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有佳季筱竹耳朵
47. 47
邱雯把车骑到小店门口锁了车进店。这会儿不是饭点，店内只有零星几个顾客在吃着。
她挑了个靠近玻璃门的位置坐下，简单点了几个凉拌卤味，要了一碗凉白粥。
等餐的间隙，她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拿出耳机，插上听歌，一面看窗外的车来人往。
这些年下来，邱雯习惯了独处，也不尽是在家宅着。偶尔清闲的午后，就找一个公园待着，坐在长椅上听听歌，看看周围生动的人，看别人的生活，这些东西让她感到宁静。
现在这时代，几乎人人出门都戴蓝牙耳机，然而她却是不太习惯。
她出门爱骑车，不知是不是自己耳朵的问题，蓝牙耳机总掉，后来戴有线耳机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还意外发现有线耳机音质普遍要高于蓝牙耳机，就一直保持着戴有线耳机的习惯。
舒婷和她出门，见她一副老派的模样，笑说她是老古董。
凉拌菜和白粥都不是需要后期加工太长时间的食物，不到一首歌的时间，老板就端着邱雯点的菜过来上。
卤过的花椰菜豆美丝脆藕片和鸭胗猪头肉被剪碎，加了别的调味料拌在一起，酸辣的口感，配上稠密的凉白粥，是炎热夏季的开胃菜。以前夏天没胃口，她就爱到这家来喝粥。
太久没来吃，邱雯有点激动，用手机拍了照后就着急开动，大快朵颐起来。她先夹起一片脆藕入口，酸辣的口感两下刺激味蕾，肚子饿意更甚，接着夹起一大筷子，豆美丝没完全剪短，邱雯吃得又着急，加了辣椒油的汤汁飞溅到眼睛里。
疼痛难忍，右眼一下有了泪意，忙放下筷子，走到里面洗手间去用清水清洗。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辣椒水飞溅眼睛了，处理起来颇有经验。然而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一次吃东西还是会狼吞虎咽，忍不了一点。
处理好眼睛，她顺便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出来，洗完手走回刚才的位置，发现外面已经变了天色。本就不怎么蓝的天空，架起了乌黑色的幕布，连珠的雨滴倾泄不停，毫不留情地咂向地面。
邱雯的第一反应是完蛋，没带伞。然而坐下看见桌上的食物后却没再担心这些问题，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难得放松的时刻，她决定放点什么，边看边吃。瞧着窗外不算温柔的骤雨，她打开视频软件，调出《纽约的一个雨天》来看。
这部电影她以前看过挺多遍，总爱在雨天，或是百无聊赖的下午，看一些能让她心静的东西。
一碗白粥下肚，进度条才过去三分之一不到，没有继续在这里看下去的理由，时间太长。
然而雨没有停，她走去前台结账，顺便问老板有没有伞，她可以付钱买。
老板挤出一个抱歉的笑脸，下巴点点门外，“真是不巧，唯一的一把空伞被那位女士借走了。”
邱雯说着老板说的方向看去，那位女士正收伞上出租。
“店里只剩下一把了，我也不住店里，晚上雨没停的话，我也需要用伞。”老板瞧邱雯眼熟，又多解释了两句，“要不你在再店里坐坐？反正下这么大雨也不会有客人来，你放心待着。”
刚才她想走就是怕老板觉得自己在店里待太久影响他接客，眼下人家都亲自发话让自己待着了，那她也没了别的顾虑，又重新走回原来的位置，头靠在窗边，戴着耳机继续看刚才的电影。
电影播到一半，男主正撑着伞和前女友的妹妹去博物馆。男主不想见到亲戚长辈，在博物馆里躲躲藏藏，邱雯看到这还是会跟着紧张。
倏地一下，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速驶过。不多时，面前一个黑影坐下。她心里奇怪，店里挺多空位，这人干什么要和自己挤一个小桌。
想到这，邱雯不动声色地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掀起眼皮去看对面是什么人。一个眼神望去，猝不及防和对面的男人探究的目光撞上，邱雯顿时心如擂鼓，放在胸前握着手机的那只胳膊能清楚地感受到心跳猛烈的撞击声。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说话的是蒋斯旻。邱雯把脑袋从玻璃窗上直起来，坐正身子，放下耳机，摘掉了有线耳机。眉目一立，后知后觉地笑了，“蒋斯旻？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家店是她高三时候才发现的，那会儿七中新规，从她们这一届开始，高三周六也要补课，补课那天从早上8点上到下午16:00点，她周六下课总爱过来这边喝点白粥。
而那时候，蒋斯旻已经离开，他们在这家店并没有什么共同回忆。
老板过来收拾了刚才邱雯的碗筷，简单擦拭后，给蒋斯旻上了他进门时点的小吃。
对面的男人却是久久地盯着自己，似乎是没有听见刚才她的问题。
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刚才老板简单的擦拭他估计不太满意，邱雯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随身携带的湿纸巾递给他，“再擦擦吧。”
