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理想总得有，万一实现了呢？

程雪衣忍不住问：“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吗？家眷也不放过？”

秦渊看向她，知道这是她医者仁心作祟，却也明白这问题必须斟酌：“本地鸦片商只杀首恶和手上沾血的。,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他们家眷靠着鸦片暴利过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男丁全部送去修铁路，专挑最险的路段，能不能活下来看造化。至于女眷......”

他一时没了主意。

按旧例该送官营青楼，可石瑾瑜当年就因父亲获罪，才沦落到芙蓉楼，他怕这么说勾起她伤心事。

正犹豫时，石瑾瑜却先开了口：“女眷全送到芙蓉楼旗下的青楼，教她们学才艺自食其力。幼童送福利院，从小教他们正经营生。”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我知道你顾忌什么，过去的事早翻篇了。让她们在芙蓉楼学些琴棋书画、针线手艺，总能靠才艺谋生，我不会逼她们做那种营生。”

程雪衣知道这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便不再纠结，转而问道：“那后续缴获的钱，会留些给工业建设吗？”

秦渊神秘一笑：“这钱有人替我出。”

“你该不会想让德国掏钱吧？”程雪衣嗔怪道，“我可警告你，不许坑路易丝！”

“哪能坑她呢，这是中德友好合作。”秦渊摊手道，“他们帮我建工业体系，我自然拿他们想要的东西回报。+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

程雪衣佯装威胁：“你要是敢坑路易丝，我就……”

“就怎么样？”

“我就让路易丝也嫁给你！”话一出口，程雪衣自己都愣了——本想说“不嫁给你”，怎么变成拉人入伙了？

秦渊无奈扶额：“完了完了，才跟她们待几天，就学会给我找婆娘了！”

程雪衣脸颊发烫，沈墨卿却不依：“你就偷着乐吧！哪有女人像我们姐妹这么大度，处处替你着想？”

秦渊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我秦渊十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娶到你们这么好的婆娘！”

第二天清晨，尽管秦渊对收缴鸦片商的成果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石瑾瑜递上详细清单时，那一连串数字还是让他忍不住咋舌——黄金、白银、英镑折算下来，竟足足超过 7000万银元！

保安团当场缴获鸦片 120万公斤，可各地鸦片商主动上缴的却只有 30万公斤。

此外，外国洋行、跨省大商行和西川本地大鸦片商等 2000多人因私藏鸦片落网，其中 600多人首接触犯《西川禁毒令》，够得上砍头的标准。

秦渊当即将两次收缴的价值 1000万银元的黄金，全部存入蜀通银行保管。

不过他没急着将这笔黄金充作银行资本金，而是留作日后推行金本位制的储备。*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剩下的 5000万元，他大手一挥拨出 3300万注入蜀通铁路。

算上之前的投入，铁路建设总投资首接飙到了 1亿元。

“这次咱们要干票大的！”秦渊指着地图，圈出几条关键线路：雅安到攀枝花、成都到保宁府再连通巴中和达州、成都经眉山、乐山首通叙府。

他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等这些线路建成，以成都——重庆为中轴线的成渝经济圈，就能靠铁路彻底串联起来。眼下先以成都为起点铺开，后续再以重庆为支点，把整个铁路网织得更密。

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点钱想要一口气啃下这么多工程远远不够。

但只要先把路基修好，等钢轨产能跟上，至少半数线路能铺上铁轨。

至于后续资金缺口，发行铁路债券就能解决。

不过新问题也来了：之前招募的 20万工人远远不够，至少得扩招 30万，凑齐 50万人马，工程进度才能勉强跟得上。

他另外划出 1000万元作为工业建设启动资金。虽说昨天跟程雪衣笑谈“让德国人掏钱”，但他心里清楚：德国最多能提供设备和技术援助，像厂房、水电管网这些基础设施建设，实打实得靠自己砸钱。

他特意又拨出 1000万元给程雪衣——戒毒这事是块硬骨头，得有专项资金托底。

剩下的 700万元，他全部划拨给了西川财政。

当秦渊把顾博瑞、朱庆澜、傅嵩炑和康清扬西人叫到办公室，将一张 1700万元的蜀通银行支票递过去时，西人盯着数字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朱庆澜先憋不住话：“知道你有办法搞钱，可没想到一下子搞来这么多！我们几个昨天还在愁钱袋子瘪，今天你就甩来这么一大笔——你该不是财神爷转世，能点石成金吧？”其他三人连连点头，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秦渊摆摆手笑：“我哪有那本事，这些都是从鸦片商手里缴来的‘民脂民膏’。”

接着便把这两天禁毒的战果详细说了一遍。

西人听完缴获总额达 1.45亿多元，虽说只分到 1700万，但一听其他钱都用在军队、科学院、银行、铁路、工业这些刀刃上，心里也没了疙瘩。

毕竟这笔钱一到账，好多卡脖子的项目就能动起来了，何况蜀通银行刚追加了 3000万元资本金，回头缺钱还能去贷款。

“这 1700万里，1000万用于民生工程，700万砸在成都和重庆的基础设施建设上，”秦渊指着地图比划，“道路、通信、供电等都得搞，我要把这两座城建成不输上海的大都市，让全国看看内陆也能有国际化都市。等成都和重庆建设起来，其他地级市再按此标准建设，最终串起一个以成都和重庆为中轴线的成渝工业经济都市圈。”

顾博瑞忍不住笑：“你这蓝图画得够大，可 700万怕只是杯水车薪吧？”

“理想总得有，万一实现了呢？”秦渊耸耸肩，接着又跟西人畅聊起成渝都市圈的规划。

虽说大家都觉得这目标长远，但听着他描绘的高楼林立、工厂轰鸣的景象，心里还是跟着热乎起来。

聊完正事后，秦渊突然收起笑容：“9月 26号上午，我要对抓获的那些鸦片商进行公审公判，然后公开处决。”

他原本打算今天就动手处决这帮鸦片商，可路易丝一行 25号下午才到成都。

要是今天处决了，德国人就赶不上这场“好戏”了。

得推迟到 26号，让他们亲眼看看他是怎么收拾沙逊家族那帮英国犹太人的。

只有让德国人看到他对付英国人的狠劲，他们才会相信他对付英国人的诚意。

这场公审不只是单纯公开处决这些鸦片商，让西川老百姓看到他禁毒的决心，更是为了给与德国人的谈判增加筹码。

等他们见识了他对英国势力的铁腕，后续谈工业援助时，这帮德国人才可能更愿意扶持他。

毕竟在远东，他们也需要一个敢跟英国人掰手腕的盟友。

不过这还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重锤是“醒狮”行动——那才是压在谈判天平上最重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