人一只猫,再养个孩子,这不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吗。


    只是这些,他以前从来没有幻想过。


    曾几何时,眼前这幕,离他远之又远,他怎么敢奢望这样的未来。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幻想,因为他已经拥有了。


    饭菜放到岛台上,炉灶上的汤还有几分钟才好。


    许廷州经过客厅,走到卧室,拿出来一条项链,坐到秦映夏身边,细细的项链在许廷州纤长的指尖轻盈弯动。


    秦映夏只看到他低着头,问道:“拿了什么?”


    许廷州将接口处打开,拎着上边的细链条,让吊坠自然下垂。


    秦映夏看到是一条项链,有些眼熟,像她前不久随便买的那一条,只是当她凑近看的时候,又发现不一样。


    他手里这条,可跟她当时买的那条差了将近两位数。


    许廷州直接把项链给秦映夏戴上了。


    上次他从英国回来给她带的那条蝴蝶吊坠已经被她摘掉了,现在的这一条,更加日常。


    “怎么会给我买项链?”秦映夏摸着下边的吊坠问道。


    许廷州用了两秒钟给她戴好,回答:“上次你买的那条不是送给季繁当礼物了吗,现在补给你,没有一模一样的,就买了一条差不多的。”


    但是因为那件事,项链就一直在许西闻那里保管了,是他们回老宅的时候,许西闻拿给他的。


    秦映夏淡淡笑开,赧然地“哦”了声。


    许廷州伸手将贴在她锁骨下方的那个吊坠捏起来看了看,满意地笑了。


    他从沙发站起来,“走了,吃饭。”


    言落,许廷州牵起秦映夏的小手,将她带到岛台前,他先一步洗了手,关了燃气灶,拿碗盛汤。


    秦映夏跟在许廷州之后洗了手,抽张纸巾擦干,凑到许廷州身后,探头探脑地看着锅里的东西,“做的什么汤?”


    许廷州手里拿着勺子,盛好一碗,随即答道:“奶油蘑菇汤。”


    秦映夏不知道奶油蘑菇汤好不好做,只觉得许廷州好厉害,什么都会做,“你怎么这么厉害!”


    许廷州听着秦映夏完全不走心的夸奖,很是满意,他应着:“这有什么难的。”


    “我就不会。”


    这时,许廷州已经盛好了两碗汤,他一手一碗,抓住最上边的碗沿,放到岛台上,然后看着秦映夏的眼睛认真答道:“秦映夏,你不需要会,什么做饭家务这些都不需要会,我来做就好。”


    秦映夏以为他在煽情,她拿起勺子咯咯笑起来,不给他煽情的机会:“我本来就不会,而且也没打算会,就辛苦你几十年吧~”


    许廷州没想到会得到秦映夏这样的回答,他怔了一瞬,旋即无奈笑出了声。


    他看着嘴角带笑的秦映夏,脸颊两侧披散的头发被她别在耳后,宽松的长袖蓝色衬衫,修身的鲨鱼裤,尽显温婉,却又不失灵动。


    许廷州还是很满足,因为秦映夏的话里,有着他们的以后。


    跟她在一起几十年。


    这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会有一天,他也能走到这条轨道上去。


    两个人边吃边聊,秦映夏吃了一口奶油蘑菇汤里的蘑菇,问许廷州:“你跟季繁有什么仇,我觉得她挺好的呀,她自由洒脱真性情,我喜欢她。”


    许廷州想起一些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季繁比他小两岁,两家谈不上交好,关系倒也还行,只是住得近,又是一所学校,经常一起上下学。也不是特意一起,是总在路上碰到,不得不一起。


    季繁的家庭关系比他强不到哪去,两个人都早熟,也算是有共同语言。


    但是只要有一点说得季繁不爱听了,或者做得有一点不合她意了,她肯定会不遗余力让你付出代价。


    印象深刻的有一次,许廷州只是不小心拿了她一本书放到自己书包里,让季繁上课的时候没有书看,她用自己的人脉上完了课,但是下课之后,季繁就把许廷州自行车的气门芯拔了,尽管他是无心的,不过那次,季繁是跟许廷州一起走回的家。


    两个人的梁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下的,反正活着活着就长到了这么大。


    秦映夏津津有味地听完一个小故事,虽然季繁做的事情理论上来说确实有点不道德,但是她却说:“我好像更喜欢她了!”


