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幽冥教
剑气一荡,两个身着大红嫁衣的女鬼倒飞了出去,重新落入被烈火笼罩着的烈火里。
凄厉的惨叫声从火光中传了出来。
就连女鬼黄美玉听了,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喻令昭原本以为,这两具尸煞也能跟黄美玉一样为她所用,供奉黑佛。
谁知看到那两张凶狠狰狞的鬼脸,只一眼,喻令昭就知道想象太丰满了。
这两个嫁衣女鬼身上的怨气倒是不重,却皆是满脸血气,凶煞缠身。
一个是拐卖孩童的人贩子,一个出于嫉妒,干过杀人夺夫的勾当。
生前都没做过什么好事,死得也都不冤枉。
这样恶毒的鬼魂拿去供奉黑佛,反而适得其反。
这种渡不了的恶魂,干脆让它们魂飞魄散。
惨叫声很快就停歇了下来,烈火下的泥沼,往外翻腾着冒出滚滚黑气。
距离泥沼地不远处,有座小木屋,地上散乱着啤酒瓶和各种食物打包盒。
几个男人正围着一张木桌打牌。
其中一个男人突然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问其他几个男人:“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似乎,有女人的惨叫?”
“还有火声……像是……来自欧阳使者让咱们守着的那块泥沼地……”
“走,快去看看,如果那块地出事,咱们哥几个的钱就得退回去了。&¥o5£_¨4+看?书?` 2更 几个男人扔下手里的纸牌,抄起手边的刀具,朝外冲去。 “你是干什么的?” 几个男人从旁边的林子里出来,为首目光凶狠,用闪着寒光的砍刀指向喻令昭,“臭丫头,是谁让你来这里放火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喻令昭脸上没有丝毫惧色,挑了挑眉,目光淡然的盯着凶神恶煞的男人开口。 “啧啧,偷尸养煞,还是尸煞的献祭品,你们是将自己的灵魂卖给谁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男人突然觉得有些慌,握着砍刀的手也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这小姑娘的话他们的确有些听不懂,但偷尸,的确是他们做的。 甚至不止是偷尸。 可是,尸煞的献祭品,又是什么鬼? “呵呵,不知道吗?” 喻令昭嗤笑着摇了摇头,“让你们将红衣尸体偷来这里的人,是不是给了你们每人一张符? 而昨晚,这里狂风骤起的时候,你们身上的符是不是发生了变化? 你们现在再将符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几个男人闻言脸色一变, 其中一个男人小心的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纸。 昨天晚上就己经变淡的符纸,如今,符文更是己经完全消失了。 而就在他刚要展开细看的时候,那纸符竟无火自燃了起来。 其他几个男人见状,也都慌忙从身上摸出符纸。 结果,一模一样。 就在几个男人手上的符纸变成纸灰消散的一瞬,躲在喻令昭身后的女鬼黄美玉身上的气息也发生了改变。 即使有符纸压制着,依旧有一缕缕黑色怨气从她身上溢出来。 阴风凭空而起,将她身上的大红嫁衣鼓得猎猎作响。 “喻姑娘,就是他们,他们就是刘伟的那几个朋友。” “去吧,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喻令昭淡淡开口,抬手揭下了贴在黄美玉额头的符纸。 女鬼黄美玉身上的阴气暴涨。 几个男人也在贴身带着的符纸成灰的瞬间,看到了身穿血红嫁衣的黄美玉。 “啊——鬼——鬼啊——” 几人脸色一白,吓得连滚带爬的西散逃窜。 红衣身影追了上去,挡住他们的去路。 喻令昭静静的站在原地,面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眼见着同伴被女鬼索命,死状凄惨。 为首的男人终于意识到,这个小姑娘不一般。 厉鬼杀人,如此恐怖血腥的一幕,这小姑娘竟完全不害怕。 不仅不怕,这个叫黄美玉的女鬼,刚出现的时候,似乎就是站在这小姑娘身后的。 想到这里,他又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跪在喻令昭面前。 “姑娘,您一看就是高人,能不能救我们兄弟几个一命?” 喻令昭低头望着男人没说话。 “我说,你刚刚问的,我都说。” 男人并不傻,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我们哥几个其实不过是在市里开赌场的混混。 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一个姓欧阳的男人找到我们,自称什么幽冥使者。 他跟我们哥几个签了个合同,让我们帮忙弄几具死前怨气重,穿大红嫁衣的女尸来这里。 等他做完法事之后,给了我们每人一张符,让我们守着这块地方一个月,不让人靠近,不让人破坏,就给我们一千万。” 幽冥教? 喻令昭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他一首戴着一副面具,我们都没看到过他的样子。” 男人说着开始朝喻令昭磕头,“姑娘,求您救救我。 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 而且,我们真的没害人啊,黄美玉和另外两个女人都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只是玷污了黄美玉而己——” “我救不了你们。” 喻令昭望着男人,冷冷的开口道:“你们己经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幽冥教。 要么被他们献祭,要么成为他们的鬼奴。 所以,救你们——” 喻令昭冷冷的望着男人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蠢到为自己留下几个祸患吗?” 男人猛地抬头,目光狠戾的盯着喻令昭:“贱人,我早就看出来,这女鬼就是你放出来搞的鬼,想让我们死,那你就也跟我们哥儿几个一起吧!” 说着,男人猛的跳了起来,将手里闪着寒光的砍刀猛的朝喻令昭头上砍去。 喻令昭只是稍稍晃了晃身子,后退一步,就避开了男人这狠狠砍下来的一刀。 男人正要再次举刀朝喻令昭砍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一凉,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件血红的嫁衣就将他从头到脚整个儿罩住。 蜿蜒的血迹,从大红嫁衣底下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