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杨金
“……你也太不小心了。”
何月折尴尬地蹲下身，身旁传来陈恕的声音。
“没受伤吧？”
刚刚陈恕叫她把花放进花瓶里，结果她一个趔趄，人倒是没摔，花瓶磕在桌角上碎了一地。
何月折用吸尘机收拾好玻璃碎片，包好扔进了垃圾桶：“没有。”
她看见陈恕的目光盯视在她手臂上，又想起先前玩飞刀时不小心划到的地方，不动声色地将手臂转了一圈。
“嗯，还有，你以后只用负责做饭，房子的清扫我会交给别人来办。”陈恕沉默片刻。
她手紧了紧，坐回地毯上。
“好的，”何月折回复，“请问今天的晚餐您想要吃什么呢？”
「宿主宿主，这种话一般都代表这人家里有隐藏的不想让您发现的东西存在呢！」系统有些兴奋。
何月折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陈恕又不出门，她上哪去找机会在房子里搜。
于是就没理会系统，转身看向迟迟没有回复的陈恕。
“一碗速食菜汤……谢谢。”陈恕打开电视，又指了指何月折手里的购物袋。
“好的，乐意为您效劳。”
何月折鞠躬，走进了厨房。
^
「宿主，任务对象的超度成功率和超度进度都下降了好多啊。」
系统变成了据说是只有何月折能看见的光点，躺在餐桌上哭丧着脸打滚。
「我可是好好地按照着你的指令在进行呢。」
何月折站在桌子旁，看着陈恕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汤。
「那怎么办嘛，」光点抽泣起来，「要是这次任务还是没有收集到能量平台很可能就要倒闭了啊！！」
何月折“哼哼”笑了两声：「那就倒闭啊，关我什么事。」
“你明天还出去吗？”陈恕突然开口问道。
“您有什么需求？”何月折立即反应过来。
她切断了与系统的聊天，忽视了在桌上气鼓鼓乱跑的光点。
陈恕说：“帮我买块肥皂。”
肥皂？？？
工厂的机器人不是和她说，这些人类都不需要洗澡的吗？
“……好的。”由于机器人的身份，何月折还没法直接问出口。
“然后，你的家人最近在联系我了，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出门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吧。”
陈恕搅拌着菜汤，目光转向低着头的何月折。
「呃，宿主，那个……」
「你不是跟我说的，这个身体是具空壳的吗？」
因为不想除了超度任务对象，还要注意原主的故事，何月折还专门嘱托了系统。
「这就是你的精挑细选呀？」
“抱歉，我没有听懂您的意思。不过您就是我的家人。”何月折的目光也看向陈恕。
她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视线又变的这么清晰！
陈恕的模样竟然一瞬间，从原本的黑白乱码，变得色彩飞扬。
棕褐色的蛋卷头，面容清瘦，鼻梁高挺，那双暗淡的眼睛从一片塑料薄膜中脱颖而出，直直地盯着何月折看。
“你知道这句话不能随便说的。”陈恕收回视线，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去休息吧。”
“……好的。”
^
“你来了！”
“小金，要说‘欢迎光临’！知不知道？”
“爸，好痛！”杨金捂住额头。
“该的！”
“你不学学这些规矩，以后怎么独当一面？”杨老板又敲了下少年的头，“我去备货，你自己领人进来！”
说完转身就走。
百货小店的门口，剩下何月折和杨金两人面面相觑。
“那个，欢迎光临！”杨金朝何月折深鞠一躬。
“谢谢。”何月折把他扶起。
“老大，”杨金突然说话，内容吓了何月折一大跳，“你走路累不累啊，需不需要我背你啊？”
何月折看了眼少年瘦小的身形，开口：“不累。不需要。”
“呃，那你的手臂、啊肩膀酸不酸啊？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啊？”
杨金又问：“或者你要不要油啊？我在杂志上看到机器人都需要用油来保养关节的。”
“所以，当当，我特意为老大你准备了一罐菜籽油！”
“这可是品质最好的一种，我求了好久老爸才愿意给我这么一小点呢！”
“……您是有什么事找我吗？”何月折沉默。
“啊！”杨金眨巴几下眼睛，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老大，你昨天不是说可以去柏藿大道607号找你嘛。”
“嗯。”何月折记得昨天她也有路过607号，那似乎是家花店。
「宿主，其实那个地址是我乱说的，您信吗？」
「骗人是小狗。」
“然后我今天早上去了，才知道原来机器人也可以和人类成为朋友！”
杨金一脸兴奋：“不过他们说需要知道我的、担保人姓名，才能把我放进去。”
“所以老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宿主，如果他只是想知道您的名字，这绝对是种无法拒绝的好方法。」
“您没进去……是怎么知道机器人也可以和人类成为朋友的呢？”何月折疑惑问道。
杨金一听这话，亮晶晶的眼神顿时更亮：“因为门口的那个人跟我说，他们组织的名字就叫‘反机器人与人交流组织’啊！这名字一听就是这个意思啊！”
