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以牙还牙
“龙母大人，别来无恙。瘫痪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猜你现在一定很生气，但我劝你先别气，等我宰了你那10只小孽种，你才会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龙母慌了：“姒弦歌，我求求你饶了它们，欺骗你的是我，它们是无辜的！”
姒弦歌：“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明明是你自己脱离了本体，留下你的孩儿和一个无辜灵魂替你受罪，如今又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在表演给谁看呢？”
龙母：“姒弦歌，屠杀幼崽，是会遭报应的！我人龙族绝不会善罢甘休！”
姒弦歌反问：“你们决定毁灭蓝星的时候，就没想过会遭报应吗？既然弱小者必须给强者让路，那我弄死你的孩子，有什么不对？”
对方陷入沉默，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姒弦歌本意就是要让她难受，怎么扎心怎么来，于是便放话，“实话告诉你，我也是一个不留后患之人。所以你的崽子，我是屠定了！”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原话奉还给你，我会成为这场游戏中第一个通关者，这还得感谢你帮我杀了你的亲亲夫婿龙王爷，感谢你们这对塑料夫妻联手馈赠了我这么多物资，啧，还给了我一颗小卫星当落脚地。为了报答你们的深情厚谊，我决定了，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你们一家12口埋在一起。”
“姒弦歌——！！！”
姒弦歌笑个不停，马上联系蓝钟黎，“怎么样，她气死了吗？”
蓝钟黎用乱码回复：“我说她怎么忽然吐血了，原来是被你气的。”
姒弦歌笑眯眯道：“要不要把她杀了，避免她向外界求援，永绝后患？”
蓝钟黎：“这倒是不用担心，许芥舟已经给自己的id设置了一千道封锁程序，只有他本人才能解锁。除了我们几个人，她无法联系外界，会被永远锁死在这道程序里，接受永无止境的黑暗惩罚。”
姒弦歌有点惊讶，“这位许芥舟很厉害吗？”居然能给游戏本身设计程序。
蓝钟黎：“是的，非常厉害。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发明脑电波解码器的那个人吗？”
姒弦歌一愣，“是他？”
蓝钟黎：“对，就是他。包括龙母设置在湖底龙宫的禁制，也是他破解的，我这才能去湖底救你。”
姒弦歌恍然大悟，没想到此等人才也进入游戏了。
“那他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
“我也不清楚，这事儿说来也是诡异，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据说一夜之间，他的骨头全断了，但医生没在他的身上找到任何车祸、撞击、摔伤的痕迹。由于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他原本高长的身材，硬生生缩短了16厘米，终生无法修复。国家甚至怀疑过他是被间谍暗害，但始终无法查到真凶。”
姒弦歌心里咯噔一下，“他瘫痪几年了？”
蓝钟黎：“据说有五年了。”
五年？时间刚好符合，姒弦歌似乎知道他是谁了。
一夜之间，粉碎性骨折，丧失所有记忆，除了上星际法庭，几乎没有别的解释了。
再加上他的身份，国宝级脑机科学家，解码器的发明者，编程天才，极有可能突破了星际间的封锁，上达天庭。
所以，五年前，那个爬进星际法庭申诉的蓝星人，多半就是他。他并没有死，而是被法庭上的重力压断了全身骨骼，以植物人的方式活下来了。但他自己却被剥夺了这段记忆。
姒弦歌一时间难以置信，“他现在如何了？”
对方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传回消息：“难产，可能要顺转剖。”
姒弦歌：“……”好小众的文字。
“那……会有危险吗？那个诅咒是真的还是假的？”
蓝钟黎：“诅咒不知是真是假，但危险却是真的。”
姒弦歌：“什么意思？”
蓝钟黎：“龙母即将产子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现在很多人都在跃跃欲试准备争抢龙蛋。”
姒弦歌锁紧眉头，“龙蛋的价值很高？”
蓝钟黎：“非常高，据说吞下一颗龙蛋能增长至少100万体力值，这对很多人来说是极大的诱惑。所以，人龙族的雌性如果怀孕，会主动离开族群，找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养胎产子，以保护自己的孩子，包括龙母也不例外。直到龙蛋孵化，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龙母才会带着孩子回归族群。”
