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帮助逃跑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秦双鲤声音平静,“你想改变吗?”

谭灵芸惊讶的看着她:“改变?”

“不对,你怎么知道的?”她猛地躲开,嘲笑道,“是了,你现在是摄政王妃了,自然消息灵通,所以呢?特意来看我笑话的?”

秦双鲤不理会她的言语,径直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我有办法帮你摆脱这门亲事。”

谭灵芸愣住了:“你会这么好心?”

但是她的语气已经迟疑了。

她知道三皇子是什么德行,每次姐姐回家时,她都会看见她满身的伤疤,父亲母亲一再劝解她再忍忍,再忍忍,可是还要忍多久呢?要姐姐死了吗?

何况姐姐是正妻,自己进去不过就是妾,三皇子对自己的妻子都这副模样,对府内其他人肯定更加变本加厉了。

“不信算了。”秦双鲤直接起身,想要离开。

“等等!”谭灵芸咬住下唇,“什么办法?”

“你敢逃走吗?”秦双鲤看着她。

谭灵芸听了她的话连连摇头:“逃,逃走?”

她摇着头:“这怎么可以,三皇子势力那么大,他肯定会把他抓回去的,我”

“那又如何?”秦双鲤打断她,“会比嫁给三皇子更糟糕吗?你没有尝试过你怎么会知道,你相信我。”

谭灵芸又一次回想起了昨日姐姐满身伤疤来府中,说要将她嫁给三皇子的时候。

姐姐眼中满是痛苦,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

但父亲母亲却高兴的让人给她做了一大桌子菜,他们说等三皇子登基,他们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国公府这次就一飞冲天了。

“我”谭灵芸此时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可是我能逃到哪里去,国公府和三皇子的势力”

“我可以送你离开京城。”秦双鲤轻声说,“只要你出京城了,我可以保证让人找不到你,我会给你新的身份,足够的银两。”

谭灵芸此时眼中闪过无数的情绪:恐惧,犹豫,挣扎,最后定格在一丝微弱的希望上。

“女子活在这世上,也可以有自己的一份天地的。”秦双鲤继续说道,“不必依附父兄,不必依仗夫君。”

谭灵芸心中满是震撼。

她从小被教导女子应以夫为天,可眼前这个自己一直瞧不上的人,如今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谭灵芸声音哽咽,“你为什么帮我。”

秦双鲤望向远处的山峦:“都是女子,我也深知你们活着的不容易。”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许久,谭灵芸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嫁给三皇子。”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闸门,谭灵芸情绪瞬间爆发,一边哭着一边说:“我不要当妾,我不要像姐姐那样日日挨打。我,我本来是要嫁给尚书郎家的庶子的,我们青梅竹马,若不是三皇子突然”

她突然顿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

秦双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尚书府庶子?蔺彬?”

谭灵芸惊讶的抬头:“你认识他?”

“听说过。”秦双鲤含糊其辞。

前世似乎蔺彬假装在三皇子阵营,后背叛三皇子成为三皇子宫斗失败的一环,如今看来似乎背叛是有原因的。

“你想见他?”

谭灵芸眼中瞬间亮起光彩,又迅速暗下来:“我不能见他,要是被两家知道了,我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秦双鲤满意的点头。

看来谭灵芸也并不是那种把爱情视作一切的人。

“我可以帮你传话,但最近你们确实不宜见面。”

谭灵芸咬住下唇,良久,终于点头:“我想离开,我不要嫁给三皇子,也不要再重蹈姐姐的覆辙。”

秦双鲤从袖中拿出一袋银子:“你先把这个拿着,必要的话现在就出发,我让月影跟着你,等你安定下来,我会每个月都给你银子,你有需要的直接买,你的过去,就留在国公府吧。”

“秦双鲤,谢谢你。”谭灵芸跪下想要磕头。

秦双鲤赶紧把她拉起来:“起来吧,我更喜欢看你平日怼我的那个样子。”

谭灵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可以叫你小鲤吗?”

秦双鲤点头:“喜欢什么叫什么。好了,走吧。”

她将月影叫出来:“你把谭小姐送去京城外,再让人把她送走,越远越好,准备好银子。”

“是。”月影恭恭敬敬回道,“但今日暗卫您只带了我一人.”

秦双鲤知道月影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是。”月影带着谭灵芸离去。

秦双鲤转身回到解签的地方。、很快就到她了。

“女施主,此签不吉。”解签的是一个老僧,“凤凰涅槃,九死一生,施主你虽然成功了,但是未来还会有很多阻拦啊.”

木枝闻言色变:“你这个老和尚胡说些什么!我家小姐”

“木枝!”秦双鲤出言制止,向老僧和十一礼,“多谢大师指点。”

灵隐寺的这些大师还真是有本事,虽说面前这位僧人可能不知道他重生的事情,但是说的也差不多,自己最近要好好注意了。

之前的事情可以靠着她前世的经验,但自从秦怜霜嫁给谢启霈之后,事情就开始朝着她不知道的方向行驶了。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秦双鲤从袖中取出银子放在旁边的功德箱,转身离去。

木枝跟在她身后,仍然愤愤不平:“小姐何必给那胡言乱语老和尚银子,什么血光之灾.”

“宁可信其有。”秦双鲤打断她,目光扫过寺庙角落几个形迹可疑的客人,“况且今日确实不太平。”

已经有很多千金失踪了,不过根据木枝之前的丈夫来说,可能还真是三皇子所做。

没想到三皇子势力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恐怕金玉阁还在开着啊。

秦双鲤和木枝刚上马车,却看见马车里面坐了一个人。

“你是.”秦双鲤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昏倒在地。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疼痛将秦双鲤从昏迷中唤醒。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

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脚腕也被牢牢捆住。

木枝蜷缩在她的身旁,仍在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