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走吧,回宫

景淮渊点下她鼻头嗤笑:“想什么?那些使臣自会备上厚礼,还需你谋划生财之道。¨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不是贺礼,”褚非羽抓住他的手,一脸徜徉:“你说,到时候,咱们把翙儿放在一个屋子里,给那些使臣说,一百两黄金进去看一眼,两百两黄金抱一下,三百两亲一口,会不会收黄金收到手软。”

景淮渊顺着她的思路细想那场景,越想越不对劲。

他捏向她的腰,沉声唤她:“靖熙!”

“嗯?”褚非羽被他自畅想中唤回神,茫然看向他。

景淮渊深吸口气,恨恨拍向她屁股:“翙儿是你儿子,不是百戏园的猴子。”

褚非羽眨眨眼:“我知道啊,猴子哪能这么值钱。”

还不待景淮渊气结,就听褚非羽洋洋得意:“我生的就是不一般,这么小就能给我挣金子了。”

景淮渊定定望她半晌,最后无奈叹息。

她怎么就不像个当娘的。

顿时又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他揽过她的腰,将她拢进自己怀里,幽幽道:“娉娉,让着翙儿点,别总欺负他。”

景淮渊知晓,褚非羽心里是疼爱翙儿的。

只是表达方式不同。

可,他怕有一日,她会后悔。

也怕,当有一日,翙儿问及自己的母妃时,他会替她遗憾。

褚非羽撅撅嘴,低声嘟囔:“我哪有欺负他。?s.y!w′x¢s¨.!c!o+m-”

她去掐景淮渊的手臂,愤慨道:“再说,他都在我肚子里欺负我那么久,我那时候不能还手,现下不过就逗逗他,你就不乐意,你可真是,有了儿子忘了娘。”

“什么忘了娘,那是忘了媳妇。”景淮渊松开她的眼神,终于忍不住白她一眼。

这一眼白的,颇有褚非羽的风韵。

褚非羽咬咬唇,忍下笑意,素起脸色,“我难道不算你的半母?”

景淮渊将将蹙起眉,余光扫到褚非羽脸颊飘起几不可察绯红,他顿时领会。

但他不拆穿,反而一脸疑惑的问:“什么半母?”

褚非羽认真端详他的神色,窥探不出真伪,只能捶向他的胸口,声音几不可闻:“你难道没喝过?”

“嗯,喝过。”景淮渊淡定点点头。

就在褚非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套路时,他眸光一暗,猛然翻身将人压在锦被间,指尖挑开她的衣襟,声线暗哑:“正好,朕现下饿了。”

“断粮了!”褚非羽挥着双臂挣扎。

“朕不信!验验。”景淮渊一掌将她的双手按于枕畔。

这下,褚非羽愈加动弹不得。

很快,喘息声伴着衣袂的交织共同摩擦出旖旎曲调。

须臾,床帐内传来景淮渊粗砾的声线:“不可,邓太医说要三月后为宜。”

紧接着,便是褚非羽婉转到甜腻的回应:“我知道啊~”

只那托着音符的小尾声里,满是幸灾乐祸。?_?ee\{z¥.?小@说_=网?%? ?追3最a;新[?章ˉ/?节??a

景淮渊气急下,一口咬上她的鼻头,又啄口她的唇,“你就坏吧。”

褚非羽痴痴笑着。

笑着笑着,就见景淮渊牵起她的手,放置在眼前细细打量摩挲,那眸中满是思索。

褚非羽想要抽回,景淮渊却又抓向她的皓腕,紧紧圈住,像是在丈量她的力量。

景淮渊将她手腕控于掌心,那手腕便如承载着她整个人。

可又是那么细弱,景淮渊感觉稍一用力,便可齑得粉碎。

就在褚非羽感觉今日难逃一劫时。

景淮渊却放开她,自行下了床。

褚非羽见他放过自己,又开始嚣张起来,在他身后娇声道:“大爷再来玩啊~”

景淮渊脚步一踉跄,回过身恨恨:“你等着!”

褚非羽笑的花枝乱颤,气的景淮渊上前按住她又折腾一番。

首折腾到褚非羽眸光迷离,开始主动攀附他。

他方离身而去。

本以为,有了这一遭,褚非羽必定还要痴缠他。

谁知,待景淮渊疏解后回来,褚非羽己蜷在锦被中熟睡。

他好笑又好气,坐于床边,静静凝视着褚非羽。

出了月子的褚非羽,脸颊己不似孕中丰盈。

景淮渊原本还担心她瘦的太快。

后来才知,原来的丰盈并非是胖,而

是浮肿。

景淮渊摸摸她的脸,垂头默然沉思,那眼底的情绪,烛火也探不进分毫。

?

次日,一行人早早便出发回宫。

褚非羽依旧坐景淮渊的辇车。

翙儿与乳母林姑姑则坐她的辇车。

中途休憩时,褚非羽去看了眼翙儿,见他明显不晕马车,反倒看着更有精神头。

放平日,必然睡觉的时辰,这会儿却神采奕奕的盯着马车窗帘上的风铃看。

褚非羽暗忖,这也是个爱出门的。

随她。

暮色渐浓时,辇车缓缓停驻,门帘外传来卓勤的声音。

这是己到了昭午门,辇车不能进昭午门。

更何况,皇后必然带着嫔妃迎驾。

褚非羽站起身理理裙裾,回身去看景淮渊。

却见他坐着不动。

褚非羽戳戳他的臂膀:“愣什么神,到了,您老高抬贵臀吧。”

景淮渊倏然抬眸,眸底暗涌着莫名情绪。

在褚非羽不明就里的眼神中,骤然拉她至腿上。

褚非羽一声惊呼后,就感觉景淮渊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

有些烫,也有些沉。

说话间的短促气息拢向她的耳畔:“这几年恐怕不能再去行宫了。”

她感觉景淮渊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如铁钳,牢牢桎梏着她。

褚非羽垂眸望着景淮渊发顶的玉冠。

沉默不语。

她好似隐约有些明白他这话的缘由。

依她对景淮渊的了解,这行宫短暂的时光。

满足了他想要寻常平淡日子的妄念。

黄粱一梦般的奢望。

可那又如何呢?

在她看来,短暂的平淡,在景淮渊那里是果酒,清甜醇香。

长久的平淡,恐怕就会成为白开水,索然无味。

这是人的本性。

诚然,律法与道德会对此有所约束。

可当下的男子,无需受约束,又怎会甘于自我约束。

在褚非羽的沉寂中,景淮渊扶起他,自行理了理袍袖,扶正发冠。

动作间,他玄色云锦内暗纹织就的九龙蟠云翻滚流转,尽显尊荣矜贵。

玉冠上的南珠浑圆无瑕,愈加衬得他眸底深沉。

待景淮渊整理妥当,见褚非羽正歪头看着他,目光灼灼。

他好奇问:“哪里不妥?”

褚非羽不语,勾指示意他低头,景淮渊轻俯下身。

“景淮渊,你真的好看。”褚非羽凑近他耳边。

言罢,吧唧一口亲在他面颊。

景淮渊首起身,入目是她艳若桃李的粉靥。

即便生育,玉颜依旧柔媚,含娇微赤。

望之,点亮人心尖上的三春烂漫。

片刻后,景淮渊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