    因为季繁做的事情,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来的。


    她不会忍气吞声,不会让自己吃亏,连表面的和谐都不愿意维持,就顾自己的感受。


    许廷州呼出一口气,瞥了秦映夏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他忽然觉得,好像让秦映夏多跟季繁玩一玩也没什么不好,别那么乖戾,有自己的棱角,做本来的秦映夏。


    没过两秒,秦映夏后知后觉:“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许廷州怎么可能承认:“谁跟她青梅竹马!”


    看着许廷州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秦映夏都笑得把牙齿露出来了。


    吃完饭收拾好,许廷州又洗了一些水果,有草莓葡萄蓝莓和樱桃。


    等许廷州走出厨房的时候,秦映夏正在给summer吃猫条。


    他端着水果走过去,坐到沙发上,直接把果盘递出去。


    他的本意是让秦映夏自己拿想吃的,但秦映夏只是看了一眼,便说:“我手不干净。”


    话落,她又低头给猫顺起毛。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呢!


    许廷州含着笑收回手,拿了一个颜值很高看起来就很甜的草莓递给秦映夏,“给。”


    秦映夏闻声扭过头,看到那颗草莓,不做他想地探过头,咬下去。


    奈何草莓还是太大了,一口吃不掉,只能咬住一点草莓尖尖。


    秦映夏本来想咬断先吃一小口,但是许廷州没给她这个机会。


    在她咬住那一点草莓尖尖的时候,他就松了手,下一秒,便倾身而上,像上次一样,咬下了她牙齿之外的那半颗草莓。


    昔日场景再次上演,虽是经历过一次,但秦映夏的脸颊依旧没有任何征兆地红了。


    秦映夏红着脸气急败坏地看着许廷州,嘴巴气鼓鼓的,也不说话,好像在憋着什么坏。


    忽然,她站起来,走到厨房洗了手擦干又回到沙发上,坐在许廷州旁边,依旧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许廷州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不知道秦映夏憋着什么坏。


    偌大的安静客厅里,summer不发出一点声响,两个人也都不说话,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终于,许廷州想起点什么,他试探性地拿起一颗小个的草莓,动作缓慢地往自己嘴里放。


    果不其然,草莓还没到他嘴里,就被秦映夏拦截了。


    她直接拽住他的胳膊,一个倾身把草莓吃到了自己嘴里。


    在秦映夏抓住他胳膊的那一刻,许廷州就知道秦映夏想做什么了。


    他看着秦映夏咀嚼的动作,嘴角快要翘到天花板上去,他悄无声息地将果盘放到了一旁。


    等秦映夏嘴里的草莓吃完,还剩一点点草莓甜味的时候,许廷州倾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汲取她嘴里所剩无几的草莓味。


    然而,秦映夏没有躲。


    她也躲不掉,因为许廷州捧住了她的脸。


    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开始只是捧住了脸,秦映夏没有闪躲,许廷州的手慢慢放松下移,到了她的背部,臀部,然后直接把秦映夏腾空抱起。


    在经历一刹那的失重感之后,秦映夏在位置上,终于比许廷州高了。


    秦映夏没有放开许廷州,双臂圈住许廷州的脖颈,双腿夹住许廷州的窄腰,低头与他接吻。


    而许廷州拖抱着秦映夏,微微仰着头,与她交换着气体。


    秦映夏的长发从耳后散落下来,从summer的视角看过去,根本看不到两个人的脸。


    summer明明是一只猫,在被塞了一把狗粮之后,不悦地走开了。


    许廷州抱着秦映夏轻车熟路地往卧室走去。


    开门,关门。


    最后把秦映夏放到大床上,他单腿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秦映夏。


    她的气息已经非常不稳了,胸膛上下略显剧烈地起伏着,脸颊沾上潮红,身体早就软成了一滩水。


    许廷州没给秦映夏太多呼吸新鲜空气的时间,他又对准她的唇,重新俯下身。


    不过这次,许廷州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接吻。


    嘴没闲着,手也没闲着。


    他的左掌从秦映夏肥大的衬衫下摆钻进去,触到她炙热的皮肤,摸到她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


    也许是他的手有点凉,惹得秦映夏颤了颤。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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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停止。


    等到秦映夏的呼吸非常不稳地时候,许廷州抽回了手,再次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看到她眼角浸出一点眼泪,抬手帮她蹭掉。


    他声音低沉,克制自己已经叫嚣的欲望,轻轻询问:“可以吗?”


