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她是我的良药

沫妖妖望着床上睡着的小身影,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总把她往两个气运之子身边带。

难不成是要她在这中间选一个作为这个时期的气运之子?

每个时期会诞生不同的气运之子,他们身上背负着不同的任务。

沫妖妖就是知道这点,才会有这个猜测。

把她平凡往两个气运之子身边送,就是依据,但具体是不是,还是真不好说。

想着想着,她思路就有些歪了,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这么大点跟在她身边的小家伙。

「“小姨,今天真的不能留在家里吗?你答应过的……”小官揪着少女的裤腿,明亮的眼里都是期盼。

少女离开的身子被绊住,她垂下头,好笑地望着撒娇的小家伙,慢条斯理地蹲下身:

“小官宝贝最乖了对不对,今天真的不行,小姨今天有个很重要饭局。”

她捏了捏小官的脸,安慰道:“过两天……”见他神情愈发低落,少女只能换个日子:

“明天、就明天,明天小姨就陪你去买只小猫回家,好不好?”

小官撇嘴,一副勉为其难答应的样子,心里已经乐开花了:“那我们拉钩,不许骗人!”

“行行行,来拉钩”

“拉钩笑笑,一百年……”」

想起白沫官小时候的模样,少女不禁失笑,就屁大点就和他小叔学坏了,还会管起她来了。

真是愈发想家了。

这修炼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出关的标准啊。

修炼的越久,她心思倒是越发的平静了。

换以前的她,可不会这么豁达的对解九,还这么有耐心,什么原不原谅,先挨她几鞭子再说。

一人犯错,全员连坐,更是标准版。

现在不行了啊,标准变了哦。

谁的错就是谁的错,关旁人什么事。

肯定还是见到的人不对,懒得和无关紧要的人计较了。

换成姐姐他们,她肯定原地给他们表演一个兴奋到饿虎扑食!

——不行,要努力修炼回家!我要回家!

少女的身影忽地若隐若现,随后消散在房间。

床上睡着的小家伙,原本抓着少女袖子的手,也落了空。

……

长白山

巨大的青铜门前中间,有橙红色的火星子一闪一闪的。

视角拉近,才发现那里坐了个人。

男子一条长腿伸的笔直,另一条腿曲起,长臂随意地搭在弯起的那条长腿上。

指缝中还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徐徐往上飘。

他将烟往嘴里送,火星子在雾气飘起的那头亮起。

烟雾被从他嘴里吐出,昏暗的空间下烟雾缭绕,更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的样貌。

只是看看男子点烟时,轻慢娴熟的姿态,就明白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了。

几乎没人会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如此放松。

“阿沫,没有你在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

“我无法习惯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也没办法让自己忽视那股难受。”

“我知道你不喜欢烟味,可我已经快到极限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分摊一下。”

张家的那群人不管是小张们,还是老张们,一个个见了张拂晓都恨不得立刻消失。

说是对练,那哪里是对练。

分明是单方面的沙包,还是比较抗揍的沙包。

是个正常人那是肯定经不住天天这么被练。

但那群张家人不是正常人,硬挺了好多年。

张拂晓更强了,张家那群人原本还有些人能和他打个平手,现在那是根本打不过了。

群殴说不定还有些机会。

张拂晓血脉纯度本就高,加上那次001拿出给沫妖妖疗伤的药,他分摊到一部分药性,让血脉又上升了一个度后。

在张家更是少有敌手。

而现在张拂晓的情况更复杂不好说了,共享也许不止寿命。

他甚至可能从沫妖妖那里还得到了部分力量。

云顶天宫青铜门这块附近的怪物,不管是人面鸟也好,还是巨型蚰蜒,都不敢再在他面前冒头了。

最开始他还要一步一杀上来,后来时间久了,那些东西渐渐不敢再靠近他了。

就是不知道是被男人砍怕了,还是畏惧他身上的另一股气息。

已经在他面前销声匿迹了。

没人哪个张家人在云顶天宫能做到这种程度。

张家历代血脉纯度高于张拂晓的不是没有,在长白山都没有达到这种效果

“阿沫,原来等一个人这么痛苦。那些年你独自一人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家,一定很累。”

他的爱人独身一人,又腹背受敌时,他都远在千里之外的张家,一遍遍复盘推翻张家的计划。

那时他无法陪在她身边与她共同面对,现在他还是无法陪在她身边。

同样的无能为力,同样的痛苦。

他恨自己做的太少,又恨自己能力不够。

张拂晓的心像是被重锤敲击,一下又一下,疼得他甚至想蜷缩成一团。

脑子里却有一根弦死死拉着他在崩溃边缘的理智,让他不至于变成个疯子。

没有期限的等待最折磨人,因为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终点又在哪里。

他只能重复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里,期盼他们的重逢。

沫妖妖是张拂晓的良药,这点从未没变过。

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为张家而生的张拂晓,死在了墨脱雪山下的那片藏红花里。

那天后,活下来的不是张家的张拂晓,只是个为情所困的痴情人。

而长沙那场单方面的屠杀,更是彻底碾碎了张拂晓心底对张家最后的一丁点念想。

腐朽的灵魂被摧毁,冬日的推手让他死死握紧了他的那片春天。

张拂晓在长白山的雪山里,等着他的春天。

青铜门内。

生机勃勃,鸟语花香,宛若一片世外桃源。

一棵茂密的参天大树下,盘坐着一位容貌惊艳绝绝的少女。

她双眸紧闭,像是外界发什么的任何都无法传达到这里,干扰到她。

从少女踏足一片死气青铜门内,到这里彻底焕然一新,早就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可否认的是,都是她的存在。

青铜门内,是一片春天。

青铜门外,是凛冽寒冬。

一门之隔,是冬与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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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拂晓:阿沫,我体会到了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