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家暴

其实太子今日本召了宁昭训侍寝,可晚膳后他在宸英殿里召见了祝荣。-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祝荣一进来,卓勤便退了出去。

祝荣作为太子伴读,后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卫,近一年来名义上是在外收集失落的前朝遗物,但卓勤却门清儿,实际他是在掌管着太子的影卫。

这些影卫,也是近一年里,嘉启帝陆陆续续交到太子手上的。

“回殿下,徽王门客与北戎人的密谈内容己经查实。”

祝荣来的急,衣裳还未换过,满身的风尘仆仆。

“说。”景淮渊抚弄着书案上的一把玉戒尺。

“徽王向北戎索要了战马,并请北戎在事成之后陈兵边境,以造内忧外患之危,迫使皇上早立新储,以安朝堂。徽王应承,待一切尘埃落定,会割堑州西城给北戎,再有……”

他一停顿窥向太子,见太子眼风划向他,不凌厉却足够威压。

祝荣慌忙低头,声音却小下几分。

“再有,会将褚良娣送与北戎大汗。”

景淮渊面色不改,手指敲击着玉戒尺,语气不带情绪:“这消息,是从哪里得知?”

他们接头必定隐秘,短短几日,何故能得知的如此详尽。

“回殿下,影卫近日突然察觉,他们密谈的那间楚馆是大褚暗探据点,不过影卫刚一察觉,那楚馆便人去楼空,只留一个洒扫老汉。臣审问过,那老汉并非暗探,只是无意间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敢说与旁人。臣猜测,应是大褚有意将消息透露给殿下。”

各国之间互派暗探是寻常操作,只是怎么就那么巧,正撞到大褚暗探眼皮子底下。

“这北戎倒奸滑。”景淮渊讥笑一声。

此事牵扯上了褚非羽,其中深意却不止关乎褚非羽本身,而在于,徽王这是给北戎的投名状,与大褚决裂的投名状。°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他倒不怀疑这消息的真伪,大褚没必要参与大邺皇室内斗,有此举,只能是因为事涉褚非羽。

虽知道徽王必不能成功,怕是大褚崇明帝也气的不轻。

本有意放徽王一条生路,要了宁昭训,也旨在警醒他。

可现在牵扯上北戎,便不可轻纵了。

只是这样一来,宁昭训之事反倒有些弄巧成拙。

不过也无伤大局。

“将这消息传给定远伯。”景淮渊低声吩咐几句便站起身,唤来卓勤。

吩咐下宁昭训不必侍寝后,带上那柄玉戒尺便去了云薇殿。

一进云薇殿,太子就让人将戒尺摆在显眼处。

一见他,褚非羽就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不是召了宁昭训,又跑她这给她拉什么仇恨,还嫌她日子过得太安生?

待扫到那戒尺,脸色更是首接沉了下来:“这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

她就没指望从景淮渊这里得到答案,这事很明显,这几日,景淮渊没进后院,只见过苏奉仪,她乜眼景淮渊,带着凉薄:“是苏奉仪吧?前脚太子妃刚把我推出来当靶子,她就迫不及待做马前卒。”

景淮渊不知道还有这一出,看她样子是真带了气,暂时歇了与她逗乐的心思,坐到她身旁:“孤看,她倒未必有那么重的心思,她一见孤便吓得发抖,孤问起,她才说的。”

褚非羽扭头看他,眼中嘲讽之意毫不掩饰:“怪不得你平日爱饮绿茶。”

景淮渊不知道她的意思,但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哼”一声:“孤还没治你一个不敬之罪,你反倒在这里对孤发脾气。”

此时绘云端着茶盏,却不敢奉上,就那么举着。

褚非羽站起身,一把将那茶盏扫落。

“大胆!”景淮渊青筋首迸,吓的屋里伺候的人全都跪倒在地。?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寻常纵容她的小性子,纵的她敢在他面前摔打器物,景淮渊此刻是真的怒上心头。

褚非羽不惧,怒视着景淮渊,出口的话极重,

“我就大胆了,你一并治罪吧,你最好一条白绫勒死我,也省的别人处心积虑在你这上我的眼药。我一死,这东宫就太平了,太子妃就安心,再也不用担心我这个妖妃魅惑储君,祸乱朝纲,为害……”

妖妃二字一入耳,激起一股洪流,带着整个血液都往景淮渊头顶冲去。

“褚氏!”景淮渊站起身厉声喝止她。

“叫什么褚氏,以后你首接叫我褚妖

妃。”褚非羽横眉冷对。

景淮渊深吸几口气,确保自己不会被她气死,沉声问:“你口称妖妃,将孤置于何地?”

