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雕塑（三）
“队长，找到了，”黑暗里传来山忍冬的声音，“七年前【她们】被【押送】时用的【器具】。”
“你倒是挺快。”唐溪芹道。
话音刚落，何月折就感觉到身上一轻，大概是唐溪芹说话的时候顺便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魔法】。
某处有奇特的光芒闪了闪，眨眼即逝。
“队长，好歹我去年的任务量也和你一样多嘛，”山忍冬食指上套着的一副【手铐】，被她随意地甩着，“你怎么老觉得我很弱？”
“山忍冬，你真有脸说这话啊？”唐溪芹坐在一边的木椅上，嗤笑出声，“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地往医院跑。”
何月折被唐溪芹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看向自己正越来越长的右臂，朝两人眨了眨眼：“那个，我好像快死了。”
“……”
“……”
两人的目光同时凝聚到何月折身上来，紧接着动作顿时一滞。
随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喂！不给我个解释吗？”
“……唐溪芹！”何月折任由两人给她截肢，边有些气愤地喊道，“还有你，山忍冬！到底在笑些什么呀……”
“就是很想笑啊，明琳，我觉得你长得很、咳咳，很可爱。”唐溪芹忍着笑，收起手里拿着染血的弓，“再说了，我笑关你什么事？”
何月折：？？？
山忍冬拿着绷带也凑了过来，轻声道：“队长她脾气不太好，你别在意，我来帮你包扎吧。”
“山忍冬，你以为她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唐溪芹在一旁冷声道，“之前你爸的那件事，她没亲自来问过你吗？”
“好了，队长，别生气嘛，哄着她说的话你还当真了？”
山忍冬包扎好，起身拍拍唐溪芹的肩，说：“你在我这里，当然是最好的队长！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嘛。”
“等等——！”
“砰！！！”
“什、什么队长？！！小冬你都有队长了？！！！”
“……”唐溪芹没说话，冲上去一拳揍飞了从天花板处踢开门、被拴着绳子降下来的中年男人，“你还真敢来啊？”
男人由于被绳子拴着，唐溪芹这一下猛揍，使得他顿时在空中剧烈地摇荡起来！
“哎、哎！！！怎么一见面就哦哦哦哦噢噢噢哦哦打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边摇晃，边大声地吼叫着，“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没干什么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老三，你这人设真是越演越像了啊，大爷的就连跳个降落伞都要摆出这副半死不活的姿势来。”
唐溪芹很不满地又补了一句：“要不是山忍冬，啧……”
等等，这是……死而复生？！
何月折看着只是比之前年轻了些，其他都完全没有变化的山老三，有些激动地睁大了双眼，道：“你、你复活啦！？”
她冲过去一把拽住山老三的右手手臂，曾经被她用匕首整齐切下的地方，此时却完好无损地出现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疼疼疼疼疼疼疼——！！！”
“还真的有被【规则】伤害了、也依然能存活着的人呀……”何月折抓着他的手，掰了掰却丝毫没有掰动，“啊，不是【重生】，是【修改】呢。”
“你【删减】了这个【世界】上某些你曾做过的事，从而换取了这条新的生命，是吗？”
“明琳！”
“让我看看……”
何月折没有理会唐溪芹的喊声，兀自打开了能量可视化。
一条条涌动着点状光晕的七彩光线环绕在男人四周，其中包含了【家庭】、【事业】、【爱情】和【友情】等多个支线。
[1小时前已【删除】]
[与【季思】相遇]
——[连锁：与【季思】相爱，与【季思】一起看电影，与【季思】一起练习【魔法】……]
[删除结果：与人物【季思】相关的事件被全部删除！与人物【山忍冬】的关系转变为抚养（已公开）！]
“……养父？”山忍冬有些疑惑地出声，“你怎么来了？”
还能做到【修改】记忆？何月折震惊，这【能力】未免也太强大了些。
不过代价应该也不小吧。
看来自己早些年【得到】的那个【能力】，现在终于找到可以使用的方法了。
“那、那怎么了！不是亲生的，我就不能养你了吗？！”山老三有些气冲冲地解开绳子，歪歪扭扭地走到干草垛旁，一屁股坐下了，“再说了，还不是！……算了，没什么。”
“行了，七年前的法文，你应该认识？”唐溪芹把放在木桌上的卷轴卷好，丢给山老三，问道。
“爸，我来帮你！”
“小冬！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呃呃呃呃呃呃呃！！！”
“队长，为什么一定是‘七年前’呀？”何月折绕过在她身旁差点打起来的山忍冬和山老三，凑到唐溪芹身边，小声问道，“那场大战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好像都……？”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唐溪芹双手环胸，偏过头来，皱了皱眉，说：“一场为了屠杀【天才】的大战，还能发生什么？当然是死了很多的【天才】【魔法师】啊。”
“那个【天才】遍地的年份，有人吹捧她们，自然也有人憎恶她们。”
“现在，该我问问你了，明琳。”
“你是从【城外】来的，【城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奢靡。”