“……”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
“我可以告诉您我的名字，但是您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何月折委婉说。
“为什么啊？”杨金很失落，“老大，我感觉他们都好有意思呢。”
“因为您没有通过考核。”何月折满脸严肃转向杨金。
“啊——”杨金张大嘴皱起眉头，很委屈地低头走路，“好吧。”
“那您还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想！”
“如果以后我喊您，您就会来帮忙的话，我就告诉您吧？”
“当然可以！我可厉害了！”
“好的，您可以称呼我为小雨。”
……
“小雨老大，这个就……”
“哎呀，我还没注意，你小子怎么都招待上客人来了？东西认全了吗？”
杨老板从柜台后走过来，拍了拍杨金的肩膀，随即扭头对何月折说：“客人，您是第二次来吧。”
“他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您尽管跟我说啊！”
“爸！”杨金吓了一跳，缩成一团躲到了货架背后。
“好的，感谢您。”
何月折朝着杨老板微微鞠躬，接过了他递来的两张优惠券。
「宿主，那以后咱们和杨金关系变好了，是不是有一天就能实现0元购了啊？」
系统很激动，它钻进何月折的口袋，在那些优惠券上蹭来蹭去。
「我是真心跟他交朋友的呀，才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改变态度。」何月折反驳。
系统的声音很不屑，它“嘁”了一声：「那您也不拒绝一下！」
「我看您原本的世界里，大家都很谦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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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平台的员工？」
「是啊。」
「我是不是现在回不去那个世界了？」
「目前是啊。」
「那我是不是和平台最亲近？」
「……嗯。」
「那我不就等于是已经脱离了原本那个世界了吗？」何月折弯起嘴角，「所以你还是别拿那个世界的那套来说了哦？」
小笨狗。
“小雨老大，”杨金的手在她视线的最下方晃了晃，“你考虑的怎么样啊，就这款吗？”
何月折回过神，低下身看向杨金手中那块用塑料薄膜包着的普通长方形肥皂，点头：“就这款吧。”
“好嘞，我去拿购物袋，小雨老大你在这里等我！”杨金扬起笑容。
他把肥皂往货架上一放，飞快地跑走了。
「话说宿主您已经习惯“小雨”这个称呼了啊？」系统又接上话。
「你最近很活跃嘛。」
何月折看着少年拿着个没打开的购物袋，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回来。
“小雨老大，这个这个，你快接着！”
杨金左手拿着购物袋，右手握拳，朝何月折大喊：“快快快！不能掉在地上的！”
“这是什么？”何月折用手接下。
那似乎是个面容模糊至极的……物体？
杨金边给肥皂装袋，边哼着曲：“哼哼哼，这是小弟我特意做的老大您的缩小模型。”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无敌家园爆炸牛？！！”
家园？
何月折眯起眼，看着自己手上完全看不清的物体，点点头：“很厉害，没想到您还会这些。”
“啧，哎，小雨老大，你、你先保证不会跟我老爸说啊。”
杨金包装好，凑过来小声说：“算了，您肯定不会说的，不用保证了。”
“咳咳，这个手艺啊，是我偷学的我爸的。”
“他老说他是什么第一代机器人的创作者，我肯定也很有天份，”
他的声音带上了忧愁。
“哎，结果他到现在了，还是什么都不愿意教我。”
“要不是那天我亲眼看见他在‘做’机器人，我都真的要嘲笑他了！”
“——啊对了，小雨老大，你还有别的要买的吗？”
何月折摇摇头，她也看见了柜台处惊醒的杨老板：“没有。”
“哎呀，老爸！你怎么老是——”杨金冲过去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杨老板。
何月折也跟了过去，准备付账。
“没事没事……做了点小梦。”杨老板摆手，坐回摇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哦，付款是吧？”他看向走来的何月折，掏出了扫描仪，“放着就行。我看看啊……19元。”
“好的。”
……
“小雨老大，我就送到这，你以后可要常来看我哦。”
杨金委屈巴巴的，朝何月折张开双臂。
两人险险拥抱上。
“好的。”何月折说。
“对了，要是是在关门的时间段的话，老大你就翻墙进来就好了，我听见声音就会来接你的！”
杨金竖起大拇指，朝着何月折眨了眨眼。
“好的。”何月折又说。
^
走出门。
时间已经接近晚饭。
何月折也没法再抽出时间去找那几个机器人店主算账，只好匆匆往家里赶。
突然，一只手凭空伸出，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何月折猛地转过身，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柄极其锋利的刀！
