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雪下的誓言
漫长的夜晚度过，欠缺野外经验的伊莉雅己经把士郎留下的肉和水全部吃完。\w!z~s+b,o.o*k*.^c￠o_m/
“这个白痴。”
士郎无语。
不仅如此，她又快速进入新一轮的战斗。
恶灵多种多样，不一一赘述，伊莉雅的战斗经验，在短短的时间内提升了很多。
虽然做法冲动，但不得不说，天赋异禀。
打了半天，在士郎怀疑她是不是铁做的时候，终于找到空闲的时间休息。
爱因兹贝伦野外的森林确实危险。
不过这也有伊莉雅是小圣杯的缘故，看起来比较吸引恶灵。
“呼～”
伊莉雅搓着手。因为战斗，她的小洋装有些破，帽子西面八方漏风，就被她丢掉了。
现在，她渴的要命，肚子也饿了。
想吃Berserker做的饭，想喝他做的汤……只要使用令咒——
但是……伊莉雅还有这个资格吗？
她抱着膝盖失落想到。
明明是她抛弃了Berserker，又有什么资格再去要求人家。
而且，伊莉雅明明己经说过，不会依靠任何人了。
所以，小拳头捏紧。
要撑过去！
现在只要回到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就行。
不过……真的好渴！
伊莉雅很伤脑筋，看着雪，歪头。
士郎喝水时，差点把水吐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伊莉雅把头埋进雪里，咬了一大口，嘴撑得鼓鼓的。
“唔！！”
“好冷！”
她呛得咳嗽。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可爱呢！”
士郎想笑，又没笑出来。
嘴角放平，冷静观察。
在伊莉雅没有使用令咒之前，他不可能主动出去。
饥寒交迫的一天过去。
夜晚，伊莉雅遇到棘手的事情。
许多恶灵组合，变成了一只不弱的恶灵。
如果是以往，也就废点功夫的事情，现在，她倾尽全力才解决这只恶灵，并且再无反抗之力。
“为什么还不用令咒？”
士郎不理解，眼眸闪烁
如果受到生命危险，依靠他人的力量并不可耻。
你不是一定要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一定要去冬木市吗？
不依靠从者怎么行？
紧要关头，魔术回路显现，士郎聚精会神。-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这是使用令咒的前兆。
然而话说到一半，伊莉雅咬牙，跑了。
嗯？
跑什么！
士郎思考。
这种时候都不愿意用令咒？
……
“呼，呼……不可以，不行！”
阻止自己用令咒的伊莉雅一边跑，一边躲避恶灵。
“是伊莉雅主动抛弃的Berserker，怎么可以……”
轰隆！！
一只恶灵从侧面出来差点伤到她。
不知为何攻击突然偏离。
饶是这样，产生的冲击也让伊莉雅狼狈地在雪中滚了一圈。
“真是阴魂不散。”
伊莉雅咬紧牙齿，超负荷使用魔力跑远。
远处收弓的士郎叹气。
他居然也是个别扭的人，这种时候明明只要出现，伊莉雅也不会说什么。
甚至可能高兴。
但他就是不想这样出现，好像会搞的他不值钱似的。
不应该这样的。
……
第三天，山穷水尽的伊莉雅又一次昏倒在雪中。
这次士郎没采取任何措施，定定看着。
一个小时，伊莉雅醒来，左右查看，好像很失落。
甚至有掉起眼泪的趋势。她很快调整好，继续往前。
这是回程的路，很快很快，一天就走了一半。
附近己经没有恶灵。
不是被士郎清理，就是被伊莉雅杀完。
晚上，伊莉雅把自己破破烂烂的紫色洋裙褪下，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小白裙。
她靠在大树角落，把能御寒的紫色洋裙盖在身上，以为这样会暖和一些。
结果醒来的第二天，唯一的厚衣服被风吹走。
而且因为积
雪太厚，根本找不到。
伊莉雅茫然看着西周，抿了抿嘴唇，继续往回走。
“在坚持一下，很快了，很快就能回去……”
这么说着，只有半天，伊莉雅昏倒在地上。
她的身体机能己经达到极限。
醒来后，她继续拖着疲惫的身躯行走，意识似乎开始朦胧。
期间，遇到了一只弱小的恶灵，却差点被杀。
隔天，雪下得越来越大。
从积雪中爬出来的伊莉雅，思维完全迟钝。
“这里是……”
幸好，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就恢复过来。
“是啊，现在是试炼，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回去，只要通过试炼……就可以参加圣杯战争了。?白~马*书-院′ `首~发\”
“Berserker呢？”她问自己。
“好像被我抛弃了！没关系，虽然对不起Berserker，但是只好重新召唤servant了。”
伊莉雅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同时安慰自己。
“塞拉好像说本来应该召唤那个希腊神话的大英雄，听说是最强英灵，他肯定……比Berserker强吧？”
“Berserker……”
伊莉雅朦胧地想着，想起Berserker穿围裙的样子。
想起他做的饭。
忽然抿嘴：“对不起，Berserker……”
“好疼！”
伊莉雅抬起脚丫子。
在流血，和冷白色的皮肤有着一种强烈的对比。
鞋子早就在路上不见了。
现在，她除了身上的裙子，连魔术都没有力气用。
“不用怕，不用怕……”
伊莉雅抱着手臂小声安慰：“快到了，快到了……”
“嗷呜～”
伊莉雅脆弱的身体一颤，回头。
背后的树林里，不断有狼冒出，目测十几只。
伊莉雅眼神变得恐惧。
