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三只眼
少年的表情僵住。
刚准备离开的他又转过身，看向何月折，声音疑惑：“你的程序里有这个设定？”
“老板，我哪里说的不好吗？”何月折装作不解，歪头回问。
少年古怪地又看了她一眼，目光转移到地上的某块衣服碎片。
“你……”他弯腰去捡，大袄也同时接触到地面，“知道违反工厂守则的后果吧？”
「宿主，这、还是不要在任务世界里出现生命安全问题的好啊。」
「知道啦。」
何月折乖巧地点头，小声说：“知道。”
“可是……我只是杀了一个机器人而已，这也算违规吗？”她紧接着又说，眼神楚楚可怜地盯着少年更加僵硬的后背。
“你的编号是多少？”少年直起身，双指把那块布料捻成了细灰。
“166954801。”
“……啧。”他的语气明显不耐烦起来，“真不知道怎么会研究出这么失败的实验体，看来那几个老古董也是时候尝尝‘它’的味道了。”
「……」
一股怪异的古早霸总味……
「怎么了，宿主，是有什么需求吗？小的我竭诚为你服务！」
「哎呀，想动手。」
「这这这——宿主啊！」
「这个人是本世界关键的原住民之一，要是死了之后的剧情恐怕不好继续啊！！」
「我说的是你呀，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杀原住民呢？」
「（什么？明明你刚刚才用手捅了一个人！）啊，那就——」
「可以吗，可以杀掉你吗？」
「宿主不要啊——」
「小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要这样子对我我太难过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你可以现在就把我们之间的聊天切断吗？我不是很想听见别人在我面前说悄悄话。」
「啊，哦，呃，好吧。」
……
“老板，你在说什么呀？”
因为是机器人，何月折比这少年高出了不止两个头。她微微低头，俯视着少年。
少年轻笑出声，抬手抚上何月折的身体中心。
经过先前的嗡鸣，何月折也清晰地知道他所触碰的机壳内，正是她的那颗生命中枢核心。
不过他这难道是想……
「宿主，他不会是想要杀了你吧？？！」
随着“吱呀”的尖锐声音响起，少年的手从手腕处被高温烫得分成了两半！
随着断口处滋滋冒着烟，有一股莫名难闻的气息传出。
「……他难道不是想把他的手送给我玩吗？」
何月折翻来覆去地看着机械手中紧握的那只手，然后撇着嘴放进了系统进入这世界后特意造出的空间内。
「也就那样。」
「啊啊啊啊宿主我长手了我长手了！！！」
「哦哦哦啊啊啊我的手融化了怎么我的手还能融化了？！！」
「不不不快把我的手还给我呃啊啊不对快把这个手拿走吧宿主！！！」
“哎呀，”面对着露出和善微笑的少年，何月折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连忙开始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好吧，实际上也就是帮他及时截肢了而已。
于是失去右臂的少年开始……
「于是失去右臂的少年开始抱头痛哭，他仰天长啸，忙问青天“谁有我更愁”？！」
「听不懂我说话呀？」
「再见宿主我先走了哈哈哈下次再见吧嗯嗯没错再见再见。」
少年面不改色，左手从大袄下伸出，指尖微微闪着亮光，从右肩一捻，长长的塑料薄膜内，一条手臂就这样又重新生长了出来。
“你好像有些过于不自量力了。”他用左手压住何月折的肩膀。
两人勉强平视。
“检测到未收录词语，请解释。”何月折声音带着笑，说道。
少年愣了一秒，皱起眉头愤愤开口：“不自量力、指不能正确估计自己的力量！”
“好的，已收录。”
“……”
“算了，看在你还是我员工的份上，留你一条命。”
“但，如果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和你的目标，死无全尸。”
“检测到未收录词语，请解释。”
“……死无全尸？”
“不是哦。”
“啧，要问什么自己说。”
“‘员工’。我想请问，‘员工’是什么意思。”
“员工？啊，就是听我的命令、为我做事，甚至为我去死的人。”
少年贴近何月折，一人一机器人的眼睛近乎贴在一起。
他语气轻佻，眸里含着冷笑，微微合拢着的睫毛轻轻触碰到何月折。
那是双浓黑的眼——
何月折睁着她的机械眼，静静回望。
——是和以往看到的纯白瞳孔完全不一样的一双眼。
摄心夺魄，死气沉沉。
这两个词还不足以形容。
何月折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双眼，那时这双眼里的光景还并不是一片漆黑，并不会映照着这冰冷无神的机械眼。
如果这双眼睛可以只看着自己就好了。
如果这双眼睛可以只被自己看着就好了。
何月折就这样伸手，轻轻取下了少年额间长着的……第三只眼。
“那你会为了员工去死吗？”她用指腹拂过那只好好躺在手掌心里的眼，拉开距离，好奇地问道。
