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黎薇索命?
“你是不是和钟世景相处得很开心?嗯?升官啦!发财啦!”
女鬼咯咯地笑着,眼里却只有无尽的恨意:“谁允许你拿着我的身体做这种事!啊?和我的死对头相交甚欢?”
那死去之人的声音尖锐到几乎变了调,哪还有一点生时长宁集团千金的样子?
夏臻想动也动不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我的身体还回来吧!——”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却无力逃脱。:]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黎薇狞笑着扑过来,伸出两只拥有着长长指甲的手,扑到夏臻的身上,仿佛要把夏臻随时随地掐死。
“不要……不……”
“——去死吧!”
那双手是那么的冰凉,带来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夏臻不停地想,我做错了什么?我潜伏进钟氏集团、成为钟世景的助手,还要被别人误解和屈辱……不都是为了你复仇吗?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有……没有和钟世景……
夏臻猛地睁开眼睛。
原来是在梦里。
她的身躯仍然僵硬,不敢挪动分寸,薄汗透过一层薄薄的睡衣来回浸染,将她背上的肌肤每分每寸地沾湿,十分地黏腻和不舒服,可夏臻却一点也不想动。
梦中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一起写都是那么逼真……夏臻甚至被迫地去身临其境地体验了一下黎薇父母死前的那种濒死绝望……空气中带着难以掩盖的腐臭和浓重的血腥味,中年男人和女人死时还瞪大着眼睛,永远不能安息。
“唔……”夏臻终于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额头,难受地轻哼出来。
究竟是怎么了……
复仇,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可是……
她是不是离钟世景太近了?
黑夜里的房间一片漆黑,却给夏臻带来了安全感。虽然冷漠,但是绝对封闭,绝对安全。^x¢7.0!0+t¢x?t′.,c-o`m′在这里,夏臻不需要担心会有人想要掐死自己……
忽然,一只手抚上了夏臻的面颊!
夏臻差点惊叫出来!
她因为惊吓而蓦地起身,却顺着那只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往上看——直到她看到一张熟悉的、俊美的容颜。
夏臻这才发现,这只手是有温度的……
她惊魂未定道:“你……你怎么在这里?钟……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被吓到了的缘故,夏臻一张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到可怕。
她又转念一想——糟了!
钟世景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她刚才在梦里……有说什么吗?会不会被这个人听到了?
夏臻默默地盯着床边钟世景的裤脚看,却不能问出口,一时间心跳有如打鼓,心情烦躁极了。
她怎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钟世景却并不着急答话,而是继续将那只手移到了夏臻光洁的额头,轻轻触碰在那无瑕的肌肤上面,感受着那上面的温度。
“你看起来很不好。”钟世景答非所问道,“感冒了吗?你好像体温有点高。”
夏臻疲惫地摇摇头:“我没事。”
想了想,夏臻还是问出口:“你……怎么进来的?”
“你的门没锁。”
夏臻又头痛了。
这个钟世景是怎么回事?不是他自己之前还说过不许去他房间里打扰他吗?怎么这回倒是钟世景自己主动“打扰”到夏臻的房间?
“那……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夏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钟世景看着对方脸上的神色变幻,眼神竟一时间有些闪烁,好在夏臻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也没怎么注意钟世景的神态。
“刚进来。”钟世景冷着一张俊脸,咳了一声。
“我看你今天休息的很早,怕你又生病了,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就打算过来看看。没想到到了你房间门口,听见有人在说话,以为是进了贼,就进来了。-$=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钟世景难得一次性在工作之外的时间里说这么多的话,还在心里犹豫是不是这“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太多余了些,显得自己只在意工作……
其实他有所隐瞒了。
他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确实看着夏臻很累,担心以她以往生病的惯例,可能又要病倒,干脆打算去对方的房间看看。
也许……还因为什么其他的潜在理由。
总之,当钟世景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夏臻的房间里站着了。他有些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中央夏臻的床旁边坐下,开始漫无目的地发呆。
这个女人似乎还在睡梦当中,面目恬淡而宁静,仿佛一个安然享乐的孩童,甚至有一个瞬间,他甚至在夏臻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微笑,仿佛品尝到了甜蜜的奶油。
钟世景的嘴角也不自觉地被牵动了。 这样在熟睡中毫无防备的她……也是算得上难得一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世景刚准备起身离开,却忽然听见身后的女人,嘴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呜咽。
这个声音与先前夏臻脸上堪称甜蜜的微笑是那么不符,导致钟世景原本迈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重新折返回床边。
没有完全关上的纱质窗帘被屋外的远风吹得上下翩飞,夏臻小巧精致的脸就这样暴露在屋外照射进来的微光中,朦胧却又真切。
她忽然变得极不安稳。等钟世景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下头,用手指的背面轻触对方的额头,竟然动作温柔到不像话。
女人在梦中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呼吸一再变得急促和不安起来,好像想要逃离什么……
是什么呢?
