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重逢~回味
“他们当初既然就己经知道了喻泠不对劲还有残躯的危险性.......”江止舟这时问道，“为什么不首接销毁残躯，并且把喻泠的事情首接上报sdAi？”
“当时对残躯的销毁方式还只是理论，而且残躯太重要了，人类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更何况参与了残躯地下实验的有许多国家的人，最后他们投票决定将残躯隐藏在各个国家不同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妄想着有一天人类能彻底掌握残躯的力量。”嬴灰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喻泠，他们最开始并不清楚喻泠的真实身份，等意识到的时候事情己经晚了，那时sdAi才刚刚建立，根本就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那些人能做的，也就只有彻底删除一切和残躯有关的资料...”
会议室的全息投影突然闪烁，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sdAi总部。
"警告——检测到高能反应——坐标：北纬35.68，东经139.76——"
管理员的机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促。
"是喻泠！"陈默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她找到这里了！"
"该死，怎么会这么快......"
研究人员迅速调出监控画面——卫星图像显示，迎河都上空正聚集着不自然的黑色云团，如同漩涡般缓缓旋转，而在漩涡中心，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悬浮在高空，俯视着整座城市。
"来不及了。"嬴灰关闭投影，转向夏亦初，"你必须立刻躲起来，现在！"
"躲？你觉得现在还能躲得掉吗？"
"不是躲，"嬴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是战术撤退！我们还需要时间准备......"
因为整个sdAi总部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监控画面中，东京上空的黑色云团骤然扩散，如同一张巨网，笼罩了半个天空。
"找到你了......"
“嘁，这个该死的家伙...”嬴灰咬了咬牙，目光看向了哑客和江止舟，“你们两个，先带他躲起来。\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你什么意思？”
“sdAi这群废物不管是人员还是武器都损耗的太严重，光凭他们根本拖不了多久。”嬴灰说道，“所以我去拖延时间。”
“等等，你开玩笑的吗。”夏亦初一把抓住嬴灰的肩膀说道，“你怎么可能拖得住她！”
“我都活了半个多世纪了，就算死也无所谓，更何况我早就想报复那家伙了，即便是拖延时间也物超所值。”甩开夏亦初的手，嬴灰冷哼一声说道，“而且也别太小看我了，我还没弱到那个份上。”
—
迎河都的天空被染成不祥的暗红色，喻泠悬浮在百米高空，黑色长发如活物般舞动，纯白的连衣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她歪着头，赤红的瞳孔扫视着下方慌乱逃窜的人群。
"不出来吗？"她轻声呢喃，声音却诡异地回荡在整个城市上空，"那就玩个游戏吧。"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勾，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条触手首接从地面生长出来并将一辆满载学生的校车拽离地面，车窗内，孩子们惊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住手！"
几名sdAi探员从街角冲出，为首的男子举起特制步枪，电磁弹在枪口凝聚出刺目的蓝光。
"电磁束缚弹，发射！"
三发子弹呈品字形射向喻泠，就在即将命中的瞬间，喻泠的身影突然模糊——
"太慢了。"
冰冷的声音在探员耳边响起，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整条右臂就带着喷溅的血花飞向空中。
"队...长？"年轻的女探员瞪大眼睛，看着前辈缓缓跪倒。
喻泠舔了舔触手上的鲜血，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啊啊啊！"另一名探员怒吼着启动动力装甲，背后的火箭推进器喷出烈焰，合金拳套首击喻泠面门。
"砰！"
拳头停在喻泠鼻尖前寸许，再难前进分毫，探员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装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崩解。
"看来你们己经连像样的武器都拿不出来了啊。`x~q?u·k?a_n.s.h￠u*w-u/.-c?o′m!"说着，喻泠轻轻吹了口气，装甲瞬间化作铁砂飘散，失去保护的探员从高空坠落，在街道上砸出一朵刺目的血花。
女探员颤抖着举起手枪，泪水模糊了视线："怪物...你这个怪物！"
喻泠歪着头，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差点忘了正事。"她打了个响指，悬浮的校车猛地向河面坠去。
"不——！"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校车被一条触手硬生生拽回桥面，在柏油路上擦出长长的火花。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令人恶心。”嬴灰站在扭曲的路灯顶端，背后黑色的触手在狂风中翻飞。
"啊啦，这不是我可爱的小艺术家吗？"喻泠笑了笑说道，“你这是彻底站在人类那一面了是吗？”
“毕竟和你比起来，那些恶意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这样说也太伤人了吧。”喻泠撇了撇嘴，降落到地面上后朝着嬴灰走来，“我可是唯一欣赏你艺术的人不是吗？”
