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光明正大的自私
都是战乱年代过来的，说什么聊斋。人家自己的工作凭什么要奉献给别人？
你易中海打的主意，不就是用别人的东西，打自己的名声吗？
办个丧事吃人家两千，还把人家兄妹的工作弄走了。
也就是新国家成立了，国家护着你们这帮人。在过去，你这样的早让人埋乱葬岗里了。
易中海见聋老太不出声，叹息一声又道：“要不，您老人家也帮忙劝劝？这孩子愈发的不听管教可不成。年轻人就要尊老爱幼，乐于助人，无私奉献。都像张友仁这么自私自利，以后咱们文明先进四合院还怎么评？”
看着易中海那张老脸，聋老太太都想敲他。活这么大真没见过把自己的私心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人。
“啊！你说什么？”
聋老太表示我耳聋，听不到，不参与。
易中海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养你老，你维护我在四合院的统治，说得好好的。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是怎么一下就变了，不配合了呢？
为什么变了不配合？
当然是聋老太不是傻的。
这个世界，可以欺负老实人，可以欺负傻子，但是绝没人愿意欺负一个拼命的愣种。善怕恶，恶怕横，横的怕不要命的。
今天张友仁拔了刀，一大妈早说给聋老太听了。
聋老太可不想死。四合院老祖宗当的开心的很，死什么死啊。
不过聋老太也不想得罪狠了易中海这个伪君子，想了一下劝道：“中海啊。就俩孩子。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万事不可做绝，日后才好相见。”
聋老太的经验之谈，易中海却没有听进去。
毕竟王主任脑补的张友仁有靠山，易中海当时还在自己家里，并不知道张友仁有九局的关系。
这年月为了避免敌特对领导的暗杀，第九物资供应局是干什么的，也少有人知道。四九城的爷们还以为第九物资供应局与其他的物资供应局一样，都是负责城市物资供应的。一直到新千年，第九物资供应局才解密。
人们才知道第九物资供应局原来是御膳房。
所以在易中海心中，即便知道张友仁捉到只鸟，卖了出去。心中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易中海还组织全院爷们去黑市呢。
易中海觉得他为了四合院出了大力，也是真心为四合院好。
不就是吃了点你家的粮食吗？你怎么就不能接着忍下去了，偏偏要反抗了？
易中海是真喜欢全院吃张家那几天。
自己徒弟吃得饱饱的，干活也不打摆子了。
更重要的是徒弟不再向自己打秋风，借钱借粮了。
是的，别人家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家不吃亏，不被打秋风。
甚至易中海都觉得张家小子要是愿意一直吃这个亏，自己未必不能选他做自己的养老备胎。
他一大爷抬举他。让他像傻柱一样帮着养贾家。
可他却变了。变成了六亲不认的二流子。
一大爷很不喜欢。
“不行，我得找小张说清楚！做人要善良！”
“钱也还他了。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哪有隔夜仇？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团结群众，教育他们真善美是我的工作。”
聋老太叹了口气说：“中海，算了吧。小张是个好孩子。就这么过吧……”
聋老太看得明白，你们都吃人家的绝户了，还不许人家反抗，真就活活饿死不成？
聋老太太不是真心为张家说话，她是为了易中海的人身安全。为了自己有人伺候。
这没爹没妈没牵挂的孩子，脑子一热，扎你几刀怎么办？
比起张家，聋老太还是更担心易中海这个长期饭票的安全。
但是易中海考虑的更多。
易中海不知道王主任脑补张友仁有靠山，但他却听到王主任让张友仁当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易中海为什么拉拢傻柱？
除了傻柱能打，还因为傻柱能带饭盒。
在不断减口粮的年代，一个能搞来粮食的人绝对要拉拢住。
聋老太的想法，易中海也懂。
但是面对减定量，而且听说今年还要减。
他刚觉得只有傻柱一个人的饭盒不够，这张友仁就要成为小酒馆公方的经理了。这是老天爷送来的第二口吃食。
他易中海怎么可能放过。
愿意放过他人从不是易中海的风格。
把人的利用价值用到最大，把人喝血吸髓才是他易中海的风格。易中海能对傻柱如此，也能对张友仁下手。
易中海甚至觉得是自己把聋老太照顾的太好了。不缺吃喝，才不懂得我们缺吃喝师徒的苦。饿上几顿，就明白粮食的重要了。
心中越想，越觉得自己对。
“老太太，你慢慢吃。明早再让秀芬来收碗筷。”易中海从聋老太家中出来，便直奔前院而去。心中想着怎么把张友仁忽悠回来。
“什么东西！”
人刚到前院，易中海就看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易中海当场就慌了。大晚上，一双发绿的眼睛。
即便朝堂不断三令五申建国后不许成精。
但数千年来的民风民俗，哪里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更何况易中海这人亏心事常干。现在干的也是。
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后，又冒出了三双绿油油的眼睛，易中海只觉得五雷轰顶、头晕目眩。
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建国后不许成精”是真的。
他想呼救。可又怕惊动了对方。
最后，向前院去的脚步一打弯，回了自己的家。
四双绿油油的眼睛没有追他，而是去了张友仁家。
“叩叩。”
天冷，张友仁不想出门，可今天一直有人敲门。为了怕耽误事，只能去开门。
“哟，是你们哪。”一开门便看见了彪哥等四只狗子。
“你们怎么来了？”
彪哥：“汪汪汪：大哥，冷，请收留我的小弟们一晚。”
狗子跪舔。
看到张友仁，直接蹭向张友仁的裤腿。一张蠢脸，狗腿子味十足。
张友仁又冷又困，也没多想就让狗子们进来了。
“不许随地大小便。大小便自己出去解决。”只这一个要求。
重新回到床上，张友仁倒是想起过自己曾说过要让狗子“高攀不起”。
但是今天的事太多，实在是没有心情再折腾。
算了，睡觉吧。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