少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第三只眼的存在，他摸了摸被触碰过的额头，弯起嘴角，转身离去。
“不会。”
少年再次说道。
^
“送餐时间到——”
“请餐饮部的员工们在工厂中心集合，马上开始分配任务——”
“再重述一遍——”
“送餐时……”
「宿主，没、没想到你在装盒饭这个领域上这么有天赋！」
「你真心的吗？」
「当然啦！」
「好吧，希望这具身体的主人听见这句话也会觉得你是真心的。」
「啊？」
何月折听着广播、跟着人群走向工厂中心。
「还有，身体报告出来了吗？出来了记得喊我哦。」
「哦啊，好的……宿主。」
……
“你好，166954801号。”
“你今天的1号任务进度为15884/150，这里是你今天的资金，一共15884元，请查收。”
中央房间的窗口内。
一个少女模样的仿真机器人朝着何月折推出了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材质未知的正方形盒子。
盒子上显示出了和少女口中话语相应的一串数字。
“检测到你是新员工，我会为你介绍2号任务的任务流程，请问是否需要跳过？”
“否。”
“好的，2号任务的任务内容为给人类送餐。”
随着少女的话，一行字缓缓出现在何月折面前。
“员工需要在工厂中心的送餐点拿到每日的盒饭，并按照接取的任务地址为人类送餐。”
“送餐时，将盒饭按需放置在人类们家门口的盒子里即可。”
“放置完，敲响门铃并对人类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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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享用，我们会再接再厉’即可。”
“最后返回公司交付任务即可。”
少女又推出了另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厚厚一沓纸，她轻声示意道：“请你挑选你今日的送餐对象。”
“请注意，你今日的2号任务需求量为暂无，请按需接取。”
「宿主，我这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闭嘴。」
“好的。”何月折接过纸，开始翻找起来。
也幸好她来得晚，是最后一个，没有人催她，她可以好好地找一找。
——【姓名：卜香仁，性格：香喷喷自大，住址：漂浮6区187号】
【姓名：郝瓦赛，性格：胆囊小奇怪，住址：沉底10区612号】
【姓名：甄德麻，性格：可爱卖萌，住址：悬浮999区999号】
【姓名：欧麦尬，性格：爱吃好做，住址：漂浮7区043号】
……
而在这一堆有趣名字的档案底下，一张材质特殊的档案被找了出来。
——【姓名：陈述，性格：可怕吓人，住址：沉底1区001号】
「那个，宿主，我没记错的话、这次的任务对象应该是叫做“陈恕”才对吧？」
「……所以才要去看看呀。」
“好的，请问确定是这位了吗？”
“是的。”
“好的，这里是你的盒饭。那边是门，进入后你就会被自动传送到工厂外面。”
……
“请注意，不要在工厂外面和人类交流，不要在工厂外面和人类交流，不要在工厂外面和人类交流！！！”
少女推开了房屋旁的一扇门，将盒饭放在托盘里递给何月折，声音轻缓。
“那么你可以出发了，再见。”
“再见。”
……
门后是一根通天的管道，何月折收起盒饭和任务档案快步走进。
轰隆的声音过后，门自动关上。
古朴的铁制镂空地面开始缓缓上升，一根把手从侧面伸出。
何月折看着上方猛地打开的天空，突然心中一紧。
“轰——”！！！
剧烈的轰鸣声又一次出现！
地面极速上升，数秒后已经抵达了天空！
风猎猎作响，刮得何月折身体一疼一疼。
伤口极速产生，又极速地消失！
机体在短短数秒内经历了消融和重生，过分的疼痛使得何月折不由得弓起了身。
「宿、宿主、！你没事吧！！需不需要使用、使用……“无限生命值”？」
「咳，没事。」
^
“您好，欢迎光临百货小店！”
老者面容慈祥，拿着把扇子在胸前扇着，靠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一个少年听见老者的招呼声，连忙从小路深处跑了出来。
他左手拿着一堆形似护肤品的东西，右手则是捆成一大把的折扇，腰间还挂着无数个铃铛。
“哎呦！”少年身形瘦小，看起来力气却不小，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欢迎光临啊客人！”
何月折抬头看了眼用篆体写着“百货小店”的店牌，又看了眼店门上贴着的好多广告传单。
——【模特公司招聘，联系号码：5xxxxxxxxxx】
【百货公司招聘，联系号码：5xxxxxxxxxx】
【工厂机器人招聘，联系号码：5xxxxxxxxx】
【维修店招聘，联系号码：5xxxxxxxxx】……
“小心，不过，这些不铲掉吗？”她扶起少年，指着那些广告，问眼前的二人。
刚准备离开的他又转过身，看向何月折，声音疑惑：“你的程序里有这个设定？”
