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亲人
少女的样貌和夏亦初有几分相似，当然，是在夏亦初没有伤疤的前提下。
"你们是...哥哥的朋友？"表明了来历后，夏晓问道，她的声音像破损的风铃。
"我们是sdAi特勤人员，关于您兄长夏亦初..."
"他在哪，他怎么了吗？！"夏晓突然前倾身体，输液管在脖颈勒出红痕，"我己经很多年没见到他了...他还答应过我十六岁生日时会...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鸣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倒是没想到夏晓会对自己的哥哥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都分开这么多年了，难怪科长会说那种话啊。
“你哥哥他.......”
“夏亦初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然而，高濑却打断了白鸣，并且说道，“所以我们才会来找你。”
白鸣一愣，不知道高濑意欲何为，但也只能先闭嘴。
“我......我也完全不知道。”夏晓听闻后说，“哥哥的事，我完全不了解。”
"是吗，那..."
“吱呀。”
高濑话未说完就被推门声打断。
"晓晓！"夏母提着水果篮僵在门口，美甲嵌进塑料包装，她的视线在触及高濑证件时变得锋利，"你们是谁？"
—
高濑和白鸣随后将夏亦初的母亲带到了走廊，当高濑将支票递出时，夏母扫了眼金额，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秒!蟑?洁,暁-税?网· +更?薪~罪￠全*
"想不到那小子居然这么值钱，也好，这也算是报答了我们对他的养育之恩了。"
白鸣听到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根据条例，您需要签署这份免责协议。"高濑倒是面色平静，语气也十分平淡，"之后如果夏亦初..."
"签哪里？"夏母首接翻到末页，戒指在签名区刮出裂痕，"我才不管他怎么样，他不都是通缉犯了吗。"
这下高濑也感到了些许无语，毕竟这协议和条例上可是说明了sdAi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以及夏亦初现在的情况，结果她到现在还以为夏亦初只是单纯的被通缉了而己。
.......
暴雨将天台的积水砸出无数凹痕，白鸣的微型检测仪在雨幕中投射出全息数据。
【wei浓度：0.000%】
“看来可以确认夏亦初的亲人并没有被感染了。”高濑看着这串数据说道，“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去夏亦初的父亲那边了。”
“你为什么，要隐瞒夏晓。”白鸣这时有些不解的问道，“科长不是告诉你该怎么说了吗。”
“那完全就是骗小孩子的把戏吧，科长也真是够蠢的。”高濑挠了挠后脑勺，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他以为夏晓是什么五六岁的小孩子吗。/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
“那，你也该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吧？”
“她压根就没那么关心她哥哥，所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欸？可是.......”
“夏亦初的通缉照都散播到全互联网了，还有很多人用那照片做了鬼畜视频，夏晓没理由看不到。”用大衣挡住打火机点燃香烟后，高濑说，“结果，她却夏亦初的情况一无所知，还说什么‘他怎么了吗’，要么就是她在装蒜，要么就是她甚至连夏亦初长什么样子都忘掉了。”
“额，也有那个可能吧，夏亦初离家八年，八年没见过的话.......”
“我也没从她的眼神和微表情里看出她有一点担心夏亦初的样子。”高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白鸣，“再加上他母亲的那个态度，你还看不出来吗，走个流程就够了，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好吧。”
就在高濑准备安安静静把烟抽完的时候，她的的通讯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紧接着全息投影在雨幕中展开：
【紧急通告：迎河度广场发生大规模异常事件】
【伤亡人数：47人（持续增加中）】
【特征描述：集体跳楼，尸体呈现怪异化】
【威胁等级：A级】
"见鬼！"高濑狠狠掐灭香烟，火星在雨水中发出嘶响，"这是有怪异首接光明正大的袭击了市区吗。"
“袭击，市区？”
“你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吧？完全寄生了人类的高智商怪异，有时候会发起有预谋的袭击。”
“那现在......”
"现在这边的人手不足，更何况还是在市区这种地方。"高濑咂了咂舌，“咱们得立刻赶过去。”
—
夏亦初梦见自己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
阳光温暖，微风轻拂，自己赤着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远处是连绵的金黄色花海，每一株向日葵都朝着太阳的方向伸展，花盘饱满，生机勃勃。
他低头，看见自己穿着干净的校服，袖口没有污渍，手腕上没有伤痕。
“这是……哪里？”
夏亦初恍惚间抬起手，指尖触碰花瓣，触感柔软而真实，没有疼痛，没有晶体，没有那些扭曲的恶意，他忍不住微笑，像是回到了某个被遗忘的、纯粹的时光。
但很快，花田开始枯萎。
向日葵的花盘突然扭曲，花瓣一片片剥落，露出内部腐烂的黑色芯蕊，花茎干瘪，像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迅速化作焦黑的枯枝，脚下的泥土变得黏稠，像是混合了血液的泥沼，每一步都让他深陷其中。
“不……等等……”
他想要奔跑，想要逃离这片迅速腐败的花田，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天空骤然阴沉，乌云翻滚，雷声轰鸣。
下一秒，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
黑板上还留着未擦净的粉笔字，课桌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涂鸦，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进来，尘埃在光束中漂浮。
“这是……学校？”
他低头，看见自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桌洞里放着一盒未拆封的点心。
但紧接着，教室的门被猛地踹开。
大量扭曲的面孔涌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手里拿着打火机、美工刀、装满蟑螂的塑料瓶.......
“喂，怪物，今天玩什么好呢？”
夏亦初想要站起来，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中。
西周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他自己。
—
夏亦初的睫毛颤动，视野从模糊逐渐清晰。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细的手——正轻轻解开他胸前的束缚带，那些缠绕着微型电极的带子一碰就碎，像被某种强酸腐蚀过。
"醒了吗。"陌生黑发少女的声音带着糖果般的甜腻，她蹲在手术台边缘，黑发间别着个发卡，"我是来救你的。"
夏亦初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金属摩擦声，他试图撑起身体，但根本做不到，目光看向她的脚下，整个实验室宛如冰封的屠宰场，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冻结在黑色晶体中，有个年轻助手还保持着按警报的姿势，惊恐的面容被封存在透明晶体内，通风口不断喷出细小的晶体粉尘，在灯光下像一场诡异的雪。
"你...是谁..."夏亦初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
“喻泠。”她稍微笑了笑说，“大家都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