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安娜[西幻]拓麻头大王
17. 巨龙的金色眼球
玛丽涂抹草药的手微微颤抖，戳到安娜的伤口。
“嘶——”安娜倒吸一口凉气，她夺过药膏，“玛丽阿姨我还是自己涂药吧。”
“啊？好。”玛丽没有过多犹豫，顺着安娜的动作，将手里的药膏交给她。
安娜低头，往腿上涂药，用余光观察身侧的玛丽。
玛丽的长发垂在脸上，安娜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见玛丽在床尾呆坐一会儿后，俯身站起，走出安娜的房间。
安娜见状，赶紧把草药在腿上胡乱抹一通，拖着两条绿油油的腿，双手扒墙，紧跟在玛丽身后。
玛丽来到外间，赶走蹲在宝箱上的海曼，解开金属扣。箱子砰的一声，打开。
安娜拿了把椅子放在玛丽身后，一手扶墙，一手撑椅子，艰难坐下。
箱子打开，一道金色光芒打在玛丽和安娜的脸上。安娜本来就颤颤巍巍的腿，这下更是猛烈抖动。
她使劲摇晃玛丽的手臂，两眼放光。
相比于安娜的激动，玛丽却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很熟练地开始翻动箱子里的金币。她从铺满金币的箱子底部，找出一颗巨大的金色眼珠还有一张羊皮卷轴，放在一旁。
安娜捏起眼珠，大概瞧了瞧，就把它丢在地上，眼珠在地上滚动。
海曼向来对这种动来动去的小球没有抵抗力。它扑上去，前爪抱住眼珠，后爪猛蹬，看上去可高兴。安娜则是用期待的目光盯着玛丽，在心里祈求自己也能分得一些金币。
此时海曼失去对眼珠的兴趣，从地上站起，抖抖毛，它正好看见安娜对金币渴求的目光。
海曼乌漆麻黑的脸上突然出现一张嘴，大概是在笑，它说：“别想啦，那些金币还完……嗯，大概没有你的份了。不过地上的巨龙眼珠和羊皮卷轴肯定是你的。”
安娜头一歪，下巴冲着海曼，目光仍不肯从金币上移走。但海曼说话时莫名其妙的停顿实在是太明显，让安娜不得不注意到。
“221、222，还剩下三个。喏，你的了。”玛丽也数完箱子里的金币，一共是225个，她留下3个递给安娜。
安娜掂掂手中的三枚金币，放进口袋后，又拿起地上的巨龙眼珠，她问：“海曼你怎么知道这是巨龙眼珠的？从哪看出来
的？”
“哼哼～”海曼得意地仰起头，“你太没见识了吧。我见……”
玛丽握紧拳头，狠狠地锤扁海曼的脑袋。她捡起地上的羊皮卷轴，递给安娜：“拿好，这是你的东西。”
安娜将卷轴握在手里，左右查看，没发现什么。她解开卷轴上的绳子，将卷轴展开。
卷轴缓缓摊开，安娜眼前出现一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巨龙将头扭向安娜，用金色的细长瞳和安娜对视。
安娜下意识眨眼，等到睁眼时，巨龙消失，卷轴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原本空白的羊皮纸上出现一个复杂的图案。
安娜从海曼爪子底下掏出那枚巨龙的眼珠，她把这枚眼珠握在手里，和刚看到的对比后，确定这就是那头巨龙的眼睛，不过只有一颗。
海曼还想把眼珠从安娜手里扣除，安娜提起它的后脖颈，将它丢远。
安娜把巨龙眼珠揣进口袋后，将手里展开的卷轴递到玛丽面前，问：“玛丽阿姨，这是什么？”
玛丽的目光扫过来，一把抢过安娜手里的卷轴，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它捏碎。
玛丽双手微微颤抖，她问：“安娜你打开卷轴后有没有看到什么？”
安娜坐在玛丽身后，听见玛丽的问题后，微不可查地舔了下嘴唇，她回答道：“没有。”
玛丽叹出一口气，情绪低落：“算了。”
“这个图案很重要吗？”安娜问。
玛丽点点头，将东西还给安娜，揉揉她的头，走出房间，说：“我去甲板上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好。”安娜乖巧应答，又双手扒着墙，拖着两条绿油油的腿，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正准备跳到床上，突然视线向下，看见一片绿莹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啧！”
她只好两手撑床，缓缓坐下，把腿挂在床边，然后转身去够放在床尾的箱子。安娜有时候真的搞不懂玛丽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还要坐同一艘船返航，为什么要把行李提上提下呢？”她嘴上嘀咕。
此时船身微微倾斜，安娜左手紧抓住船板，右手拦下朝她溜过来的手提箱。
