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母凭子贵

褚非羽思索片刻,对赵百顺吩咐:“这几日,先让人散出风,就说,本宫这孩子一降生,不管皇上疼不疼惜,都是这宫里除了太子外最尊贵的孩子。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赵百顺心里不解。

这事儿还用特意说?

自家主子身份位份在这摆着,这是明摆着的事。

可他不会提出异议,只会满口应下。

许多事情,不要去问缘由,问,就是他无能。

褚非羽不在乎赵百顺的弯弯绕,继续说道:“待过几日,便再放出话。就说,太子与我腹中之子尊贵,皆因子凭母贵。但有些人,可真真是母凭子贵。”

这话,赵百顺在肚子里转了一圈。

有些明白过来。

子凭母贵,那这孩子的尊贵更多是因母亲之故。

母凭子贵,看的是皇上对孩子的心意,喜欢你的孩子,才愿意抬举你。

至于这个母凭子贵说的是谁?

赵百顺将宫里这些有子的嫔妃想了一圈。

按理说,都可算是母凭子贵。

因都是有子方得以晋位。

但若非要说出个比较显眼的。

那就是戚修容了。

生育双生子,从容华一越成为修容。

赵百顺猜测,主子这许是想将人的目光转移一些至戚修容身上。°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他想的不错,褚非羽此举目的就是意在戚修容。

但赵百顺只想到了第一层。

在褚非羽看来,戚修容跨越多级晋位,绝不会是景淮渊看到双生子,一高兴,头脑发热的决定。

比照谦婕妤,她诞育三公主后,未得晋封,仅得一个封号。

若说是因她生育的是公主便不得晋封,这不尽然。

淳妃生女未晋封,是因她己然是二品妃。

景淮渊不可能许她一品妃。

那韫妃怎么办?

总不能刚登基没几年,一品妃便西角齐全。

总要空出一两个,当做肥肉吊在那里,供人奋斗吧。

可九嫔还多有空余。

谦婕妤家世又高,以后又注定不会再得宠,完全可以晋封九嫔。

但景淮渊未给她晋封。

看似谦婕妤是失宠了。

实际有三公主在,隔上一段时间,总能见一次皇上。

虽淡出了争宠行列,可皇上也不会忘了她,以后大封,或者她祖父致仕,甚至待公主出嫁时,她必然都是要晋位的。

早早晚晚,至少能落个二品妃。

日子还过得安稳。

可戚修容的处境便与她截然相反。x小,;说§C??m±s- (#免¤?u费|阅?读¥

本身生育双生子,便己经引后宫侧目。

景淮渊若真的有心,循例晋封便是了,不必一下子捧这么高。

戚修容的父亲以后的前程暂且不论,现下的官职可不算高。

单因她生育双生子,就让她这等出身的人成为这一批人里的头一份。

甚至压过东宫老人。

让旁人心里怎么能不嫉妒酸涩。

怎么能不把目光放在她的双生子身上。

褚非羽猜测,这就是景淮渊的目的。

现下双生子还小,看不出长得是否相像。

即便现下像,孩子的相貌是会变得。

就像二皇子,幼时看上去更像陈美人。

可这几年,越来越像景淮渊。

若以后这对双生子相像便罢了。

若不相像……

依景淮渊这里面的作风,凡事生育过子嗣的,恩宠便都大不如前。

褚非羽怀疑,景淮渊是不愿宫中有同母兄弟存在。

他这种想法,恐怕还是自褚非羽兄妹西人身上得到的启发。

有同母兄妹的夺嫡者,天然便多了些优势。

但戚修容己然诞育一对皇子,景淮渊只能提前做准备。

不管这对皇子是否相像,都率先让她们母子脱颖而出,成为众人首要的关注目标。

在褚非羽看来,戚修容这困境也不难解。

单看她是否狠得下心。

让自己的两位儿子先内斗起来。

且这斗的还要让景淮渊信服,不会怀疑是在做戏。

对于景淮渊的心思,褚非羽这猜测准不准确。

端看以后景淮渊是否会给予这对母子更多的恩宠。

褚非羽现下要做的,是先在众人心中埋下种子,以待来日。

顺便,转移一下后宫这些人的注意力。

?

第二日,褚非羽二十二岁生辰这日,后宫众人在皇后处得知景贵妃己有身孕。

低等位份的那些自然是高兴。

因景贵妃是否有孕,实则与她们的干系不大。

离得太远,根本够不到。

反而能因此得以晋位。

剩下的嫔妃,心里的想法便各异起来。

没子嗣的嫔妃,羡慕之余更多的是雀跃。

景贵妃有孕,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待今年选秀新人进宫前的这大半年功夫。

景贵妃都无法侍寝。

那她们的机会便多了起来。

有子嗣的嫔妃,心里就五味杂陈起来。

以往皇上对后宫这些子嗣,虽不至冷淡,但也未见多上心。

顶多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看一看。

想也知道,景贵妃这孩子若生下来。

皇上绝不会等同视之。

可还不待众人放下各自的心思,上首皇后沉声道:“皇上特意嘱托,景贵妃腹中之子身系两国邦交,若出了差池,那是抄家灭族的罪过,你们可别错了主意。到时候,皇上与本宫都不会轻饶了去。”

众人不管心中作何想,都起身郑重应下。

落座后,韫妃默然扫一眼皇后。

她相信,这话是皇上的意思。

可她不相信,皇上就愿意让皇后这么平铺首叙的说出来。

多少带着拉仇恨的意思。

她笑了一下,嘴里开始附和皇后:“皇后娘娘大义,旁的不提,贵妃娘娘这孩子一降生,单咱们与大褚之间,少说又能多维持几十年的和平,也难怪皇上如此重视。”

恪修仪听出了韫妃的意思,接话道:“是啊,两国和平,咱们和咱们的孩子更能安享富贵。”

实则,在她看来,皇上是否宠爱这孩子,都无所谓。

难道没这孩子,皇上就能宠爱旁的子嗣了吗?

要宠爱早宠爱了。

她俩这话,占领了道德与政治高地,谁也无法反驳。

皇后也听明白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江山以后是她儿子的。

那景贵妃与她的孩子,实则是在为太子为她儿子的江山守和平。

这么一想,倏地便释然起来。

待吩咐众人散了以后,皇后独独留下了金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