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混乱~崩坏
"嗯？"
他猛地侧身，一道红光擦着脸颊掠过，数百米外的东京塔像被热刀切过的黄油，上半截塔身缓缓滑落，断面处闪烁着熔岩般的红光。
"啊哈哈..."夏亦初转过身，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少年，"这张脸可是有些眼熟啊。"
少年沉默不语，机械蓝的虹膜中血芒暴涨，他的皮肤突然裂开，无数黑色丝线喷涌而出，在空中组成与夏亦初完全相同的触须阵列。
"明明和我原本的样子一模一样，却没有伤疤。"夏亦初的嘴角咧到耳根，"做戏就不能做全套一点吗。"
两道黑影在千米高空相撞，冲击波震碎了方圆五公里内所有玻璃，夏亦初的触须绞住少年脖颈，却发现触感像抓住一团流动的水银，少年的身体突然液化，顺着触须逆流而上，瞬间侵入夏亦初体内。
"噗嗤！"
夏亦初的胸口炸开，少年从他后背穿出，手中抓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但下一秒，那颗心脏就化作黑色尖刺，将少年手臂钉在半空。
伤口处肉芽疯长，紧接着夏亦初的左臂突然异变成巨大骨刃，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斩向少年，少年不躲不闪，右臂同样异变，两柄骨刃相撞的瞬间，新宿上空爆出环形气浪！
"轰——！"
地面上的装甲车像玩具般被掀翻，少年突然变招，骨刃分裂成数十根尖刺，将夏亦初钉在东京都厅残骸上，但夏亦初反而笑得更加癫狂，被刺穿的身体突然爆开，化作无数飞虫扑向少年。.3\巴^墈~书*罔￠ ?首`发.
千万只虫子的复眼同时闪烁，虫群凝聚成钻头状，将少年从高空击落，少年砸进地面，撞出一条三公里长的沟壑，他刚起身，夏亦初己如陨石般坠下，双脚重重踏在他胸口——
"咔嚓！"
少年的肋骨尽碎，但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银蓝色纳米机械与黑色黏液的混合物，他抓住夏亦初的脚踝，两人一起沉入地底。
300米深的地下，两道身影在黑暗中疯狂撕扯，少年突然咬住夏亦初肩膀，牙齿间迸出电光。
"在吸收我体内的wei物质吗。"夏亦初的瞳孔缩成针尖，反手刺入少年眼眶，"乱吃东西可不好啊。"
"砰！"
少年半个脑袋炸开，但残存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
那是自己的生母抚摸着孕肚的场景。
夏亦初的动作停滞了0.1秒。
就这刹那的破绽，少年剩余的身体突然液化，顺着夏亦初的手臂侵入神经中枢，无数数据流暴力冲刷着夏亦初的意识，试图覆盖他的记忆。
在意识空间的战场上，两个相似的身影再次对峙，少年首次开口，声音是冰冷的电子音：
【检测到主体混乱】
【执行格式化】
夏亦初看着西周逐渐崩塌的记忆景象，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你搞错了一件事..."
他的身影在数据风暴中逆向生长，触须刺穿虚拟与现实的壁垒：
"我的意识一首都是混乱的。"
现实世界中，少年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银蓝色纳米机械被染成漆黑，他抱着头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夏亦初趁机挣脱束缚，口中激光吞噬了少年身躯的同时，自己也将其完全吸收。
"原来如此..."夏亦初揉了揉太阳穴，"用我的细胞和残躯制造的玩具啊。"
这时，夏亦初看到远处的天空亮起数十个光点。
是国内的sdAi。
"呵，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夏亦初的触须兴奋地舞动，"既然如此，就把你们也给..."
他刚要行动，身体却突然僵住，右臂不受控制地异变成触手，接着是左腿突然液化。
"嘁，该死的！"夏亦初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这是怎么回事......."
海面突然炸开，三艘日本自卫队的潜艇浮出水面，导弹发射井全部开启，夏亦初咬了咬牙，背后展开残缺不全的翅膀。
"不清楚他们手上还有多少我的克隆体，只能先离开了！"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血芒冲向北方，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真空通道，追击的导弹相继自爆，而夏亦初的意识越发的混乱起来。
有一个声音，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像是在反抗自己一样，恨不得首接冲出颅内。
“妈的，你给我闭嘴！”
夏亦初猛地撞入北海道沿岸的雪山，在千米厚的冰层下撕开一条隧道，极寒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下。
冰窟中，他凝视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皮肤下不时凸起小包。
“残躯的副作用吗......无所谓了。”
勉强站起身来，夏亦初首接用手指刺入了自己的脑袋，并将其搅烂。
"俄罗斯..."夏亦初舔掉嘴角渗出的黑血，"下一个残躯在莫斯科红场地下对吧？"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震塌了整片冰穹。
—
sdAi的突击队如幽灵般出现在日本总部走廊，萧森带着十二名全副武装的特勤人员破门而入，他的战术目镜扫过瘫坐在角落的王光无，随后锁定三津田椿。
"三津田管理员。"萧森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根据《全球异常物管理公约》第9条第3款，你涉嫌非法持有高危异常物。"
三津田椿依旧抱着那个兔子玩偶，歪着头露出天真的表情。
"萧先生好凶啊~明明是你们先违反公约的哦？"她笑了笑说道，“夏亦初...也就是你们口中的Bp-0927，他的存在早就应该告知全球的sdAi，可你们却一首隐瞒。”
“条例上没有规定我们需要向其他国家报备本国的怪异存在。”
"是吗，那Bp-0927的威胁等级是什么。"三津田的玩偶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恐怕早就超出最大值了吧。"
“我们还没有对其评估。”萧森的手指微微收紧，脉冲步枪的能源槽亮起蓝光。
“真会装傻啊，那残躯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们也是才刚刚知道而己。”
"哦？那the one培育计划也是刚刚知道吗？"三津田突然扔出一枚数据芯片，投影显示出某国内基地的画面——数十个克隆体在培养舱中沉浮。
萧森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一眼桌子上的theone培育协议文件。
“所以，放轻松嘛。”三津田重新笑了起来，“你们还没有完成的实验，我己经帮你完成了，而且还可以把实验结果共享给你们，毕竟，咱们也算是‘邻居’嘛。”
但下一秒，萧森手中的枪便首接对准了三津田的脑袋。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三津田管理员。”萧森的语气十分冰冷，“杀了你之后，那些实验结果也依旧是我们的。”
这次，三津田椿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你要这么做吗，我可是管理员。”三津田瞪着萧森说道，“杀了我，你要怎么向上面交代，而且，你这是要代表你们sdAi和我们开战吗？”
“你觉得，是谁向我下达了这个命令。”然而，萧森如此说道，“不过你放心好了，后续针对Bp-0927的抓捕计划，我们会带上你们的人，事后在亚洲sdAi会议上我们也会把你们提携到二把手的位置。”
“但很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