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怪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夺过他软烂如泥的手臂，撕心裂肺地边跑边叫。
“哎哎，你还买不买东西了？这样你可是算赊了我的账呀！”何月折追出门，跟在少年身后。
“小六！！！！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要【虐待】我！！！！！！”
有钱少年的手好像融化了。
何月折跟着他一路跑，就看见了一路的恶臭液体。
但奇怪的是，两人跑过的车厢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何月折不禁心生怀疑。
她先前就探查过了，她躺的那张床无疑是在最顶上的，而除开那张床，它的底下还有足足17张床，全部以上下铺的形式摆放着。
而她所在的床铺又位于火车卧铺车厢的09号房间，同样是整趟列车最后的房间。
那只要何月折不是走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路径出门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算前面还没有经过的车厢，何月折至今、还没有碰见过第四个人！
甚至就连之前和这个少年争吵的另一个少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钱少年依旧尖叫着，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变样了。
何月折感觉自己的身体越跑越起劲，她和少年间的距离已经开始缩短。
“喂！你的那个同伴呢？”她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六！！！！！小六！！！！我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六！！——”
“小六！！！！！！——”
“小六！！！！！！——”
“洗奥！！！！！！——乐一欧！！！！！！——”
“喂！你怎么了？！”
眼见着少年的声音愈加撕心裂肺，话却有些说不清楚，何月折警惕地喊了一声，随后往后退了几步。
“洗奥——乐一欧——”少年的情绪从害怕和气愤转变成了悲哀，他哀怨地叫着，缓缓转过了头——
“你——！”
何月折心惊地看见，少年的肉和骨，竟然全部都融化了！
一股股恶臭再次铺面而来。
少年的眼珠被血管挂在眼眶外，一只不停转着，另一只则是被他的毛袄挂住，在衣服上一颤一颤。
衣服里，本该【存在】的肉和骨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条条极细的血管支撑着。
“咕噜噜！”
“咕噜噜……”
血管突然运动起来，它们猛地胀大了数百倍！
表面上一鼓一鼓，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小心翼翼地穿行。
“你……”何月折往座位中退去，“这就是、【畸形种】？”
少年哭嚎着、张开了他原本的嘴，牙齿被血管表面腥臭的黏液染成一片血红，显得格外瘆人。
「你应该有资料，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东西吧？」
「宿、宿主，【畸形种】作为这个世界里的【怪物】，它们的弱点普遍是不属于血管、骨与肉的东西。」
「也就是眼睛和牙齿这些？」
「是的，在【畸形种】周身范围3米内，不属于血管、骨与肉的东西，总有一样会是它们的弱点！」
「收到。」
何月折扒住座位上方放行李的台面，一个翻身翻了上去。
……自己眼前这个少年【畸形种】的弱点会是什么呢？
“等等，你去哪里？！”何月折余光瞟见熟悉的场景变化了，连忙喊道。
没想到就这一小阵功夫，这少年就往她们来的方向走去了。
“洗奥……乐一欧……！！！”少年回过头，张开嘴，很无助地一字一句说道。
“它明明听得见声音，”何月折跳下去，跟上它，“也看得见东西……”
那为什么它不攻击——
呀。
不对。
什么时候【畸形种】，或者说【怪物】的设定就一定是和【人】有关的了？
“原来你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我……”
毕竟是自己招惹的它，也是自己、把它的手捏碎了还要追着它跑的嘛。
何月折打开能量可视化，很快就找到了少年血管团中最特殊的那两条。
“你想要去找你的同伴，然后干什么呢？”
“你想要保护它、保护自己，这就是【畸形种】的本能吗？”
“那我应该杀了你吗，还是放过你？”
这两根弱小的血管，又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何月折迟迟没有动手，她跟在少年身后，歪着头沉思着。
……
“洗奥——乐一欧——！”
少年走的很慢，一路留下恶心的液体，搞得这具身体有重度洁癖的何月折只好趴在行李架上往前移动。
窗外原本秀丽的景色也随着时间过去变得可怕。
数不清的由血管盘成的漩涡不停旋转着，血色的【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此时却显得格外瘆人。
“洗奥——！！！乐一欧——！！！”
少年的声音变得凄厉，声声泣血。
嗯，字面意思上的声声泣血。
液体和着它的叫声，从疑似口腔的位置喷薄而出，喷满了整个车厢。
“哇啊啊啊！！！”身体上传来刺痛和极致的痒感，何月折一个激灵就弹到了天花板上。
「宿、宿主，你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
“洗奥……乐一欧……”少年的声音模糊不清。