——“明琳，你不是总说喜欢这些复杂的珠宝首饰吗？你瞧，奶奶从古玩市场淘了件价值1亿的上世纪礼服，你快试试看，合不合适？”
“唯利是图。”
——“明琳，你也知道，家族每年都需要一个自愿【献祭】的【后代】、来护佑家族新一年的财运。所以你也别为你明蛟表姐伤心了，这是她该做的，这就是她的【命】。”
“腐败。”
——“明琳！你爷爷偷偷放走【人类】和【魔法师】的那些事，被其他家族的人发现了！你说、你说啊，是不是你怂恿的他！？是不是你想要毁了他的【前途】？！！！！！”
“血腥。”
——“明琳，你真的不尝尝吗？【人类】的【血】可比不上我杯子里这【高级】【魔法师】的【血】！这可是足足汲取了7天的，绝对新鲜、绝对有层次感的！！”
“明琳，你的【家人】、那些【畸形种】们，你是要选择它们，还是和我们站在一起？”
唐溪芹的脸上头一次表露出一丝悲哀，她却笑着。
“换句话来说，明琳，你是要选择一条永生的、本就为你敞开的道路，还是一条短命的、需要你为之牺牲一切的道路？”
“七年前，她们坐着囚车，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被砍下头颅。”
“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也会是我们的结局。”
“所以明琳，我们可以不需要你，也可以很需要你。”
“关键在于，你的立——”
“哦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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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书，这是封遗书！！！”山老三突然的大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你大爷的，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没看见这个雕塑已经要裂了吗？！”唐溪芹不满地瞪了山老三一眼。
“哎呦，这你可就想不到了吧？”山老三贱兮兮地笑着，拿着卷轴走了过来，“这封遗书啊，可是——”
“哎哎哎干什么？！”
^
“哎呦，小姑娘，你竟然认得我啊？”
老人，不，或者说，【第七】【魔女】，她用力擦去脸上的水痕，面露惊讶地看向鱼元香。
鱼元香点点头，道：“是的，大战的时候，我还给您送过一个高压水枪的。”
“啊！就是你啊！我还说谁这么懂我，原来是个当时才这么——点大的小姑娘。”老人很欣慰地笑了，“不过也别叫我以前的名字了，我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妇人咯。”
“每天浇浇花，打扫打扫小院子，再看我这个小孙子忙上忙下的。”
“哎，原来没有【魔法】、被【阳光】笼罩着的生活，是真的有这么美好哇。”
“可惜可惜，要不是我已经见过那些高高在上的【畸形种】的真面目了，我还真想一直被它们【骗】呢。”
老妇人走在前面，鱼元香跟在她身后。
七年前那么高大的身影，现在看来，却已经佝偻得不成样子。
鱼元香问道：“为什么是【骗】呢？”
“哦，你还不知道啊……对啊，你还不知道啊！”老妇人说话慢吞吞的，“【太阳】啊，哦，小姑娘，你觉得【太阳】怎么样？”
“【太阳】？”鱼元香有些没理解，“【太阳】就是【太阳】，为【城内】的【人类】提供视野。”
“——嗯，不好也不坏吧。”
“哦、哦……那小姑娘，你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老妇人又问。
鱼元香不懂，但还是回答道：“我喜欢……”
话说到一半，鱼元香却想不出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了。
“小姑娘，你看啊，这些花好看吗，这些房子建得好吗，这条路走着平坦吗？”
“……”
老妇人回过身，眯起眼睛，说：“小姑娘，你太【中立】了，你没有偏向。”
“你……不属于【这里】吧？”
“我！”鱼元香惊呼出声，“我怎么会不【属于】这里？！”
“因为你已经不了解你自己了。”老妇人用手指戳了戳鱼元香的肩膀，“不过我有办法可以帮助你，如果你不害怕被砍头的话。”
“我不害怕。”鱼元香说。
“那好，那就听从你们那个什么张宛白、张校长的指示，去召集群众，然后扳倒那些可恶的【畸形种】吧！”
“但是切记，你永远不想成为【天才】，你永远不会成为【天才】，你也永远不能成为【天才】。”
“因为……”
“因为【天才】必定死去，可是小姑娘你不会，所以这份【历史】该由你来书写。”
“……也只有这样，它才会被所有人记住。”
——————————
[于是这位老妇人在我面前背负起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恶】、【愤怒】、【悲伤】与【美好】。]
[从此刻起，她将洗刷这个【世界】上所【存在】的一切，包括她自己。]
[她会成功的，这个【世界】会恢复如初的。]
[这是我所坚信的，同样也是【███】和【███】所坚信的。]
——截取自███《我所见的【███】》
“你倒是挺快。”唐溪芹道。
话音刚落，何月折就感觉到身上一轻，大概是唐溪芹说话的时候顺便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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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好歹我去年的任务量也和你一样多嘛，”山忍冬食指上套着的一副【手铐】，被她随意地甩着，“你怎么老觉得我很弱？”