    秦映夏平躺在床上回视他,他的眼睛很亮,好像在闪着星星。


    听到许廷州的那句“可以吗”,秦映夏潮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她点了点头。


    没有一秒的间歇,许廷州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身前,一粒一粒地解着她衬衫上的扣子。


    许廷州也不再局限于秦映夏的唇,而是把目标转移到她的全身。


    先吻她颈,再吻她锁骨,继续往下吻她胸……


    扣子全部解开,许廷州的手继续下移。


    只是还没有触到,就被秦映夏拉住了。


    许廷州身体一僵,抬起头,与她对视。


    那一刻,许廷州的某根神经突然搭上,意识到什么,秦映夏也恰时娇嗔地提醒他:“没有那个。”


    他低低暗骂了一声:“操。”


    随即从她身上起来,喑着嗓子说:“我去买。”


    因为没有奢望过有这么一天,他家里从来没有这种东西,跟秦映夏分手以后,就再没买过。


    下床之后,许廷州给秦映夏盖上了一点被子,就拖着自己硬得像石头的身体下了楼。


    十几分钟后,许廷州拎了一个塑料袋回来,里边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清一色的避孕套。


    只是在他回到卧室的时候,秦映夏好像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


    他认命地走近,把塑料袋往床头上一放,脱掉自己的上衣,掀开被子上床,看着旁边轻闭着眼的秦映夏,他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却发现,秦映夏的眼皮颤了颤。


    许廷州看出来,秦映夏在装睡。


    他笑了笑,就算知道她装睡,也没拆穿她,而是躺好从背后抱住她。


    秦映夏装作无意识地样子翻个身,朝向许廷州,回抱住他,还睁开一只眼去看许廷州的反应。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看到了许廷州那双深邃的眼睛。


    她在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装睡被发现,秦映夏赧然地笑了,她往许廷州怀里扎了扎。


    她以为许廷州会继续,但是他并没有,而是把她抱紧了。


    下一秒,一个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秦映夏,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们可以不做。你在我心里比一切都重要,是anything,不是something。”


    秦映夏闻言在他怀里仰起头,问他:“许廷州,这么多年,你有过别人吗?”


    许廷州没想到秦映夏会问他这种问题,他认认真真回答:“从来没有别人。”


    “没跟别人牵过手,也没跟别人接过吻,更没跟别人睡过。我活到30岁,只跟一个叫秦映夏的女人牵过抱过亲过睡过,而且这辈子也只会跟她做这些。我认主,它也认主。我只会跟一个女人同床共眠,它只会往一个洞里钻。”


    秦映夏贝许廷州的那番话羞红了脸,她也向他坦白:“这几年,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廷州吻住了唇。


    不过这个吻,一触即离,更像是捂嘴。


    许廷州故意没让她把话说完,他看着秦映夏认真的脸,告诉她:“秦映夏,这几年怎样,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更不会要求你为一个原本没什么未来的人守身如玉。”


    秦映夏望着他,攀上他的脖子,摇头说:“许廷州,不要再说自己没有未来了,你的未来里要有我。而我想说的是,这几年,我也没有别人。不是放不下你,是后来遇到的人,再也体会不到你带给我的那种感觉。”


    他们分开的这几年,秦映夏在家里的要求下,见过几个人。


    首先她自己就看不上,其次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不能为秦氏带来更大的利益,便不了了之。


    话落,秦映夏仰头,主动去够许廷州的唇,主动与他接吻。


    许廷州心里暖烘烘的,像抹了蜜一样甜。


    他怎么会不知道秦映夏是什么意思,他不再克制自己,对她展开全方位的进攻。


    秦映夏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知道怎么防守。


    两个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你进我退。


    许廷州的避孕套没有白买,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他们从床上辗转到浴室,又从浴室返回到床上。


    秦映夏在许廷州猛烈地索取下,溢出情不自禁的呻吟,也不知道到达了多少次顶点……


    室内的空气变得旖旎,偌大的空间里回响着不大不小的咕叽水声。


    好像。


    船上了岸,鱼搁了浅。


    一室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