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弟从军后我嘎嘎乱杀蘑菇没呀没吃药

第550章 千刀万剐

高台之上,林长宁身着紫色长袍,黑镶嵌玉的腰封勒出清瘦的腰身,墨发仅用一根玉簪整整齐齐的束了起来。

几缕碎发随风拂过光洁的额角,露出如刀削般的下颌线,或许是因为受伤的原因,林长宁今日的唇色偏淡,但是却不显得羸弱,反添几分冷冽。

最让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凤眸中的瞳仁黑亮如寒星,眼尾微微上挑,没有半分少年人的嬉闹,只有沉静如渊的漠然。

看样貌明明只是还略显稚嫩的一名少年人,通体的气势却胜过不少当官的。

仿佛台下沸反盈天的人声、季侯爷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苏清言面色有些白,他以为如今尘埃落定后自己还能活着回去,今日被人扣过来时也问了几句,总觉得如今自己这般,死的不明不白的。

季家他可以理解,毕竟之前那般的磋磨大郡主,不,现在应当是长公主了。

但是他只是为皇帝办了一些事,如今双腿尽废还不够,为何姓林的还要非得要了他的命?

他不明白,看向林长宁的眼中已经没了往日的愤恨,腿废了这么久,一些事情他也想开了,他只是不明白为何林长宁这么恨他,竟然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瞧着高台之上端坐的少年,苏清言苦笑着,突然大声:“林长平!就是让人死,你也让人死个明白啊,我苏清言到底做了什么?要和这姓季的一般,非死不可!”

林长宁淡淡的抬头没有说话,慢慢的看着苏清言红了眼,眼神由急躁变为愤恨,最后到绝望。

轻轻的喝了口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她想活而已,剧情的力量她已经见识过了,男主光环和女主光环她也见识了,她想活。

仅此而已。

更何况这姓苏的并不算无辜,原剧情就那么毁了他家阿弟的仕途,福宝也是,福运的背后是无数无辜的人的性命。

姓苏的她不会留,福宝也是,什么剧情?什么原书?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之前他们气运在身,他们为刀俎,她和家人为鱼肉,如今气运不知在不在,但她有了权利,那便她为刀俎……

她也真的想试一试能否真正的杀掉一位气运之子。

这么想着林长宁挥了挥手,语气淡淡的吩咐:“行刑吧。”

就在刽子手刚将酒水喷在大刀之上时,突然来了一人在林长宁耳朵边耳语了几句。

林长宁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到底是气运之子,真特么难杀。

刚刚八哥来给林长宁传了信,说是姓季的随他杀,但是这姓苏的确实要留上一留到京城再说。

说是父王传信,苏家手中有大皇子造反的重要物证,可以证明楚王继承大统的正统性,只求楚王可以留他们家继承人一命。

林长宁心中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坏了父王的事情,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人先将姓苏的带了下去。

阴狠着目光慢慢盯着季侯爷。

她杀不了那姓苏的,这姓季的总没有什么男主光环了吧!

她单手支着膝盖,指尖漫不经心地叩击着台沿,目光扫过被铁链缚在刑柱上的侯爷时,眉峰未动,只淡淡抬了抬下巴。“动手!一刀一刀给我剐了他!”

刽子手会意,手中钝刀起落间,血珠溅在青石地上,晕开细碎的红。

台下的季候也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疼痛似乎深入灵魂。

台下不少的百姓看着这一幕都被吓得脸色苍白,有不少人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似乎是不敢再看。

“这人犯了什么罪?这般残忍?”

“听说是朝着咱们郡主动了手吧?”

“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这是台上这人是咱们郡主的前公公,就是这人带着襄王大军围困的咱们太原,若不是林家出钱出力将粮食价格压了下去,因为这混账,咱们都得饿死!”

“就他打的咱们太原啊,还哄抬粮食物资价格?当真可恶!活该!”

“就是,我呸,什么东西!”

林长宁自始至终身姿未移,阳光下泛着紫色光晕的衣袂在血腥气中纹丝不动,侧脸在正午的日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英气的眉眼间没有怜悯,只有愤恨和一种执掌生杀的笃定,仿佛她不是在看一场酷刑,只是在处置一件碍眼的器物。

战场上磨练这两年,终究是把林长宁的心给磨硬了。

直到最后一刀斩下头颅,血柱冲天而起,台下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她才缓缓站起。

只见林长宁身形颀长,站在高台边缘,居高临下地望着滚落在地的头颅,那双黑眸里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

“此人率部犯我太原,屠我兄弟,伤我妻子,进城后烧杀抢掠,桩桩件件,皆是血债。”

林长宁抬手指向刑柱旁那具无首的尸身,凤眸微眯,英挺的眉峰微蹙,眼底翻涌着与少年样貌不符的狠意。

“今日,我以他的头颅祭旗,以他的千刀万剐告慰我在太原战役中死去的乡亲和牺牲的将士们!!!”

“往后,但凡敢踏我太原地界半步的豺狼,无论他是侯是将,是官是绅,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林长宁话音陡然转厉,紫色劲装在日光下泛着蚕丝柔顺的冷光,那张尚带有3分稚气的脸上没有半分温情,只有护土安民的决绝。

“犯我太原者,千刀万剐后,诛!!!”

林长宁刚刚说完,山下的将士们便齐齐的握着佩刀,高举双手随着林长宁说的话高声喊道。

“犯我太原者,千刀万剐后,诛!!!”

说完,她抬手一扬,身后兵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而少年立于高台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眉眼间的英气与狠厉交织。

许多年后,依旧有不少太原的百姓,依稀的记得这一年险些城破时,带兵杀回来将人打败后斩首示众,悬挂城墙之上的少年将领。

一颗滴着血的头颅,被士兵高高挑起,晃晃悠悠的挂在了城门口,季侯爷他的脑袋就那么被晃晃悠悠的挂在了城门口,一滴一滴鲜血慢慢滴在城楼之下。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