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真相大白,欺人太甚

苗嬷嬷看着她,讥讽冷笑:“姚太夫人,你好像一只可怜的老狗啊。′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你不如狗!大部分的狗忠诚勇敢,纯粹无私……你算什么?”

姚太夫人出身高贵,做了一辈子姚家的宗妇,在娘家得父母兄姐疼爱,在夫家得丈夫公婆敬重,何时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可此刻,她根本没力气生气和在意了。

对她而言,苗嬷嬷对她的言语侮辱,远远不及苗嬷嬷告知她的,她的丈夫以及他那个外室给她的侮辱大……

还有他和那个外室生的贱种!

她真是巴心巴肺的将那个小贱种养大的啊!

这二十几年,她为那个小贱种付出的心血比她对她几个儿子付出的心血还要大啊!

当年她嫁到姜家,那百里红妆,是她拿了她一小半的嫁妆塞里头的……

后来她死遁从姜家离开,带着她的情郎在外逍遥快活的那几年,也是她时时派人送去银两,每次不少于万两银子的啊!

如今……她可不是个大笑话吗?

不过……

姚太夫人突然又冷静下来了,应该说她是侥幸起来。

“呵呵……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若是你诓骗老身的,那老身才是个大笑话……”

姚太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苗嬷嬷就打断了她的话,“姚太夫人既是不信,那可敢随我去姚行舟那老贼和他心尖尖上的女人的宅子里一观?”

姚太夫人心里一紧。?j\i~n¢j^i?a`n,g`b~o`o/k,.\c!o+m¢

她怕死。

不敢去。

可她心里又不甘。

首觉上,这来历不明的妇人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亲自来姚府和她说这些秘密……

“若老身愿意随你去见证你所说的证据,你能保证老身安然无恙的回到姚府?”

姚太夫人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欲望到底战胜了恐惧。

苗嬷嬷唇角一扬,“那是自然!”

怕她不信,继续道:“你要知道,对我来说你们这些姚家女眷和子孙虽都该死,可那只是我的私欲,只要你们不触犯必死的律法,我也是奈何不了你们的。”

“如此,我想要报满门被灭的深仇大恨,就只能诛心了。”

“诛你姚太夫人的心,你姚太夫人再去诛姚行舟那老贼的心……呵呵,你若受了这么大的欺骗和委屈都还能原谅那老贼,那个时候我再取你们狗命也不迟。”

姚太夫人老脸白如冬日雪。

好手段!

好心机!

她知道,是这个来历不明妇人的阳谋。·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可见人家己经将一切能算的都算尽了。

也就不屑于要了她这条老命。

“这姚府护卫重重,你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老身带出去,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老身送回来?”

苗嬷嬷一笑,“这就不劳姚太夫人操心了,你只需想好,为了那个真相,不怕受些委屈。”

“什么委屈?”

“让你扮成你们姚府做事的老妈子。”

姚太夫人深吸一口气。

咬牙点头:“好!”

若能让她亲自去了解了那个真相,这点委屈算什么?

“既是如此,姚太夫人便将你身边伺候的人召几个进来吩咐一番罢。”

“当然,可以找两个你信得过的陪你一道去。”

姚太夫人深深的看了苗嬷嬷一眼,并没打算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苗嬷嬷原本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只是想到主子爷说的话,便冷静下来了。

果然,一切都如主子爷所料,这姚太夫人果然就听了她的吩咐,一切都很顺利。

“这就是我家太傅给那姓范的贱女人买的宅子?”

一身棉布衣衫,一副姚府老妈子打扮的姚太夫人仰头看着大门头上那个狂草书写的“范府”两个大字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这狂草是当今大儒程门松的亲笔手书。

而这位程大儒正是她家太傅大人的至交好友……

一般人,根本拿不到他的亲笔书写的门匾。

“问这些有什么意思呢?”苗嬷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进去之后你不想信也不得不信了。”

说完,苗嬷嬷轻轻叩了侧门五下。

片刻后,侧门

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大爷,只看了苗嬷嬷一眼,就低声道:“进来吧。”

苗嬷嬷朝他点点头,带着姚太夫人和她最得力的同样是老妈子打扮的同嬷嬷进了院子。

从前院一路走过去,姚太夫人的心越来越沉,陪同她一道来的同嬷嬷也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么大的宅子……

当真是处处精致,处处成景……

这院子可比姚家大宅要好上太多了!

姚太夫人一想到这样大,这样好的宅子被自己丈夫养在外面的贱女人住了一辈子,她心里的怒火就熊熊的烧了起来,怎么也扑不灭。

姚太夫人就算之前都还存着侥幸心理,可到了前院中堂时,就再也没有了侥幸的心思。

她双目烧的通红,恨不得将这宅子一把火给烧个精光!

这前院的摆设处处都是她家太傅的习惯……

甚至拿了不少姚家的老物件摆在了这里。

比如那个名匠亲手打造的紫檀木博古架。

还有那个八仙过海的玉屏风。

越窑的秘色瓷摆瓶。

钧窑的玫瑰紫花樽。

……

苗嬷嬷看着她伤心痛苦的模样,唇角冷冷一勾。

“这里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我带姚太夫人去看看更好看的罢……”

这个大宅子也设了祠堂的。

姚太夫人进了那个祠堂。

只一眼,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她身旁的同嬷嬷反应过来去扶她都扶不住。

“太夫人……太夫人!您可千万要撑住啊!”同嬷嬷吓得老泪都出来了。

“他……他当真如此……如此过分!”

姚太夫人说完这一句,老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的砸了下来。

她恨意滔天的指着中间最显眼的那个灵牌。

偏头对同嬷嬷说:“同嬷嬷你看……你看啊!那个最大的灵牌上写的是吾妻范氏……是吾妻范氏啊!”

“姚行舟!姚行舟!”

“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姚太夫人撕心裂肺的痛声大喊。

“你负我!你负我啊!”

“范氏那贱人是你妻,那我是什么?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