额头传来的温度还算正常,可见她并没有发烧。
是做噩梦了吗?
夏臻紧闭着眼睛,在梦里痛苦地呢喃出声:“不……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她甚至开始小声地轻喘,时不时扭动一下身体,任由一头漂亮柔顺的秀发在胸前放肆地发散开来,遮住一切让人遐想的部分。
钟世景的手指渐渐下移,触及夏臻柔嫩的脸蛋。入手的触感不是一般的好,远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然而此刻,这玉般肌肤却渗出了几滴小小的汗珠,在夜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好像要表露出这个身体的主人正在经受怎样的煎熬。
钟世景也忍不住眉头深锁——究竟是梦到了什么?
手上的感觉让他有些舍不得移开手,他的目光反复地在夏臻的脸上游走,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也想听清楚对方说的话。
然后,等钟世景再准备仔细聆听时,从夏臻的口中听到的,不过翻来覆去的“我没有”以及“不”……除此之外,就是疲惫又带着些许惊恐的破碎音节,一个接一个地从对方的喉咙深处挤压出来……
等夏臻醒来,脸上竟然满是防备。钟世景无法合理地解释自己为什么到她的房间里来,以及后来的那些举动……所以只好干脆不作回答地跳过提问,或者干脆装作正义凛然的样子胡诌。
指尖的余温尚存,沿着血肉一路游走至心间的位置。
钟世景忽然想,自己不应该继续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了。
于是他简单又仓促地叮嘱夏臻照顾好自己,几乎是有些略荒而逃地走了出去——即使他的表面看上去仍然游刃有余,甚至很有些高冷地留给夏臻一个从不回头的背影。
而夏臻仍然懵懵地坐在床上,身上那超越了季节而提前进入冬天的被子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寒冷,使她在还算温度适中的空气里打了个寒颤。
钟世景的态度实在是使夏臻怀疑又不安定,总觉得对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为什么要进入她的房间?为什么要说那些没头没尾的话?
然而她已经耗尽大半的心力不再允许她想更多,抬眼一看身旁床头柜上的闹钟,竟然已是凌晨一点,却还离早上很长,夏臻不知道该怎样渡过这样的时光。
如果她再次入睡,黎薇还会来找她吗?
夏臻拼命告诉自己,黎薇已经死了,自己也是在为黎薇报仇,根本不需要害怕什么——一切都是因为最近太小心翼翼的缘故。
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
她才没有和钟世景很亲近。
这样头晕脑胀地想了不知道多久,夏臻终于再也也忍不住睡意,睡着了。这一次,她没有做任何梦,只是熟睡,中间偶尔醒来,心情也很平静。
然而这样折腾一晚上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床,夏臻仍然需要多盖两层粉底和遮瑕液。
她一如以往地洗漱完毕,拿上背包,恢复成职业白领的模样,却在下楼梯时被眼前所见到的景色有些惊到了。
钟世景居然已经起了!
看见这堪称世界奇景的场景,夏臻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起晚了——可她明明气得比闹钟闹铃的时间还要早……
难道是闹钟坏了?
夏臻急冲冲地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时间没错,和自己想的一样。
夏臻:“……”
她带着满脸显而易见的疑惑慢腾腾地踱步下楼,撞上钟世景那问心无愧的眼神。
“钟先生?你怎么……”
怎么起得这么早?
钟世景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身未经精心搭配却显得十分潇洒的西装革履,头发显然经过了很好地打理,一丝一丝地熨帖般梳理好,容光醉人。
茶几上竟然是一杯仍然散发着热气的咖啡。
夏臻动人的眼眸还在来回顾盼流转,就见钟世景发现了她的存在,随意地抬手一指,直指餐桌的方向。
事实上,钟世景的私人公寓设备齐全,面积也大,更别提这餐厅的金黄更是精美异常,哪里都是大手笔。
但是钟世景自己一向不怎么食得人间烟火,也怕住在这里的夏臻太引人耳目……钟世景不能请人来这里做菜;而夏臻呢,她自认为手艺平平,闲着没事,平时也不知道把自己的水平显摆出来,还不一定和得了钟世景的意,也满足不了他的高水准要求。
因此,这两个人的就餐时间以及地点,几乎是完全错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