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太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长。比如姜姝
房间里。
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发花白，眼神狠辣，双手交叉放在拐杖龙头上的老者。
姜九嗤笑一声，她看到的，是一个故意装出一副凶狠不好惹架势，石更挺直了的背脊，想要努力保持威严的老头。
姜九的这一声嗤笑，声音并不大，但，房间里太安静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坐在沙发上的康爷，更是被姜九的嗤笑声，笑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原本，他们设计了这么多环的事件，就是为了吸引姜九主动送上门来。
他坐在这里，更是为了给姜九一个下马威的。
可，结果呢？
反倒是被姜九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西门豹这个废物东西，信誓旦旦说见到姜九后，要如何如何报复。
结果，却是被姜九一个眼神，就吓倒退了。
不怪会被姜九赶出121区佣兵基地的菜鸟训练营。
这么怂的东西，换作是他，他也想把他赶走。
但是，没办法。
西门豹虽然怂了点，没用了点。
但是，胜在他听话啊！
让他怎么做，一定不会反抗。
就算是让他去杀人，只要钱给到位，他也一定二话不说立刻去执行。
他们要的，就是只懂得乖乖做事，不会多思多想的废物。
太聪明的人，在他们这里，通常都活不长。
比如姜姝。
比如姜经国。
比如江鹤年、安吉莉亚·凯瑟琳……
康爷故意不去看气势逼人的姜九，扬起一个笑，对沈五爷恭敬示意，“沈五爷，请坐。”
哪知，沈言酌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地开始巡视房间。
似乎是在找人。
姜九的嗤笑声，再次响起，“呵……”
康爷的额角青筋跳了又跳。
知道沈五爷这么做，就是在用行动告诉他，连他都得听姜九的。
只要姜九没发话，那他也不会搭理你。
康爷：“……”
从姜九和沈言酌进门后，康爷握在手里的主导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姜九的手里。
西门豹缓过神来，快步走到康爷身旁。
看出他的尴尬，出声为他解围，“康爷，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九哥，121区佣兵基地的总教官。”
但是，他不出声解围还好。
这一出声，话里话外，怎么听，怎么像是站在姜九和沈五爷这头的。
康爷怒瞪西门豹，“我用你来介绍？滚一边去！”
西门豹：“……”
好吧！
他嘴笨。
说错话了。
沈金给姜九搬来一张单人沙发，请姜九入座，“姜小姐，您坐。”
姜九坐下，二郎腿一翘，后背往沙发椅背上一靠，那架势，可比康爷双手握着龙头拐杖的气势足多了。
“老头，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们引过来，不会就是让我们看你们的愚蠢的吧？”
姜九两句话，直戳康爷的肺管子。
但姜九连看都不看康爷难看的脸色，抬了抬下巴，指着候在他身后的西门豹。
“还是你指望一个被我踢出局的废物，有能力在你们挑衅我和五爷之后，还能安全离开？”
康爷冷冷道：“……小丫头，话别说的太满，别到时候不好收场了。”
“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做事做绝，怕是到时候不好收场，死在异国他乡的滋味，可不好受。”
姜九转头，看着康爷，“你们这么磨磨唧唧的，该不会是在等有人来支援你们吧？”
康爷面皮下面的肌肉抖动了两下，知道瞒不住姜九，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你了。姜九，你的确够资格让我们为你费心。你真的很聪明。”
姜九挑眉，“我们？所以，你不过是你们那些只敢躲在背后，干点偷鸡摸狗的人，派出来的弃子？”
我们？！
那就不止是一个人。
说不定，还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地下组织。
如果，以一个组织的力量，拐走她妈妈，还能让外公无比忌惮……
或许她的很多猜测，就都能说的通了。
也不知道哪个词戳中了康爷的肺管子，他难看的脸色，再次变得黑沉如墨。
“哼！弃子？只有不听话的棋子，才是弃子。”
姜九眉心狠狠一跳。
不听话的棋子，才是弃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这个老头的反应这么大。
看来，他们背后的组织，对他们这些人的价值评判，只论听话与否，不论能力？
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会不论能力高低，只论听话不听话？
看来，这个组织成立的初衷，就不单纯。
康爷说完，看到姜九若有所思的反应，就暗道一声“不好”。
姜九是他们实验体有了自我意识后，独立孕育出来的结合体。
其聪明的反应速度，可比旁人更加快，更加敏感。
他怎么在会不知不觉中，就被姜九牵着鼻子走呢？
“好了，已经浪费五分钟时间了，老头，我们可没功夫跟你在这里干耗着，有话快说，说完了，我们好送你上路。”
姜九不耐烦地打断康爷尚未开口的拉扯。
康爷：“……你们调查到的资料，都是真实的。京大校医也的确是我们的人。派他待在京大任职校医，也是我们上面人的意思。”
知道即使不说，有些事情，也还是会被姜九猜出来。
与其被姜九猜测出来，不如他主动爆料。
到时候，他们的人再跟姜九打交道，说不定还能更容易些。
这也是他这颗弃子，能为组织做出来的最后一点价值了吧？
想到这里，康爷看着姜九的眼神，更加嘲讽了，“姜九，我知道你想尽办法，也要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什么？”
姜九盯着康爷，目光冷凝，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话头。
而是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老头，施逸明是你的儿子吧？”
康爷哪怕掩饰再好，瞳孔在震惊时一瞬间放大的本能反应，是无法控制的。
都不用康爷回答她，姜九就已经猜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还真是啊！”姜九唇角扬起笑意，“还真是挺巧合的。知道我在追查我妈妈的失踪线索，所以，你们就把线索藏在校医室里了。”
姜九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为了让我能自己发现，你们还特意找人给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