姒弦歌听完，心想：“这行为怎么这么像母狮子？”在自然界，母狮如果怀孕，也会离开狮群独自产子，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避免被其他同类或异类动物给咬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连忙检查自己的消息记录，只见无数条猎杀成功的消息，占据了她的系统消息栏，猎杀对象全都是npC。
姒弦歌几乎震惊了，往上使劲地翻，却压根翻不完。
她干脆直接去名人堂找到猎杀榜，想看看自己一共猎杀了多少人？结果发现她的猎杀数竟然达到了惊人的十二万之众。
简直恐怖！
姒弦歌都有些恍惚了，她记忆中只杀过蔡青州、司马衑两人，以及一船海盗，一批沙星人，几个蛇人，五个刺客，九大生肖等，连200人头都凑不齐，怎么会拿下如此多的猎物？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龙母杀的。
回看那些猎杀消息，全都是发生在两小时之内，更加印证了姒弦歌的判断。
而她屠杀npC的行为也不难理解，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扫清威胁。
她甚至在备忘录里找到了一份死亡名单，每个死亡id都被一道血腥的红线划掉了。相比于成批成批的杀戮，整岛整岛的团灭，前龙王姚麟的死竟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姒弦歌怀疑这个游戏中，现在已经没有活着的npC了。十二万个npC，两小时内灰飞烟灭。
她发消息给龙母：“你是不是疯了？”
龙母毫不在意道：“觊觎我孩子的人都该死！我只不过是在他们杀过来之前，先下手为强。”
姒弦歌生气道：“你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顶着我的名义去杀？！”
一想到她顶着自己的名号杀了这么多npC，姒弦歌就头皮发麻。任谁平白无故背负了这么多条血债，都会难以淡定。
龙母突然笑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因为你强啊！我原本想选姞荨那个小丫头的，但是你自己送上了门来，我不取，岂不是糟蹋天意。再说，你怕什么，反正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姒弦歌快气死了，她当然可以说得如此轻松，因为在不知情者的眼中，这些人都是她杀的，将来寻仇也会直接找她，不会去找她这个罪魁祸首。
甚至她此举，成功点燃了蓝星人和npC之间的仇恨。找她寻仇还算好的，怕就怕，npC们报复不了她，会把满腔怒火发泄在其他游戏中，对蓝星人展开疯狂报复。
要知道那些游戏的难度可都在A级以上，对蓝星人本就是地狱模式。如果再加上一群怀揣恨意的npC，那他们将毫无生还的可能。
这龙母简直是太自私狠毒了，她利用姒弦歌的身份来为自己的孩子扫清障碍，最后又把所有责任推在她的身上。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不管身后的洪水滔天。
但姒弦歌又岂能让她如愿呢？
她瞪着龙母：“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我向你保证！”
接着联系蓝钟黎：“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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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有人来抢，可能永远不会有人来抢了。”
蓝钟黎发来三个问号。
而这时，姒弦歌突然收到一条消息，“成才哥，怎么喊你半天都不吱声啊？你那边有情况没？”
发消息之人，是黄大虎。姒弦歌觉得奇怪，刚想问他是不是发错信息了？
突然发现新打开的消息面板，赫然写着李成才。她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惊醒过后，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
瞬移回橡木岛，看见李成才年轻的身体，正静静地趴在湖边，瞠目瞪着前方，十指紧紧插在泥土里，腹部位置被贯穿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姒弦歌双手骨骼被攥得噼啪响，滔天的悲愤和冷怒，几乎要破体而出。
