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2章 招降之议
夜幕渐渐落下,大堂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或坚毅或疲惫的脸庞。
李助与鲁智深、林冲、岳飞、关胜、韩世忠、朱武、王贵等一众重要将领步伐沉稳,前后踏入了大堂之中。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着历经战火后的疲惫。
众人入座后,赵子龙首先问向林冲道:“林统制,润州你们攻下了吗?”
首到现在赵子龙还不能确定左军是不是攻下了润州。
在战场上喊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动摇南军的军心,实则他内心也在焦急地等待着确切的消息。
“回禀宣抚使相公,”林冲抱拳道:“这个吕师囊在润州只留了不到一万守军,恰好去打探消息的张家兄弟又知道了有粮船要进润州城,于是我们就劫了他们的粮船,再扮作运粮的人,将人马都埋伏在粮船里。那粮船缓缓驶向润州城,守城的贼兵毫无防备,等靠近城门时,我们一声令下,众人如从粮船中杀出,一举杀进了城去,占领了润州。”
“现在守润州有多少人马?”赵子龙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有吴参军和张司马,还有呼延将军、花荣将军、杨雄、石秀兄弟领着一万人马防守润州,问题不大。”林冲有条不紊地回答道。
赵子龙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大堂内的众人,神色严肃地说道:“咱们商议定了下一步的计划,你们就赶紧回去,我军突然杀来,贼寇必然是有些慌张的,咱们要趁着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打下几座城池来。”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在大堂内回荡,充满了斗志。
赵子龙的目光缓缓移向李助,轻声问道:“李先生,此战咱们消灭了多少贼兵?自己损了多少人马?”
李助起身,恭敬地拱手道:“回禀宣抚使相公,此战我军伤亡三千余人,安神医正领着他的徒弟们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里救治受伤的弟兄;歼灭贼兵八千余人,其中俘虏有五千多,还抓获了两个贼寇的将领,一个叫张近仁,一个叫沈泽。”
“我军有将领伤亡吗?”赵子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雷横、穆春兄弟受了伤,燕顺兄弟阵亡了。”李助抿了抿唇,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戚。
赵子龙一听这话,沉默良久,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缓缓道:“好生安葬。”
王贵紧握双拳,大声道:“将张近仁和沈泽在燕顺兄弟的墓前刨腹剜心,以祭奠燕顺兄弟!”
赵子龙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道:“不忙,先将他们关押起来审一审,如果能了解更多贼寇内部的情况,比用他们的脑袋祭奠燕顺兄弟更有价值。另外,有一件事我得对兄弟们说清楚,我军此番南下是来征讨贼寇的,不是来杀人的,日后俘虏的敌兵敌将,都不要杀害,全部关押起来。”
因为陆昭远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赵子龙有句话没有说出口,江南是他今后的根据地,不能造太大的杀业。
能不杀人,最好不杀人。
方腊的人马都是本地人,杀张近仁和沈泽祭奠燕顺,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祭奠战死的战友,这会让后面的战斗更加充满血腥,而且双方的人马都会争相效仿,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一旦和本地人结了血海深仇,再想要化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战场上的厮杀是没有办法,但在可以避免杀人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克制。
朱武微微皱眉,向前一步,拱手道:“宣抚使相公,那这五千多的俘虏怎么办?”
赵子龙微微抬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想办法让他们真心实意的投降。”
“这……”朱武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这恐怕……”
赵子龙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温和,道:“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是五千条性命,更是五千名壮丁,五千名士兵,如果能将他们招降过来,补充进咱们的人马,下面的厮杀会更容易一些。至于说怎么能让他们真心实意的投降,那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我可以提供给你们招降他们的条件就是愿意投降的,可以继续从军,不愿从军可以去润州分地。”
陆昭远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对于赵子龙的想法他虽然感到有些异想天开,但他还是佩服赵子龙的胸襟和仁慈。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是去润州分地?润州哪有地可分?
其实,赵子龙这既不是仁慈,更谈不上胸襟。
而是一种策略,一种快速壮大自己的策略。
曹操为什么能在群雄争霸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招降黄巾军。
据《资治通鉴》记载,曹操死的时候,驻守洛阳的军队发生了骚动。
青州籍的兵士竟然击鼓准备返回青州。
为什么是青州籍的兵士准备返回青州?
因为他们都是投降曹操的青州黄巾军的后代。
当年曹操在青州剿灭黄巾后,从投降的黄巾军中抽出精壮,组成了青州军,老弱分给土地耕种。
曹操后来就是靠着这支军队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才完成了
对北方的统一。
教员十大军事原则的第九条也说:以俘获敌人的全部武器和大部人员,补充自己。我军人力物力的来源,主要在前线。
关胜微微皱眉,向前一步,恭敬地问道:“敢问宣抚使相公,润州有地可分吗?润州的地也是有主的。”
赵子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反问道:“润州的地有主吗?”
“有吧……”赵子龙的笑容让关胜开始怀疑自己了,声音也变得有些迟疑。
“有什么主?就算有主,那主也是吕师囊,是贼寇,如今贼寇被消灭了,所有的土地收归朝廷所有,朝廷将土地分给洗心革面的良善百姓耕种有问题吗?”赵子龙的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