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才十几岁,能说谎吗?

“儿臣不知父皇是何意。”

可笑至极,一句假模假意的关心都未曾有,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泼上脏水。

“萧王为何只有你中箭,而他们是被畜生所伤,你敢说不是你的计谋?”

淑妃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死在畜生手里,心就止不住地疼痛。

为什么她的孩子死了,而萧宴舟能活得好好,凭什么!

萧宴舟深邃的眼神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看似在默许淑妃所说的话。

眼眸半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藏着无尽的嘲讽与不屈,他早不该奢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淑妃,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淑妃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一心认定我就是杀害成王的凶手,我也不想辩驳,但我想说的是身上的箭伤确实是成王所伤,因为中箭昏迷这才逃过一劫。”

这话一出,皇帝的神情变了变,连带着淑妃有些害怕,谋害皇子这罪她可担不起,急忙撇清关系。

“怎么可能,本宫的成儿怎么会伤害皇家子嗣,肯定是你编出的谎言想栽赃给成儿。”

说完又梨花带雨地跪在皇帝面前,“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不悦地摆摆手,示意萧宴舟继续说。

“父皇,儿臣绝无栽赃,等几位皇子醒过来父皇大可去问问他们,太医拔出来的箭上也有些成王的印记可证实儿臣的说法,之后的事儿臣确实不知,当时儿臣已经中箭昏迷,或许这才逃过一劫。”

因成王太过于狂妄,在自己每支箭上刻上成王二字,彰显自己的威严。

皇上向一旁的太监使了使眼神,太监立马秒懂就开口说道,“启禀皇上,派人调查回来所说与萧王说的如出一辙。”

皇上点点头,缓缓起身,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踏在草坪上,发出轻微的回响,如同他此刻的心思,缜密而难以捉摸。

皇上停步于萧宴舟面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

萧宴舟迎上皇上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眼神丝毫不乱,如同深潭般平静而深邃。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坚毅。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是谄媚,而是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

那双眸子,仿佛能映出皇上的倒影,却又有着自己独立的光芒。

皇上凝视着他,像是看到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锋,却都未露出一丝破绽,这是一场无声却激烈的较量。

半晌皇上淡淡开口道:“好生休息。”

淑妃闻言,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她知道皇上是不想再去追究。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猛地转身,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草坪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头深深埋下,肩膀随着抽泣微微颤抖。风,轻轻吹过,带动她散乱的发丝,拂过脸庞,却拂不去那满脸的悲痛与绝望。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持着:“皇上,成儿他……他死得不明不白,求皇上为成儿做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啊!萧宴舟肯定是很有嫌疑的。”

那跪姿,那哀求,如同一幅凄美的画卷,令人心生怜悯。

“他才十几岁,他能说谎吗?”

萧宴舟心底忍不住冷哼一声,虚情假意,若不是他的默许,成王怎会这么狂妄。

淑妃被他一声冷冽的声音吓得停住了抽泣,“可.....”

太监这时站出身解围道:“淑妃娘娘,这案子已经交给刑部侦查,刑部尚书已回话,确实是熊所害,如若淑妃娘娘还是不信,可以等几位皇子苏醒再问问。”

淑妃娘娘心底一沉,她不相信这其中没有萧宴舟的手笔。

“不可能!不可能!”

淑妃娘娘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

这时,几名侍卫抬着担架,仔细一看正是受伤的皇子。

淑妃娘娘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口,扑了上去。

康王闷哼了一声,太医紧张地开口道,“淑妃娘娘,康王并未痊愈,还得小心为上。”

淑妃娘娘扫过太医,吓得太医连呼吸都忘记了,立马缩回去。

“本宫问你,成王到底是如何死的。”

康王虚弱地歪着头,不敢直视着淑妃,也不敢回答,若是开口说事情的经过,连带着自己正在皇宫的母妃都要被针对。

他不敢赌,就算成王最后想要他赔命,他也不敢与淑妃作对。

“说!”皇帝一声令下,康王不得不从。

靖王到一丝惧意也没有,虚弱地开口,“是成王喊着儿臣们去树林追赶萧宴舟,成王想杀了萧宴舟。”

“不可能!你说谎!”淑妃崩溃地说道。

“放肆!”皇上龙颜微怒,足矣让在场的所有人吓得跪了下来。

“皇上,成儿万万不可能会有此行径。”淑妃替死人狡辩道。

“淑妃娘娘,确实是成王最后一箭射中了萧宴舟,因为血腥味引来了熊,皇兄看着熊,有好胜之心就惹怒了熊,才会有此下场。”

“不可能!你们与萧宴舟串通一气。”淑妃娘娘还拼死维护,但凡要认下,那她的成儿就毁了,连带着她年幼的孩子。

“若是如此,本王为何和康王弄地落的如此地步。”

“皇上这此中绝对是有误会。”

皇上有些听烦了,眉头微皱,“此事皆有成王引起,那就成王贬为庶人不可入皇陵,淑妃教导有失,禁足宫中三月。”

淑妃闻言,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皇上甩着袖子起身离开,众人齐呼,“恭送陛下。”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皇上,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狠狠地瞪了萧宴舟一眼,仿佛要将他刻入骨髓。

“萧宴舟,你等着瞧,看没有那贱人谁能护得住你。”

然后猛地转身,长裙曳地,带起一阵冷风,大步流星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