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灰夜柯辟邪

第1260章 《桌里的课本》

话说有这么个叫李清云的姑娘,一天她拿着个铁撬棍,跑到教室最后一排,对着一张旧课桌就撬了起来。嘿,那木屑簌簌地往下落,还飘出一股霉味。等撬开了,就瞧见课桌夹层里躺着一本蓝布封面的语文书,封皮上那灰厚得哟,跟铺了层棉被似的。

李清云翻开扉页,上面有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写着“还我铅笔盒”。她手指这么一划,突然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仔细一瞧,书页间夹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铅笔盒,盒盖上还有干涸的褐色污渍。

她小心翼翼地把铅笔盒抽出来,发现盒盖内侧刻着“林婉清”三个字。正打算仔细看看呢,一阵阴风吹过来,那语文书哗啦啦地自动翻起来了,每页上都画着一个扎麻花辫的女孩。这画得可真够粗劣的,但能看出女孩眼神空洞,嘴角咧到耳根,怪吓人的。

这时候,窗外传来铅笔划纸的沙沙声,李清云猛地回头,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可再看最后一排的课桌上,不知啥时候多了个崭新的铅笔盒,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银光。

李清云把语文书带到美术室,找王老师请教那些插画。王老师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说:“这可不是印刷错误。你瞧这些线条,明显是用同一支铅笔反复画的。”他又指着女孩的瞳孔,“而且每页的虹膜纹路都一样,画的是同一个人。”

放学后,李清云去图书馆翻到了1985年的学生名册。那纸都泛黄了,初二(3)班的名单里还真有“林婉清”,家庭住址栏写着“城南纺织厂宿舍”。更邪门的是,旁边用红笔写着“失踪”。

她去找到当年的班主任陈老师,这陈老师现在都成副校长了。陈校长一听“林婉清”这名字,脸色瞬间就白了,说:“别管这些陈年旧事。”转身的时候,他口袋里掉出个铁皮铅笔盒,和李清云找到的款式一模一样。

当天晚上,李清云在教室过夜。凌晨三点,那语文书又自动翻起来了,泛黄的纸页上出现了新的画像——林婉清站在窗边,手里攥着半截断绳。

李清云把语文书带到美术室,请教王老师这些插画的事儿。王老师拿着放大镜瞧了半天,说:“这可不是印刷错误,你看这线条,明显是用同一支铅笔反复画出来的。”他又指着女孩的瞳孔,“而且每页的虹膜纹路都一样,画的就是同一个人。”

放学后,李清云在图书馆翻到了1985年的学生名册。那纸都黄得不行了,初二(3)班的名单里还真有“林婉清”,家庭住址栏写着“城南纺织厂宿舍”,旁边还用红笔写着“失踪”。

她找到陈校长,一提林婉清,陈校长脸色刷地就白了,说:“别管这些陈年旧事。”转身的时候,一个铁皮铅笔盒从他口袋掉出来,和李清云找到的一模一样。

当晚李清云在教室过夜,凌晨三点,语文书自动翻动,出现了林婉清站在窗边攥着断绳的画像。

李清云把这事跟王老师说完后,放学后又跑去图书馆找线索。找到1985年的学生名册,发现林婉清在初二(3)班,家庭住址是城南纺织厂宿舍,还标着“失踪”。

她又找到陈校长,陈校长一听林婉清就慌了,让她别管。结果转身就掉出个一样的铅笔盒。

晚上李清云在教室,语文书又闹妖,出现新画像。

第二天,李清云找到林婉清的表姐。表姐一听来意,突然捂住胸口,说:“婉清的铅笔盒是陈老师抢走的。1985年,陈老师是班里体委,专门欺负转学生。那天婉清来我家哭,说陈老师把她的铅笔盒扔进操场井里,还威胁她不许说出去。”

表姐抖抖索索地从柜底翻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扎麻花辫的林婉清抱着语文书,胸前别着朵绢花。照片背面写着:“明天要回井里的铅笔盒”。

当晚,李清云带着语文书回教室。月光下,书页上林婉清的画像渗出暗红色液体,每个女孩的嘴角都扭曲上扬,笑得那叫一个诡异。

这时候,打印机突然启动,吐出一张照片,就是表姐给的那张,不过绢花变成了血滴形状。纸张背面用铅笔写着:“他们都在说谎”。

李清云带着铁锹来到废弃操场,月光下找到那口被水泥板封住的老井。撬开井盖,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她用手电筒一照,井底躺着个铅笔盒,盒盖上刻着“林婉清”。