何月折尴尬地蹲下身，身旁传来陈恕的声音。
“没受伤吧？”
刚刚陈恕叫她把花放进花瓶里，结果她一个趔趄，人倒是没摔，花瓶磕在桌角上碎了一地。
何月折用吸尘机收拾好玻璃碎片，包好扔进了垃圾桶：“没有。”
她看见陈恕的目光盯视在她手臂上，又想起先前玩飞刀时不小心划到的地方，不动声色地将手臂转了一圈。
“嗯，还有，你以后只用负责做饭，房子的清扫我会交给别人来办。”陈恕沉默片刻。
她手紧了紧，坐回地毯上。
“好的，”何月折回复，“请问今天的晚餐您想要吃什么呢？”
「宿主宿主，这种话一般都代表这人家里有隐藏的不想让您发现的东西存在呢！」系统有些兴奋。
何月折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陈恕又不出门，她上哪去找机会在房子里搜。
于是就没理会系统，转身看向迟迟没有回复的陈恕。
“一碗速食菜汤……谢谢。”陈恕打开电视，又指了指何月折手里的购物袋。
“好的，乐意为您效劳。”
何月折鞠躬，走进了厨房。
^
「宿主，任务对象的超度成功率和超度进度都下降了好多啊。」
系统变成了据说是只有何月折能看见的光点，躺在餐桌上哭丧着脸打滚。
「我可是好好地按照着你的指令在进行呢。」
何月折站在桌子旁，看着陈恕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汤。
「那怎么办嘛，」光点抽泣起来，「要是这次任务还是没有收集到能量平台很可能就要倒闭了啊！！」
何月折“哼哼”笑了两声：「那就倒闭啊，关我什么事。」
“你明天还出去吗？”陈恕突然开口问道。
“您有什么需求？”何月折立即反应过来。
她切断了与系统的聊天，忽视了在桌上气鼓鼓乱跑的光点。
陈恕说：“帮我买块肥皂。”
肥皂？？？
工厂的机器人不是和她说，这些人类都不需要洗澡的吗？
“……好的。”由于机器人的身份，何月折还没法直接问出口。
“然后，你的家人最近在联系我了，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出门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吧。”
陈恕搅拌着菜汤，目光转向低着头的何月折。
「呃，宿主，那个……」
「你不是跟我说的，这个身体是具空壳的吗？」
因为不想除了超度任务对象，还要注意原主的故事，何月折还专门嘱托了系统。
「这就是你的精挑细选呀？」
“抱歉，我没有听懂您的意思。不过您就是我的家人。”何月折的目光也看向陈恕。
她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视线又变的这么清晰！
陈恕的模样竟然一瞬间，从原本的黑白乱码，变得色彩飞扬。
棕褐色的蛋卷头，面容清瘦，鼻梁高挺，那双暗淡的眼睛从一片塑料薄膜中脱颖而出，直直地盯着何月折看。
“你知道这句话不能随便说的。”陈恕收回视线，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去休息吧。”
“……好的。”
^
“你来了！”
“小金，要说‘欢迎光临’！知不知道？”
“爸，好痛！”杨金捂住额头。
“该的！”
“你不学学这些规矩，以后怎么独当一面？”杨老板又敲了下少年的头，“我去备货，你自己领人进来！”
说完转身就走。
百货小店的门口，剩下何月折和杨金两人面面相觑。
“那个，欢迎光临！”杨金朝何月折深鞠一躬。
“谢谢。”何月折把他扶起。
“老大，”杨金突然说话，内容吓了何月折一大跳，“你走路累不累啊，需不需要我背你啊？”
何月折看了眼少年瘦小的身形，开口：“不累。不需要。”
“呃，那你的手臂、啊肩膀酸不酸啊？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啊？”
杨金又问：“或者你要不要油啊？我在杂志上看到机器人都需要用油来保养关节的。”
“所以，当当，我特意为老大你准备了一罐菜籽油！”
“这可是品质最好的一种，我求了好久老爸才愿意给我这么一小点呢！”
“……您是有什么事找我吗？”何月折沉默。
“啊！”杨金眨巴几下眼睛，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老大，你昨天不是说可以去柏藿大道607号找你嘛。”
“嗯。”何月折记得昨天她也有路过607号，那似乎是家花店。
「宿主，其实那个地址是我乱说的，您信吗？」
「骗人是小狗。」
“然后我今天早上去了，才知道原来机器人也可以和人类成为朋友！”
杨金一脸兴奋：“不过他们说需要知道我的、担保人姓名，才能把我放进去。”
“所以老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宿主，如果他只是想知道您的名字，这绝对是种无法拒绝的好方法。」
“您没进去……是怎么知道机器人也可以和人类成为朋友的呢？”何月折疑惑问道。
杨金一听这话，亮晶晶的眼神顿时更亮：“因为门口的那个人跟我说，他们组织的名字就叫‘反机器人与人交流组织’啊！这名字一听就是这个意思啊！”