她瞬移回湖底，红眼瞪着正闭目躺在床上的“龙母”，要不是知道她身体里封锁他人的灵魂，她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晁医生被请来给“龙母”剖腹产，看到姒弦歌阴沉如铁的脸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
姒弦歌提了一把半人高的大斧头，此刻，斧头朝下，斧柄朝上，双手拄在斧柄上，静穆地坐在旁边，冷声催促：“出来了吗？”
晁医生感应到一股浓重的杀气，下意识地滚了滚喉咙，“快了。”
终于第一颗龙蛋出来了，椭圆形，灰白硬壳，大概一个哈密瓜大小，浑身充满透明粘液，滑不溜手。
晁医生是第一次从人腹中剖出蛋来，双手小心捧着，生怕摔了。而姒弦歌却抢过蛋来，瞬移到了岸上，就放在李成才的尸身旁，对着视频另一头的龙母道：“你可看好了，这是从你肚子里剖出来的！”
她举起斧头，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李成才惨烈的的尸体，突然，用力地砸了下去。
“砰！”斧头砸在龙蛋上，没想到斧头断了。
视频那边传来龙母的嗤笑声：“姒弦歌，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人龙皇族的蛋壳是银河系最坚硬的物质，不惧怕任何水火侵蚀，能扛得过任何外力碾压。只有我的孩儿才能从里面将壳破开。”
姒弦歌不信这个邪，先是把龙蛋放在火上烤，又放在压力机上碾压，甚至放在绞盘上绞，切割机上削，最后，机器零件崩碎了一地，而龙蛋却毫发无损。
此时，晁医生提着一篮9颗龙蛋回到了地面上，看到姒弦歌绷着脸，用铁锤将龙蛋一下一下砸进了泥土里，欲言又止。
龙母猖狂道：“姒弦歌，我得感谢你为我的孩儿千辛万苦地接生，因为它们在母体中才是最脆弱的时候，一旦出世，便是无敌！他们会为我报仇的，哈哈哈哈……”
黄大虎不放心李成才，带警卫队坐越野车赶了过来。看到岛主正举着锤头一下一下夯地，硬化的地面像地震了似的，往四周皴裂扩散，他看着脚底的裂缝，有些不知所措。
蓝钟黎此时也发来劝慰：“弦歌，别试了，龙母说得是对的，人龙皇族的蛋壳被加了多重保护，人力根本无法破开。”
“是吗？”姒弦歌忽然扔了锤头，又把龙蛋从地里挖出来，用水洗干净，摆在桌子上，对面是猖狂的龙母。她红眼凝视着她，像在瞪一个死人，突然张开牙齿，用力地咬在了蛋壳上。
众人都以为她疯了，尤其是龙母，几乎怀疑对面是个神经病。然而下一刻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脸上的不屑逐渐凝固，变成难以置信的惊恐。
“咔嚓咔嚓咔嚓……”
原本坚不可摧的弹壳上，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纹，接着裂纹开始向四周扩散，如闪电一般，沿着蛋壳游走。
桌子承受不住压力“砰”的一声碎裂了，姒弦歌的嘴里溢出了血，但她仍旧咬着弹壳不放，双臂代替桌子牢牢捆抱着龙蛋，用力地将牙齿镶嵌进蛋壳里。
龙母慌了：“姒弦歌，我求求你饶了它们，欺骗你的是我，它们是无辜的！”
姒弦歌：“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明明是你自己脱离了本体，留下你的孩儿和一个无辜灵魂替你受罪，如今又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在表演给谁看呢？”
龙母：“姒弦歌，屠杀幼崽，是会遭报应的！我人龙族绝不会善罢甘休！”
姒弦歌反问：“你们决定毁灭蓝星的时候，就没想过会遭报应吗？既然弱小者必须给强者让路，那我弄死你的孩子，有什么不对？”
对方陷入沉默，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姒弦歌本意就是要让她难受，怎么扎心怎么来，于是便放话，“实话告诉你，我也是一个不留后患之人。所以你的崽子，我是屠定了！”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原话奉还给你，我会成为这场游戏中第一个通关者，这还得感谢你帮我杀了你的亲亲夫婿龙王爷，感谢你们这对塑料夫妻联手馈赠了我这么多物资，啧，还给了我一颗小卫星当落脚地。为了报答你们的深情厚谊，我决定了，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你们一家12口埋在一起。”
“姒弦歌——！！！”
姒弦歌笑个不停，马上联系蓝钟黎，“怎么样，她气死了吗？”
蓝钟黎用乱码回复：“我说她怎么忽然吐血了，原来是被你气的。”
姒弦歌笑眯眯道：“要不要把她杀了，避免她向外界求援，永绝后患？”
蓝钟黎：“这倒是不用担心，许芥舟已经给自己的id设置了一千道封锁程序，只有他本人才能解锁。除了我们几个人，她无法联系外界，会被永远锁死在这道程序里，接受永无止境的黑暗惩罚。”
姒弦歌有点惊讶，“这位许芥舟很厉害吗？”居然能给游戏本身设计程序。
