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出城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给你的五石散中,我加了一种特定的东西,那种东西只有我有,你若是敢休了我,我也不会让你活到第二天的。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看着叶青鹤渐渐恢复平静,白珍珍目光怨毒地朝他看去,声音宛如恶鬼索命的哭嚎,刺耳极了。

叶青鹤颓废地靠在地上,眼中毫无生机。

夜色沉沉,一道黑色的身影正朝着城门疾驰。

林歌身上有伤,动作比往常稍慢一些。

才躲过四处巡查的侍卫,胸口处的疼痛隐隐传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扶在城墙上,屏住呼吸,按照阴影的位置前行。

城门近在咫尺,林歌却停下了脚步。

不知为何,今日守在城门口的侍卫比往常多了一倍。

难道是林煜刻意为之?

想到这里,林歌眼中凝聚起一抹深深的为难。

“谁在那?”

许是她不经意间发出了动静,一队侍卫忽然朝这儿走来,神色警惕地问道。

林歌连大气都不敢喘,稍稍后退两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

正在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朝这儿行驶而来,马车前头还挂着一个大灯笼。

灯笼随着马车摇晃,林歌却看清了上面的“陆”字。~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

这竟然是陆府的马车。

车帘被掀开一角,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林歌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握了上去。

陆崇微微用力,直接将人扯进了怀里。

“本官要出城,你们也要拦着?”

马车里传来陆崇懒洋洋的声音。

听到是陆崇的声音后,侍卫并没有阻拦,直接将城门打开放行。

直到马车走出去很远,林歌这才松了一口气,眼中带着些许感激。

“已经很远了,你可以回去了。”

听了这话,陆崇眸色微沉,他朝着林歌看去,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歌儿,我知道自己不能阻止你前北越,所以我也不会劝你,但…无论如何,这次我也会与你一起同行。”

“不行,北越太危险了,更何况我要去的地方是北越的南部…”

林歌眉头紧锁。

“正因为那里太危险,我才要与你同去。若你不同意,我这就把你带回京城。”

陆崇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直接走到马车外头,抢过了车夫手中的缰绳。

“歌儿,我有自保的能力,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拖你的后腿了,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

陆崇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眼看着天快要亮了,林歌别无他法,只能答应下来。,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马车渐行渐远,林歌却忍不住回头,朝着远方眺望。

张守瑾啊,张守瑾,等从北越回来,她就真的要将人放下了。

芳华园主院,茯苓正焦急地在院中踱步。

午时吕安瑶一脸慌张地跑回芳华园,同她讲林歌失踪了,茯苓找了半天,才得知林歌进宫了,只是眼看着天都要亮了,林歌怎么还没回来?

屋内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茯苓眸色微颤,终是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躺在床榻上的张守瑾已经醒了,脸上带着几分疲倦,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神智。

“公子?”

茯苓尝试着唤了他一声。

张守瑾应了一声,抬眸朝茯苓看去,周身的疲倦感让他感到不适。

“我这是怎么了?”

张守瑾皱眉问道。

“公子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茯苓紧紧抿着唇,试探问道。

张守瑾用力想了想,头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见他这般痛苦,茯苓只好实话实说:“公子被人下蛊了,那人是北越的三皇子,是奴婢督察不力,奴婢该死!”

茯苓重重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下蛊?”

张守瑾眸色微颤,他瞬时扒开自己胸前的衣裳,直到看到胸口处的红色印痕,眸色越发阴冷。

“我中蛊的这些时日里,都做了些什么?”

张守瑾有些后怕地问道。

“歌儿呢?她怎么不在这

儿?”

意识到现在还没天亮,张守瑾的声音越发急切。

茯苓跪在地上,将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他听。

只是提起林歌的去向时,茯苓有些为难。

“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昨夜夫人进宫了,至今也没有出来。”

后面的话,张守瑾有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暴露得这么彻底,竟然亲手伤了娘子。

“可恶!”

张守瑾低喝一声,那双凤眸里充斥着猩红之色,他怎么能伤了歌儿呢!

娘子对他应该很失望吧,娘子最讨厌欺骗了,而他呢,甚至不愿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娘子。

不仅如此,自己装傻的事情,娘子也知道了。

以娘子的性子,估计不会轻易原谅他了。

“大人,御前的张公公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不见。”

张守瑾绝望地闭上眼睛,嗓音沙哑地回绝。

茯苓紧咬着唇,出声道:“不能不见,夫人也许还在宫中,公子还是去寻夫人吧。”

提起林歌,张守瑾微微皱眉。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将情绪平复下来,穿好衣裳后,走到前厅接旨。

张全公公的神色不是很好,焦急地等在前厅,见张守瑾出来了,忙走到他身前,朝着他身后张望。

“张大人,怎么不见乐安县主?”

此话一出,张守瑾眸色微沉。

他紧张地抓住张全公公的手腕,声音冷冽地问道:“公公这是何意?下官的娘子不是在宫中吗!”

张全公公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见张守瑾不似说谎,也慌了神。

“张大人你没开玩笑吧,乐安县主昨夜子时就离宫了,怎么会没回府?”

茯苓从院中走来,听到这话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她忽然想起夫人昨日说过的话。

“大人…奴婢好像知道夫人去哪儿了。”

茯苓的声音有些发颤。

“她在哪儿?”

张守瑾闪现到茯苓身前,凤眸中带着深深的质问。

茯苓稳了稳心神,不敢直视张守瑾的眼睛,小声说道:“夫人也许去了北越南部,她说过…她一定会找到解蛊的办法,届时与你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