血腥臭气的黏液从何月折前方的天花板上拉扯出血丝，滴落在地板上。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恢复人形不再流血的？」
「这个嘛……您应该也听见它说的话了。」
「其实只要能在触碰到它的同时，完成它所述的【愿望】，就可以完成【转换】了。」
「您先前捏碎它手臂骨时，就是因为同时完成了它“离开您所在房间”的【愿望】，它这才发生了【转换】。」
「——啊，这样。」
为了追上少年，何月折从身旁的座椅上利落拆下海绵，往前扔去！
随后后退几步，猛地起跳！
长至脚踝的裙摆飞舞，上面珍珠和宝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月折不断在海绵上借力，直到到达少年身后1米内。
就在她眯起眼确认距离时，脚下的海绵却已经绵软起来。
来不及做出更好的决策了！
何月折只好一手点在少年身上毛袄干净的地方，用力翻了过去！
脚尖轻轻触地，她已经站在了少年身前。
“小……六……？”少年的话变得清楚了些。
血管伸出，试图触碰何月折，却被她身体本能的一手劈断了。
甩甩手，何月折抬起头，说：“没错，我就是【小六】。”
“小六？”少年的话更加连贯，“可是你……长得不像小六。”
“那是因为我打算彻底作为人类生活了，这一条，【规则】可不限制吧？”
何月折抬起下巴。
液体逐渐蔓延到她的脚下，然后缓缓停止，好像有一堵墙，正挡在何月折和少年的中间。
由于无法继续流动，液体开始堆积在这里。
“【规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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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则】不限制，这个。”
血管怯懦地缩了回去。
顷刻间，少年的骨与肉从四面八方飞来，砸在血管上，发出车辆碰撞般的声音！
他捧着自己的双眼，说：“小六，我们是好、朋友，我也要，和你一样——”
“我也要，作为【人类】继续生活了！”
“叮——”！！！
响彻脑海的嗡鸣声出现！
何月折轻轻捂住耳朵，她看着那些液体堆积起来，然后猛地向少年席卷而去！
“哗啦啦……”
“小六——”少年华贵的容貌显露而出，“等等，不是！你、你是谁？！？？”
车厢在他说话的间隙，已经恢复了正常。
人头涌动，座无虚席。
“你是——”少年的声音太大，何月折只好忍着身体传来的恶心捂住了他的嘴，一把把他拽着往卧铺车厢走去。
……
“哈！你谁啊？！干嘛拽我？？！”
“你不认识我啦？”
“我干嘛认识你啊！？一个看起来就不会用【魔法】的废物，我有什么必要认识你啊？！！”
“喂，”何月折撇撇嘴角，手指指向少年的断臂，“你一个会【魔法】的还能被我弄断手，也没有多厉害嘛。”
“哈？？？？！！！！！”少年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他的断臂。
“还有，你没买票吧。”
“【偷渡】的？”何月折问。
“我——”少年鼓起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我穷，没钱买票，不行啊！？”
“那你这些装扮……都是假货咯？”何月折笑起来。
“才、才不是假货！是、是……是……是……呃，总之，这些都不是假货！！”
“不信。”何月折打了个哈欠。
“总之呢，你今天要是不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就去【治安部门】告发你，并且、打断你所有的手和脚。”
“你！！！”少年东张西望，“你欺人太甚！！！！”
“哦，那又怎样？”
“那又怎——”
“哎哎，你们要吵别在房间里吵啊，出去外面吵嘛。”
“大叔！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何月折刚看见是什么人在说话，少年就已经一句话回怼了过去。
“哎呀！”
“哎呀什么！你滚一边去！！去去去！”
“七哥！是你啊！”
“……”
“七哥？”
“……”
“七哥，你受伤了，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啊，不然你的日常生活会很不方便的。”
“小六，”被称为“七哥”的、也就是站在何月折身旁的少年，走过去，小声抱怨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没教过我要怎么和别人交流呢！”
何月折：？？？
这少年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和别人交流还需要教的啊？
而且为什么，自己莫名感觉这句话有些脱离人设呢？
“七哥，你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学习了啊。”
一只手从18层床中伸了出来，它摸了摸“七哥”的头，然后缩了回去。
“叮咚！【学院】站，到了！请需要上下车的乘客带好行李，在门开后有序上下，谢谢！”
“哎呀，快，七哥，这是你今天演戏的钱，”那只手又伸了出来，“还有【学院】的学费，你拿好，我就不送了。”
“小六……”
“对了，今天多谢您帮忙照顾七哥了，他这人脾气不是很好，您多多担待啊。”
“要是有什么不满的，随便跟我说说说输送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少年夺过他软烂如泥的手臂，撕心裂肺地边跑边叫。
“哎哎，你还买不买东西了？这样你可是算赊了我的账呀！”何月折追出门，跟在少年身后。