蓝钟黎：“是的，非常厉害。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发明脑电波解码器的那个人吗？”
姒弦歌一愣，“是他？”
蓝钟黎：“对，就是他。包括龙母设置在湖底龙宫的禁制，也是他破解的，我这才能去湖底救你。”
姒弦歌恍然大悟，没想到此等人才也进入游戏了。
“那他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
“我也不清楚，这事儿说来也是诡异，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据说一夜之间，他的骨头全断了，但医生没在他的身上找到任何车祸、撞击、摔伤的痕迹。由于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他原本高长的身材，硬生生缩短了16厘米，终生无法修复。国家甚至怀疑过他是被间谍暗害，但始终无法查到真凶。”
姒弦歌心里咯噔一下，“他瘫痪几年了？”
蓝钟黎：“据说有五年了。”
五年？时间刚好符合，姒弦歌似乎知道他是谁了。
一夜之间，粉碎性骨折，丧失所有记忆，除了上星际法庭，几乎没有别的解释了。
再加上他的身份，国宝级脑机科学家，解码器的发明者，编程天才，极有可能突破了星际间的封锁，上达天庭。
所以，五年前，那个爬进星际法庭申诉的蓝星人，多半就是他。他并没有死，而是被法庭上的重力压断了全身骨骼，以植物人的方式活下来了。但他自己却被剥夺了这段记忆。
姒弦歌一时间难以置信，“他现在如何了？”
对方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传回消息：“难产，可能要顺转剖。”
姒弦歌：“……”好小众的文字。
“那……会有危险吗？那个诅咒是真的还是假的？”
蓝钟黎：“诅咒不知是真是假，但危险却是真的。”
姒弦歌：“什么意思？”
蓝钟黎：“龙母即将产子的消息已经传开了，现在很多人都在跃跃欲试准备争抢龙蛋。”
姒弦歌锁紧眉头，“龙蛋的价值很高？”
蓝钟黎：“非常高，据说吞下一颗龙蛋能增长至少100万体力值，这对很多人来说是极大的诱惑。所以，人龙族的雌性如果怀孕，会主动离开族群，找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养胎产子，以保护自己的孩子，包括龙母也不例外。直到龙蛋孵化，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龙母才会带着孩子回归族群。”
姒弦歌听完，心想：“这行为怎么这么像母狮子？”在自然界，母狮如果怀孕，也会离开狮群独自产子，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避免被其他同类或异类动物给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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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弦歌几乎震惊了，往上使劲地翻，却压根翻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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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弦歌都有些恍惚了，她记忆中只杀过蔡青州、司马衑两人，以及一船海盗，一批沙星人，几个蛇人，五个刺客，九大生肖等，连200人头都凑不齐，怎么会拿下如此多的猎物？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龙母杀的。
回看那些猎杀消息，全都是发生在两小时之内，更加印证了姒弦歌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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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弦歌怀疑这个游戏中，现在已经没有活着的npC了。十二万个npC，两小时内灰飞烟灭。
她发消息给龙母：“你是不是疯了？”
龙母毫不在意道：“觊觎我孩子的人都该死！我只不过是在他们杀过来之前，先下手为强。”
姒弦歌生气道：“你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顶着我的名义去杀？！”
一想到她顶着自己的名号杀了这么多npC，姒弦歌就头皮发麻。任谁平白无故背负了这么多条血债，都会难以淡定。