“山忍冬，你真有脸说这话啊？”唐溪芹坐在一边的木椅上，嗤笑出声，“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地往医院跑。”
何月折被唐溪芹从地上扶了起来，她看向自己正越来越长的右臂，朝两人眨了眨眼：“那个，我好像快死了。”
“……”
“……”
两人的目光同时凝聚到何月折身上来，紧接着动作顿时一滞。
随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喂！不给我个解释吗？”
“……唐溪芹！”何月折任由两人给她截肢，边有些气愤地喊道，“还有你，山忍冬！到底在笑些什么呀……”
“就是很想笑啊，明琳，我觉得你长得很、咳咳，很可爱。”唐溪芹忍着笑，收起手里拿着染血的弓，“再说了，我笑关你什么事？”
何月折：？？？
山忍冬拿着绷带也凑了过来，轻声道：“队长她脾气不太好，你别在意，我来帮你包扎吧。”
“山忍冬，你以为她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唐溪芹在一旁冷声道，“之前你爸的那件事，她没亲自来问过你吗？”
“好了，队长，别生气嘛，哄着她说的话你还当真了？”
山忍冬包扎好，起身拍拍唐溪芹的肩，说：“你在我这里，当然是最好的队长！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嘛。”
“等等——！”
“砰！！！”
“什、什么队长？！！小冬你都有队长了？！！！”
“……”唐溪芹没说话，冲上去一拳揍飞了从天花板处踢开门、被拴着绳子降下来的中年男人，“你还真敢来啊？”
男人由于被绳子拴着，唐溪芹这一下猛揍，使得他顿时在空中剧烈地摇荡起来！
“哎、哎！！！怎么一见面就哦哦哦哦噢噢噢哦哦打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边摇晃，边大声地吼叫着，“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没干什么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老三，你这人设真是越演越像了啊，大爷的就连跳个降落伞都要摆出这副半死不活的姿势来。”
唐溪芹很不满地又补了一句：“要不是山忍冬，啧……”
等等，这是……死而复生？！
何月折看着只是比之前年轻了些，其他都完全没有变化的山老三，有些激动地睁大了双眼，道：“你、你复活啦！？”
她冲过去一把拽住山老三的右手手臂，曾经被她用匕首整齐切下的地方，此时却完好无损地出现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疼疼疼疼疼疼疼——！！！”
“还真的有被【规则】伤害了、也依然能存活着的人呀……”何月折抓着他的手，掰了掰却丝毫没有掰动，“啊，不是【重生】，是【修改】呢。”
“你【删减】了这个【世界】上某些你曾做过的事，从而换取了这条新的生命，是吗？”
“明琳！”
“让我看看……”
何月折没有理会唐溪芹的喊声，兀自打开了能量可视化。
一条条涌动着点状光晕的七彩光线环绕在男人四周，其中包含了【家庭】、【事业】、【爱情】和【友情】等多个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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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山忍冬有些疑惑地出声，“你怎么来了？”
还能做到【修改】记忆？何月折震惊，这【能力】未免也太强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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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了！不是亲生的，我就不能养你了吗？！”山老三有些气冲冲地解开绳子，歪歪扭扭地走到干草垛旁，一屁股坐下了，“再说了，还不是！……算了，没什么。”
“行了，七年前的法文，你应该认识？”唐溪芹把放在木桌上的卷轴卷好，丢给山老三，问道。
“爸，我来帮你！”
“小冬！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呃呃呃呃呃呃呃！！！”
“队长，为什么一定是‘七年前’呀？”何月折绕过在她身旁差点打起来的山忍冬和山老三，凑到唐溪芹身边，小声问道，“那场大战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好像都……？”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唐溪芹双手环胸，偏过头来，皱了皱眉，说：“一场为了屠杀【天才】的大战，还能发生什么？当然是死了很多的【天才】【魔法师】啊。”
“那个【天才】遍地的年份，有人吹捧她们，自然也有人憎恶她们。”
“现在，该我问问你了，明琳。”
“你是从【城外】来的，【城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奢靡。”
——“明琳，你不是总说喜欢这些复杂的珠宝首饰吗？你瞧，奶奶从古玩市场淘了件价值1亿的上世纪礼服，你快试试看，合不合适？”
“唯利是图。”
——“明琳，你也知道，家族每年都需要一个自愿【献祭】的【后代】、来护佑家族新一年的财运。所以你也别为你明蛟表姐伤心了，这是她该做的，这就是她的【命】。”
“腐败。”