他这会儿倒是很自然地接过纸巾，脸色爬上几分浅笑说了谢谢。
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这么多年过去，那里面的少年气少了些，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磁性。
“你还没说怎么会来这的呢？”
蒋斯旻和她一样点的白粥和卤味杂烩，闻声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抬头，说这是周焕和谭云飞带他来的，他们有时候下午打完球会来这边吃饭。
邱雯咂舌，讲这他没和自己说过，害自己高二和姜迩在小吃街白白排那么久的队。
“你和姜迩也不是事事都和我们男生说吧？”
“那是自然。”
“那我们同理。”
说完两人都笑了，过去读书时两人的谈话都不会比现在幼稚，如今二六二七的人了，讲话却越来越回去。
简单的叙旧结束，邱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还在吃东西，自己便静音播着电影在看。偶尔他问自己问题，她也能分神搭话。
对面坐着一个大活人，她却看不进去电影了。眼睛不时瞄向蒋斯旻，发现他换了发型。
学生时代他是简单的顺毛，额前总有几根碎发挡住点眉毛；而今他头发向后抓起，又是西装革履，不说话的样子看上去多了几分凛冽。
但从刚才他和自己寥寥的几句对话来看，眼神却比从前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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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了几分，他这些年大概是过得不错，已经从过去的创伤中走了出来。
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蒋斯旻吃好东西抬起头来擦嘴，发现邱雯正在看电影。
“邱雯，你敷衍我？”
被点名的人摁了暂停，偏过头和他对视，眉毛挺立着疑惑，“我敷衍你什么了？”
“你边看电影边和我讲话。”
她心里觉得好笑，怎么这人还越长越幼稚了呢，“你不也边吃饭边和我聊天吗？”
长时间的沉默，她这是把天聊死了。
邱雯转移话题，问他怎么来的，“外面雨还在下，要不你和我一起把这剩下的电影看完？”
蒋斯旻眼睛扫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发现是自己看过的，便说这店里太冷，邀请她换个地方看。
“什么地方？”
他眼睛看向外面停着的车，“车上看，离雨更近，更贴合你这部电影的氛围。”
蒋斯旻找老板借了伞，说是上车就还回来。邱雯站在店门口等他，雨中的空气寒冷砭骨，她出门前知道会降温，特意加了件开衫，但没料到会下雨，站在门口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九月底，道路两旁的银杏被风吹得满天飞舞，阴沉沉的天色中多了几分色彩，是秋天了。邱雯想到了什么，而后低头笑了。
“站在风口不冷吗？”
蒋斯旻从店里走出来，撑着伞罩在她头顶，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她这才发现他又长高了不少。
蒋斯旻带她走到副驾，伸手拉开车门，邱雯站在原地没动，“我坐副驾方便么？”撑伞的人被气笑，嘴角向后轻扯问她：“你坐后面，我们一前一后怎么看？”
没等她回答，他直接把人塞进车里，“好好坐着，我没那么多讲究。”说完就将车门关上，自己去店内还了伞。
邱雯坐进车里，好闻的男香扑面而来，车内空间比店里小了不少，只是这样坐着就暖和了许多。
窗外，她看见蒋斯旻手挡在头上，弓着身，两步跑到了车上，西装外套沾了点雨滴。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后排，回身的动作，身体擦过副驾的座椅，邱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清香，在这样的环境里，更生出一种让人安心之感。
“把手机给我，我投一下屏？”
邱雯把手机解锁递给她，手指不小心划过他的，滚烫的温度，她心里一惊。
她想起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一个经常健身的人，手脚一年四季都会热热的。她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穿着外套时不觉得，现在车内的蒋斯旻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衬衣，放松地坐着，肌肉却绷紧了衬衣，呼之欲出的感觉，她忍住没多看，速速移开眼。
蒋斯旻在车内开了空调，接着在调试手机投屏，邱雯看着雨滴顺着车窗滑落，雨后的窗玻璃明净透亮，有几张秋叶沾在了窗上，她忽而转头看向蒋斯旻，“蒋斯旻，你的旻字有秋天的意思，你是不是秋天出生的？”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个意思。”
