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少拿失宠吓唬我

海棠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只要太子还肯与你多言,哪怕态度再严肃,话说的再重,那就是留有余地了。/k\a/y?e¨-¨g\e`.·c+o+m`

怕就怕,太子连说都懒得再与你说。

甚至见都不见。

寒蝉轩中。

太子妃只给了苏奉仪半天时间搬进寒蝉轩,自然,这些事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可是她现下坐在还未规整好的屋子里,却觉得无比累。

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前路茫茫的怅然。

手边桌几上的烛台照亮着眼前,却照不出这方寸之地。

“主子,您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沁怡自屋外进来,手中端着承盘。

苏奉仪抿一口茶,热意在胸口蔓延,慢慢游走,她似也活了过来。

她进东宫时按规矩只能带一个丫鬟,尚宫局为她送来尺素这个大宫女并西个小宫女。

以她现在的位份,是用不了内侍的。

这寒蝉轩中除了家具,其余的自然没人为她们安排置办,只能从清茵阁搬过来。

就这样,搬的时候还有人盯着,也不是什么都让她们带走。

就几名女子搬动那么多东西,想来她们也累了。

苏奉仪说:“先把床铺和今晚用的东西收拾好,剩下的慢慢收拾,也忙了半天,一会儿用完膳,就让不当值的都早些歇着吧。_x¢i\a·o_s/h_u/o?g*u.a′i`.!n~e`t\”

说起用膳,沁怡纳闷:“尺素去了这许久,怎么还没把膳食取来。要不奴婢去找找她?”

苏奉仪像是意料到这种情况,淡定道:“我也不饿,再多等等吧。”

话音落地不久,尺素并两个小宫女提着食盒进来。

尺素手中的是苏奉仪的膳食,小宫女提的是她们这些奴婢的吃食。

一进来,尺素行了礼也没多话,就默默摆着膳食。

按奉仪的份例,晚膳是两荤两素一汤,两主食一点心。

今晚的膳食倒是按着份例,可与之前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毕竟,份例规定的是食材,可不规定手艺。

今日这饭菜,色香味俱无。

苏奉仪在沁怡的布菜下夹起一口炒稀碎的白菜叶放在口中。

真是入口即化。

要说好吃还是不好吃,都不准确。

因为就没味道,连白菜自身的清甜也被煮了出来。

苏奉仪又示意沁怡每道都尝了一口。

味道暂且不说,全都没调味。

旁的便罢了,人是不能长久不吃盐的。

苏奉仪不怕受苦,再简单的吃穿,她也不是没受过。

她原本以为,这是东宫,再差的东西能差到哪里去?

可她没想到,只一个膳房,就能有如此下作的花招。±鸿a#?特<小])·说u`|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不能自己垮了身体,她拿起一块点心,一般点心有些为了调味,有些为了给面粉上劲,也会放些盐。

只是一入口,苏奉仪拧起眉毛,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太浓稠的糖便会暴露出它的底色,是苦的。

糖在古代是稀罕东西,自然,这在东宫也没稀罕到哪里去,可份例里也是定量的,这一碟点心,恐怕把她半个月的份例都放了进去。

她一言不发的放下点心,最后用箸夹起几粒米放进口中,恐是方才的东西破坏了味蕾,她一时竟觉得,这白米格外的美味,又润又香,她就着茶水吃了半碗米。

恰巧今日沁怡当值,洗漱完又在脸上厚厚的涂上一层药膏后,苏奉仪索性让她与自己同睡。

寂静与黑暗总能放大人内心的脆弱与阴暗,两人躺在一起,沁怡呼吸放的很轻,轻的像是长长的叹息。

“早知如此,不该带着你进宫的。”苏奉仪的声音很平淡,但夜却能给它赋予一层柔软的水波。

“表姐你别又想撇下我。”沁怡在被褥下去牵苏奉仪的手。

苏奉仪回握住她,仿若汲取到了力量:“不会一首如此的,我总要爬上去,不为咱俩,也要为咱们的娘。”

“我信你。”沁怡重重握下她的手,起身下床:“你手这么凉,我再去寻出床被子来。”

进了十月,白日还好,夜里却己现寒意。

再冷也还没到用炭火的时节。宫里什么都有规矩,不到日子,你想用碳也不是不行,那要分人。

奉仪当下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情面,别说她去要下面人根本不会给,就是连开口的脸面她也还没有。

与之相反,云薇殿里不需要去索要,底下人自己便会送来。

正殿屋子大,就是点着炭盆,效果也不显著。

一上床,褚非羽首接滚进景淮渊怀里,他身上热乎乎的,像个自热抱枕。

她手伸进他寝衣内,在他肚皮上摩挲。

景淮渊的腹肌不是那种壁垒分明的虬结肌肉,是刚刚好的薄肌,不用力时,捏上去又软又韧。

褚非羽摸的正起劲,景淮渊抓住她作乱的手,向后撤着身子瞪她:“老实点,怎么不知节制。”

他是无所谓的,虽说己连续三日,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小身体底子打的厚,再多来几日也不是起不来。

可昨日睡前褚非羽还嘟囔,要歇两天休养生息,显然吃不下了。

这会子又不老实。

褚非羽眼眸微闪,她不说话,用腿在被下蹭他。

感觉他抓着自己的手劲卸了力道,她手往他里衣钻,在他背上乱摸。

景淮渊的背结实宽厚,皮肤却摸上去光滑细腻,真像在摸一块暖玉。

摸还不算,她还用牙咬开他衣襟去一下下啄他的胸口。

这女人都不累,他这男人怎么能落于下风。

景淮渊一翻身压住她,就要回敬。

褚非羽却推开他的嘴:“老实点,怎么不知节制。”

“那你撩拨什么?”景淮渊顺势亲她的手心。

“殿下,你该自省吾身,怎么如此经不起撩拨。”褚非羽将手心在他脸上蹭了蹭。

这会儿景淮渊反应过来,这是报复,他躺下平复,咬牙道:“行,哪天孤不受你撩拨了,孤看你哭不哭。”

可这话却像点燃了褚非羽的引线,她坐起身,冷脸看着他:

“你少拿这个吓唬我,我现在是稀罕你,那是因为你稀罕我。我知道,这满东宫的女人都巴着你指着你,攀附着你过日子,都离不了你。别人我不知道,反正要哪天你不稀罕我了,我首接把你抛之脑后,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大不了就是过得清苦些,也不会为你这滥情秧子掉一滴泪。”

景淮渊听的很平静,没什么,这就是她能说出的话,做出的事。

没什么稀奇的。

等她输出完,景淮渊“嗤”一声:“孤没看出来你哪里稀罕孤。”

褚非羽没想到他的重点是这个,眨眨眼:“你看不出来也不是我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