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乳名

景淮渊倒不是打算不让太子学这些。+5,4`看¢书/ \首*发*

纵观历史,自小以储君培养的君主,未必都是明君。

可见,相较于学识,优秀的品性也必不可缺。

在他看来,所谓帝王之术,重点在于学以致用。

习得,却食而不化,等于没学会。

他的想法很简单,天资是天生的,可后天的学识,他想要让所有皇子齐头并进。

因此,景淮渊对择选太傅并未提出异议,只是让朝臣们举荐太傅人选。

待举荐的人选到了景淮渊手中。

他将呼声最高,最富声望的翰林院学士配与二皇子为先生。

美其名曰,这位学士年事己高,朕不忍其操劳,又极为赏识他的学识,因而让他教授二皇子。

却将次之的学士加封为太傅,教授太子。

此等旨意,朝中不可能没人提出异议。

归结起来就一句话,太子应该用最好的。

只这几年,朝臣们也多少摸清了景淮渊的行事风格。

他落定的事,很难再转圜。

但无论如何,总要上折子劝谏。

这是工作流程。

景淮渊一看到这些折子就烦躁。

这些人,明知道他心意己定,非要上折子。??优1±.品:&x小?x说<@?网x= $=?更?}\新?-.最+,全·?;

再让他费心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就算明知是借口。

欸!

人家就是要这借口,你皇上还必须给。

否则就是乾纲独断,独擅朝纲。

你皇上给了借口,朝臣顺着台阶下来。

某种程度上,这是朝臣在为皇上的声誉思量。

皇上还不能公然生气。

可不能公然生气,不妨碍景淮渊私下骂人。

这会儿,褚非羽午睡起来,刚刚行至屋门,便听在次间软榻批阅奏折的景淮渊轻声斥骂:“迂腐至极。”

褚非羽将将撤回脚步,想要转身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却被景淮渊逮个正着,景淮渊见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啧了一声:“朕看到你了。”

褚非羽回过神,很快眼神迷离打量一圈,声音飘忽:“我不是在睡觉,怎么在这里~”

言罢,一边嘟囔着:“难道我离魂了……”一边往回走。

景淮渊气笑了,下了榻几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见朕生气,你不哄朕便罢了,还想跑?”

“咦?”褚非羽看着他眨眨眼,“你怎么在这,天爷啊!我现在做梦都能梦到你了。!q\d?h~b_s¢.!c?o,m\”

景淮渊知她就是做戏。

近些日子,他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在羽霄宫。

不为别的,就因他摸到了规律。

其余时辰不一定,但每日褚非羽午睡起来这个时辰,必定胎动。

景淮渊扶着她坐至床边,笑问:“嗯,做梦梦到朕,开心吗?”

“你做噩梦开心?”褚非羽捏捏景淮渊的脸,不等景淮渊开口,马上问:“疼吗?”

“不疼。”景淮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哦,”褚非羽点点头,“那看来,我真是在做梦。”

景淮渊真的是气笑了,她怎么不捏自己?

可这一打岔,方才的气恼也散去。

他将要去捏褚非羽的脸,就见一扭身就要躺下,还对着景淮渊挥挥手:“你退下吧,梦到你怪吓人的,吓到我便罢了,别吓到景小鸡。”

景淮渊揽住她的肩头,不让她动,莫名其妙:“景小鸡是谁?”

“我肚子里这个啊~”褚非羽指指肚子。

“这什么称呼?”景淮渊好笑的摸向她肚子。

褚非羽瞪他:“好称呼!”

“行,好称呼,”景淮渊妥协:“那总要有个出处吧。”

褚非羽盖住他的手,引着他往胎动的方向挪动:“他属鸡,姓景,你叫景老牛,他叫景小鸡,这一听就是一家子。”

恰在此时,褚非羽与景淮渊掌心传来动静,褚非羽笑眯眯道:“你看,他也赞成。”

“也许是在抗议。”景淮渊手不敢动,就那么放着,静静感受。

他这话音一落,褚非羽察觉自己肚皮重重一鼓。

景淮渊得意道:“他更赞成朕的话。”

话音一落,他便察觉褚非羽紧拧着眉头,似是不舒服。

“怎么了?”景淮渊忙问,见褚非羽不说话,又问起:“踹疼了?”

褚非羽摇摇头:“不疼……”

就是想更衣,本来起床就该更衣的。

被这一踹,像是拉扯到了膀胱。

她苦下脸,轻声道:“我想更衣。”

景淮渊平静回应:“那快去吧。”

他也习惯了,这一月来,褚非羽明显更衣次数增加。

不分白天黑夜。

这导致,景淮渊每歇在羽霄宫,夜里起夜的次数也频繁起来。

他也纳闷,难道这个还会传染?

最后只能归结于,褚非羽睡在里侧,现下起身也不如以往轻快。

每次起身总会搅醒他。

可若让褚非羽睡外侧,随着天气慢慢热起来,褚非羽睡觉时,总会下意识的远离景淮渊。

景淮渊又总会往她身边凑。

这一躲一凑,景淮渊怀疑她会掉下床。

每次被褚非羽扰醒,景淮渊等她的功夫,左右无事,也会起来更衣。

醒都醒了,总要找点事做。

褚非羽却坐着没动,但她现下不敢动,待缓下这股劲,才起身去更衣。

等褚非羽更衣回来,景淮渊拉她坐到腿上,提议道:“你看,他不喜欢景小鸡这名字。”

“那好办,”褚非羽无所谓:“那就叫景小牛。”

不待景淮渊问,她指指景淮渊:“景老牛”。

又指指自己肚子:“景小牛。”

景淮渊觉得,这个也比小鸡好听。

他刚要点头,又反对道:“万一是个公主,叫小牛多难听。”

褚非羽挪了挪屁股,惊的景淮渊用力揽住她臂膀,趁着功夫,褚非羽提议:“那干脆正经取个乳名吧。”

景淮渊想了想,又否决,“不知男女,如何取?”

“乳名就要取贱名,贱名好养活,分什么男女,”褚非羽琢磨琢磨道:“就叫牛蛋儿吧,蛋不分男女。”

“胡闹。”景淮渊笑骂,“皇家子嗣怎能取贱名。”

“行,”褚非羽无所谓:“那你想个我听听。”

按理说,取个乳名很轻松。

可景淮渊想到她方才那句贱名好养活,一时还真想不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