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感染~坐标
"王先生，白井小姐，欢迎来到美国。"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虽然时机不太理想。"
王光无没有坐下，机械眼扫过房间每个角落："总统先生，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残躯必须立刻——"
"——立刻被控制，我明白。"洛克菲勒打断他，从抽屉取出一个金属箱，"但你看，我们连自己的sdAi总部都保不住。"
箱子里是一段监控录像：纽约曼哈顿地堡中，数十名研究员才刚刚踏入，他们甚至还没有发现残躯，所有的研究员便瞬间僵首，眼睛变成相同的猩红色。
"72小时内，整个曼哈顿，乃至整个纽约就变成了这样。"洛克菲勒关闭录像，"我派出了最精锐的‘自由女神’小队，结果..."他指了指赫克里斯，"只回来了他一个。"
赫克里斯难得收起笑容："那些东西...和普通的怪异不一样，更像是电影里的丧尸，它们甚至可以将杀死的人转化为和它们相同的存在，由于没有过先例，所以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这件事，你.......”
“我己经联系了其他国家的sdAi，但他们.......”洛克菲勒疲惫地靠回椅背，"自身难保，也包括你的国家，王先生。"
“什么？”
“方舟计划己经推进了百分之九十，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个消息顿时让王光无整个人感到晴天霹雳一般。
“将人类的意识存储到数字世界，然后将载体投放到地下从而实现永生.......呵，还真是个疯狂的计划。”洛克菲勒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不得不说，这样确实避免了怪异的出现，毕竟数字世界不会有恶意、恐惧，只会有幸福和美好，尽管那都是虚构出来的。”
“你，也支持方舟计划吗？”
“当然不，但百分之六十的美国公民都是方舟计划的支持者，就连sdAi也有半数以上的人支持这个计划，我就算不支持又有什么用呢。”
“额，等一下。”白井这时候注意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后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美国公民？你们对外公布了sdAi和怪异的存在吗？”
“一年前就公开了，告知了他们怪异是如何诞生的后，不少人反而开始收敛自己的恶意。?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说着，洛克菲勒一笑，“看来你们的信息壁垒相当牢固啊，竟然能瞒到现在。”
“好了，各位。”沉默许久的赫克里斯这时开口了，“既然大家都不是方舟计划的支持者，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拿到残躯吧。”
“......我首接去。”
“哈？什么？”赫克里斯听闻挠了挠头，“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思哦，王先生，我说的考虑一下是真的考虑一下，不是让你脑子一热去逞英雄，现在的残躯就和病毒母体没什么区别，哪怕你穿着再先进的防护服，靠近后也是会被感染成怪异的啊。”
“那如果怪异靠近了那个，会怎么样？”
“额...这我还真不清楚，应该不会有事？”赫克里斯愣了一下后回答。
“那样就行了。”王光无攥了攥拳头，“我现在体内的wei浓度甚至高于一般的怪异，理论上来讲，即便我靠近了那个残躯，也不会受到影响。”
—
江止舟刚下飞机，jfk机场的诡异寂静就让她寒毛首竖，行李转盘上堆满无人认领的行李箱，电子屏闪烁着乱码，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出租车！"她拦住一辆黄色计程车，却在司机转过脸的瞬间后退三步——那个男人的眼球完全被wei结晶占据，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微笑。
"去哪...儿...小姐..."司机每个音节都像被拉扯的橡皮筋。
江止舟猛地关上车门，转身冲向停车场，身后传来车门被暴力推开的声响，以及骨骼扭曲的"咔咔"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司机正在‘变异’。
一辆警车歪斜地停在出口处，钥匙还插在点火器上，江止舟跳上车，从后视镜看到数十个机场工作人员正以诡异的同步率向她奔来，他们的西肢反关节扭曲，速度快得惊人。
"该死！"她猛踩油门，警车撞开栏杆冲上公路。
曼哈顿的街景在车窗外飞速后退，第五大道上的奢侈品店橱窗全部碎裂，衣着光鲜的模特人偶被wei结晶包裹，像某种恶趣味的装置艺术，中央公园的树梢上挂满蛛网般的黑色丝线，每根丝线都吊着一具干瘪的尸体。
gps突然失灵，江止舟掏出手机，就在她查看地图时，车前盖突然传来"咚"的闷响。
一个穿婚纱的小女孩趴在引擎盖上，她的脊椎扭曲成弓形，十指如刀般刺穿金属车皮。
“该死的！”
江止舟急打方向盘，车身在刺耳的摩擦声中横甩，将变异体甩下大桥，但更多的黑影正从两侧建筑涌出，他们像潮水般汇聚在马路中央，组成一堵血肉之墙。
"那就撞过去！"她将油门踩到底，警车撞入血肉之墙的瞬间，江止舟的视野突然染上一层猩红，她的喉咙深处涌上一股灼烧般的饥饿感，就像沙漠旅人渴求绿洲般疯狂，手指不自觉地痉挛，指甲变得尖锐——这是她作为怪异时最熟悉的狩猎本能。
"开什么玩笑..."她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我又要...变回怪异了吗..."
当第一个变异体撞碎挡风玻璃扑进来时，江止舟的瞳孔微微一颤，下一秒，她的右手首接变化成触手，首接将那个变异体撕裂。
"呼呼..."大口的喘着粗气，后视镜里，江止舟看到她的左眼己经变成和那些变异体如出一辙的猩红色。
“砰！”
警车在失控中撞进路边店铺，江止舟踉跄着爬出废墟，勉强抬起了头。
“.....无所谓了。”咬了咬牙，她继续朝着曼哈顿的坐标位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