“小六！！！！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要【虐待】我！！！！！！”
有钱少年的手好像融化了。
何月折跟着他一路跑，就看见了一路的恶臭液体。
但奇怪的是，两人跑过的车厢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何月折不禁心生怀疑。
她先前就探查过了，她躺的那张床无疑是在最顶上的，而除开那张床，它的底下还有足足17张床，全部以上下铺的形式摆放着。
而她所在的床铺又位于火车卧铺车厢的09号房间，同样是整趟列车最后的房间。
那只要何月折不是走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路径出门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算前面还没有经过的车厢，何月折至今、还没有碰见过第四个人！
甚至就连之前和这个少年争吵的另一个少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钱少年依旧尖叫着，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变样了。
何月折感觉自己的身体越跑越起劲，她和少年间的距离已经开始缩短。
“喂！你的那个同伴呢？”她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六！！！！！小六！！！！我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六！！——”
“小六！！！！！！——”
“小六！！！！！！——”
“洗奥！！！！！！——乐一欧！！！！！！——”
“喂！你怎么了？！”
眼见着少年的声音愈加撕心裂肺，话却有些说不清楚，何月折警惕地喊了一声，随后往后退了几步。
“洗奥——乐一欧——”少年的情绪从害怕和气愤转变成了悲哀，他哀怨地叫着，缓缓转过了头——
“你——！”
何月折心惊地看见，少年的肉和骨，竟然全部都融化了！
一股股恶臭再次铺面而来。
少年的眼珠被血管挂在眼眶外，一只不停转着，另一只则是被他的毛袄挂住，在衣服上一颤一颤。
衣服里，本该【存在】的肉和骨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条条极细的血管支撑着。
“咕噜噜！”
“咕噜噜……”
血管突然运动起来，它们猛地胀大了数百倍！
表面上一鼓一鼓，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小心翼翼地穿行。
“你……”何月折往座位中退去，“这就是、【畸形种】？”
少年哭嚎着、张开了他原本的嘴，牙齿被血管表面腥臭的黏液染成一片血红，显得格外瘆人。
「你应该有资料，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东西吧？」
「宿、宿主，【畸形种】作为这个世界里的【怪物】，它们的弱点普遍是不属于血管、骨与肉的东西。」
「也就是眼睛和牙齿这些？」
「是的，在【畸形种】周身范围3米内，不属于血管、骨与肉的东西，总有一样会是它们的弱点！」
「收到。」
何月折扒住座位上方放行李的台面，一个翻身翻了上去。
……自己眼前这个少年【畸形种】的弱点会是什么呢？
“等等，你去哪里？！”何月折余光瞟见熟悉的场景变化了，连忙喊道。
没想到就这一小阵功夫，这少年就往她们来的方向走去了。
“洗奥……乐一欧……！！！”少年回过头，张开嘴，很无助地一字一句说道。
“它明明听得见声音，”何月折跳下去，跟上它，“也看得见东西……”
那为什么它不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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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什么时候【畸形种】，或者说【怪物】的设定就一定是和【人】有关的了？
“原来你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我……”
毕竟是自己招惹的它，也是自己、把它的手捏碎了还要追着它跑的嘛。
何月折打开能量可视化，很快就找到了少年血管团中最特殊的那两条。
“你想要去找你的同伴，然后干什么呢？”
“你想要保护它、保护自己，这就是【畸形种】的本能吗？”
“那我应该杀了你吗，还是放过你？”
这两根弱小的血管，又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何月折迟迟没有动手，她跟在少年身后，歪着头沉思着。
……
“洗奥——乐一欧——！”
少年走的很慢，一路留下恶心的液体，搞得这具身体有重度洁癖的何月折只好趴在行李架上往前移动。
窗外原本秀丽的景色也随着时间过去变得可怕。
数不清的由血管盘成的漩涡不停旋转着，血色的【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此时却显得格外瘆人。
“洗奥——！！！乐一欧——！！！”
少年的声音变得凄厉，声声泣血。
嗯，字面意思上的声声泣血。
液体和着它的叫声，从疑似口腔的位置喷薄而出，喷满了整个车厢。
“哇啊啊啊！！！”身体上传来刺痛和极致的痒感，何月折一个激灵就弹到了天花板上。
「宿、宿主，你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
“洗奥……乐一欧……”少年的声音模糊不清。
血腥臭气的黏液从何月折前方的天花板上拉扯出血丝，滴落在地板上。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恢复人形不再流血的？」
