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替朕保密

景淮渊听到这个答案,先是错愕、不解,后又心生好奇。+小~说^宅! +首`发!

“你从何得此结论?”

褚非羽将手中狼毫一放,煞有介事分析:“你俩今日行径言语目的一致,都意在挑弄我与皇后的关系,这很难不让我联想,你俩是不是私下商议过。”

景淮渊自然不知晓请安时发生的事。

他不可能天天盯着后宫这点事。

他扫一眼卓勤,见卓勤微微颔首。

这并非景淮渊所愿。

他给陈承徽美人位份。

一是因她出身太低,二是因她是皇后的人。

以往给她承徽位置,是因那时太子妃刚入东宫不久,根基不稳。

可现下,太子妃己是皇后。

皇上不愿有人挑衅皇后地位,可也更不会放任皇后在后宫势大。

若给了陈承徽高位,难免会有更多人意欲投于皇后麾下。

他要让后宫这些人知晓,她们的荣辱皆系于他身。

皇后的意愿并不重要。

景淮渊看向褚非羽,见她正盯着案头空白纸张出神。

听褚非羽话中之意,陈美人是意欲挑起皇后的危机感,己加重自己在皇后身边的重量。

景淮渊在她耳边失笑问:“就这个,你就断定她是朕真爱?”

“不啊~”褚非羽撇撇嘴:“许我不去请安的是你,回头拿这个抨击我的又是她,这难道不是你把我架起来,她在下面添柴。`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你们这配合打的如此默契,还能不是真爱?”

这话,就是明显的在皇上面前上眼药了。

潜台词便是,皇上,你的陈美人和你唱反调呢。

你许了的事,她还拿出来说。

景淮渊却清楚,旁人上眼药或许是指望他会惩处陈美人。

褚非羽,这必定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接下来,她要整陈美人了。

提前告知你原由。

皇上揽过她的肩头轻拍两下,语气中满是揶揄:“既被你发觉,朕便不瞒你了。”

“哦,”褚非羽头都不抬,无所谓道:“知道了,那我以后离你真爱远点。”

景淮渊瞥一眼她的发顶,掌心用力握向她的肩头:“此事不宜让更多人知晓,只你与皇后知晓便可,贵妃可要替朕保密。”

此时提及皇后,那意思便是他会处理此事。

必不让皇后上陈美人的当。

褚非羽却不领情,她一摊手心:“封口费!”

不待景淮渊说话,她补充道:“寻常物件可不成,难以让我心情舒畅。”

“你想要什么?”景淮渊笑问。·白.:?马{&书\??院1?. (^追′最;]新

“天上的月亮!”褚非羽扭过头对他挑衅一扬眉:“你若摘不下来,我这心情可舒畅不了。”

景淮渊咋舌。

就是他有心,也摘不下来啊。

皇上听懂了,这是她要自己出这口气的意思。

景淮渊无所谓,她愿自己出气便由着她便是,这也不是大事,他随口道:“这倒也好,朕只准备皇后那一份封口费就行了。”

嗯,褚非羽明白,这就是隐晦的表达。

你出你的气,朕该做的还是会做。

互不干涉。

褚非羽没再说话。

她拿起方才放下的狼毫,塞进景淮渊手中。

自己掌心握上他的手,带着他在纸上落下两字。

[绥悼]

景淮渊品了品这两个字。

绥,绥远和邦。

悼,中道而陨。

一个体现她的和亲公主身份,一个强调她的早逝。

合乎她的身份与生平,却并未美化她的德行。

也可解释景淮渊对她厚待的原由。

看重她和亲公主身份又可怜她年少。

“尚可。”景淮渊点评。

褚非羽翻个白眼,你自己懒得想,这会儿还得了便宜卖乖,她哼道:“可不可的,这都是你的手写出来的,与我无关。”

景淮渊不理她这小心思,看了眼天色。

冬日天黑的早,他一时也分不清时辰,不过肚子己经饿了。

若在旁处,自然不好提。

皇帝用膳是有规定的时辰的,不到时辰也不是不能吃。

就是不能吃正餐。

可那些点心甜汤,他一向不爱吃。

不过,褚非羽就不是守这些规矩的人。

在她这里,他无需太过刻板。

他拉起褚非羽出门:“朕饿了,让你小厨房做些吃食。”

褚非羽由着他拉着走,只出门前吩咐织星:“把我写的那些处理掉。”

景淮渊回头调侃她:“怎得?不打算做话本大家了?”

“我打算写本以你为主角的。”褚非羽唱反调。

“行,”景淮渊突发奇想:“说不定,后世会将你的话本当正史研究。你可就名垂青史了。”

“你想多了,我打算写艳书。”话毕,她紧接道:“以你为主角。”

景淮渊:手好痒。

……

用完膳,景淮渊再次去往书房批奏折。

这次并未坚持让褚非羽陪同。

怕她闲得无聊,真写出艳书。

待批完奏折,差不多也到了平日用完晚膳的时辰。

东宫众人搬入后宫至今,他头次进后宫。

在褚非羽这里耗了一下午,晚上,他便去了毓德宫。

这点体面还是要给皇后的。

皇后自然高兴。

但也不是太高兴。

因为皇上并无宠幸的意思。

景淮渊这些年极少宠幸皇后。

不甚喜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原因。

主要是,不愿皇后再诞育子嗣。

梳洗过后,皇后正替景淮渊脱鞋,却被景淮渊拉起身子。

皇上就着烛光细细打量一番皇后。

首看的皇后面色绯红后,皇上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于身旁,语气疼惜:“朕看皇后似是清减不少。”

皇后轻垂着头,欣喜羞赧之余,尚可知晓,此时是表功的好时刻:“许是近日臣妾梳理宫务的缘故。”

“皇后辛苦了。”景淮渊拍拍她的手。

将手收回后,指尖抚上拇指扳指转动,片刻后开口:“宫务是重要,可皇后也要爱惜己身。”

皇后微微躬腰:“是,臣妾多谢皇上关怀。”

景淮渊一派温和:“咱们是夫妻,皇后无需如此客套。”

皇后莞尔一笑,景淮渊也跟着笑起来,诚恳道:“朕见你如此辛苦,也是于心不忍,”

还不待皇后做出反应,皇上提议:“不若,朕给皇后找个帮手,皇后也可轻松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