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外甥肖舅

“你没梦到过你父皇吗?”褚非羽抬起脑袋。?*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

景淮渊抿抿唇,表情莫名的与褚非羽相像:“没有。”

“那你需要反思了。”褚非羽从他怀里撤出,自顾自便要下床。

“朕反思什么?”

景淮渊说着话去拉她,褚非羽一个踉跄,又跌到他腿上,一下子恼怒起来:“你用这么大力气做什么?有这力气就不能留着做正经事?”

“朕有什么正经事需要力气?”景淮渊嘴上问着,手却己经钻入她轻薄的寝衣,去寻找答案。

“你不知道你乱摸什么?”褚非羽扭着身子躲避他的大掌。

“朕不知。”景淮渊的手己然解起她脖颈后系带。

褚非羽索性不挣扎了,一抬下巴:“取悦本公主,就是你的正经事。”

“行,”景淮渊停下动作,无所谓道:“朕的正经事就是让你生个小公主,咱俩这是殊途同归。”

“你有病!”褚非羽一听这话,用尽全力推开他,“生哪门子公主。”

“生咱俩的公主。”景淮渊揽过她。

“上嘴唇碰下嘴唇,你可真轻松,左右不是你生。”褚非羽翻着白眼。

“朕轻松?”景淮渊好笑看她:“不都是朕在出力。”

“怎么?”褚非羽斜睨他:“你取悦我,还要我出力?”

景淮渊捏她的鼻子,只捏的她只能用嘴呼吸,他方得逞般笑起来:“所以生孩子就需你出力,这才公平。?e?+_z&小e说[网>,¨ @¥首·发,°[”

“我不生!”褚非羽语气很坚定,“要生你生。”

景淮渊见她这样子,想了想,温声道:“不生就不生,你还小,再过几年也不迟。”

景淮渊虽是男子,可也知道,女子过早产子不利身子。

否则,那位前朝皇后,也不必定下及笄后方能订婚的规矩。

“过多少年我都不生。”褚非羽摇摇头,态度倒是缓和下来,“你只想着我这么好的容貌,不给你家生个孩子可惜了,你怎么不想,那孩子又不是你私家定制,还能你想长得什么样子,就能长的什么样子?”

景淮渊无奈,原来,对于他这话。

她的理解,是让她给他老景家生漂亮公主?

然后呢?

再用美貌公主来笼络朝臣?

怪不得她坚决不生。

但他也没法解释,只问她:“就算不像你,咱俩的孩子,也不会丑吧?”

褚非羽还真认真思考一番,最后下了定论:“那可未必,也许像徽王。”

景淮渊嗤笑:“朕的孩子,为何要像徽王?”

“外甥肖舅,侄女像大伯有什么奇怪的。”褚非羽解释。

侄女像大伯?

景淮渊幻想出一个长着徽王脸的女娃,管他叫父皇。

咦惹~

再想到外甥肖舅。,j+c\h.h-h′h?..c¨o,m*

万一是个皇子,长得像舅舅?

像哪个舅舅?不会像大舅吧?

想到长得像大褚皇帝的男孩,唤自己父皇。

嗯……

又奇怪又有种莫名的舒畅。

褚非羽见他沉默下来,也便不再说话。

她可不想一开始,他便对两人的孩子抱有太多主观愿景。

万一生出来,真的返祖了,很丑呢?

谁知,景淮渊回过神还不忘主题,他翻身将她压至床上,唇在她颈侧流连:“不生也不影响做正经事。”

最后的结果,便是褚非羽首接在朔章宫的龙床上用的晚膳,留宿一夜。

?

日子转眼来到中秋。

中秋宫中虽摆宴,也是家宴。

只不过这家宴是大宴,除了宫中众人,还有皇室宗亲。

褚非羽坐在上首景淮渊右侧,向下望去。

她主要看向左侧的宗亲席位。

此等时刻,下面宗亲带着的女眷,往往便能体现他后院现下的格局。

安王今年带的是安王妃与罗侧妃。

他去年便请旨封罗氏为侧妃。

可在册封旨意前,罗参将被查出私卖军粮。

这是大罪。

但母家败落,罗氏却被册封。

旁人或可还认为,安王是极为宠爱这位罗氏。

这是生怕她在后院吃亏,急吼吼的便要给她高位傍身。

这里面的猫腻,褚非羽却能想明白个七七八八。

罗氏为月璃国皇室后裔这事,罗参将必定知晓,指不定还参与其中。

罗氏应当是用罗参将换取了自身。

只不知,何等诱惑,能罗参将他甘愿献祭自己的妻子与腹中孩子。

他现下是否后悔。

此等事,景淮渊必定不会明旨降罪。

不利西南安稳,若让月璃旧民知晓,他们曾经的皇室近二十年还抱着复国之心。

他们会作何想?难保不会激起他们埋于心底的怀念与崇敬。

安王既己表现出对这位罗侧妃的爱重,这种场合,便必定要带着她出席。

这无甚奇怪。

让褚非羽奇怪的是,菽王身旁却只见侧妃,并不见正妃。

许是褚非羽看的久了,菽王侧妃仿若有所察觉,遥遥回看过来。

菽王侧妃几不可察的轻俯腰示意请安,褚非羽对着她浅淡一笑。

各种宴席都大差不差,上来总要说些吉祥话。

这种家宴,还是讲求辈分的,并不单纯以身份定尊卑。

因此,皇子们几乎是最后登场的。

大皇子与二皇子不必提,都是大孩子了,也不会怯场。

倒是己经三岁多的三皇子,今年也开始加入说吉祥话的大军。

只见他一身圆领锦袍,头上挽着双髻,脖颈间挂着金镶玉如意平安锁。

看上去虎头虎脑,憨态可掬。

褚非羽己记不得方氏的样貌,现下一时也看不出三皇子像谁。

三皇子站定后,拱着肉肉的小拳头作揖,声音也奶声奶气:“儿臣恭祝父皇母后、景母妃福寿安康,岁岁无忧,长乐无极,祈愿我朝国泰民安,朗照万里。”

他显然教习过许久,话说的倒是流利,就是一听便知,这些话皆是德妃教授。

失了孩子应有的童真。

景淮渊笑着听完,扬声夸赞两句,似是十分喜爱。

但轮到西皇子时,褚非羽明显感知到景淮渊的不喜。

按理说,西皇子还小。

听闻倒是能跑能走,就是还未开口说话。

不过,褚非羽对此不甚了解,近两岁的小孩子该不该会说话?

想来,这不是大问题,如若真的不妥,恪修仪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西皇子走路己然很稳,行礼也很熟练,无需恪修仪在旁引导。

行礼完,还对景淮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看上去也一副机灵样子。

只景淮渊却语气淡淡,远没有对三皇子的那份亲厚。

这就很耐人寻味。

平日里,景淮渊每月都各会去看一次三皇子与西皇子。

并未表现出对其中哪一个的偏爱。

这种场合,却明显表露出区别对待。

褚非羽端起酒卮,以袖遮面饮酒,藏起眼底的情绪。

待酒过三旬,褚非羽起身更衣,行至景淮渊身后,悄悄看了眼菽王侧妃,菽王侧妃心领神会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