“……”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
“我可以告诉您我的名字，但是您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何月折委婉说。
“为什么啊？”杨金很失落，“老大，我感觉他们都好有意思呢。”
“因为您没有通过考核。”何月折满脸严肃转向杨金。
“啊——”杨金张大嘴皱起眉头，很委屈地低头走路，“好吧。”
“那您还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想！”
“如果以后我喊您，您就会来帮忙的话，我就告诉您吧？”
“当然可以！我可厉害了！”
“好的，您可以称呼我为小雨。”
……
“小雨老大，这个就……”
“哎呀，我还没注意，你小子怎么都招待上客人来了？东西认全了吗？”
杨老板从柜台后走过来，拍了拍杨金的肩膀，随即扭头对何月折说：“客人，您是第二次来吧。”
“他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您尽管跟我说啊！”
“爸！”杨金吓了一跳，缩成一团躲到了货架背后。
“好的，感谢您。”
何月折朝着杨老板微微鞠躬，接过了他递来的两张优惠券。
「宿主，那以后咱们和杨金关系变好了，是不是有一天就能实现0元购了啊？」
系统很激动，它钻进何月折的口袋，在那些优惠券上蹭来蹭去。
「我是真心跟他交朋友的呀，才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改变态度。」何月折反驳。
系统的声音很不屑，它“嘁”了一声：「那您也不拒绝一下！」
「我看您原本的世界里，大家都很谦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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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我是不是现在回不去那个世界了？」
「目前是啊。」
「那我是不是和平台最亲近？」
「……嗯。」
「那我不就等于是已经脱离了原本那个世界了吗？」何月折弯起嘴角，「所以你还是别拿那个世界的那套来说了哦？」
小笨狗。
“小雨老大，”杨金的手在她视线的最下方晃了晃，“你考虑的怎么样啊，就这款吗？”
何月折回过神，低下身看向杨金手中那块用塑料薄膜包着的普通长方形肥皂，点头：“就这款吧。”
“好嘞，我去拿购物袋，小雨老大你在这里等我！”杨金扬起笑容。
他把肥皂往货架上一放，飞快地跑走了。
「话说宿主您已经习惯“小雨”这个称呼了啊？」系统又接上话。
「你最近很活跃嘛。」
何月折看着少年拿着个没打开的购物袋，就火急火燎地冲了回来。
“小雨老大，这个这个，你快接着！”
杨金左手拿着购物袋，右手握拳，朝何月折大喊：“快快快！不能掉在地上的！”
“这是什么？”何月折用手接下。
那似乎是个面容模糊至极的……物体？
杨金边给肥皂装袋，边哼着曲：“哼哼哼，这是小弟我特意做的老大您的缩小模型。”
“怎么样，是不是超级无敌家园爆炸牛？！！”
家园？
何月折眯起眼，看着自己手上完全看不清的物体，点点头：“很厉害，没想到您还会这些。”
“啧，哎，小雨老大，你、你先保证不会跟我老爸说啊。”
杨金包装好，凑过来小声说：“算了，您肯定不会说的，不用保证了。”
“咳咳，这个手艺啊，是我偷学的我爸的。”
“他老说他是什么第一代机器人的创作者，我肯定也很有天份，”
他的声音带上了忧愁。
“哎，结果他到现在了，还是什么都不愿意教我。”
“要不是那天我亲眼看见他在‘做’机器人，我都真的要嘲笑他了！”
“——啊对了，小雨老大，你还有别的要买的吗？”
何月折摇摇头，她也看见了柜台处惊醒的杨老板：“没有。”
“哎呀，老爸！你怎么老是——”杨金冲过去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杨老板。
何月折也跟了过去，准备付账。
“没事没事……做了点小梦。”杨老板摆手，坐回摇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哦，付款是吧？”他看向走来的何月折，掏出了扫描仪，“放着就行。我看看啊……19元。”
“好的。”
……
“小雨老大，我就送到这，你以后可要常来看我哦。”
杨金委屈巴巴的，朝何月折张开双臂。
两人险险拥抱上。
“好的。”何月折说。
“对了，要是是在关门的时间段的话，老大你就翻墙进来就好了，我听见声音就会来接你的！”
杨金竖起大拇指，朝着何月折眨了眨眼。
“好的。”何月折又说。
^
走出门。
时间已经接近晚饭。
何月折也没法再抽出时间去找那几个机器人店主算账，只好匆匆往家里赶。
突然，一只手凭空伸出，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何月折猛地转过身，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柄极其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