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钱豹
「宿主，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您这乌鸦嘴这么灵验的？」系统调侃道。
何月折也很无奈。
这两次“死亡”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总有种预感。
谁能想到她随口说说的，到最后还真的成真了啊？
「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好像问过你一些问题。」
何月折的意识还没有从躯体上醒过来，她只能和系统聊天：「而且你好像还一直没有给我答案？」
系统的声音带上一丝尴尬：「宿主啊，您是说“剧情线未知”这个吗？」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呀？」
「哦哦，哈哈，这个嘛……」
「其实是因为，您目前来到的这两个世界的世界源头都是、都是平台的员工，」系统说。
「再加上这些世界无法被外部观测，所以平台这边也不清楚世界里面的剧情线。」
「不过您放心，这些世界的难度很低。」
「因为都是员工死后形成的，所以您的任务对象无论如何也必定会死，您只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何月折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对了宿主！您现在好像被运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地方，距离任务对象很遥远，可能会耗费一段时间才能再见到她了。」
「反正她总会死的，我见不见得到又有什么关系。」
「宿、宿主？好吧，您有这个觉悟，我也比较放心了。以及您别忘了要找“曾经救过您的人”啊，找到后会有一大笔丰厚的奖励的！」
「好。」
^
“这怎么办？”
“二一大人不是说让咱们别动它吗？哎哎哎啊，你干什么，小心点啊，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可是要断手断脚的啊。”
“小林，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咱们俩不是‘组织两小恶霸’吗！你怂什么？！！”
“什、什么恶霸？”
“钱宝，你小声点，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这个月钱都快被扣完了，钱宝你自己想扣钱别再拉上我了。”
“你你你！小林！好啊！我钱小恶霸这些年来这么袒护你，你到了关键节点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
“钱宝……”
“你下次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当恶霸就好好地当啊，老是在这里装无辜装好学生算什么！难道到时候它们来了你也要帮着它们干我吗！”
“哦。”
“哦你妹。”
“钱宝你怎么知道我有妹妹了！”
“哼，你说的是你那个89岁高龄还在上幼儿园、会蜕皮、还喜欢吃机器人的妹妹吗？”
“钱宝，小声点！我妹妹心灵很脆弱的，你这样说她，她会不开心的！”
“你最好别再提她，否则我让你和你妹妹一起滚去沉底区。”
“钱宝你真狠心。”
“没你狠心。”
“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啊。”
“要我再给你重现一遍当时的场景吗？嗯？”
“自称是被班主任通知亲戚家的孩子早恋，结果我好心带你进学校，你脑子有病一样地告诉我早恋的是我，你是我的家长？？！”
“到最后我还搞了个‘殴打家长’的处罚，你反倒跟没事人似的？！！”
“我确实没说错啊，而且钱宝，我那是关心你，你别不领情嘛。”
“呵呵，有的是人关心我，用不着你来！”
“那怎么行啊，咱们不是‘组织两小恶霸’吗？”
“你现在又想起这个来了？！”
“钱宝啊，总之，咱们才是最亲近的吧？你可别有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的小秘密，不然我就……”
“停停停，我真对你妹妹没兴趣。”
“还有，走了！”
“好。”
“你你、你你波浪号成精啊？？！”
“喂！等等！哪里跑！又是你们两个！”
“老是跑来对这些实验品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不准跑！这里是禁地！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哦呦哦呦！追不上追不上！”
“救命啊——”
“你到底在鬼叫什么？闭嘴啊！！”
