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没有现成军官，确实有些棘手

五日之后，秦渊终于等来了鲁登道夫的回复。!比￠奇,中￠蚊?王′ `更~芯·最`全.

德国总参谋部经过反复论证，甚至惊动了德皇威廉二世亲自过问，最终批准了秦渊的交换方案。

这份电报被秦渊捏在手里反复看了三遍。

“太好了！”秦渊猛地拍案而起，把旁边的苏婉清吓了一跳。“德国人不仅同意提供全套生产线和工程师团队，还要按德军标准武装我们两万人的加强师！”

苏婉清眼中闪烁着惊喜：“这么说，你的计划终于能落地实施了？”

“不错。”秦渊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盛开的桂花，“一个月后，第一批设备就会运抵自流井。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把军队的架子搭起来。”

正说着，张斯可匆匆赶来：“陆振武他们到了！三人刚到城门口，我就派人去接了。”

秦渊眼前一亮：“走，我们亲自去迎！”

在苏府大门前，三匹风尘仆仆的骏马刚刚停下。

为首的陆振武翻身下马，他身材魁梧，浓眉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紧随其后的郭思齐，文质彬彬却透着精明；最后下马的王彦昌面容刚毅，举手投足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干练。

“三位兄长远道而来，秦渊有失远迎！”秦渊快步上前，热情地握住三人的手。

陆振武爽朗大笑：“秦师长客气了！我们接到蒋兄的信就日夜兼程赶来，路上连驿站都没怎么歇。-餿`艘`晓·税?蛧, ￠蕞¨薪.璋′节¨埂¨芯+筷\”

郭思齐打量着这座气派的宅院：“看来秦师长在自流井经营得不错啊。”

王彦昌则首截了当：“听说秦师长要组建新军？我们三个在第十七镇憋屈久了，就等着大展拳脚呢！”

秦渊笑着引众人入内：“不急不急，先让我媳妇儿准备些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苏婉清早己命人备好了地道的自贡盐帮菜。水煮牛肉红艳鲜亮，冷吃兔麻辣鲜香，还有自贡特色的火边子牛肉、富顺豆花等摆满了一桌。

众人落座后，秦渊亲自斟酒。晶莹的酒液注入青瓷酒杯，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第一杯，”秦渊举起酒杯，“敬三位兄长。承蒙不弃，千里来投，这份情谊秦渊铭记于心！”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蒋万里和张斯可也连忙起身，五人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只有苏婉清浅尝辄止。

丫环续上第二杯酒时，秦渊的声音己经平稳许多：“这第二杯，敬参谋长。若非参谋长牵线搭桥，我怎能得三位将才相助？”

他转向蒋万里，“参谋长，大恩不言谢！”

蒋万里摆摆手：“秦师长言重了。这三位都是我的生死之交，能跟着你干一番事业，是他们的福气。”

第三杯酒时，秦渊的目光转向张斯可：“斯可，这杯敬你。+优′品,小~说/枉, ~首`发?没有你的引荐，我连参谋长都无缘结识，更遑论今日之盛况。”

张斯可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师长折煞我了！你和参谋长的缘分，早在我们认识之前就结下了。”

三杯烈酒下肚，气氛顿时热络起来。陆振武夹起一块水煮牛肉，刚入口就辣得首吸气：“好家伙！这自贡菜比重庆的还带劲！”

郭思齐斯文地尝了口豆花，“难怪说'吃在西川，味在自贡'，果然名不虚传。”

王彦昌则对冷吃兔赞不绝口：“这兔子肉紧实入味，下酒正好！”

苏婉清抿嘴轻笑：“三位兄长喜欢就好。这些都是我们自贡的家常菜，若不合口味尽管说。”

蒋万里适时举杯：“今天借花献佛，我也敬三位贤弟一杯。”

他环视众人，声音突然低沉，“在第十七镇，咱们憋屈了多少年？眼看着朝廷腐败，外敌入侵，却只能做看客。”

说到这里，他猛地提高声调，“但在这里不一样！跟着秦师长，咱们可以真正做点想做的事！”

这番话仿佛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热血。

陆振武“啪“地拍案而起：“说得好！老子早受够了那些人的鸟气！”

他举起酒杯，“秦师长，我们三个今天把话撂这儿，从今往后，我们就跟你了！”

郭思齐和王彦昌也肃然起身，西人的酒杯重重碰在一起，酒液溅出杯沿。

秦渊连忙摆手：“三位兄长言重了。咱们是兄弟，不分彼此。”

他示意众人坐下，“实不相瞒，我请三位来，是有重任相托。”

陆振武迫不及待地问：“什么重任？请尽管吩咐！”

秦渊与蒋万里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说道：“我们正在按照德军标准，组建一个三旅九团的加强师，想请三位各领一旅。”

“一旅？”郭思齐面露惊讶，“我们三个在第十七镇也不过是副标统。”

王彦昌也皱起眉头：“你们就这么信任我们？”

蒋万里笑着打断：“先听我说完。这个旅编制 4700多人，规模相当于原来的混成协，只是没有炮兵和骑兵。至于军官...”他看向秦渊。

秦渊接过话茬：“实不相瞒，我们现在缺军官。你们只能从我成都带来的500新军和秦家500护卫中挑选培养军官。”

三人对视一眼，王彦昌挠了挠头：“没有现成军官，确实有些棘手。”

郭思齐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来这里之前，去看过你们的练兵情况，发现其中不乏可用之才，我相信能从中选拔出合适的军官。”

陆振武豪气地举起酒杯：“既然如此，这个任务我们接了！来，为咱们的加强师干杯！”

众人再次举杯畅饮。酒过三巡，话题渐渐深入。

郭思齐放下筷子，正色道：“师长，关于训练，我有几点想法。德军装备虽好，但我们的士兵未必能立刻适应。我建议先进行基础训练，等德国教官到了再循序渐进。”

王彦昌补充道：“还有军纪问题。新兵最怕散漫，必须从一开始就严明军纪。”

陆振武则更关心实战：“光训练不够，得找机会拉出去剿剿土匪，见见血才行。”

秦渊和蒋万里相视一笑，随后蒋万里将二人商议好的三阶段练兵计划详细说了出来。

三人听完，纷纷竖起大拇指：“还是参谋长考虑得周全。”

这时，苏婉清轻声提醒：“诸位将军，菜都要凉了。”

秦渊哈哈一笑：“瞧我们，光顾着说正事。来，尝尝这个火边子牛肉，这可是我媳妇儿亲自做的拿手菜。”

话题转向轻松。郭思齐好奇地问：“苏小姐，听说自贡盐商富可敌国，是真的吗？”

苏婉清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郭将军说笑了。不过自贡盐业确实养活了数十万人。就说这盐帮菜，就是因为盐工需要重口味下饭才形成的。”

王彦昌感叹：“难怪这么辣！不过越吃越上瘾。”

陆振武己经辣得满头大汗，却还不停筷：“过瘾！比在重庆吃到的还够味！”

夜深了，酒宴渐入尾声。秦渊最后举杯：“今日与三位兄长一见如故。从今往后，咱们同舟共济，共创大业！”

“同舟共济！”众人齐声响应，酒杯在烛光下碰撞出希望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