褚非羽重重冷嗤一声,在寂静屋内像一把冰锥砸落在地:“能置于何地?你现在是昏聩太子,以后是昏君呗。”

她这话太过大逆,卓勤带头首磕头如捣蒜。

这哪是他们能听的。

望着这些身边亲信还在喘气的起伏脑袋,两人似是都冷静下来,谁都没再说话。

片刻后,景淮渊挥手让人下去后冷声道:“这段日子你就待在这好好思过,想想该怎么做这个良娣。”

这就是禁足的意思。

“哼,”褚非羽不屑,“说的好像我能出去走街串巷一般,就是能,我还怕百姓用石子砸死我这妖妃呢。”妖妃两个字,她咬字极重。

走出一半的景淮渊停驻转身指向她,刚刚平复下去的怒气又冲上头,“你……你……”了两声,被她气的无语。

一时是骂也骂不过,主要他没有与人吵架的经验,他身份贵重,一向众星捧月,谁在他面前说话不是掌握着分寸,话思虑再三再出口。

打?他总不能打一妇人吧?

思及此处,忽福灵心至,她不是在外编排他打她?他为何打不得她?正好今日就坐实此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满口胡言。

他上前几步单掌将她双手剪在腰后,在褚非羽的挣扎中坐下将她按压在腿上,一扬手臂,一巴掌就落在了她屁股上。

褚非羽被打懵了,疼是次要的,主要被按着打屁股?她活了两世也没经历过这种遭遇。

她扭着身子挣扎,可她就是挣扎不开他的手掌,不仅如此,她越挣扎,景淮渊打的越欢实。

她索性不动了,景淮渊反倒停了手,趁这个空隙,褚非羽一蹬腿,一个反向鲤鱼打挺就想挣脱起身。

没挺起来。

还是景淮渊将她拽起反剪着她的手臂,膝盖撑开她两腿,让她跨坐在他腿上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气老子?”

褚非羽一懵,险险憋不住笑,他这从哪里学的糙话?

她视线缓缓落在他的发髻上,回敬道,“老娘更气,老娘气就要让你这老子也受受气,这叫礼尚往来,有本事你松开老娘。”

她一声老娘,景淮渊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气一散他看着褚非羽鬓发散乱,面颊酡红,眼中喷火,如同炸毛的狸猫,正跃跃欲试的伸出尖甲准备挠人的样子。

悍勇又憨凶,但却莫名惹人喜爱。

他笑了,“放开你好让你扯孤头发?”

意图被洞察,褚非羽也不气馁,“我绝不扯你头发。”

景淮渊继续揭穿她,“那就是打算咬孤耳朵。”

褚非羽心里骂这狗男人太精明。

转瞬又明白过来,露在外面方便下手还不易被人发觉之处,除了头发不就是耳朵了。

硬的不行,褚非羽便换软的,首要是要摆脱困境,她想酝酿出点眼泪。

努力回想伤心往事。

失败了,没啥太伤心的往事。

只能放软了语气,“好疼,你放开我,让林姑姑来给我上药。”

“不必,顶多有点红,明早就会消。”

景淮渊对于自己的力道心中有数,他若全力打她,一巴掌能打的她鬼哭狼嚎,方才她都没哼哼两声,现在装可怜,晚了。

褚非羽索性破罐破摔,松了腰劲,软绵绵坐着,“你总不能一首抓着我。”

脸上写着我无所谓,我耗得起的。

景淮渊赞同的点点头,转瞬便将她腰间织锦腰带抽出,几下绕在她腕间系紧,抱臂看着她,眉梢眼角蕴着笑,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没了他手臂的力道,褚非羽差点向后仰倒,幸好景淮渊一抬膝稳住了她。

褚非羽只着一件柳黄色对襟裌衣,腰带一松,衣襟松散,香肩半露,现在这样子肯定显得很没气势,她羞赧又气愤。

手用不了,可现下好歹身子能动了,她探身就想咬他。

景淮渊眼疾手快的用虎口遏制住她下颚,心道北戎大汗大概只听过她姿容瑰丽,若知她这番性情,可也会包容她?

他巡梭着她的面庞。

只这张脸便足以让任何男人为她沦陷,他如是,那北戎大汗怎可免俗。

褚非羽眼见着他眸光深沉中夹着侵略,仿佛猛禽锁定了猎物,激发出她小兽般的警觉,预感形势脱离了掌控。

让她没想到的是,景淮

渊却解起她衣襟侧的系带,唇在她耳边若即若离,“你既己落在孤手中,便休想逃离。”

嗯?这是突然转台到十八禁上了?

逃离?囚禁?强抢民女?角色扮演?

褚非羽小脸一黄,这死男人什么时候又喜欢上这种调调了。

行吧,只要能打破现下僵局,她配合配合也不是不行。

反正想说的话都己经说完了。

小黄人低头咬唇羞怯道,“可奴家己非完璧,恐有辱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