“有人质有人质！005号，你下手小心——”
……
等到打斗的声音过去，何月折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只眼。
胶囊舱外，一个少年正捂着肚子在满地打滚。
而旁边站着的几人。
一人穿着普通的制服，一人没穿衣服，只在腰间挂了一串布条，一人身上脏兮兮的白袍，躲在另外两人身后。
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地板，交错复杂的楼梯口在地板上到处都是。
日光灯照射下来，使得整座建筑内几乎没有一处是处在黑暗之中的。
何月折视线内的墙壁上，都挂着贴着各种各样火红的物件。
上面似乎写着什么，但距离太远，看过去只有模糊一片的黑。
“痛痛痛痛痛……”
幸好机器人耳朵不错，就算有着这胶囊舱这么厚实的材料，何月折也能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地上那少年还在打滚，他的小脸皱成一团。
“005号，你不打算把他们交给二一吗？”那个穿着普通制服的人问道。
女人身型挺拔，气势盖过了身旁几人。
“说过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被称为“005号”的人冷漠回应道。
「宿主，怎么样！我贴不贴心！」
「……」
何月折看着舱外全身被打满马赛克的005号，嘴角抽了抽。
一个金属人而已，又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她又不是没见过！
再说了，这马赛克一打，不是才会让人联想更多吗！
「贴心。」
「嘿嘿。」
“那个，他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是、是我说想来这里看看。”
白袍少年拉了拉女人的衣摆，低着头很可怜的模样：“对不起啊，我们不、不小心从通风管道里掉进来了。”
“……”
“005号，你们组的学生都是这样的？”女人迅速和那少年拉开了距离。
005号蹲下身，一把掀开了少年的、的头盖骨？？
“林季宁，轻症，”005号说，“你为什么会和钱豹在一起？”
“我、我们，我们是朋友。”
林季宁这个名字给了何月折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轻症学生，像你这样的应该早就可以毕业了才对？”女人挑了挑眉，问道。
005号摇头，对女人说：“林季宁情况比较特殊，他入学很早，成绩也一直不错。”
“多半是因为已经推测出了症状轻重的原因，才留下来协助那群老头实验的。”
“所以除了校长之外，没人希望他毕业。”
“校长都希望毕业的人，”女人点点头，表示理解，“看来他的确是个好苗子。”
“你跑什么？”
女人一脚踩住了地上少年的大腿，迫使他再次趴下！
“林季宁是个好苗子，可不代表你这个他的朋友，就可以随便进来闲逛啊。”
“啊啊啊啊啊啊，副校长副校长，我错了！啊啊啊真的！真的真的！”钱豹在地上痛苦地大叫，虽然他身上实际并没有受什么伤。
“钱豹，我记得你也是轻症组的，为什么你也还裹着薄膜？”005号把林季宁的头盖骨放了回去，转身看向钱豹。
钱豹一僵。
空气中的气氛降至冰点。
“还不说吗？”
“那、那个，我都招！”
“其实我是走关系进去的！！！——”
“你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钱豹：？？？
林季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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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季宁捂着肚子笑出声。
“不是！时午大人，心理变态和轻症重症有什么关系啊？！！”钱豹忍不住大声吼道。
“我就是不想待在那群人机里面，花了点小钱来体验美好生活的！”
“你干嘛说我是心理变态啊？！”
“……005号，你还好吗？”女人推了推一动不动的005号，问道。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的老师时早好好谈一谈了，”005号严肃说，示意女人放开钱豹，“这有益于你的未来发展。”
“什么？！！！！”
钱豹向前爬了几步，闻言惊恐地看向三人。
他的目光在建筑内旋转了一圈，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冲向了何月折的方向。
「宿主，你不会要变成人质了吧？？」
「我还没当过人质呢。」
「宿主、你不要这么一脸兴奋啊！！这会死的！会被一下子抹了脖子就死了的！！」
“你们不准告状！不然我就把这个胶囊舱给打烂！”钱豹气势汹汹，站在胶囊舱前。