她刚想打捞,井水突然沸腾,铅笔盒自己浮上来了。盒盖弹开,飘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1985年6月17日,陈老师逼我跳井”。

回到教室,语文书又哗啦啦翻动,停在《岳阳楼记》那页,林婉清的画像把“先天下之忧而忧”改成了“先陈贼之仇而仇”。

打印机又启动,吐出一张诊断书,林婉清1985年6月18日入院,诊断“高坠伤致死”,死亡时间栏写着“未达医院即死亡”。

李清云带着证据闯进校长室,陈校长正在烧文件,看见语文书手一抖,火柴掉进废纸篓,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这时候,书页上林婉清的画像突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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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云把井底的铅笔盒拍在桌上,说:“你以为烧了档案就没人知道?当年六个目击者都收到恐吓信,全搬走了,但林婉清的魂还在!”

陈校长突然尖声笑起来,说:“她该死!谁让她偷看我父亲的账本。那个铅笔盒里藏着证据,我要是不……”话还没说完,校长室的窗户突然炸裂,狂风卷着语文书飞起来,书页上林婉清的画像变成了真人,站在陈校长面前。

打印机疯狂吐纸,每张都是陈校长年轻时的照片。最后一张纸上,林婉清用血指印盖住他的脸。

陈校长瘫坐在地上,嘟囔着:“那天她来办公室还铅笔盒,看到我父亲的账本……我父亲是纺织厂厂长,她威胁要举报……”说着突然捂住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不,你别过来!”

语文书自动翻开,停在《出师表》那页,林婉清的画像把“鞠躬尽瘁”改成了“血债血偿”。铅笔盒渗出黑水,在桌面蔓延成字:“1985年6月17日下午四点,陈xx将我推下井中”。

打印机又吐出一张照片,是纺织厂财务室,陈校长父亲在烧文件。照片背面写着:“林婉清最后看到的画面”。

窗外传来学生的窃窃私语,当年的六个目击者不知啥时候出现在操场上,举着手机,把林婉清复仇的过程全拍下来了。

陈校长被送进医院,医护人员从他衣兜里发现个铁皮铅笔盒,盒盖内侧刻着“林婉清”,锁扣处沾着几缕长发。更邪门的是,盒底渗出暗红色液体,在病历本上洇出人脸形状。

李清云回到教室,发现语文书最后一页出现新画像:林婉清站在井边,手里攥着断绳,绳子另一端系着陈校长的脚踝。画像下方写着:“1985年6月17日16:00,他推我下井”。

打印机吐出一张照片,1985年的操场,六个学生围在井边,陈老师站在人群后冷笑。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他们都是帮凶”。

当晚,李清云梦见林婉清,林婉清终于露出笑容,说:“谢谢你找回铅笔盒。里面藏着我父亲的账本复印件,能证明陈家父子贪污公款。现在真相大白了。”

李清云把纺织厂老工人提供的证词带到井边,月光下,她把语文书和铅笔盒放进井里。水面泛起涟漪,浮现出林婉清的微笑。

当晚,教室打印机自动启动,吐出一张照片,林婉清穿着校服,抱着语文书站在阳光下。照片背面写着:“谢谢你,李清云。我终于可以安息了。”

第二天清晨,有人发现陈校长吊死在办公室。法医报告显示,他指甲缝里有铅笔盒的铁锈,死亡时间正是林婉清被害的纪念日。

半年后,李清云整理教室,发现那本语文书又出现在课桌里。这次扉页写着:“谢谢你还我清白”。书页间林婉清的画像都变成彩色的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打印机吐出一张照片,纺织厂宿舍前,林婉清和父亲在晾晒棉被。照片背面写着:“这才是我该有的人生”。

李清云把语文书捐给校史馆。开馆那天,有人拍到展柜里的课本自动翻页,停在《纪念白求恩》那课。林婉清的画像把“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改成了“还我公道,终得清白”。

十年后,新生小王在课桌发现一本旧语文书,扉页写着:“欢迎来到新世界”。他一翻开书页,每页都画着自己,嘴角咧到耳根,眼神空洞。

校史馆展柜里,林婉清的语文书突然自动翻动,在《愚公移山》那页,画像把“子子孙孙无穷尽”改成了“冤冤相报无了时”。

这时候,李清云已经成了历史老师。她看着新学生们,想起林婉清最后的留言。窗外飘着细雨,打湿了那本摊开的语文书。雨滴落在“还我铅笔盒”的字迹上,慢慢洇出一朵血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