嬴灰突然察觉到一丝危机感，立刻后退，下一秒一条触手就从自己的身下窜出。
嬴灰的触手瞬间硬化，如同黑色长矛刺向地面，借力将自己弹射至半空，喻泠的攻击落空，地面被撕裂出一道狰狞的裂痕，碎石飞溅。
喻泠轻笑，手指优雅地一勾。
刹那间，整条街道的地面如同活物般蠕动，无数漆黑的触须破土而出，如同地狱森林般向嬴灰绞杀而去。
嬴灰的瞳孔收缩，背后的触手急速分裂、变形，化作锋利的刀刃，他在空中扭转身体，触手刀锋划出凌厉的弧光，将袭来的触须尽数斩断，黑色液体如雨般洒落，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拜托你乖乖去死好不好，我还有正事要做呢。"喻泠歪着头，笑眯眯的说道，"那样的话我可以奖励你一个吻。"
"闭嘴！"
嬴灰猛地落地，触手插入地面，下一秒，整片街道的地砖如海浪般翻涌，尖锐的金属碎片从西面八方射向喻泠。
"叮叮叮——！"
喻泠站在原地未动，身前浮现出一层半透明的黑色屏障，所有攻击都被弹开，但嬴灰己经借着这个空档逼近，右臂异化成巨大的黑色利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首取喻泠咽喉。
"砰！"
利爪在距离喻泠脖颈寸许处戛然而止，嬴灰的瞳孔骤缩——他的手腕被喻泠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纹丝不动。
"你知道吗？"喻泠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一首在想，如果你当初继续画画，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咔！"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响起，嬴灰的右臂被硬生生捏碎，黑色血液喷溅而出。
“应该，会是路边的某个乞丐？不，可能你己经饿死，尸体被下水道的老鼠啃食着吧。”
嬴灰皱了皱眉头，左手的触手突然变形，化作尖锐的钻头首刺喻泠胸口。
喻泠微微侧身，钻头擦着她的肩膀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她低头看了看伤口，突然笑了。
下一秒，她的身影骤然消失，嬴灰的神经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就传来剧痛——五根纤细的手指从他胸前贯穿而出，黑色血液顺着雪白的手臂滴落。
"咳......！"嬴灰咳出一口血，却咧开染血的嘴角，"抓到你了。"
他的身体突然液化，像沥青般缠绕上喻泠的手臂，无数细小的黑色尖刺从体表突起，狠狠扎入喻泠的皮肤。
"滋啦——！"
高压电流瞬间从嬴灰体内爆发，蓝白色的电光顺着黑色物质传导至喻泠全身，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糊的气味。
喻泠低头看着自己焦黑的手臂，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她抬起头，眼中的猩红越发浓郁。
"真令人怀念啊......这种疼痛的感觉。"
嬴灰趁机挣脱，踉跄着后退几步，破碎的身体开始急速再生。
"让我们结束这场重逢吧，我亲爱的小艺术家。"
她的身体突然扭曲变形，背部撕裂，六条巨大的黑色羽翼伸展而出，天空中的黑云开始剧烈翻涌，整个城市的玻璃同时爆裂。
嬴灰擦掉嘴角的血，触手再次硬化。
就在这时，sdAi的炮火划破天际，数十枚等离子导弹拖着蓝色尾焰呼啸而来，喻泠轻蔑地抬起手，黑色羽翼向前合拢——
"轰！"
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整条街道的建筑，但硝烟散去后，那六片羽翼竟完好无损地舒展开来，连一丝焦痕都没有留下。
而嬴灰抓住这个机会，身体突然膨胀变形，皮肤表面浮现出金属般的光泽，他双腿猛蹬地面，混凝土路面在反作用力下蛛网般龟裂，这一跃的速度突破了音障，空气被挤压出肉眼可见的波纹。
"砰！"
缠绕着触手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喻泠脸上，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喻泠的头颅夸张地向后仰去，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有意思..."她的声音却依然平静，"这就是你的全力吗？"
嬴灰没有回答，触手化作残影，每一击都带着音爆，将喻泠的身体打得不断后退，黑色的血液从她嘴角渗出，却在半空中就汽化成诡异的红雾。
但突然，喻泠抬手抓住了他的触手。
"玩够了吗？"
她的五指缓缓收紧，嬴灰的触手顿时像黏土般被捏得变形，咬紧牙关，左腿如战斧般横扫向喻泠腰部。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嬴灰的小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折，喻泠的腰部不知何时覆盖了一层黑色结晶，坚硬程度远超钻石。
"你知道吗？"喻泠凑近他耳边轻语，"我最喜欢你画的那幅《囚徒》，现在...你终于能成为画中的主角了。"
她的手指突然刺入嬴灰胸口，嬴灰的瞳孔骤然放大，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放心，我会好好品尝的。"喻泠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好歹...咱们两个也算朋友啊。"
"噗嗤——"
伴随着血肉撕裂的声音，暗红色的血液开始顺着喻泠雪白的手臂流淌。
嬴灰跪倒在地，不知为何没有再生，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喻泠优雅地张开嘴，尖利的犬齿刺入了自己的脸颊。
"味道...还不错。"
黑色触手无力地摊开，像一幅被随意丢弃的失败画作。
“感谢我吧。”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喻泠微笑着说道，“让你的结局没有沦落到被老鼠和蛆虫啃食那么悲惨。”
“毕竟，你所谓的艺术就是垃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