何月折却看见他的背正微微颤抖着，有血逐渐渗透了他身上的白袍。
远处女人撩起了她的袖子，坚实的没有被薄膜包裹着的肌肉露出。
钱豹又是一抖，但依旧没动弹。
“你可以试试。”女人从005号身上扯下一截布条，蒙住眼睛。
她笑道：“我也有好久没有动手了，说不定你能赢过我。”
钱豹摇头：“我做不到，钱副校长，你还是放过我吧。”
“……哈，很有礼貌嘛。”女人边说边大步走向钱豹。
“但是钱豹，你跑出来这么久，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吧？”
“什么……？”钱豹猛地一抖。
裹着塑料薄膜，身型瘦长的少年，和女人比起来，简直就像个游戏新手村里Lv.1的小喽喽。
不爆装备，会产经验，可以无限复活，但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等死的那种。
「宿主，暴力画面需要帮您屏蔽吗？」
「别打扰我看表演呀。」
「……哦。」
……
女人拳拳到肉，甚至没用任何技巧。
钱豹却只是干站在胶囊舱外，握着拳没有反抗。
“砰——”！
“3904年，你逃跑那年，父母为了保护你，挡住追兵，最后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砰——”！！
“3907年，小黄被抓去提取有关于你的记忆，最后失去价值，被扔到垃圾场里，窒息而死。”
“砰——”！！！
“3910年，爷爷奶奶因为受不了家里的逼问、和压抑的情绪，在沉底区自杀。”
“砰——”！！！！
“3913年，祖父祖母终于放下成见，决定不管怎样都支持你的选择，却在七天后，因为一场被计划好的车祸，死了。”
“砰——”！！！！！
“这些所有，在《家园周刊》上，都是短短一句的‘意外死亡’。”
“但钱豹，在我这儿，她们是为了我们的事业、为了整个人类的前途，而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女人声音空灵。
“你肩上背的东西够多了，所以……”
钱豹已经鼻青脸肿，血从各处流下，糊了一脸。
他勉强擦去，手上动作颤抖。
他抬头看着何月折，何月折也看着他。
“舱门受到破坏，即将开启！”
“这次，我来替你背一点吧。”
“抱歉，提前了一年，但我必须这么做了。”
女人站在日光灯下，她好伟岸好伟岸的身躯，就这样轻飘飘地倒下了。
“你不会……介意吧？”
“叮——”
“钱蝶——！！！”
何月折也很无奈。
这两次“死亡”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总有种预感。
谁能想到她随口说说的，到最后还真的成真了啊？
「不过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好像问过你一些问题。」
何月折的意识还没有从躯体上醒过来，她只能和系统聊天：「而且你好像还一直没有给我答案？」
系统的声音带上一丝尴尬：「宿主啊，您是说“剧情线未知”这个吗？」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呀？」
「哦哦，哈哈，这个嘛……」
「其实是因为，您目前来到的这两个世界的世界源头都是、都是平台的员工，」系统说。
「再加上这些世界无法被外部观测，所以平台这边也不清楚世界里面的剧情线。」
「不过您放心，这些世界的难度很低。」
「因为都是员工死后形成的，所以您的任务对象无论如何也必定会死，您只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何月折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对了宿主！您现在好像被运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地方，距离任务对象很遥远，可能会耗费一段时间才能再见到她了。」
「反正她总会死的，我见不见得到又有什么关系。」
「宿、宿主？好吧，您有这个觉悟，我也比较放心了。以及您别忘了要找“曾经救过您的人”啊，找到后会有一大笔丰厚的奖励的！」
「好。」
^
“这怎么办？”
“二一大人不是说让咱们别动它吗？哎哎哎啊，你干什么，小心点啊，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可是要断手断脚的啊。”
“小林，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咱们俩不是‘组织两小恶霸’吗！你怂什么？！！”
“什、什么恶霸？”
“钱宝，你小声点，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我这个月钱都快被扣完了，钱宝你自己想扣钱别再拉上我了。”