龙母突然笑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因为你强啊！我原本想选姞荨那个小丫头的，但是你自己送上了门来，我不取，岂不是糟蹋天意。再说，你怕什么，反正他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姒弦歌快气死了，她当然可以说得如此轻松，因为在不知情者的眼中，这些人都是她杀的，将来寻仇也会直接找她，不会去找她这个罪魁祸首。
甚至她此举，成功点燃了蓝星人和npC之间的仇恨。找她寻仇还算好的，怕就怕，npC们报复不了她，会把满腔怒火发泄在其他游戏中，对蓝星人展开疯狂报复。
要知道那些游戏的难度可都在A级以上，对蓝星人本就是地狱模式。如果再加上一群怀揣恨意的npC，那他们将毫无生还的可能。
这龙母简直是太自私狠毒了，她利用姒弦歌的身份来为自己的孩子扫清障碍，最后又把所有责任推在她的身上。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不管身后的洪水滔天。
但姒弦歌又岂能让她如愿呢？
她瞪着龙母：“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我向你保证！”
接着联系蓝钟黎：“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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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弦歌双手骨骼被攥得噼啪响，滔天的悲愤和冷怒，几乎要破体而出。
她瞬移回湖底，红眼瞪着正闭目躺在床上的“龙母”，要不是知道她身体里封锁他人的灵魂，她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晁医生被请来给“龙母”剖腹产，看到姒弦歌阴沉如铁的脸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
姒弦歌提了一把半人高的大斧头，此刻，斧头朝下，斧柄朝上，双手拄在斧柄上，静穆地坐在旁边，冷声催促：“出来了吗？”
晁医生感应到一股浓重的杀气，下意识地滚了滚喉咙，“快了。”
终于第一颗龙蛋出来了，椭圆形，灰白硬壳，大概一个哈密瓜大小，浑身充满透明粘液，滑不溜手。
晁医生是第一次从人腹中剖出蛋来，双手小心捧着，生怕摔了。而姒弦歌却抢过蛋来，瞬移到了岸上，就放在李成才的尸身旁，对着视频另一头的龙母道：“你可看好了，这是从你肚子里剖出来的！”
她举起斧头，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李成才惨烈的的尸体，突然，用力地砸了下去。
“砰！”斧头砸在龙蛋上，没想到斧头断了。
视频那边传来龙母的嗤笑声：“姒弦歌，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人龙皇族的蛋壳是银河系最坚硬的物质，不惧怕任何水火侵蚀，能扛得过任何外力碾压。只有我的孩儿才能从里面将壳破开。”
姒弦歌不信这个邪，先是把龙蛋放在火上烤，又放在压力机上碾压，甚至放在绞盘上绞，切割机上削，最后，机器零件崩碎了一地，而龙蛋却毫发无损。
此时，晁医生提着一篮9颗龙蛋回到了地面上，看到姒弦歌绷着脸，用铁锤将龙蛋一下一下砸进了泥土里，欲言又止。
龙母猖狂道：“姒弦歌，我得感谢你为我的孩儿千辛万苦地接生，因为它们在母体中才是最脆弱的时候，一旦出世，便是无敌！他们会为我报仇的，哈哈哈哈……”
黄大虎不放心李成才，带警卫队坐越野车赶了过来。看到岛主正举着锤头一下一下夯地，硬化的地面像地震了似的，往四周皴裂扩散，他看着脚底的裂缝，有些不知所措。
蓝钟黎此时也发来劝慰：“弦歌，别试了，龙母说得是对的，人龙皇族的蛋壳被加了多重保护，人力根本无法破开。”
“是吗？”姒弦歌忽然扔了锤头，又把龙蛋从地里挖出来，用水洗干净，摆在桌子上，对面是猖狂的龙母。她红眼凝视着她，像在瞪一个死人，突然张开牙齿，用力地咬在了蛋壳上。
众人都以为她疯了，尤其是龙母，几乎怀疑对面是个神经病。然而下一刻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脸上的不屑逐渐凝固，变成难以置信的惊恐。
“咔嚓咔嚓咔嚓……”
原本坚不可摧的弹壳上，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纹，接着裂纹开始向四周扩散，如闪电一般，沿着蛋壳游走。
桌子承受不住压力“砰”的一声碎裂了，姒弦歌的嘴里溢出了血，但她仍旧咬着弹壳不放，双臂代替桌子牢牢捆抱着龙蛋，用力地将牙齿镶嵌进蛋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