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傅海棠眼馋嫂子手上的窜天猴,觉得手里拆下来的鞭炮都不香了。

“海棠,快过来,这个好玩。”这时,姜瑜曼朝她挥了挥手。

傅海棠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刚开始几个都是姜瑜曼替她点火,她只负责拿好竹棍,让火药朝自己规划好的方向飞走。

看了几次后,她接过火柴,结果没注意角度,被引火线滋出的火烫了手。

手一偏,窜天猴飞进了一家人的院子里。

“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不懂事?”

院子里很快传来了女人跳脚的声音,“大过年的,怎么什么鞭炮都给孩子玩?把我头发都烫坏了。”

姜瑜曼很没良心的笑开了。

“嫂子,你怎么笑话我?”傅海棠脸皮通红,“咱们快走吧。”肉眼可见的慌乱。

本以为周围偏就不会出错,可窜天猴飞得远,她刚才拿的角度又不对,居然飞人家屋子里去了。

烫了别人的头发,要是真找出来,她还不得被骂死?

“没事。”姜瑜曼好不容易忍住笑意,“你别担心。”

傅海棠着急跺脚,什么叫做不用担心,都把人家头发烫坏了,等人出来就晚了!

赶紧看向哥哥,但还来得及说话,院门就被推开了。

发型散乱的南蓉臭着脸走了出来,随着她出来,几人还能闻到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

是她?

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傅海棠,瞬间挺起胸膛,双手环抱在胸前,“原来是你啊。”

“我看就是你缺德事做多了,不然鞭炮怎么就钻你家院子里?”

可怜南蓉还没开口质问,傅海棠就小嘴叭叭说了一大堆,问的她哑口无言。

南蓉性格古怪,平常没理也要占三分,如果出来碰见的是别人,准要狠狠吵上一架。

但很可惜,碰见的是傅家人。

当初她口口声声说人家儿媳妇跑了,后来得知姜瑜曼是总参谋长女儿,便像乌龟缩进壳里,老老实实在家里待了好几个月。

此时看见傅家一家子都站在门口,顿时偃旗息鼓,恨不得立马回屋。

“妈妈。”小熠看着外公和爷爷放完鞭炮,屁颠屁颠跑过来了,“你们在这里呀。”

一看秦东凌和傅望山过来,南蓉更不敢造次。

“对呀,”

傅海棠把他抱起来,趁机教育侄子,“小熠,你以后千万不能玩鞭炮,把别人头发烫坏了,要被狠狠教训。”

小熠若有所思。

“都是一个院里的,都是误会。”

迎着秦东凌和傅望山的眼神,南蓉匆忙赔笑,“大过年的,你们多玩玩也好。”

说完,麻溜回了院子,活像是有人在背后追她。

看着她家的门关上,傅海棠哼了声,“势利眼。”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不远处又传来了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一连串,显然是一家人放的。

“我们回去吧,”姜瑜曼说:“妈肯定在家里等急了。”

拆下鞭炮出来玩是娱乐,家人一起在家门口放鞭炮,才是年味。

“好。”

回去的路上,傅海棠左右猛看,还在数院子。

姜瑜曼纳闷,“怎么了?”

“我要把他们家记下来,”傅海棠道:“这几天,我天天来放,我膈应死她。”

几个大人都忍不住笑了。

傅斯熠不懂大人们为什么笑,但是看见大家高兴,他也高兴,还笑的最大声。

“你笑什么?你这个小家伙懂什么?”傅海棠伸手刮他的鼻子。

“不要,”傅斯熠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会变长。”

姜瑜曼在旁边纠正,“撒谎的孩子才会变长,碰你的鼻子不会。”

傅斯熠看着得意挑眉的姑姑,只能鼓着脸放下了手。

众人有说有笑回到了傅家,三个男人将鞭炮铺在门口,再拿拆剩下的那一小圈挂在院中,铺出去很远。

他们点燃鞭炮时,女眷们站在屋子里,姜瑜曼和傅海棠一人一只手,捂住了小熠的耳朵。

火柴点燃,“噼里啪啦砰”的声音响彻耳旁,哪怕傅斯熠被捂住耳朵,仍旧觉得声音格外大,吓得闭上眼睛。

鞭炮爆炸的烟雾一片灰蒙,还有刺鼻的硝石味道,爆竹声络绎不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燃尽。

初听兴奋,听久之后,心脏都开始嗡鸣。

就在姜瑜曼有些心悸的时候,一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爆竹声渐渐远去,烦闷渐渐被取代,她勾起嘴角,向后靠了靠,退到熟悉的怀里。

鞭炮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众人带着笑意走进家门,洗漱准备守岁,傅景臣和姜瑜曼更忙,还要负责小熠。

期间傅母走进门,询问要不要帮忙。

不过是给孩子洗澡,两人都觉得没什么,开口回绝了。

傅斯熠刚坐进水盆里还兴奋无比,眼看着到了平时的生物钟时间,眼皮开始打架,穿上新衣服就睡着了。

姜瑜曼和傅景臣则按照习俗守岁,他们两个人聊天,多熬了两个小时。

睡之前,姜瑜曼去关台灯,手无意间摸到了枕头下。

拿出来一看,一个厚厚的红包,里面有一沓连号的钱,特别新。

联想着刚才傅母进房间的事,这笔钱的来源可想而知。

“妈还给咱们压岁钱呢。”姜瑜曼瞬间精神了。

小熠的压岁钱,晚饭的时候傅母就给她了。现在这笔钱,只有可能是给他们的。

“给你这个儿媳妇的。”傅景臣唇角挑起浅浅弧度。

“那是,”姜瑜曼说:“自从我嫁给你,谁能有我和妈在一块的时间长?”

好不得意。

傅景臣:“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说起这个,姜瑜曼的注意力暂时从钱上面转移了,“景臣,这些事都不着急,重要的是先把你的伤养好。”

军区还在评定调查当时的具体过程,一次性要评选九个人的功劳,调查的更细致。

但总体来说,傅景臣留在京城已经板上钉钉,职务是平调还是再升,还要看正式文件。

“反正咱们不急。”姜瑜曼揽住他的脖子。

手指往下,被傅景臣一把捉住,接着反客为主。

“你伤好了没?”姜瑜曼自认为自己很体贴,“不行就算了。”

傅景臣:“……。”

他是个用实际行动说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