“你你你！小林！好啊！我钱小恶霸这些年来这么袒护你，你到了关键节点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
“钱宝……”
“你下次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当恶霸就好好地当啊，老是在这里装无辜装好学生算什么！难道到时候它们来了你也要帮着它们干我吗！”
“哦。”
“哦你妹。”
“钱宝你怎么知道我有妹妹了！”
“哼，你说的是你那个89岁高龄还在上幼儿园、会蜕皮、还喜欢吃机器人的妹妹吗？”
“钱宝，小声点！我妹妹心灵很脆弱的，你这样说她，她会不开心的！”
“你最好别再提她，否则我让你和你妹妹一起滚去沉底区。”
“钱宝你真狠心。”
“没你狠心。”
“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啊。”
“要我再给你重现一遍当时的场景吗？嗯？”
“自称是被班主任通知亲戚家的孩子早恋，结果我好心带你进学校，你脑子有病一样地告诉我早恋的是我，你是我的家长？？！”
“到最后我还搞了个‘殴打家长’的处罚，你反倒跟没事人似的？！！”
“我确实没说错啊，而且钱宝，我那是关心你，你别不领情嘛。”
“呵呵，有的是人关心我，用不着你来！”
“那怎么行啊，咱们不是‘组织两小恶霸’吗？”
“你现在又想起这个来了？！”
“钱宝啊，总之，咱们才是最亲近的吧？你可别有什么不愿意告诉我的小秘密，不然我就……”
“停停停，我真对你妹妹没兴趣。”
“还有，走了！”
“好。”
“你你、你你波浪号成精啊？？！”
“喂！等等！哪里跑！又是你们两个！”
“老是跑来对这些实验品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不准跑！这里是禁地！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哦呦哦呦！追不上追不上！”
“救命啊——”
“你到底在鬼叫什么？闭嘴啊！！”
“有人质有人质！005号，你下手小心——”
……
等到打斗的声音过去，何月折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只眼。
胶囊舱外，一个少年正捂着肚子在满地打滚。
而旁边站着的几人。
一人穿着普通的制服，一人没穿衣服，只在腰间挂了一串布条，一人身上脏兮兮的白袍，躲在另外两人身后。
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地板，交错复杂的楼梯口在地板上到处都是。
日光灯照射下来，使得整座建筑内几乎没有一处是处在黑暗之中的。
何月折视线内的墙壁上，都挂着贴着各种各样火红的物件。
上面似乎写着什么，但距离太远，看过去只有模糊一片的黑。
“痛痛痛痛痛……”
幸好机器人耳朵不错，就算有着这胶囊舱这么厚实的材料，何月折也能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地上那少年还在打滚，他的小脸皱成一团。
“005号，你不打算把他们交给二一吗？”那个穿着普通制服的人问道。
女人身型挺拔，气势盖过了身旁几人。
“说过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被称为“005号”的人冷漠回应道。
「宿主，怎么样！我贴不贴心！」
「……」
何月折看着舱外全身被打满马赛克的005号，嘴角抽了抽。
一个金属人而已，又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她又不是没见过！
再说了，这马赛克一打，不是才会让人联想更多吗！
「贴心。」
「嘿嘿。」
“那个，他不是故意要进来的，是、是我说想来这里看看。”
白袍少年拉了拉女人的衣摆，低着头很可怜的模样：“对不起啊，我们不、不小心从通风管道里掉进来了。”
“……”
“005号，你们组的学生都是这样的？”女人迅速和那少年拉开了距离。
005号蹲下身，一把掀开了少年的、的头盖骨？？
“林季宁，轻症，”005号说，“你为什么会和钱豹在一起？”
“我、我们，我们是朋友。”
林季宁这个名字给了何月折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轻症学生，像你这样的应该早就可以毕业了才对？”女人挑了挑眉，问道。
005号摇头，对女人说：“林季宁情况比较特殊，他入学很早，成绩也一直不错。”
“多半是因为已经推测出了症状轻重的原因，才留下来协助那群老头实验的。”
“所以除了校长之外，没人希望他毕业。”
“校长都希望毕业的人，”女人点点头，表示理解，“看来他的确是个好苗子。”
“你跑什么？”
女人一脚踩住了地上少年的大腿，迫使他再次趴下！
“林季宁是个好苗子，可不代表你这个他的朋友，就可以随便进来闲逛啊。”