——“明琳！你爷爷偷偷放走【人类】和【魔法师】的那些事，被其他家族的人发现了！你说、你说啊，是不是你怂恿的他！？是不是你想要毁了他的【前途】？！！！！！”
“血腥。”
——“明琳，你真的不尝尝吗？【人类】的【血】可比不上我杯子里这【高级】【魔法师】的【血】！这可是足足汲取了7天的，绝对新鲜、绝对有层次感的！！”
“明琳，你的【家人】、那些【畸形种】们，你是要选择它们，还是和我们站在一起？”
唐溪芹的脸上头一次表露出一丝悲哀，她却笑着。
“换句话来说，明琳，你是要选择一条永生的、本就为你敞开的道路，还是一条短命的、需要你为之牺牲一切的道路？”
“七年前，她们坐着囚车，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被砍下头颅。”
“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也会是我们的结局。”
“所以明琳，我们可以不需要你，也可以很需要你。”
“关键在于，你的立——”
“哦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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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没看见这个雕塑已经要裂了吗？！”唐溪芹不满地瞪了山老三一眼。
“哎呦，这你可就想不到了吧？”山老三贱兮兮地笑着，拿着卷轴走了过来，“这封遗书啊，可是——”
“哎哎哎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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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小姑娘，你竟然认得我啊？”
老人，不，或者说，【第七】【魔女】，她用力擦去脸上的水痕，面露惊讶地看向鱼元香。
鱼元香点点头，道：“是的，大战的时候，我还给您送过一个高压水枪的。”
“啊！就是你啊！我还说谁这么懂我，原来是个当时才这么——点大的小姑娘。”老人很欣慰地笑了，“不过也别叫我以前的名字了，我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妇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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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原来没有【魔法】、被【阳光】笼罩着的生活，是真的有这么美好哇。”
“可惜可惜，要不是我已经见过那些高高在上的【畸形种】的真面目了，我还真想一直被它们【骗】呢。”
老妇人走在前面，鱼元香跟在她身后。
七年前那么高大的身影，现在看来，却已经佝偻得不成样子。
鱼元香问道：“为什么是【骗】呢？”
“哦，你还不知道啊……对啊，你还不知道啊！”老妇人说话慢吞吞的，“【太阳】啊，哦，小姑娘，你觉得【太阳】怎么样？”
“【太阳】？”鱼元香有些没理解，“【太阳】就是【太阳】，为【城内】的【人类】提供视野。”
“——嗯，不好也不坏吧。”
“哦、哦……那小姑娘，你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老妇人又问。
鱼元香不懂，但还是回答道：“我喜欢……”
话说到一半，鱼元香却想不出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了。
“小姑娘，你看啊，这些花好看吗，这些房子建得好吗，这条路走着平坦吗？”
“……”
老妇人回过身，眯起眼睛，说：“小姑娘，你太【中立】了，你没有偏向。”
“你……不属于【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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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已经不了解你自己了。”老妇人用手指戳了戳鱼元香的肩膀，“不过我有办法可以帮助你，如果你不害怕被砍头的话。”
“我不害怕。”鱼元香说。
“那好，那就听从你们那个什么张宛白、张校长的指示，去召集群众，然后扳倒那些可恶的【畸形种】吧！”
“但是切记，你永远不想成为【天才】，你永远不会成为【天才】，你也永远不能成为【天才】。”
“因为……”
“因为【天才】必定死去，可是小姑娘你不会，所以这份【历史】该由你来书写。”
“……也只有这样，它才会被所有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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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位老妇人在我面前背负起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恶】、【愤怒】、【悲伤】与【美好】。]
[从此刻起，她将洗刷这个【世界】上所【存在】的一切，包括她自己。]
[她会成功的，这个【世界】会恢复如初的。]
[这是我所坚信的，同样也是【███】和【███】所坚信的。]
——截取自███《我所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