邱雯看他一脸正经的疑惑，似乎真的不知道，接着就听见他低低的嗓音说：“这么关心我？”
她挑了个靠近玻璃门的位置坐下，简单点了几个凉拌卤味，要了一碗凉白粥。
等餐的间隙，她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拿出耳机，插上听歌，一面看窗外的车来人往。
这些年下来，邱雯习惯了独处，也不尽是在家宅着。偶尔清闲的午后，就找一个公园待着，坐在长椅上听听歌，看看周围生动的人，看别人的生活，这些东西让她感到宁静。
现在这时代，几乎人人出门都戴蓝牙耳机，然而她却是不太习惯。
她出门爱骑车，不知是不是自己耳朵的问题，蓝牙耳机总掉，后来戴有线耳机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还意外发现有线耳机音质普遍要高于蓝牙耳机，就一直保持着戴有线耳机的习惯。
舒婷和她出门，见她一副老派的模样，笑说她是老古董。
凉拌菜和白粥都不是需要后期加工太长时间的食物，不到一首歌的时间，老板就端着邱雯点的菜过来上。
卤过的花椰菜豆美丝脆藕片和鸭胗猪头肉被剪碎，加了别的调味料拌在一起，酸辣的口感，配上稠密的凉白粥，是炎热夏季的开胃菜。以前夏天没胃口，她就爱到这家来喝粥。
太久没来吃，邱雯有点激动，用手机拍了照后就着急开动，大快朵颐起来。她先夹起一片脆藕入口，酸辣的口感两下刺激味蕾，肚子饿意更甚，接着夹起一大筷子，豆美丝没完全剪短，邱雯吃得又着急，加了辣椒油的汤汁飞溅到眼睛里。
疼痛难忍，右眼一下有了泪意，忙放下筷子，走到里面洗手间去用清水清洗。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辣椒水飞溅眼睛了，处理起来颇有经验。然而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一次吃东西还是会狼吞虎咽，忍不了一点。
处理好眼睛，她顺便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出来，洗完手走回刚才的位置，发现外面已经变了天色。本就不怎么蓝的天空，架起了乌黑色的幕布，连珠的雨滴倾泄不停，毫不留情地咂向地面。
邱雯的第一反应是完蛋，没带伞。然而坐下看见桌上的食物后却没再担心这些问题，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难得放松的时刻，她决定放点什么，边看边吃。瞧着窗外不算温柔的骤雨，她打开视频软件，调出《纽约的一个雨天》来看。
这部电影她以前看过挺多遍，总爱在雨天，或是百无聊赖的下午，看一些能让她心静的东西。
一碗白粥下肚，进度条才过去三分之一不到，没有继续在这里看下去的理由，时间太长。
然而雨没有停，她走去前台结账，顺便问老板有没有伞，她可以付钱买。
老板挤出一个抱歉的笑脸，下巴点点门外，“真是不巧，唯一的一把空伞被那位女士借走了。”
邱雯说着老板说的方向看去，那位女士正收伞上出租。
“店里只剩下一把了，我也不住店里，晚上雨没停的话，我也需要用伞。”老板瞧邱雯眼熟，又多解释了两句，“要不你在再店里坐坐？反正下这么大雨也不会有客人来，你放心待着。”
刚才她想走就是怕老板觉得自己在店里待太久影响他接客，眼下人家都亲自发话让自己待着了，那她也没了别的顾虑，又重新走回原来的位置，头靠在窗边，戴着耳机继续看刚才的电影。
电影播到一半，男主正撑着伞和前女友的妹妹去博物馆。男主不想见到亲戚长辈，在博物馆里躲躲藏藏，邱雯看到这还是会跟着紧张。
倏地一下，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速驶过。不多时，面前一个黑影坐下。她心里奇怪，店里挺多空位，这人干什么要和自己挤一个小桌。
想到这，邱雯不动声色地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掀起眼皮去看对面是什么人。一个眼神望去，猝不及防和对面的男人探究的目光撞上，邱雯顿时心如擂鼓，放在胸前握着手机的那只胳膊能清楚地感受到心跳猛烈的撞击声。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说话的是蒋斯旻。邱雯把脑袋从玻璃窗上直起来，坐正身子，放下耳机，摘掉了有线耳机。眉目一立，后知后觉地笑了，“蒋斯旻？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家店是她高三时候才发现的，那会儿七中新规，从她们这一届开始，高三周六也要补课，补课那天从早上8点上到下午16:00点，她周六下课总爱过来这边喝点白粥。
而那时候，蒋斯旻已经离开，他们在这家店并没有什么共同回忆。
老板过来收拾了刚才邱雯的碗筷，简单擦拭后，给蒋斯旻上了他进门时点的小吃。
对面的男人却是久久地盯着自己，似乎是没有听见刚才她的问题。
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刚才老板简单的擦拭他估计不太满意，邱雯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随身携带的湿纸巾递给他，“再擦擦吧。”