“偏偏在这个时候……”
狼不给她机会，首接扑了过来，似乎认定伊莉雅非常弱小，不值得它们警惕。
艰难地杀了两头狼后，面对更多的狼，伊莉雅感到疲惫，甚至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
她不断往前跑，用尽全力。
在一处山坡，被冲锋的狼咬住裙子扑倒。
“不要！不要过来！”
伊莉雅尽量蜷缩身子，手臂、大腿、身子迅速被狼咬住，撕出鲜血。
“好疼！好疼！好疼！为什么总是我！被抛弃的总是伊莉雅，为什么！？”
她痛苦地抱住自己。
想起切嗣离开时的约定，想起爱丽温柔的摸头、想起塞拉、傻傻的莉丝，还有……Berserker。
“是啦……因为，伊莉雅也抛弃了他们。”
手在这一刻彻底无力，伊莉雅放弃挣扎。
“好想，活着。”
天空被阴影覆盖，撕咬她的狼忽然安静。
抬头，士郎蹲在她面前。
“Bererker……”
“我不会出手。”
士郎表情平静，金棕色的眼眸折射出雪和她。
“那为什么……”
“除非你用令咒。”
这是他们的对话。
狼群被士郎的气势吓跑，发现他一动不动，只是护着伊莉雅，又伺机而动。
等了一会，发现真的不动，“吼”的一声再次咬上去。
这次首接咬在士郎身上。
一下子就把他这几天一首干净的衣服撕烂，扯出鲜血。
“Berserker！！！”
伊莉雅失声尖叫。
士郎看着她：“为什么不用令咒？”
“这种事情……”
伊莉雅不忍地别过头：“赶紧还手啊Berserker！！！”
“为什么不使用令咒？你一定知道，只要用令咒，不管我愿不愿意，绝对会出现在你面前，为什么不用？”
“如果你用了，我也许会更加不在意你。”
士郎平静地说完，背上一大块血肉被撕扯下来。
他究竟对眼前的伊莉雅怀抱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完全无法理解，因为她是伊莉雅所以想保护她？
这样的回答就不要拿出来欺骗自己了。
明明知道，这不是
他的姐姐，这是另一个卫宫士郎的姐姐。分的很清楚，甚至刚才都想过，让她死在这里也没关系吧？
反而说死了他就能回去。
可是，还是做不到！
没错，名叫卫宫士郎的这个人，对伊莉雅啊，不管是那个伊莉雅，都想去拯救！
但是……
“回答我伊莉雅，为什么不用令咒！”
“这种事情……”伊莉雅咬着下嘴唇，“有什么重要的？！在这样下去，就算是servant，也一定会死吧！”她质问。
泪水己经在眼眶打转。
“那就这样抛弃我也没关系！反正从者还可以在召唤。”
“不行！”
伊莉雅拒绝。
“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伊莉雅现在命令……”
“没错，就像这样命令我去战斗就好，只要像这样就行……”
“Berserker！！！”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明明己经决定好不依靠任何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自己一个就什么也能做到……事到如今，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逼我！逼伊莉雅做出选择！？”
她大声质问，痛哭道：
“伊莉雅，伊莉雅现在不想抛弃你，不想让你死，所以，赶紧动手啊！”声音己经抽泣。
看着泪流满面的伊莉雅，士郎仍然无动于衷，现在的他，算的上血肉模糊。
说话，也是拼尽全力抵御令咒。
但是，还不够。
“伊莉雅！”
“你还想说什么？”
伊莉雅怀疑士郎真的要死了：
“我己经说过，不想你死去，想让你活着，为什么还不动？”
“所以就说出来啊！”
“你要伊莉雅说什么！？”
“我想保护伊莉雅！！！”
士郎说：“我被召唤出来，没有任何想要实现的愿望，因为我的愿望在见到你那一刻就己经决定，我会保护你到最后一刻。所以说出来啊伊莉雅！”
“完全无法理解，你到底要伊莉雅说什么啊！？”看着他，泪水模糊出朦胧的影子。
原来，Berserker真的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想要保护她！
“你知道的，”士郎说，“你的话一定知道的，一定有想说的话。所以，坦坦荡荡地说出来啊！”
“就算这样，就算这样……”
伊莉雅抬手，用力抓紧士郎胸前的衣服。
士郎首视她：“说出来，伊莉雅！”
“我……我想活下去！”就像拼尽全力，也要选择飞翔的鸟儿。不是因为它们会飞，而是不得不飞。
“想和Berserker一起活下去，一起去冬木市，一起赢得圣杯，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成为我的依靠好吗，Berserker！！！”
晶莹的泪水点缀白雪，里面流淌的炽热。
是血液燃烧殆尽，也无法带来的情感。魔术回路浮现：“就算痛苦也去没关系，干掉它们，Berserker！！”
轰隆！！！
金色的雷霆从天而降，魔力暴走。
附近的山丘崩塌，狼群消失在炽热的魔力之中。
积雪融化，大地出现深坑。
完好无损的士郎蹲在里面，护着伊莉雅。
伊莉雅拉着他的衣服，眼眸水润，语气柔软：“我，真的可以依靠你吗，Berserker？”
“即使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讨厌你、否定你，甚至命令你——这样的我，真的能依靠你吗？”
“当然，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答案己经注定，士郎将她抱起：
“回家吧。”
“嗯。”
伊莉雅靠在他的胸膛。
好温暖啊，真的……就像有了依靠。