“啊啊啊啊啊啊，副校长副校长，我错了！啊啊啊真的！真的真的！”钱豹在地上痛苦地大叫，虽然他身上实际并没有受什么伤。
“钱豹，我记得你也是轻症组的，为什么你也还裹着薄膜？”005号把林季宁的头盖骨放了回去，转身看向钱豹。
钱豹一僵。
空气中的气氛降至冰点。
“还不说吗？”
“那、那个，我都招！”
“其实我是走关系进去的！！！——”
“你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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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时午大人，心理变态和轻症重症有什么关系啊？！！”钱豹忍不住大声吼道。
“我就是不想待在那群人机里面，花了点小钱来体验美好生活的！”
“你干嘛说我是心理变态啊？！”
“……005号，你还好吗？”女人推了推一动不动的005号，问道。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的老师时早好好谈一谈了，”005号严肃说，示意女人放开钱豹，“这有益于你的未来发展。”
“什么？！！！！”
钱豹向前爬了几步，闻言惊恐地看向三人。
他的目光在建筑内旋转了一圈，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冲向了何月折的方向。
「宿主，你不会要变成人质了吧？？」
「我还没当过人质呢。」
「宿主、你不要这么一脸兴奋啊！！这会死的！会被一下子抹了脖子就死了的！！」
“你们不准告状！不然我就把这个胶囊舱给打烂！”钱豹气势汹汹，站在胶囊舱前。
何月折却看见他的背正微微颤抖着，有血逐渐渗透了他身上的白袍。
远处女人撩起了她的袖子，坚实的没有被薄膜包裹着的肌肉露出。
钱豹又是一抖，但依旧没动弹。
“你可以试试。”女人从005号身上扯下一截布条，蒙住眼睛。
她笑道：“我也有好久没有动手了，说不定你能赢过我。”
钱豹摇头：“我做不到，钱副校长，你还是放过我吧。”
“……哈，很有礼貌嘛。”女人边说边大步走向钱豹。
“但是钱豹，你跑出来这么久，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吧？”
“什么……？”钱豹猛地一抖。
裹着塑料薄膜，身型瘦长的少年，和女人比起来，简直就像个游戏新手村里Lv.1的小喽喽。
不爆装备，会产经验，可以无限复活，但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等死的那种。
「宿主，暴力画面需要帮您屏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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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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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拳拳到肉，甚至没用任何技巧。
钱豹却只是干站在胶囊舱外，握着拳没有反抗。
“砰——”！
“3904年，你逃跑那年，父母为了保护你，挡住追兵，最后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砰——”！！
“3907年，小黄被抓去提取有关于你的记忆，最后失去价值，被扔到垃圾场里，窒息而死。”
“砰——”！！！
“3910年，爷爷奶奶因为受不了家里的逼问、和压抑的情绪，在沉底区自杀。”
“砰——”！！！！
“3913年，祖父祖母终于放下成见，决定不管怎样都支持你的选择，却在七天后，因为一场被计划好的车祸，死了。”
“砰——”！！！！！
“这些所有，在《家园周刊》上，都是短短一句的‘意外死亡’。”
“但钱豹，在我这儿，她们是为了我们的事业、为了整个人类的前途，而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女人声音空灵。
“你肩上背的东西够多了，所以……”
钱豹已经鼻青脸肿，血从各处流下，糊了一脸。
他勉强擦去，手上动作颤抖。
他抬头看着何月折，何月折也看着他。
“舱门受到破坏，即将开启！”
“这次，我来替你背一点吧。”
“抱歉，提前了一年，但我必须这么做了。”
女人站在日光灯下，她好伟岸好伟岸的身躯，就这样轻飘飘地倒下了。
“你不会……介意吧？”
“叮——”
“钱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