他这会儿倒是很自然地接过纸巾，脸色爬上几分浅笑说了谢谢。
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这么多年过去，那里面的少年气少了些，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磁性。
“你还没说怎么会来这的呢？”
蒋斯旻和她一样点的白粥和卤味杂烩，闻声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抬头，说这是周焕和谭云飞带他来的，他们有时候下午打完球会来这边吃饭。
邱雯咂舌，讲这他没和自己说过，害自己高二和姜迩在小吃街白白排那么久的队。
“你和姜迩也不是事事都和我们男生说吧？”
“那是自然。”
“那我们同理。”
说完两人都笑了，过去读书时两人的谈话都不会比现在幼稚，如今二六二七的人了，讲话却越来越回去。
简单的叙旧结束，邱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还在吃东西，自己便静音播着电影在看。偶尔他问自己问题，她也能分神搭话。
对面坐着一个大活人，她却看不进去电影了。眼睛不时瞄向蒋斯旻，发现他换了发型。
学生时代他是简单的顺毛，额前总有几根碎发挡住点眉毛；而今他头发向后抓起，又是西装革履，不说话的样子看上去多了几分凛冽。
但从刚才他和自己寥寥的几句对话来看，眼神却比从前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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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对方的心不在焉，蒋斯旻吃好东西抬起头来擦嘴，发现邱雯正在看电影。
“邱雯，你敷衍我？”
被点名的人摁了暂停，偏过头和他对视，眉毛挺立着疑惑，“我敷衍你什么了？”
“你边看电影边和我讲话。”
她心里觉得好笑，怎么这人还越长越幼稚了呢，“你不也边吃饭边和我聊天吗？”
长时间的沉默，她这是把天聊死了。
邱雯转移话题，问他怎么来的，“外面雨还在下，要不你和我一起把这剩下的电影看完？”
蒋斯旻眼睛扫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发现是自己看过的，便说这店里太冷，邀请她换个地方看。
“什么地方？”
他眼睛看向外面停着的车，“车上看，离雨更近，更贴合你这部电影的氛围。”
蒋斯旻找老板借了伞，说是上车就还回来。邱雯站在店门口等他，雨中的空气寒冷砭骨，她出门前知道会降温，特意加了件开衫，但没料到会下雨，站在门口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九月底，道路两旁的银杏被风吹得满天飞舞，阴沉沉的天色中多了几分色彩，是秋天了。邱雯想到了什么，而后低头笑了。
“站在风口不冷吗？”
蒋斯旻从店里走出来，撑着伞罩在她头顶，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她这才发现他又长高了不少。
蒋斯旻带她走到副驾，伸手拉开车门，邱雯站在原地没动，“我坐副驾方便么？”撑伞的人被气笑，嘴角向后轻扯问她：“你坐后面，我们一前一后怎么看？”
没等她回答，他直接把人塞进车里，“好好坐着，我没那么多讲究。”说完就将车门关上，自己去店内还了伞。
邱雯坐进车里，好闻的男香扑面而来，车内空间比店里小了不少，只是这样坐着就暖和了许多。
窗外，她看见蒋斯旻手挡在头上，弓着身，两步跑到了车上，西装外套沾了点雨滴。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后排，回身的动作，身体擦过副驾的座椅，邱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清香，在这样的环境里，更生出一种让人安心之感。
“把手机给我，我投一下屏？”
邱雯把手机解锁递给她，手指不小心划过他的，滚烫的温度，她心里一惊。
她想起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一个经常健身的人，手脚一年四季都会热热的。她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穿着外套时不觉得，现在车内的蒋斯旻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衬衣，放松地坐着，肌肉却绷紧了衬衣，呼之欲出的感觉，她忍住没多看，速速移开眼。
蒋斯旻在车内开了空调，接着在调试手机投屏，邱雯看着雨滴顺着车窗滑落，雨后的窗玻璃明净透亮，有几张秋叶沾在了窗上，她忽而转头看向蒋斯旻，“蒋斯旻，你的旻字有秋天的意思，你是不是秋天出生的？”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个意思。”
邱雯看他一脸正经的疑惑，似乎真的不知道，接着就听见他低低的嗓音说：“这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