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身世之谜
“殿下……”侍卫疑惑道，“您若是想让红缨姑娘为苏小姐效力，又何必废这个功夫呢？”
“本王明白你想说什么。”萧玦冷冷道，“毕竟不过是区区一个红缨，本王想让她屈服，不过是一剂毒药的事，就算用了其他手段，也比折腾这么一圈要好，对吗？”
“没错，您之前不都是这样吗？”侍卫讪讪点头。
萧玦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下去吧。”
翌日一早。
阿澈和沅沅见红缨消失，赶紧过来找苏窕窕。
沅沅率先问道，“娘，红缨姨姨怎么不见了？”
“对呀！”阿澈附和道，“我们还等着她叫我们练武呢！”
苏窕窕闻言笑了笑，“你们红缨姨姨有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
话虽如初，可她还是犯起了嘀咕，虽说昨晚她就送去了消息，可是萧玦并没有回信，要是萧玦不配合她，那可怎么办啊？
三人正说这话，就听见外边传来管家的声音道，“小姐，有位漱玉姑娘要见您！”
苏窕窕心中一喜，赶忙起身道，“快把她请进来！”
说话间，一个头戴面具的女子进来。
她先是恭敬向苏窕窕行礼，随后道，“小姐，我回来了。”
“快坐下！”苏窕窕询问道，“怎么样，顺利吗？”
漱玉从容点头，“很顺利。王爷的人并没有为难我，而是出了城门就让我随意离开。”
苏窕窕有些好奇，“他们就没你说什么吗？”
“没有。”漱玉摇了摇头，却是问道，“小姐，之前太过匆忙，漱玉没办法问您。现在有了时间，漱玉想知道，您为什么非得救我呢？”
苏窕窕见糊弄不过去，抬手道，“管家，你把孩子们送回去。”
沅沅听了一半，被管家带走时，多少带了些不满。
而阿澈跟在身后，心中喃喃道，“这个漱玉，怎么像是红缨姨姨呢？”
等孩子们离开，苏窕窕苦笑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还是想听我的真实想法？”
漱玉瞬间愣住，没想到苏窕窕说话这么直接，她想了一会儿，严肃道，“还请小姐尽数告知，不然漱玉寝食难安。”
“行吧。”苏窕窕叹气道，“我私下为你算过一卦，你命格特殊，留在王爷身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说服了王爷，让他给你一个机会。”
漱玉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苏窕窕平静道：“其实我也藏了私心，我身边缺个人帮我做事，而你身手不错，底子清白正好合适。同时我也为自己算了一卦，咱们俩很有缘分，你相信缘分吗？”
然而苏窕窕并没有说实话，倒不是她执意隐瞒，而是根本就没法说。苏窕窕总不能告诉漱玉，上一世她为了萧玦而死，甚至没有什么水花吧？
漱玉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明白为何萧玦对她视而不见，还又将她丢在别苑自生自灭。
沉默片刻后，她苦笑道，“没想到我误会殿下了。”
“这也不能怪你，而且我说的话你也未必会相信。”苏窕窕慢慢笑开，“所以剩下的原因，就让殿下亲口告诉你好了。”
到了下午，苏窕窕便把萧玦给请到了别苑。
萧玦到了客厅时，苏窕窕和漱玉早就在此等候。
苏窕窕起身道，“殿下，您来了？”
萧玦点了点头，看向漱玉，“决定好了？”
漱玉身子一颤，抬头看向萧玦，认真道，“多谢殿下不杀之恩，这次您能过来，漱玉已经很感激了。”
“这名字很好听。”萧玦平静道，“只不过本王没做什么，全都是苏窕窕的功劳，要谢你就谢她吧。”
听到这话，苏窕窕插嘴道，“殿下，不是说好了别告诉漱玉吗？”
“殿下，我已经洗心革面，从此决定留在小姐身边，还请您准许。”漱玉抿了抿唇，有些别扭道，“只是有许多事我明白，还请您解惑。”
萧玦轻轻笑了，叹了口气，“本王这次来，就是要全都告诉你，苏窕窕愿意收留你，那是她的事情，同本王无关。”
苏窕窕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快坐下说。”
等两人坐定后，漱玉恭恭敬敬朝二人行了个礼，这才敢坐下。
苏窕窕见气氛如此尴尬，开口道，“要不我出去？”
“不必了。”萧玦淡淡道，“以后你就是漱玉的主人，你也有知道的权利。”
说着，他又继续道，“漱玉，其实你本名姓赵，同本王一样，都是大雍人，你也并非我在路上捡到的流浪儿。”
漱玉有些诧异，“我是大雍人？”
萧玦没有回答，继续道，“你父亲当年算是本王的人，更是对本王忠心耿耿，本来本王想把他调往京城，奈何他执意要留在偏远地区，为那一方百姓谋取利益。”
“结果为了朝堂上有人为了报复本王，趁本王外出时，就陷害你父亲贪污，最后落得满门流放的下场。他们为了斩草除根，在半路上买通了马匪，将赵家几十口人全都杀光了。”
漱玉痴痴道，“所以只有我活下来了，对吗？”
“没错。”萧玦颔首道，“等本王得到消息时，已经为时已晚，所有人都被灭了口。唯独藏在死人堆里的你活了下来。本王当时力排众议将你救回，这才有了一同前往齐国的事情。”
这些话信息量如此之大，让漱玉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颤声道，“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玦苦笑道，“自打把你救回来，你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最后虽说活了下来，可还是因为那场大病，丢失了那段记忆。”
一旁的苏窕窕听得直呲牙，没想到漱玉的身世居然这么惨。
不过这也变相验证她的卦象，那就是漱玉命带破军，可不是白来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萧玦起身道，“以后好自为之。”
等萧玦离开，苏窕窕担心道，“漱玉，你没事吧？”
“没事……”漱玉抬起来，认真看着她，“小姐，红缨已经死了。不过还请您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苏窕窕微微一愣。
漱玉笑了笑，“允许我为红缨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