安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用双手将手提箱抱起，结果忘了船身还在倾斜。她的眼睛瞪大，嘴巴张开，像是三个鸡蛋长在了安娜的脸上。
“砰”，安娜撞上墙壁，整个人缩在一角。
她揉揉脑袋，迅速打开手提箱，一刻也不犹豫，从中取出《女巫工作笔记》。
泛黄的书页在安娜手里左右翻动，扇起一阵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一个与羊皮卷轴上一模一样的图案出现在她的面前。
安娜紧盯着书上的图案，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再次看到那头龙，她微微叹了口气。此时海曼跳上安娜大腿。
“你干嘛？”安娜不客气地问。
“怎么了？难道我不可以趴在你腿上吗？”海曼也很理直气壮。
“可以倒是可以。”安娜回答，随后她晃晃自己的小腿，“不过我的腿还没好呢。”
海曼溜下安娜的大腿，撅起嘴筒子冷哼一声。
安娜掰过海曼的脑袋，捏住它的嘴巴，问，“海曼你认识字吗？”
“喵！哇哇哇哇！”海曼一下子跳起来，“你是不是瞧不起不识字的猫？我是只猫，不识字怎么了！”
安娜紧绷的心放松下来，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研究这个图案，你那么激动干嘛？”说着安娜还把书递到海曼面前。
海曼尴尬地扭头，看向书本，说：“这个图案怎么了？”
“你不认识吗？”安娜问，随后又打开羊皮卷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海曼烦躁地拍动着尾巴，将身子转个方向，屁股对着安娜：“不知道。”
安娜又问：“平常玛丽不要你帮忙吗？”
海曼抖抖耳朵，不说话。
小猫实在是有点太好懂了，安娜看见海曼这副动作，也不逗它了，开始看书。
安娜看着手中的《女巫工作笔记》，图案旁边写着：“记忆储存法阵，展开，夜晚。”
安娜手指轻轻抚摸书页上这三个词，不过一会儿，她的眼皮渐渐合上，大脑昏沉，向后仰倒，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
夜晚，海浪轻轻拍打船身，安娜躺在床上，像是躺在摇篮里。她听着外面海浪波动的声音，进入梦乡。
……
一头巨龙盘旋在高耸的山峰上，山的顶端刺入云层划破天空。数百只羽箭朝巨龙射去，最后又是一场熟悉的大火袭来。
安娜双眼猛地睁开，梦境被打断。她坐起身，重重地叹一口气，每次都在要紧关头被打断。
她溜下床，正准备站起身，结果脚底板刚挨着鞋，一股刺痛从她的脚底传上小腿，然后直达大脑。
因为太过生气，安娜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她痛得甚至发不出惨叫声，身子缩成一团，坐在床尾边，屏住呼吸。
外屋的玛丽见安娜久久没有起床，进来催她。一推门就看见安娜痛苦地缩在床尾。
玛丽又有走出去，带上草药，把安娜的腿上重新糊满厚厚的一层膏药。
安娜被草药的味道唤醒，她抬头，发梢上差点沾到草药。
玛丽涂药的动作不停她说：“我们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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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在那个港口。然后从港口回商店，本来是要直接去女巫聚会的，但是你腿上又多了伤。我们明天再去。”
“女巫聚会？还有这种聚会呢。”安娜感到很新奇，一时间都顾不上腿上的痛了。
“是啊，女巫聚会每年都有。等你成为正式女巫，女巫协会就会给你发请柬，不用我带着你去了。”
“哦～那我要怎么成为正式女巫啊？”安娜问。
“早的很，你现在连女巫学徒都不是。”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跟你签订契约，然后给你做学徒了吗？”
“光我跟你签契约是不够的，还有协会也要认证。”玛丽有点不耐烦了，手上的动作加重。
安娜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再看玛丽越来越急躁动作，还是决定闭嘴。
……
玛丽总算是把安娜的两条小腿涂上草药，只不过有点敷衍，腿上的绿色东一块西一块。
安娜看着小腿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绿色草药，说：“玛丽阿姨，我昨天晚上梦到一头巨龙，在一座很高的山边盘旋，还有很多弓箭。哦，对了，那头巨龙的眼睛好像就是宝箱里的那颗。”
玛丽原本放松的双手一下子紧握，她问：“就梦到这些是吗？”
