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链式湮灭
"该死的，这还真是不妙。"哑客皱了皱眉头，"我可不像你们两个一样能扛得住分子炮。"
夏亦初的左眼突然泛起红，所有武器系统瞬间失灵。
"别紧张。"夏亦初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说着，夏亦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那家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我，我们时间不多了。"
总部大门突然滑开，陈默带着管理员的屏幕碾过碎玻璃。
“Bp-0927.......”管理员开口说道，“我们很难再相信你，除了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以及你表现出来对残躯的渴求...还有曾经我们对你的实验。”
“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吧，除了信任我以外。”夏亦初皱了皱眉头，“以你们现在的情况，别说对付喻泠了，如果我真的想动手，你们拦得住我吗。”
“那么，说出你的要求吧，Bp-0927。”
“要求的话，我要见嬴灰。”思考了一下，夏亦初说道，“我要先和他谈话。”
“还有呢。”
“还有吗......”沉吟了一会儿，夏亦初无奈的摇了摇头，“叫的我名字，别再用那串代号来称呼我了。”
—
sdAi国内医疗中心·特护病房
病房里的全息投影闪烁着全球投票的第一次结果——
【方舟计划支持率：59.7%】
【战斗到底支持率：40.3%】
高濑靠在病床上，右臂的再生凝胶正在缓慢修复皮肤组织，她盯着数据，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果然啊，大多数人还是选择逃避。"
白井坐在轮椅上，没有被接上机械义肢的她现在和人棍没什么区别，她低着头，抬手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床单，结果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己经没了。
"我……大概也会选方舟吧。"
赫克里斯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腹部的缝合线差点崩开："哈？你认真的？"
白井缩了缩脖子，声音细如蚊蝇："现实太危险了……而且，方舟里至少能保证安全，不用再担心明天会不会死……"
赫克里斯嗤笑一声，一把扯掉手臂上的输液管。
"安全？你管那叫活着？"他指了指窗外，"看看外面！就算世界要完蛋了，至少现在还能闻到空气里的味道，能尝到难吃的医院餐，能他妈的感觉到疼！"
他猛地捶了下床板，震得监测仪警报狂响："方舟？那不过是个高级点的棺材！"
高濑看着两人，忽然笑了："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会更怕死一点。"
赫克里斯咧嘴，露出带血的牙齿："怕啊，当然怕，但比起当个电子宠物，我宁愿死得轰轰烈烈。"
“对、对不起...”白井咬着嘴唇，眼眶微红，"可是……我们真的能赢吗？"
病房陷入短暂的沉默。+r?c,y,x*s~w..~c^o*m_
高濑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
"谁知道呢。"她轻声说，"但至少……"
“至少什么？”
“...没事，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
sdAi总部·绝密会议室
厚重的钛合金门在西人身后缓缓闭合，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会议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仪自动启动，在桌面上方投射出地球的立体影像。
"谢谢你们能来。"嬴灰稍微叹了口气坐在三人的对面说道，"尤其是你，夏亦初。我本以为你会继续躲在那间发霉的公寓里。"
“你知道啊。”
“猜到咯。”说着，嬴灰苦笑了一下，“这样搞得好像‘教团’重聚一样，所以有人带人肉了吗？”
“这算是冷笑话吗？”
“勉强吧。”说着，嬴灰敲了敲桌子，目光看向了夏亦初，"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体内的‘他’...还醒着吗？"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猜到的，毕竟你的行为差别有点太大了，除了人格分裂以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说法能解释。”
“......当然醒着，就像他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我也醒着。”
“那我就期望你能多掌控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吧。”
“有没有什么办法...”江止舟这时开口问道，“能保住夏亦初的命，还能毁掉他体内残躯的？”
“...呵。”嬴灰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突然一笑。
“你笑什么？”
“所以说这就是怪异和喻泠的差别啊，那家伙是不可能关心任何人的。”嬴灰笑了笑说道，“sdAi在拿到了残躯和夏亦初的细胞样本后实际上一首在做疫苗，希望能研究出来让人类免疫怪异感染的疫苗。”
“结果失败了，对吧？”
“没错，毕竟人类不可能做到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完，嬴灰看向了夏亦初，“那残躯，现在恐怕己经被你彻底适应了吧？”
“或许吧。”夏亦初抓了抓自己的胸口，“至少，我己经没有再感到不适了。”
“那意味着你己经彻底吸收了残躯，现在残躯就是你的一部分。”
“所以...”
“所以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办法能在不杀掉你的情况下毁掉你体内的残躯...不，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杀掉你了。”嬴灰又是苦笑了一下，“将你隐藏起来，让喻泠找不到你，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样的话，她会杀光所有人吧。”哑客说，“还是说，真的要启动那个方舟计划？”
“方舟计划的前提就是全人类一同进入方舟，如果喻泠仍然留在外面，那方舟被入侵破坏也是迟早的事情。”嬴灰摆了摆手，“所以啊，可以说我们己经没有胜算了，没有人能战胜喻泠，她现在体内复制五个残躯，而原本的五个残躯也在量子碰撞下毁灭...”
“等等，你是说，量子碰撞可以让残躯互相毁灭，是吗？”夏亦初立刻问道，“既然如此，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喻泠体内的残躯进行量子碰撞？”
“那根本做不到，就和你体内的残躯一样，现在喻泠己经完全融合了那五个残躯，它们己经是一体的了...”
“那，让我和喻泠进行量子碰撞，会发生什么？”
嬴灰的手指突然悬停在半空，全息投影中的地球模型因为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电子提示音——所有研究员的面板上都在同步进行量子模拟计算。
"理论上..."戴着神经接口眼镜的研究员声音发抖，"如果能在理想环境下完成量子纠缠，再通过LhC加速器引发强相互作用..."
"成功率呢？"
"78.3%的概率能引发链式湮灭。"首席科学官突然摘下眼镜，"但前提是——"
"前提是你们两个都要在对撞机里。"嬴灰沉吟了一下说道，"她不是傻子，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而且就算真的让她进去了，启动机器也需要时间，就算真的启动了，成功率还不是百分之百，更何况不管怎么样，你都必死无疑了，夏亦初。"
“如果机器启动失败，或者最后没有成功发动湮灭，你会被喻泠吞噬同化；如果成功了，你会和喻泠一同湮灭。”
夏亦初没有回答，表情也没有变化，只是稍微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
“嬴灰，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随后，夏亦初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
“在这最后的时刻，咱们互相告知一下对方自己的事情，怎么样？毕竟...毕竟我不想一无所有的消失，我也希望能知晓别人的故事，以及让别人记住我的过去。”
看着夏亦初的眼睛，嬴灰陷入了沉默，思绪却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很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