“老板，我哪里说的不好吗？”何月折装作不解，歪头回问。
少年古怪地又看了她一眼，目光转移到地上的某块衣服碎片。
“你……”他弯腰去捡，大袄也同时接触到地面，“知道违反工厂守则的后果吧？”
「宿主，这、还是不要在任务世界里出现生命安全问题的好啊。」
「知道啦。」
何月折乖巧地点头，小声说：“知道。”
“可是……我只是杀了一个机器人而已，这也算违规吗？”她紧接着又说，眼神楚楚可怜地盯着少年更加僵硬的后背。
“你的编号是多少？”少年直起身，双指把那块布料捻成了细灰。
“166954801。”
“……啧。”他的语气明显不耐烦起来，“真不知道怎么会研究出这么失败的实验体，看来那几个老古董也是时候尝尝‘它’的味道了。”
「……」
一股怪异的古早霸总味……
「怎么了，宿主，是有什么需求吗？小的我竭诚为你服务！」
「哎呀，想动手。」
「这这这——宿主啊！」
「这个人是本世界关键的原住民之一，要是死了之后的剧情恐怕不好继续啊！！」
「我说的是你呀，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杀原住民呢？」
「（什么？明明你刚刚才用手捅了一个人！）啊，那就——」
「可以吗，可以杀掉你吗？」
「宿主不要啊——」
「小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要这样子对我我太难过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你可以现在就把我们之间的聊天切断吗？我不是很想听见别人在我面前说悄悄话。」
「啊，哦，呃，好吧。」
……
“老板，你在说什么呀？”
因为是机器人，何月折比这少年高出了不止两个头。她微微低头，俯视着少年。
少年轻笑出声，抬手抚上何月折的身体中心。
经过先前的嗡鸣，何月折也清晰地知道他所触碰的机壳内，正是她的那颗生命中枢核心。
不过他这难道是想……
「宿主，他不会是想要杀了你吧？？！」
随着“吱呀”的尖锐声音响起，少年的手从手腕处被高温烫得分成了两半！
随着断口处滋滋冒着烟，有一股莫名难闻的气息传出。
「……他难道不是想把他的手送给我玩吗？」
何月折翻来覆去地看着机械手中紧握的那只手，然后撇着嘴放进了系统进入这世界后特意造出的空间内。
「也就那样。」
「啊啊啊啊宿主我长手了我长手了！！！」
「哦哦哦啊啊啊我的手融化了怎么我的手还能融化了？！！」
「不不不快把我的手还给我呃啊啊不对快把这个手拿走吧宿主！！！」
“哎呀，”面对着露出和善微笑的少年，何月折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连忙开始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好吧，实际上也就是帮他及时截肢了而已。
于是失去右臂的少年开始……
「于是失去右臂的少年开始抱头痛哭，他仰天长啸，忙问青天“谁有我更愁”？！」
「听不懂我说话呀？」
「再见宿主我先走了哈哈哈下次再见吧嗯嗯没错再见再见。」
少年面不改色，左手从大袄下伸出，指尖微微闪着亮光，从右肩一捻，长长的塑料薄膜内，一条手臂就这样又重新生长了出来。
“你好像有些过于不自量力了。”他用左手压住何月折的肩膀。
两人勉强平视。
“检测到未收录词语，请解释。”何月折声音带着笑，说道。
少年愣了一秒，皱起眉头愤愤开口：“不自量力、指不能正确估计自己的力量！”
“好的，已收录。”
“……”
“算了，看在你还是我员工的份上，留你一条命。”
“但，如果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和你的目标，死无全尸。”
“检测到未收录词语，请解释。”
“……死无全尸？”
“不是哦。”
“啧，要问什么自己说。”
“‘员工’。我想请问，‘员工’是什么意思。”
“员工？啊，就是听我的命令、为我做事，甚至为我去死的人。”
少年贴近何月折，一人一机器人的眼睛近乎贴在一起。
他语气轻佻，眸里含着冷笑，微微合拢着的睫毛轻轻触碰到何月折。
那是双浓黑的眼——
何月折睁着她的机械眼，静静回望。
——是和以往看到的纯白瞳孔完全不一样的一双眼。
摄心夺魄，死气沉沉。
这两个词还不足以形容。
何月折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双眼，那时这双眼里的光景还并不是一片漆黑，并不会映照着这冰冷无神的机械眼。
如果这双眼睛可以只看着自己就好了。
如果这双眼睛可以只被自己看着就好了。
何月折就这样伸手，轻轻取下了少年额间长着的……第三只眼。
“那你会为了员工去死吗？”她用指腹拂过那只好好躺在手掌心里的眼，拉开距离，好奇地问道。
少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第三只眼的存在，他摸了摸被触碰过的额头，弯起嘴角，转身离去。
“不会。”
少年再次说道。
^
“送餐时间到——”
“请餐饮部的员工们在工厂中心集合，马上开始分配任务——”
“再重述一遍——”