安娜点点头，回答：“是。”
“那好，你以后要是还梦到跟这条巨龙，记得要告诉我。”玛丽嘱咐安娜。
安娜接着点头。
……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娜不停地打开羊皮卷轴，又合上。
打开，合上；打开，合上。
可惜那头巨龙没有再次出现。安娜泄愤似的用力一扔，将卷轴扔到墙角。
她盯着卷轴，像是要把它撕碎。不过看了只有两秒不到，安娜就认输了，又将身子往前探，想把卷轴捞回来。
可是不管怎么够，卷轴都没有离她更近一丝丝。幸好海曼跑进房间。
安娜的双眼欻地一下亮起，她对海曼说：“海曼，海曼，你帮我把那个卷轴拿过来呗。”
海曼仰起它高贵地头颅，不知道是在用鼻孔还是眼睛打量着安娜，最终它还是叼上卷轴，朝安娜走去。
海曼轻轻一跃，跳上床，吐出卷轴放在安娜身边，然后接着用鼻孔或是眼睛看着安娜。
安娜接过卷轴，对着海曼的脑袋又捏又揉，嘴里说着：“哎呀～海曼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小猫了，谢谢海曼。”
“哼，你还没有对昨天说的话跟我道歉。”海曼嘴上仍是不依不饶，但是缓缓摇摆的尾巴，以及呼噜声已经出卖了它。
安娜有点想笑，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得罪了海曼，但她嘴上还是说：“是我不好，怎么能这样说世界上最可爱最聪明的小猫海曼呢？我一会不会了。”
海曼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躺在床上打呼噜。
安娜背过身去，微微叹了口气。她重新打开卷轴，那头巨龙终于出现在她眼前。
只不过安娜这次多看见了一个木屋，一个熟悉的木屋，还有一位熟悉的女人。
只不过这次只看见一瞬间，景象就消失，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女人的脸，就已经清醒过来。
此时玛丽推门走进房间，叫安娜和海曼下船。
……
两人一猫，走在无人的林间小路上。
安娜半个身子倚在玛丽身上，她很是疑惑：“玛丽阿姨，我们为什么不用传送阵回去呢？”
玛丽也已经累得上汽不接下气，回答道：“出门前，忘记多，带，一块，能，量石，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
过了许久，太阳都已经爬过最高点，开始朝地平线落下。
安娜脚下的泥巴路也变成平整的石板路，一座熟悉的修道院出现在她们眼前。
“嘶——”安娜倒吸一口凉气，她夺过药膏，“玛丽阿姨我还是自己涂药吧。”
“啊？好。”玛丽没有过多犹豫，顺着安娜的动作，将手里的药膏交给她。
安娜低头，往腿上涂药，用余光观察身侧的玛丽。
玛丽的长发垂在脸上，安娜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见玛丽在床尾呆坐一会儿后，俯身站起，走出安娜的房间。
安娜见状，赶紧把草药在腿上胡乱抹一通，拖着两条绿油油的腿，双手扒墙，紧跟在玛丽身后。
玛丽来到外间，赶走蹲在宝箱上的海曼，解开金属扣。箱子砰的一声，打开。
安娜拿了把椅子放在玛丽身后，一手扶墙，一手撑椅子，艰难坐下。
箱子打开，一道金色光芒打在玛丽和安娜的脸上。安娜本来就颤颤巍巍的腿，这下更是猛烈抖动。
她使劲摇晃玛丽的手臂，两眼放光。
相比于安娜的激动，玛丽却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很熟练地开始翻动箱子里的金币。她从铺满金币的箱子底部，找出一颗巨大的金色眼珠还有一张羊皮卷轴，放在一旁。
安娜捏起眼珠，大概瞧了瞧，就把它丢在地上，眼珠在地上滚动。
海曼向来对这种动来动去的小球没有抵抗力。它扑上去，前爪抱住眼珠，后爪猛蹬，看上去可高兴。安娜则是用期待的目光盯着玛丽，在心里祈求自己也能分得一些金币。
此时海曼失去对眼珠的兴趣，从地上站起，抖抖毛，它正好看见安娜对金币渴求的目光。
海曼乌漆麻黑的脸上突然出现一张嘴，大概是在笑，它说：“别想啦，那些金币还完……嗯，大概没有你的份了。不过地上的巨龙眼珠和羊皮卷轴肯定是你的。”
安娜头一歪，下巴冲着海曼，目光仍不肯从金币上移走。但海曼说话时莫名其妙的停顿实在是太明显，让安娜不得不注意到。
“221、222，还剩下三个。喏，你的了。”玛丽也数完箱子里的金币，一共是225个，她留下3个递给安娜。
安娜掂掂手中的三枚金币，放进口袋后，又拿起地上的巨龙眼珠，她问：“海曼你怎么知道这是巨龙眼珠的？从哪看出来
的？”
“哼哼～”海曼得意地仰起头，“你太没见识了吧。我见……”
玛丽握紧拳头，狠狠地锤扁海曼的脑袋。她捡起地上的羊皮卷轴，递给安娜：“拿好，这是你的东西。”