「这个嘛……您应该也听见它说的话了。」
「其实只要能在触碰到它的同时，完成它所述的【愿望】，就可以完成【转换】了。」
「您先前捏碎它手臂骨时，就是因为同时完成了它“离开您所在房间”的【愿望】，它这才发生了【转换】。」
「——啊，这样。」
为了追上少年，何月折从身旁的座椅上利落拆下海绵，往前扔去！
随后后退几步，猛地起跳！
长至脚踝的裙摆飞舞，上面珍珠和宝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月折不断在海绵上借力，直到到达少年身后1米内。
就在她眯起眼确认距离时，脚下的海绵却已经绵软起来。
来不及做出更好的决策了！
何月折只好一手点在少年身上毛袄干净的地方，用力翻了过去！
脚尖轻轻触地，她已经站在了少年身前。
“小……六……？”少年的话变得清楚了些。
血管伸出，试图触碰何月折，却被她身体本能的一手劈断了。
甩甩手，何月折抬起头，说：“没错，我就是【小六】。”
“小六？”少年的话更加连贯，“可是你……长得不像小六。”
“那是因为我打算彻底作为人类生活了，这一条，【规则】可不限制吧？”
何月折抬起下巴。
液体逐渐蔓延到她的脚下，然后缓缓停止，好像有一堵墙，正挡在何月折和少年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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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少年的骨与肉从四面八方飞来，砸在血管上，发出车辆碰撞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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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作为【人类】继续生活了！”
“叮——”！！！
响彻脑海的嗡鸣声出现！
何月折轻轻捂住耳朵，她看着那些液体堆积起来，然后猛地向少年席卷而去！
“哗啦啦……”
“小六——”少年华贵的容貌显露而出，“等等，不是！你、你是谁？！？？”
车厢在他说话的间隙，已经恢复了正常。
人头涌动，座无虚席。
“你是——”少年的声音太大，何月折只好忍着身体传来的恶心捂住了他的嘴，一把把他拽着往卧铺车厢走去。
……
“哈！你谁啊？！干嘛拽我？？！”
“你不认识我啦？”
“我干嘛认识你啊！？一个看起来就不会用【魔法】的废物，我有什么必要认识你啊？！！”
“喂，”何月折撇撇嘴角，手指指向少年的断臂，“你一个会【魔法】的还能被我弄断手，也没有多厉害嘛。”
“哈？？？？！！！！！”少年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他的断臂。
“还有，你没买票吧。”
“【偷渡】的？”何月折问。
“我——”少年鼓起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我穷，没钱买票，不行啊！？”
“那你这些装扮……都是假货咯？”何月折笑起来。
“才、才不是假货！是、是……是……是……呃，总之，这些都不是假货！！”
“不信。”何月折打了个哈欠。
“总之呢，你今天要是不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就去【治安部门】告发你，并且、打断你所有的手和脚。”
“你！！！”少年东张西望，“你欺人太甚！！！！”
“哦，那又怎样？”
“那又怎——”
“哎哎，你们要吵别在房间里吵啊，出去外面吵嘛。”
“大叔！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何月折刚看见是什么人在说话，少年就已经一句话回怼了过去。
“哎呀！”
“哎呀什么！你滚一边去！！去去去！”
“七哥！是你啊！”
“……”
“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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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你受伤了，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啊，不然你的日常生活会很不方便的。”
“小六，”被称为“七哥”的、也就是站在何月折身旁的少年，走过去，小声抱怨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没教过我要怎么和别人交流呢！”
何月折：？？？
这少年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和别人交流还需要教的啊？
而且为什么，自己莫名感觉这句话有些脱离人设呢？
“七哥，你长大了，要学会自己学习了啊。”
一只手从18层床中伸了出来，它摸了摸“七哥”的头，然后缩了回去。
“叮咚！【学院】站，到了！请需要上下车的乘客带好行李，在门开后有序上下，谢谢！”
“哎呀，快，七哥，这是你今天演戏的钱，”那只手又伸了出来，“还有【学院】的学费，你拿好，我就不送了。”
“小六……”
“对了，今天多谢您帮忙照顾七哥了，他这人脾气不是很好，您多多担待啊。”
“要是有什么不满的，随便跟我说说说输送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