“送餐时……”
「宿主，没、没想到你在装盒饭这个领域上这么有天赋！」
「你真心的吗？」
「当然啦！」
「好吧，希望这具身体的主人听见这句话也会觉得你是真心的。」
「啊？」
何月折听着广播、跟着人群走向工厂中心。
「还有，身体报告出来了吗？出来了记得喊我哦。」
「哦啊，好的……宿主。」
……
“你好，166954801号。”
“你今天的1号任务进度为15884/150，这里是你今天的资金，一共15884元，请查收。”
中央房间的窗口内。
一个少女模样的仿真机器人朝着何月折推出了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材质未知的正方形盒子。
盒子上显示出了和少女口中话语相应的一串数字。
“检测到你是新员工，我会为你介绍2号任务的任务流程，请问是否需要跳过？”
“否。”
“好的，2号任务的任务内容为给人类送餐。”
随着少女的话，一行字缓缓出现在何月折面前。
“员工需要在工厂中心的送餐点拿到每日的盒饭，并按照接取的任务地址为人类送餐。”
“送餐时，将盒饭按需放置在人类们家门口的盒子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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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返回公司交付任务即可。”
少女又推出了另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厚厚一沓纸，她轻声示意道：“请你挑选你今日的送餐对象。”
“请注意，你今日的2号任务需求量为暂无，请按需接取。”
「宿主，我这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闭嘴。」
“好的。”何月折接过纸，开始翻找起来。
也幸好她来得晚，是最后一个，没有人催她，她可以好好地找一找。
——【姓名：卜香仁，性格：香喷喷自大，住址：漂浮6区187号】
【姓名：郝瓦赛，性格：胆囊小奇怪，住址：沉底10区612号】
【姓名：甄德麻，性格：可爱卖萌，住址：悬浮999区999号】
【姓名：欧麦尬，性格：爱吃好做，住址：漂浮7区043号】
……
而在这一堆有趣名字的档案底下，一张材质特殊的档案被找了出来。
——【姓名：陈述，性格：可怕吓人，住址：沉底1区001号】
「那个，宿主，我没记错的话、这次的任务对象应该是叫做“陈恕”才对吧？」
「……所以才要去看看呀。」
“好的，请问确定是这位了吗？”
“是的。”
“好的，这里是你的盒饭。那边是门，进入后你就会被自动传送到工厂外面。”
……
“请注意，不要在工厂外面和人类交流，不要在工厂外面和人类交流，不要在工厂外面和人类交流！！！”
少女推开了房屋旁的一扇门，将盒饭放在托盘里递给何月折，声音轻缓。
“那么你可以出发了，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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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是一根通天的管道，何月折收起盒饭和任务档案快步走进。
轰隆的声音过后，门自动关上。
古朴的铁制镂空地面开始缓缓上升，一根把手从侧面伸出。
何月折看着上方猛地打开的天空，突然心中一紧。
“轰——”！！！
剧烈的轰鸣声又一次出现！
地面极速上升，数秒后已经抵达了天空！
风猎猎作响，刮得何月折身体一疼一疼。
伤口极速产生，又极速地消失！
机体在短短数秒内经历了消融和重生，过分的疼痛使得何月折不由得弓起了身。
「宿、宿主、！你没事吧！！需不需要使用、使用……“无限生命值”？」
「咳，没事。」
^
“您好，欢迎光临百货小店！”
老者面容慈祥，拿着把扇子在胸前扇着，靠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一个少年听见老者的招呼声，连忙从小路深处跑了出来。
他左手拿着一堆形似护肤品的东西，右手则是捆成一大把的折扇，腰间还挂着无数个铃铛。
“哎呦！”少年身形瘦小，看起来力气却不小，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欢迎光临啊客人！”
何月折抬头看了眼用篆体写着“百货小店”的店牌，又看了眼店门上贴着的好多广告传单。
——【模特公司招聘，联系号码：5xxxxxxxxxx】
【百货公司招聘，联系号码：5xxxxxxxxxx】
【工厂机器人招聘，联系号码：5xxxxxxxxx】
【维修店招聘，联系号码：5xxxxxxxxx】……
“小心，不过，这些不铲掉吗？”她扶起少年，指着那些广告，问眼前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