安娜将卷轴握在手里，左右查看，没发现什么。她解开卷轴上的绳子，将卷轴展开。
卷轴缓缓摊开，安娜眼前出现一头巨龙，在空中盘旋。巨龙将头扭向安娜，用金色的细长瞳和安娜对视。
安娜下意识眨眼，等到睁眼时，巨龙消失，卷轴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原本空白的羊皮纸上出现一个复杂的图案。
安娜从海曼爪子底下掏出那枚巨龙的眼珠，她把这枚眼珠握在手里，和刚看到的对比后，确定这就是那头巨龙的眼睛，不过只有一颗。
海曼还想把眼珠从安娜手里扣除，安娜提起它的后脖颈，将它丢远。
安娜把巨龙眼珠揣进口袋后，将手里展开的卷轴递到玛丽面前，问：“玛丽阿姨，这是什么？”
玛丽的目光扫过来，一把抢过安娜手里的卷轴，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它捏碎。
玛丽双手微微颤抖，她问：“安娜你打开卷轴后有没有看到什么？”
安娜坐在玛丽身后，听见玛丽的问题后，微不可查地舔了下嘴唇，她回答道：“没有。”
玛丽叹出一口气，情绪低落：“算了。”
“这个图案很重要吗？”安娜问。
玛丽点点头，将东西还给安娜，揉揉她的头，走出房间，说：“我去甲板上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好。”安娜乖巧应答，又双手扒着墙，拖着两条绿油油的腿，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正准备跳到床上，突然视线向下，看见一片绿莹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啧！”
她只好两手撑床，缓缓坐下，把腿挂在床边，然后转身去够放在床尾的箱子。安娜有时候真的搞不懂玛丽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还要坐同一艘船返航，为什么要把行李提上提下呢？”她嘴上嘀咕。
此时船身微微倾斜，安娜左手紧抓住船板，右手拦下朝她溜过来的手提箱。
安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用双手将手提箱抱起，结果忘了船身还在倾斜。她的眼睛瞪大，嘴巴张开，像是三个鸡蛋长在了安娜的脸上。
“砰”，安娜撞上墙壁，整个人缩在一角。
她揉揉脑袋，迅速打开手提箱，一刻也不犹豫，从中取出《女巫工作笔记》。
泛黄的书页在安娜手里左右翻动，扇起一阵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一个与羊皮卷轴上一模一样的图案出现在她的面前。
安娜紧盯着书上的图案，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再次看到那头龙，她微微叹了口气。此时海曼跳上安娜大腿。
“你干嘛？”安娜不客气地问。
“怎么了？难道我不可以趴在你腿上吗？”海曼也很理直气壮。
“可以倒是可以。”安娜回答，随后她晃晃自己的小腿，“不过我的腿还没好呢。”
海曼溜下安娜的大腿，撅起嘴筒子冷哼一声。
安娜掰过海曼的脑袋，捏住它的嘴巴，问，“海曼你认识字吗？”
“喵！哇哇哇哇！”海曼一下子跳起来，“你是不是瞧不起不识字的猫？我是只猫，不识字怎么了！”
安娜紧绷的心放松下来，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研究这个图案，你那么激动干嘛？”说着安娜还把书递到海曼面前。
海曼尴尬地扭头，看向书本，说：“这个图案怎么了？”
“你不认识吗？”安娜问，随后又打开羊皮卷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海曼烦躁地拍动着尾巴，将身子转个方向，屁股对着安娜：“不知道。”
安娜又问：“平常玛丽不要你帮忙吗？”
海曼抖抖耳朵，不说话。
小猫实在是有点太好懂了，安娜看见海曼这副动作，也不逗它了，开始看书。
安娜看着手中的《女巫工作笔记》，图案旁边写着：“记忆储存法阵，展开，夜晚。”
安娜手指轻轻抚摸书页上这三个词，不过一会儿，她的眼皮渐渐合上，大脑昏沉，向后仰倒，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
夜晚，海浪轻轻拍打船身，安娜躺在床上，像是躺在摇篮里。她听着外面海浪波动的声音，进入梦乡。
……
一头巨龙盘旋在高耸的山峰上，山的顶端刺入云层划破天空。数百只羽箭朝巨龙射去，最后又是一场熟悉的大火袭来。
安娜双眼猛地睁开，梦境被打断。她坐起身，重重地叹一口气，每次都在要紧关头被打断。
她溜下床，正准备站起身，结果脚底板刚挨着鞋，一股刺痛从她的脚底传上小腿，然后直达大脑。
因为太过生气，安娜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她痛得甚至发不出惨叫声，身子缩成一团，坐在床尾边，屏住呼吸。
外屋的玛丽见安娜久久没有起床，进来催她。一推门就看见安娜痛苦地缩在床尾。
玛丽又有走出去，带上草药，把安娜的腿上重新糊满厚厚的一层膏药。
安娜被草药的味道唤醒，她抬头，发梢上差点沾到草药。
玛丽涂药的动作不停她说：“我们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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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女巫聚会每年都有。等你成为正式女巫，女巫协会就会给你发请柬，不用我带着你去了。”
“哦～那我要怎么成为正式女巫啊？”安娜问。
“早的很，你现在连女巫学徒都不是。”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跟你签订契约，然后给你做学徒了吗？”
“光我跟你签契约是不够的，还有协会也要认证。”玛丽有点不耐烦了，手上的动作加重。
安娜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再看玛丽越来越急躁动作，还是决定闭嘴。
……
玛丽总算是把安娜的两条小腿涂上草药，只不过有点敷衍，腿上的绿色东一块西一块。
安娜看着小腿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绿色草药，说：“玛丽阿姨，我昨天晚上梦到一头巨龙，在一座很高的山边盘旋，还有很多弓箭。哦，对了，那头巨龙的眼睛好像就是宝箱里的那颗。”
玛丽原本放松的双手一下子紧握，她问：“就梦到这些是吗？”
安娜点点头，回答：“是。”
“那好，你以后要是还梦到跟这条巨龙，记得要告诉我。”玛丽嘱咐安娜。
安娜接着点头。
……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娜不停地打开羊皮卷轴，又合上。
打开，合上；打开，合上。
可惜那头巨龙没有再次出现。安娜泄愤似的用力一扔，将卷轴扔到墙角。
她盯着卷轴，像是要把它撕碎。不过看了只有两秒不到，安娜就认输了，又将身子往前探，想把卷轴捞回来。
可是不管怎么够，卷轴都没有离她更近一丝丝。幸好海曼跑进房间。
安娜的双眼欻地一下亮起，她对海曼说：“海曼，海曼，你帮我把那个卷轴拿过来呗。”
海曼仰起它高贵地头颅，不知道是在用鼻孔还是眼睛打量着安娜，最终它还是叼上卷轴，朝安娜走去。
海曼轻轻一跃，跳上床，吐出卷轴放在安娜身边，然后接着用鼻孔或是眼睛看着安娜。
安娜接过卷轴，对着海曼的脑袋又捏又揉，嘴里说着：“哎呀～海曼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小猫了，谢谢海曼。”
“哼，你还没有对昨天说的话跟我道歉。”海曼嘴上仍是不依不饶，但是缓缓摇摆的尾巴，以及呼噜声已经出卖了它。
安娜有点想笑，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话得罪了海曼，但她嘴上还是说：“是我不好，怎么能这样说世界上最可爱最聪明的小猫海曼呢？我一会不会了。”
海曼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躺在床上打呼噜。
安娜背过身去，微微叹了口气。她重新打开卷轴，那头巨龙终于出现在她眼前。
只不过安娜这次多看见了一个木屋，一个熟悉的木屋，还有一位熟悉的女人。
只不过这次只看见一瞬间，景象就消失，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女人的脸，就已经清醒过来。
此时玛丽推门走进房间，叫安娜和海曼下船。
……
两人一猫，走在无人的林间小路上。
安娜半个身子倚在玛丽身上，她很是疑惑：“玛丽阿姨，我们为什么不用传送阵回去呢？”
玛丽也已经累得上汽不接下气，回答道：“出门前，忘记多，带，一块，能，量石，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
过了许久，太阳都已经爬过最高点，开始朝地平线落下。
安娜脚下的泥巴路也变成平整的石板路，一座熟悉的修道院出现在她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